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
一場持久戰(zhàn)打完謝晏晏是完全沒了力氣,以一個不太雅觀的姿態(tài)趴著陷在床里。 背后那攤從腰窩劃到背部的白濁已經被始作俑者清理干凈,她想挪動下?lián)Q個姿勢,雙腿跟半身不遂似的稍微用點勁就打顫,完全使喚不動。還是陸封承看打腰撈了一把幫她側躺了過來。 調高了室溫, 陸封承替她蓋上絨被,草草沖洗完就拿了條溫濕的軟巾擦拭她腿間的體液。 謝晏晏下意識要縮。 還是習慣不了六哥給她擦屁股這件事,別扭中還帶著一些莫名的禁忌感。奈何他動作溫柔熟稔,伺候得她極舒坦,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午后陸封承開車送謝晏晏回的學校。 路上男人神色專注注視著前方的馬路看不出喜怒,紅燈的間隙里握著方向盤的手在同一處反復敲擊。 他動作沒發(fā)出任何聲音,不仔細看很難捕捉到他的不虞。 謝晏晏又瞥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喝了口水。 接連著被拒絕,他要是能高興也是奇了怪了。 早上剛一睡醒她就感覺后腰有什么硬物抵著,迷糊間轉身推搡就聽見男人的低喘。再抬頭,撞見的眼神用虎視眈眈形容也不為過。 謝晏晏愕然,這人的精力也太旺盛了點。 她往外挪了挪,那具精壯的rou體也跟著湊過來,胯間還包裹在黑色緊身內褲里的物什大咧咧得往她大腿rou上貼。 謝晏晏再退,他又跟。 下半身的酸澀每動一下都像休眠蘇醒一樣真切一分,再回想昨晚她一次次求饒,這人不僅不聽還變本加厲地弄她。 謝晏晏終于有些惱了,鉚了勁兒抬起小腿朝他踢過去,腳尖踩在他線條分明的腹肌上,抵出一段距離。然后惡狠狠開口:“不許過來!” 誰想大抵是昨晚使用過度的緣故,睡醒開口嗓子啞了音,“不許”兩個字直接做了消聲處理。 陸封承被她前一秒張牙舞爪下一秒噤聲呆愣的模樣逗笑了,忙起身倒水給她喝,也消了再折騰她一回的想法。 午飯是在別墅里吃的,送上門的私廚外賣,味道不錯。 吃完回房間換衣服,衣柜里屬于陸封承的男裝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清一摞女裝,排列整齊把巨大的櫥柜裝的滿滿當當。 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準備的。 她挑了件黑色修身剪裁的連衣裙,款式簡約優(yōu)雅,傘裙的設計掐腰很顯身段,羊毛和桑蠶絲混紡的材質舒適不悶熱。 等她穿戴整齊下了樓,陸封承還穿著家居服靠著沙發(fā)處理平板電腦里的工作消息。 又等到他放下手里的平板了,這廝來了句:“這幾天就住這,嗯?” 還沒等回答,繼續(xù)替她安排道:“琴和其他東西找人取了送來,那邊的房間暫時當琴房用一下。好不好?!?/br> 這是要她從宿舍搬出來直接跟他同居。 謝晏晏拒絕的很干脆,先不說長期外宿要和學院申請走程序,光說近在咫尺的期末考,和他待在一個空間里哪還能好好練琴。 最后的結果就是謝晏晏不僅要回學校,還不許他送到校門口。 雄獅變成了悶聲炸毛的大狗狗。 眼看離學校越來越近,謝晏晏伸手攀上他的小臂,打算給他順順毛。 隔著西裝感受到她的觸碰,陸封承臉上那丁點情緒瞬間掃開,大掌回握她,發(fā)出低沉平靜的單音節(jié):“嗯?”。 沒得到回復,他一只手摩挲著她的手背,另一只扶著方向盤單手打轉將車停在路邊,然后側過身看著她又問了一遍:“怎么了?!?/br> 謝晏晏目光掃過他搭在方向盤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沒由來的想起那指節(jié)沒入自己腿心的yin靡場景。 這念頭突然,她自己都一驚,臉也跟著瞬間通紅。 陸封承當她是悶了,忙降下車窗透氣。 謝晏晏心思本就比旁人細膩些,他所有細致入微的小動作在她眼里都是放了大的妥帖。 心里熱熱的,看他的眼神愈發(fā)柔軟。 “我放假不回家?!?/br> 還有不到一周期末,隨著來的就是長達二個多月的假期。 以前假期她是要回去的,室友都不留校。同樣是一個人,自己家還是比宿舍舒服些。 許多個大大小小的假期她都是自己在江城度過的。 偶爾和老同學小聚,和鄰里攀談,外出看看江城新修的美術館,街上新開了哪些店。更多的時候待在家里,往返于花園、琴房各個房間。 那些日子里謝晏晏也沒覺得孤單,她悠閑自得,是故也一直以為自己是偏好獨處的人,直到現(xiàn)在。 她真切享受和他在一起的分秒,并開始期待有更多共處,各種意義上的。 這話她是不好意思說的,不過六哥應該能懂一點,看他殷切的眼神。 陸封承沒說話,默不作聲解了安全帶,牽著她的手朝自己的方向帶了下,俯身吻她。 那種發(fā)生的毫無緣由的,一下一下輕點著唇瓣的,細細地啄著嘴角的吻。 不帶一點情色。 謝晏晏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有了生理反應,不合時宜地在這樣一個純情的親吻下……濕了。 她逃一樣得下了車,關上門了才想起來,伸手從車窗那撈出自己的包。有些扭捏地轉身,十指扒在無邊框的車窗上隔著距離跟他道了個別。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還是沒法坦然面對自己很容易被六哥男色誘惑的事實。 實在太羞人了…… 陸封承對她這樣的心思毫無察覺,只笑著看她頭也不回快步離開的背影。 等她走出一段距離了,以緩慢的車速跟在后面。目送她進了校門才驅車往公司的方向去。 為了小姑娘的假期,他這段時間得拼了命的工作才行。 要在一周內處理好現(xiàn)存的工作,再把后階段的的提案提前預審批復,陸封承一天開四五個會都不算多。 謝晏晏也開始高強度訓練,她的習慣死板,只在琴房以外使用手機。下訓的時間好幾次給六哥發(fā)去消息,對方倒是秒回,但每次不是在開會就是去開會的路上。 于是一個想著不打擾他工作,另一個想著給小姑娘多一些松弛空間,倆人各自進入工作學習狀態(tài),連微信交流都只有寥寥數(shù)語。 不打電話不視頻。室友打趣他們倆的詭異同頻,說任何一對熱戀情侶在這個時候都恨不得24小時當連體嬰,他們是真沉得住氣。 謝晏晏只笑。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何況等過完這幾天他倆眼見著就有那么多個朝朝暮暮,急這一時做什么。 短暫的分離反而加重了期待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