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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詩雨:“她是女性,今年二十八歲了,結(jié)婚兩年了,在聊的時候她也說了自己可能會生孩子,但是她會努力工作的……” 章詩雨也同為女性,知道職場女性會面臨的難題,所以才很為難的來請示。 闕以凝沉默了一下,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邊放著的筆。 她并沒有對社會制度慷慨陳述不滿的想法,但是這個社會的現(xiàn)狀如此,職場女性必須付出比男性更多的努力才能得到肯定,資本家們總會想著怎么去榨取價值,而招錄一個很有可能就要懷孕的職工,對他們來說是十分不劃算的。 有些職場女人會特地利用產(chǎn)假來做些文章,但并不都是那樣的人,闕以凝之前就有過一個合作伙伴,六個月了仍舊在談判桌上和她廝殺,死咬著利潤不肯松口,那是闕以凝談判過的最難搞的對手之一了,那個高聳的孕肚,她看了都心驚。 在下了談判桌后,闕以凝問她為什么休息。 她說她不敢休息,她就快爬到副總的位置上了,但是因為懷孕,公司對她的態(tài)度有所轉(zhuǎn)變,晉升的事情都耽擱了下來,她不想退,所以不得不拼。 她還自嘲的說,別說是六個月了,進(jìn)產(chǎn)房前你發(fā)消息我都會回。 闕以凝其實已經(jīng)忘記那筆生意談的是什么內(nèi)容了,但是那個自嘲的笑闕以凝卻一直忘不了。 她有著家世撐著,哪怕周旋不易,別人看在面子上都會態(tài)度好幾分,可闕以凝何嘗不知道藏在他們背后的對性別的輕蔑嘲笑。 闕以凝:“能力可以嗎?” 章詩雨點(diǎn)頭:“可以?!?/br> 闕以凝:“那就招,只要人品沒問題,能力優(yōu)先。” 她將筆擱在了桌上,碰撞的時候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章詩雨笑著點(diǎn)頭:“好,這就去通知?!?/br> 這只不過是闕以凝生活中出現(xiàn)的小插曲,她很快就忘到了腦后,把心思從工作中脫離出來,放在了顧山雪身上。 因為時間已經(jīng)到了她和顧山雪邀約一起去泡溫泉的時間,她們早已定好了見面的時間,顧山雪會直接來接她。 闕以凝正在家里收拾衣服,說好要跟她們一起去的喬雨初,卻忽然改了主意了。 “怎么不去了?” 闕以凝開了免提,挑了衣服,把它們放進(jìn)了包里。 喬雨初語氣有些低落:“心情不好?!?/br> 闕以凝:“和你家小姑娘鬧別扭了?” 喬雨初冷哼:“什么我家的,她才不是我家的呢,反正我就是見不得人拿不出手唄。” 她越說越生氣,還有些委屈的意味:“你說我喬雨初什么時候為人那么費(fèi)心過,前男友,哪怕你哥,我都沒這么在意的,結(jié)果還被人嫌唄?!?/br> 闕以凝安撫著她:“消消氣,小喬,人不能總生氣,會容易變丑?!?/br> 喬雨初語氣哀怨:“我都這樣了你還要補(bǔ)刀?!?/br> 闕以凝:“哪兒的話,怎么了,說說唄?!?/br> 喬雨初:“我想去接她玩,給她一個驚喜,就去她學(xué)校找她了,但是她看見我了,卻無視我。她同學(xué)問她是不是認(rèn)識我,因為我在看她,她卻說不認(rèn)識,哈,多好笑,他媽的。” 闕以凝:“然后你當(dāng)場發(fā)火了?” 喬雨初聲音悶悶:“我是那樣的人嗎,人家說不認(rèn)識就不認(rèn)識唄,我就走了唄,真窩囊?!?/br> 闕以凝擰眉,提醒她:“這才多久,小喬,你可別陷進(jìn)去了,你們可不是在談戀愛?!?/br> 喬雨初說好聽點(diǎn)是小姑娘的金主,救她于水火之中,說難聽點(diǎn),一個買一個賣,而且對方是迫于錢財才這樣的,心里有可能感激但也可能是屈辱,這個得分人。 好歹喬雨初是原主的好朋友,在闕以凝過來之后也幫了闕以凝一些忙,闕以凝當(dāng)然是能提醒就提醒。 喬雨初還算平靜:“嗯,知道了,溫泉我不去了,衣服我也用不上了,讓人捎給你了,估計快到了,就當(dāng)是我為你的追求之路添磚加瓦吧,姐妹加油!” 衣服? 此時門鈴恰好響起,闕以凝和喬雨初說了聲掛了,把對方送過來的盒子拿在了手里。 作者有話要說: 是個絕對的好東西【叉腰 第32章 闕以凝一邊打開那個盒子一邊朝著房間走, 她原本以為盒子里放著的衣服應(yīng)該是比較露又或者是比較有情趣的,但恰恰相反, 那件衣服看起來很普通。 不是什么三點(diǎn)式的比基尼, 也不是什么別出心裁的特殊樣式,十分簡單,純白的裹胸以及一件簡單的系帶式內(nèi)褲, 甚至不如闕以凝自己準(zhǔn)備的。 但闕以凝覺得不可能會這么簡單,按照喬雨初的性格,如果是打算和小女友去泡溫泉的話,絕不可能帶這么簡單的東西去, 更不會特地同城快遞給她。 【闕以凝】:衣服我收到了, 看起來很簡單, 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 【喬雨初】:你自己探索咯,絕對是好東西, 我特地聽說了去定制了, 不便宜呢 【喬雨初】:千萬不要嫌棄它簡單的外表, 用了你會回來給我好評的! 【闕以凝】:不給我透個底? 【喬雨初】:說了就沒有驚喜了,如果到時候情況有變, 你可以把鍋甩在我身上嘛。 喬雨初越這么說,闕以凝就越發(fā)好奇, 可她把手里的衣服來來回回看了幾遍也沒看出什么端倪, 最后還是決定把這個衣服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