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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當(dāng)初你自己沒有關(guān)好門,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這種荒唐的事情?那天我喝多了酒,本來腦子就迷迷糊糊的,無法做到看清門牌號,這才不小心誤入了你的房間??墒牵冶绕饋?,那時候你無比清醒,你為什么不立刻把我趕出房間呢?” 玉流雪泫然欲泣地抬頭,“你不就是想娶我為妻,然后獲得爸爸的支持,好鞏固你自己的勢力嗎?” “可是,”玉流雪自嘲一笑,“你卻嫌棄我在蘇家不受寵,所以在你故意叫記者來拍下我們的照片,利用緋聞將我跟你綁在一起后,又將我置于一旁不顧,對我不冷不淡的,將我弄得遍體鱗傷,反倒對我的meimei百般獻殷勤。她年紀(jì)小,又單純,很快便陷入了你的甜言蜜語中?!?/br> 玉流雪抬起頭,“顧天佑,你之所以對芙芙好,不就是看中了她在家里受寵嗎?若是得到了芙芙,在爸爸的幫助下,你便如猛虎出籠,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牽制你,不是嗎。” 顧天佑冷冷地看著她,沉默半晌后,他薄唇譏誚地勾起來,“誰告訴你這些的?!?/br> 玉流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你才會這般縱容芙芙傷害我,陷害我,因為只要我受不了,選擇了自殺,你便能夠坐享漁翁之利?!?/br> 玉流雪紅著眼抬起頭,“顧天佑,你好狠!” “可即使你這般冷酷無情,我也依舊喜歡你。”玉流雪擦了擦眼角的淚,“我原本以為,我對你的愛永遠都不會變質(zhì),可是你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br> “顧天佑,我只不過是在大家面前說了幾句你喜歡男人罷了,你失去的只是一身名譽和清白而已,可是我失去的卻是愛情?。 ?/br> “你知道,每次我看到你對芙芙那么好,那么縱容時,我的心里有多痛嗎?!” 系統(tǒng):“……” 顧天佑:“……”這個瘋女人腦子不正常吧? 四目相對,車里安靜得可以聽見一根針掉落的聲音,就在這時,一陣輪胎壓在碎石上的聲音打破了車內(nèi)的寧靜。顧天佑下意識地瞥了眼后視鏡,只見顧憐,顧家夫婦,甚至是顧老爺子都親自出動了,幾人帶著浩浩蕩蕩的保鏢快速地移動了多來,眨眼就拉開了車門將顧天佑制服了。 顧天佑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咬牙切齒地回頭看向玉流雪,“你算計我?!” 顧憐焦急的臉色映入視線,玉流雪楚楚可憐地將衣服弄得皺巴巴的,同時又揉了揉自己柔順的長發(fā),瞬間,一個差點慘遭欺.辱的形象便生成了。玉流雪無辜地眨巴眨巴眼,“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隨即,她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是在說你被你meimei逼急了,所以便惱羞成怒想要玷污你meimei未婚妻的事情吧?” 顧天佑來不及說話便被人帶走了,顧憐趕緊沖過來,看到玉流雪手腕上通紅的手印和被扯得稀爛的衣服后,她趕緊脫下身上的外套將人裹住,然后小心翼翼地將人抱進了懷里,“蘇楹,你沒事吧?” 玉流雪泫然欲泣地抬起頭來,眼眶里水汪汪的,她緊緊地抓住顧憐的衣服,“顧小姐,我剛剛真的好害怕,我害怕我這輩子永遠都見不到你了?!?/br> “在天佑他對我下手的那刻,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心中最喜歡的人是顧小姐你。”玉流雪輕咬著嘴唇,“那一刻,我的腦海中止不住地浮現(xiàn)出了你的面孔,我多么希望你能立刻飛過來解救我?!?/br> 顧憐的心頓時軟得一塌糊涂,她心疼地抱著玉流雪,“對不起楹楹,是我來得太晚了?!?/br> “不晚?!庇窳餮┫矘O而泣,“顧小姐你來得剛剛好。” 見玉流雪一副臉色蒼白的柔弱模樣,顧憐趕緊將她從車里抱下來,然后放到了自己的車上?,F(xiàn)在車子已經(jīng)遠離了事發(fā)現(xiàn)場很遠了,可顧憐和玉流雪依舊互相不敢撒手,她們都害怕自己這一松,對方便會迅速地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顧憐的懷抱實在是太舒服了,所以玉流雪一不小心就睡著了。顧憐卻理解為蘇楹這是陡然放松精神后,突然感受到了一陣疲倦,又因為太信賴自己,所以便直接毫無防備地在自己懷中睡著了。 她忍不住輕輕勾起紅唇,悄無聲息地將玉流雪抱得更緊。 顧憐將玉流雪送到醫(yī)院仔細檢查了一遍,得知除了有點受到驚嚇,她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后,顧憐的這一顆心才終于落了地。安撫好玉流雪的情緒后,趁著她睡著時,顧憐面無表情地叮囑將病房團團包圍的五十個保鏢道:“好好保護她,少一根汗毛都不行!” 保鏢們連忙頷首,“是!” 后來顧家人是如何處置顧天佑的玉流雪不知道,但是系統(tǒng)卻興高采烈地說顧天佑幾乎快被顧憐架空了權(quán)力,并即將被打發(fā)到非洲當(dāng)苦力去了。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玉流雪其實是不太滿意的,所以她便將在車上時的錄音裁減好她所需要的那一段,然后發(fā)給了蘇芙芙。 蘇芙芙聽完這個錄音后,渾身像墜入了冰窖一般冷。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原來她最喜歡的天佑哥哥竟然如此心腸歹毒,不僅把蘇楹當(dāng)成了獵物,連自己都成了他獲得權(quán)力的踏腳石。 自蘇家出事以來,嫁給顧天佑是她全部的精神支撐,可突然之間,她最信賴的天佑哥哥靠不住了,蘇芙芙茫然地抬起頭來,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此時此刻,她的身邊竟沒有一個可以幫助她的人。爸爸突然進了醫(yī)院,親媽又忙著把自己所有的身家砸到裴依靈那個狐貍精身上,而且還虧得血本無歸,倒欠了一屁股債。蘇芙芙坐在地上抱住膝蓋,終于忍不住低低地哭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