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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雪一臉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這件事情真是越傳越離譜了,依照狗血文的套路,再這么下去,恐怕就要變成秦妍和溫隨這兩個曾經(jīng)親密無比的戀人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外人——姜芷反目成仇大打出手了。 玉流雪剛準備轉(zhuǎn)身離開,便聽到身后的女生又說了,“我覺得你們都不對,肯定是溫隨和秦妍同時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了姜芷,然后這對神仙眷侶便反目成仇,互相爭風(fēng)吃醋,誰也看誰不順眼,最后水火不相容干脆分手了。” 玉流雪:“……”筆給你,你來當編劇。 系統(tǒng):“……”不愧是宿主。 玉流雪覺得自己不能再聽下去了,不然依照狗血文吃瓜群眾們的腦補能力,恐怕連她跟秦妍上床的事兒都能編造出來。不過,她剛走了幾步便看到了連續(xù)好幾天沒有見過面的秦妍,秦妍依舊是那副明艷而溫柔繾綣的模樣,她眉眼嫵媚,笑著迎面走來,“小朋友?!?/br> 聽見秦妍的聲音,那幾個議論的女生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同時扭頭朝這邊看了過來。秦妍幾步便走到了玉流雪的跟前,她弄了弄耳邊的長發(fā),笑著開口:“一起走吧?!?/br> “好久不見,我好想你?!?/br> 玉流雪能拒絕嗎?不能。在吃瓜群眾們的眼里,同框即發(fā)糖,對視即上床,玉流雪余光瞥到一個女生激動的表情,頓時知道自己現(xiàn)在恐怕是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了。她抿了抿嘴唇,只好破罐子破摔地回道:“我也是。” 算了,面對疾風(fēng)吧.jpg 秦妍似乎只是偶然間經(jīng)過這里,和玉流雪前進一段距離后,秦妍便停下來說:“小朋友,我到了,那我就先進去啦?!?/br> 玉流雪剛想說好,秦妍突然傾身,她抬起漂亮的手,輕聲說:“等等。小朋友,你的口紅暈掉了?!?/br> 在玉流雪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秦妍的指腹已經(jīng)輕輕地落了下來,她貼著那張如櫻桃般飽滿紅潤的嘴唇微微一擦,達到目的后便不著痕跡地藏起了大拇指。陽光從樹葉里穿落下來照在秦妍的身上,襯得她像仙女般美好,秦妍繾綣一笑,“好了?!?/br> “小朋友,注意安全?!闭f完她揚長而去。 玉流雪沒當回事地在大馬路上晃了一陣后,終于有熱心路人看不下去開口提醒她了,“那個,姜芷同學(xué),你的唇角……” 對方指了指她的嘴唇,玉流雪下意識抬手一抹,“???” 她連忙拿出鏡子,看到自己的嘴唇后頓時一臉生無可戀,秦妍這個女人當真是好腹黑。她竟然能夠做到在一個小小的動作里將自己搞成這副慘遭蹂躪的模樣,據(jù)受害者玉某某回憶:當時恃美行兇者的動作很輕,輕到像一根羽毛劃過,又像戀人的手溫柔拂過,簡而言之就是,大意了。 不出半天,秦妍和姜芷并肩進入小樹林ghs的事便傳遍了整個校園。 后悔,就非常后悔.jpg 玉流雪悲痛欲絕,心如刀割,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跟楚月待久了,所以智商才會下降得這么厲害。現(xiàn)在不止是始作俑者秦妍聽到了消息,連在面試準備實習(xí)的溫隨都聽說了。 溫隨心里頓時升起一種“果然如此”的想法,他苦澀的笑了一聲,若是早知如此,他就不該橫刀奪愛,拆散她們。 再后來,連楚月也聽說了,楚月的臉頓時跟鍋底一樣黑,她囂張而高調(diào)地開車來學(xué)校把玉流雪接走,還沒開出一公里,便撲住玉流雪,順勢在車里惡狠狠的懲罰了她一頓。玉流雪理虧,她可憐兮兮地抱著楚月,為了活命不得不向她撒嬌,“楚楚,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冤枉的,其實我跟秦妍她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br> 楚月冷笑一聲,以前沒犯事時總是一口一個楚月的叫自己,現(xiàn)在闖禍了,就立刻改口叫自己楚楚了? 川劇演員都沒她那么能變臉。 玉流雪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破天荒的撒嬌求饒反倒被楚月搞得更厲害了?雖然她不低頭認錯的時候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她趴在床上,看著楚月虔誠地掏出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系統(tǒng),你說我要是……” 話還沒說完,系統(tǒng)便打斷了她,“不,宿主,您不想。” 玉流雪:“……” 玉流雪慘遭女主和楚月混合雙打,身體一恢復(fù),玉流雪便如一只雄赳赳氣昂昂的母雞般跑回了學(xué)校。她不停地跟系統(tǒng)說:“這件事是女主她先動手的,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br> 系統(tǒng)覺得稀奇了,宿主這么慫可還是第一次,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蹲到好不容易回學(xué)校的溫隨,又等到秦妍剛好出現(xiàn)在溫隨的后方時,玉流雪伺機而動朝溫隨跑了過去。她臉上揚起笑,黑色的長直發(fā)在陽光下透著細碎的光,她歡喜地叫道:“溫隨哥哥!” 秦妍停下腳步,溫隨……哥哥? 溫隨聽聞后扭頭,卻見到玉流雪的臉上露出一抹驚慌,然后只見她如一只斷翼的鳥兒般張牙舞爪地撲向了地面。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朝玉流雪沖了過去,他的腦子里完全沒有任何想法,只是基于紳士的本能而去保護對方。 不過他的動作慢了一步,玉流雪被絆倒在地上,露在短裙外的膝蓋立刻被粗糙的地面磨破了皮,細細的血珠瞬間沁了出來,她膝蓋的傷口變得猙獰可怕起來。 盡管如此,秦妍的臉色也在那瞬間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