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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著聊著,郭藻突然非常沒有底氣地問玉流雪,“若若,你說,我能獲得梁總的承認嗎?” 玉流雪心道恐怕是不可能了,不過嘴上她還是安慰道:“人心都是rou長的,你這么努力,有朝一日一定可以獲得梁阿姨的承認的。” 玉流雪的這番話稍微地讓郭藻安心了些,只是回去以后,她的心里始終縈繞著一股奇怪的感覺,而且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預感。第二天,她來到公司見到梁茵后,梁茵還是跟往常一樣,對她沒什么好臉色,而且對她哪兒都看不順眼,并沒有什么異常。 然而郭藻并沒有因為這樣就掉以輕心,反倒更警惕起來。 梁茵吩咐秘書下去后,抬眼看著還愣在自己辦公室的郭藻,心情非常不爽地問道:“你怎么還沒走?” 郭藻的心中飛快地滑過幾個念頭,然后她上前幾步,站到梁茵辦公桌的面前,微微傾身,目不轉睛地盯著梁茵風韻的臉龐,說:“梁總,這么久了,您還在因為若若而敵視我嗎?” 一提及這個,郭藻的心里便莫名的委屈,有種壓抑不住想要瘋狂發(fā)泄出來的沖動。她咬了咬牙,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梁總,我以為我已經(jīng)足夠努力和優(yōu)秀了,即使是這樣,你都還對我不滿意嗎?” 郭藻從小就愛哭,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像以前那樣,但是問出這些話時,她依舊不由自主地紅了眼圈。梁茵望見她眼中的淚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她冷哼一聲,“你的事都忙完了?” 她沒有仔細去思考這種怪異的感覺從何而來,只是郭藻的這副表情像極了當初她被玉流雪欺騙時候的模樣,所以梁茵下意識地把郭藻難得顯露的虛弱一面當成了演技。她已經(jīng)被玉流雪欺騙過一次,人吃一塹長一智,梁茵自然就不會再被郭藻欺騙了。 她非??床黄鸸瀣F(xiàn)在的模樣,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想著好好工作,老是搞這些歪門邪道,可惜自己也是女人,并不會被這些嬌弱的眼淚打動。 梁茵的臉色冷了冷,“干好你該干的事?!?/br> 說完,她不想再跟郭藻待下去,便自己起身離開了辦公室。門輕輕地被她關上,郭藻挺直上身,垂著頭,渾身發(fā)冷,她苦澀地笑了一聲,原來自己還不夠努力?;蛟S自己在她的眼中,還是幾年前那個動不動就悄悄抹淚的小女孩兒。 后來,郭藻像受了刺激一樣,她在公司里的話語權越來越重,最后干脆變成了除了梁茵之外的公司第一人。 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了風聲,說郭藻不安分,想要奪權,把梁總從那個位置上擠下來,然后自己坐上去。 玉流雪遠在天邊都聽到了這些消息,就更別提身在風暴中心的梁茵和郭藻了。只是兩個正主都沒有反應,玉流雪便也不管了,她依偎在柳清如的懷中,手中剝著橘子皮,剝完后,她給柳清如喂了一瓣,柳清如張口連著她的手指一起含住。 玉流雪幽怨地望著她,“柳總……” 柳清如轉眼看她,隨后松了嘴,“怎么了?!?/br> 玉流雪就怕柳清如以為自己任何的表情和舉動都是在變相地向她表達“我想要”,所以她趕緊正經(jīng)起來,問道:“梁阿姨她是不是……” 然而柳清如并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她把玉流雪抱緊了,刻意壓低了聲音在玉流雪耳邊問道:“你故意在我面前提別的女人,是不是想要了?!?/br> 玉流雪:“???” 我冤枉啊!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玉流雪非常無力地靠在柳清如的肩膀上,她忍不住抬起頭,小心地問柳清如道:“柳總,難道我在你的心里就是這種欲求不滿的人嗎?” 柳清如想也沒想,毫不遲疑地回答:“嗯。” 玉流雪:“……”是在下輸了。 玉流雪一直盯著女主那邊的動靜,很快就是梁茵的生日了,梁茵并沒有大張旗鼓的舉辦晚宴,而是只請了一些關系好的人。她本來不想請郭藻,奈何郭藻臉皮厚,自己巴巴地跑了過來,就算心里再不快,梁茵也只能忍了。 她站在柳清如的身邊,郭藻和玉流雪在不遠處說話,梁茵看了眼后收回了目光,嫌棄道:“跟小狗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br> 柳清如沒有看梁茵,她的目光從郭藻的身上掃過,最后落在了玉流雪的身上。梁茵又吐槽道:“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郭藻她簡直跟喬若學得一模一樣?!?/br> 這話柳清如倒是認同,無論梁茵對郭藻使什么臉色,郭藻都跟沒有看見似的,依舊笑意盈盈地跟在梁茵的身邊,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總不可能是想要氣死梁茵,好和柳清如爭玉流雪吧。 柳清如收回目光,緩緩開口,“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 梁茵想了想,回答道:“快了,好歹在這里生活了這么多年,總要過完生日再走吧?!?/br> “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嗎?” “妥當了。只是以后還是要依靠你幫我盯著,免得她把我一輩子的心血糟蹋了?!闭f起這個,梁茵又有些失望,自己的兒子不爭氣,她也沒有辦法,只能把心血交給郭藻一個外人。 若是兒子爭氣,她又怎么會做這種選擇? 柳清如突然嘆了口氣,她和梁茵并列走著,“你倒是舍得?!?/br> 梁茵突然沉默下來,舍不得又如何?人各有命,她已經(jīng)賺到了八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拿著這些錢去世界各地度過余后半生不好嗎?若是留在公司,天天被郭藻氣著,指不定哪天就被她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