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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出來之后,她心里忽然輕松了很多。 她擔(dān)心她會傷害闕以凝, 她不想失去闕以凝,所以干脆一切不要開始。 “為什么我沒懂你的意思, 你也不是那種會傷害人的啊, 難道你有潛在的暴力因子?” 昆娜懵懵的問,她也算是和顧山雪一起長大的吧,這位姐完全作風(fēng)優(yōu)良的頂級乖乖女, 怎么會覺得自己會傷害別人? “現(xiàn)在的我沒有辦法確定我可以和她一直在一起,我不能就這么開始?!?/br> 顧山雪有些不知如何解釋,有些笨拙的用簡單的語言表達了自己的心里想法。 顧山雪很小就知道父母的感情出問題了,如若不是她曾經(jīng)看見過這兩個人恩愛的模樣,或許她會以為他們之間原本就是這樣,爭吵哭鬧,永無寧日。 顧崇恒的心多狠,說不愛就不愛了,家庭也不要了,一心系在別的女人身上。 她母親就算是死也不愿意離婚,顧崇恒沒有選擇打官司,畢竟帶情人回家已經(jīng)不太光彩,如果鬧到法庭,更是沒有臉面,所以也就一直保持著這種情況??赡莻€家急著上位的女人不答應(yīng),顧山雪在國外每年都可以看到彭珍特地寄過來的東西,逼迫著她母親簽離婚協(xié)議。 但她母親就是不愿意,哪怕被刺激的病癥加重,她還是會去看那些東西。 顧山雪在長大了一點之后,希望她釋懷。何必要為了一對渣男賤女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不如好好養(yǎng)病,無論如何家也不是當(dāng)初那個模樣了,但母親不答應(yīng)。 那時候被疾病和婚姻折磨的女人瘦如枯槁,眼窩深陷看起來有些歇斯底里。 ——除非我咽下最后一口氣,否則他們別想如愿! 恨的力量比愛持久,靠著這一口氣,母親一直讓自己撐著。 她對她說過的最多的話就是,別學(xué)你爸爸,如果不能忠貞的愛一個人很久,那就不要輕易的在一起。 每年,每月,每天。 母親愛她,但是在病情反復(fù)到意識不清的時候,會恨著她身上流著的另一半血,質(zhì)問她會不會變成那樣的人。 不會。 顧山雪承認(rèn)自己對闕以凝動心,她對闕以凝好,她希望闕以凝永遠(yuǎn)幸福,她只是不相信自己。 她現(xiàn)在對闕以凝的動心不足以支撐未來,她害怕自己在某一天回應(yīng)不了闕以凝的感情,那讓她很恐慌。 “噢我的老姐,你在想什么,為什么一定要有什么未來啊,你喜歡那個人那個人如果也喜歡你,你們就在一起啊,拜托這就是戀愛啊,說不定那個人也只是想跟你來一段,你干嘛早早的打算好,責(zé)任心不要那么重行不行!” 昆娜被顧山雪的愛情觀震驚了,她萬萬沒想到是這種。 她知道顧山雪是個責(zé)任心非常強的人,或許是因為從小就照顧她媽,不管是學(xué)校里的小組任務(wù)還是社團任務(wù),只要在她手里,全部都得要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昆娜提出了假設(shè):“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做好了準(zhǔn)備,那個人中途跳車了呢,她不喜歡你了呢?” 顧山雪抿唇:“沒關(guān)系。” 昆娜很頭痛,她想說點什么,但是比劃了一下卻不知道說什么。 昆娜長嘆了一聲,她算是看明白了,顧山雪這種就是守護型的戀愛唄。 喜歡了就守著,但是在沒做好萬全準(zhǔn)備之前就不說,準(zhǔn)備好了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抽身了,反正自己是在里面出不來了。 “你這……”昆娜看著顧山雪沉靜的臉,“你有沒有想過,等你準(zhǔn)備好了,人都跑了,看見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不會后悔嗎?” 顧山雪搖了搖頭說:“如果她幸福,那我會祝福?!?/br> 昆娜快要被她氣死了,決定停止話題。 昆娜:“啊啊啊你干嘛這么固執(zhí)呢,難怪從沒有人能追你追成功,你真的是太難搞了。” 顧山雪心里有些無措,沉默以對。 “走吧,我已經(jīng)為你安排好了住處?!?/br> 她開口提及了最開始說的事情,昆娜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心想自己一定要搞到顧山雪喜歡的人是誰,然后讓那個人多堅持堅持。 闕以凝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她看著手機上顧山雪發(fā)送的那幾個字,就高高興興地去辦別的事了。 在先前闕以凝就已經(jīng)發(fā)展了自己的關(guān)系網(wǎng),通過某個渠道認(rèn)識了稅務(wù)局的局長夫人的姐妹,從而打入了貴婦圈,認(rèn)識了那位局長夫人和其他貴婦人。 別看這群女人不在政壇或者商圈里,但是她們的作用卻不容小覷。 在這個時候,更顯得至關(guān)重要了。 公司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干凈的地方,畢竟管理層一層接一層,越大的公司水越深。 闕以凝讓人去cao辦了這件事,坐在病房里遠(yuǎn)程指揮。 同時她讓人依舊盯著闕楚玲那邊,雖然闕楚玲現(xiàn)在和她合作了,但是她仍然不放心。 她會收拾闕林洋,卻不會收拾闕楚玲,雖然闕楚玲是個白眼狼幫兇,但是目前沒有實質(zhì)性傷害過她,她應(yīng)該被怎么樣對待,那是闕家爸媽的事情。 她的事闕以凝一定會原原本本的告訴闕爸爸和闕mama,如果原主真的是闕林洋害死的,那么闕楚玲也有一份罪責(zé),但這份罪責(zé)不是她來審判。 闕以凝坐在病房里,看著自己打著石膏的腿,露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