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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行的壓在紛亂的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忍著心口的疼痛,走到門口。 傅文靖看著她,似乎也有些意外。 “之前好像看到了顧山雪被扶了進去, 但我不確定是不是, 你們是來找她的嗎?” 他開口解釋自己在這里的原因, 態(tài)度還算溫和,不似以往一見到闕以凝就轉身離開。 傅文靖今晚入住這個酒店, 在走過來的時候, 似乎看見了有人被扶進來。 他本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但是他和顧山雪也算是有些交情,商業(yè)上也有往來, 如果是他的話,傅文靖不能見死不救。 當看到走過來的闕以凝的時候, 傅文靖就覺得自己剛剛猜的是對的, 先前就有聽人說闕以凝和顧山雪交情不錯,看來不假。 傅文靖討厭闕以凝,只是因為對方不聽拒絕的癡纏著, 闕以凝不纏著他了,也沒做什么小動作了,傅文靖自然也就對她沒有太大的惡感了。 闕以凝點頭,沒有心力多費口舌解釋什么。 在看到傅文靖的第一眼,闕以凝就如遭棒喝,陷入了不可抑制的躁郁里。 不僅僅是因為身體不可抑制的情緒和翻騰的記憶,還是因為她明白了一件事。 這是一本書,書里總會發(fā)生各種各樣的事來促進男女主感情的發(fā)展,由是顧山雪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傅文靖都能這么恰巧的遇見。 而她不能,在顧山雪出事的時候,她根本沒辦法這么湊巧的遇到她。 就算是和顧山雪相遇,她也必須絞盡腦汁費盡心機的去打聽或者邀約,而不是像傅文靖這樣,輕輕松松就能和顧山雪相遇。 闕以凝十分煩悶,看著眼前的這扇門,心里焦急不減。 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但其實不過就半分鐘。 半分鐘后,另一扇電梯的門打開,經理小跑過來,用房卡打開了3201的門。 闕以凝率先沖了進去,在看見最里面套房的情形的時候殺人的心都有。 顧山雪似乎陷入了昏迷,正躺在床上,在正對著床的地方,擺著一架三角攝影機,一個油膩的禿頂大肚中年男人正準備解開顧山雪的衣服。 闕以凝也不知道從哪兒生出股力氣來,揪著那個男人的衣服,硬生生把人拽到了地上,朝著他下面狠狠踢了幾腳,推翻了一旁的攝影機。 那個男人發(fā)出了慘叫,姜蕭綰擺擺手,讓保安把這個人帶出去,讓無關人等全部離開。 好在顧山雪的衣服才被解開幾顆扣子,闕以凝松了口氣,手指有些抖的幫顧山雪扣上。 顧山雪看起來有些神志不清,面上滿是紅暈。 “別擔心,我來了?!?/br> 闕以凝把她扶了起來,理了理她有些亂的頭發(fā)。 顧山雪歪倒在她身上,已經基本喪失了行動能力,一直在昏迷中。 顧山雪的助理把被扔在地上的大衣?lián)炝似饋?,闕以凝接過,披在了顧山雪的身上, 在摟著顧山雪路過傅文靖的時候,闕以凝看了他一眼。 光是這一眼闕以凝就再度頭疼欲裂,被壓下的那些情緒和身體反應反彈,讓闕以凝險些干嘔。 姜蕭綰看出了她的不舒服,扶了她一把。 闕以凝把顧山雪扶到了助理的車上,讓她開車去醫(yī)院。 姜蕭綰坐在了副駕駛,誰也顧不上這個,車子立刻發(fā)動,駛向了醫(yī)院。 闕以凝看著靠在身上的顧山雪,看著她雙靨潮紅的模樣,并不覺得春池被撩撥,心里只有著急。 對方擺了攝像機,明顯是有意為之的坑害,她根本不能保證顧山雪被注射了什么藥物,如果只是副作用不大的致幻劑或者松弛劑還好,倘若是包含有害物質麻痹神經的藥物,闕以凝能把那個人大卸八塊剁了,在確定顧山雪沒事之前,闕以凝哪有什么旖旎心思。 黑發(fā)被汗水浸濕,變成一綹綹的黏附在顧山雪光潔的額頭上,闕以凝幫她用手弄開,把手貼在她的臉頰上。 顧山雪本是很不安定的,在昏迷中也下意識的動著,她的睫毛顫動著,闕以凝握著她的手低低的安撫著她,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顧山雪的眉頭漸漸舒展。 前排的姜蕭綰將一切盡收眼底,心里十分可惜的收回了視線。 先前喬雨初是說過闕以凝有喜歡的人但是沒追到,姜蕭綰就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才讓喬雨初牽頭見了面,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可能是沒戲了。 在闕以凝剛剛扶顧山雪的時候,姜蕭綰也瞅了兩眼人長什么樣,看完之后覺得自己的勝算又少了兩成,難搞哦。 顧山雪被送進了醫(yī)院,抽血化驗打針。 直至她臉上的紅暈漸漸淡去,闕以凝看著她手背上的輸液管,心情才慢慢平復下來。 “喝點熱水吧,你的臉色看起來很難看?!?/br> 姜蕭綰給闕以凝倒了杯熱水,送到了闕以凝的手邊。 如果不是她一路跟著,她可能以為出事的闕以凝。 “謝謝。” 闕以凝接過熱水啜飲,按著自己鼓脹的太陽xue,回憶著原主腦海里出現(xiàn)的內容。 黑沉的海水,背后忽如其來的敲擊感,每見一次傅文靖,腦海里的記憶就會在之前的基礎上按照時間線后退。 這一次,闕以凝看見了傅文靖。 她在腦海里看見了傅文靖,對方在說著什么,情況似乎是他們發(fā)生了爭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