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真的想啊?！鼻剡衲樒さ溃跋胧钦娴南?，只不過剛好用上了而已?！?/br>
    方牧也害羞地別過眼，臉和耳尖又開始發(fā)紅。

    從前他沒什么心智，無論秦弋說什么他都感覺不到羞恥，但是現(xiàn)在，該懂的都懂了，小男孩的臉皮又不如身上的這個人厚，秦弋隨口調(diào)戲一下他都會不好意思。

    秦弋不一樣，他就愛看方牧也臉紅，比傻子還可愛。

    他親親方牧也的嘴巴，放低聲音問：“什么時候想起來的？”

    方牧也慢慢摟住秦弋的脖子，回想了一下，說：“因為之前我的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些混亂的記憶了，再加上，爺爺總跟我說，只要我乖乖聽話治療，就能快點見到哥哥，我就很配合也很努力，所以在大概三個月的時候，我就完全恢復了?！?/br>
    “你說的那些記憶……包括那個軟糖嗎？為什么軟糖對你來說，會那么特別？”秦弋問他。

    “因為在小時候，軟糖是我除了爸爸mama爺爺之外，學會的第一個詞，意義很不一般?！狈侥烈舱f，“爺爺說他拿著軟糖逗我，我聞著香，很想吃一口，結(jié)果就學會了說這個詞。其實如果之前沒有受到刺激的話，說不定我還沒辦法那么快恢復。出院之后的一個多月，我都在做后續(xù)的跟進療養(yǎng)，然后又回家跟爸爸mama待了一個月，辦了些手續(xù)，一想到平安夜快到了，就急著回來見哥哥?！?/br>
    “合著你們一家人都在耍我是吧？”秦弋低笑，“一個個都跟我說你不想治了，哭著要回來見我，害我白感動了。”

    話是這么說，秦弋也終于理解了方衍修強硬做法背后的原因，方衍修太知道要怎樣讓方牧也乖乖接受治療了，那就是用秦弋作為條件，告訴方牧也，只要他康復了，就可以見到哥哥。

    而方衍修也言而有信，在方牧也恢復之后，允許他回到秦弋身邊，甚至還陪著小孫子演了這樣一場幼稚的戲。

    “才不是！”方牧也反駁道，“要不是想著快點回來見你，我才堅持不住，半途給你打電話你還不肯跟我說話，也不知道要來看我一眼……我……我真的很想你的啊……”

    “知道的?！鼻剡亩?，“當時你爺爺說要帶你走，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辦，雖然我也能帶你去看很好的醫(yī)生，陪著你治療，但是你爺爺說得沒錯，你需要的是有助于記憶恢復的家人和環(huán)境，我也很希望你能好，所以我只能配合。而且，我畢竟是個外人，在你爺爺面前，其實沒什么發(fā)言權(quán)?！?/br>
    “哥哥不是外人……”方牧也摟緊了秦弋，輕聲說，“哥哥是我的家人，是我的……”

    “是你的什么？”秦弋問他。

    “不告訴你?！狈侥烈捕抖抖?，小傲嬌地說。

    “你不說我說?！?/br>
    秦弋坐起身，將方牧也拉起來，兩人面對面坐在床上，秦弋把方牧也的雙手握在手心里，看著他，眼睛里是十分之十的認真：“小也，我很高興你努力地恢復了記憶和智力，也很開心你愿意原諒我，還這么勇敢地回來找我，在很多事情上，我還比不上你?！?/br>
    “你跟我相處這么久，應(yīng)該知道，我脾氣不好，也沒什么耐心，是個實打?qū)嵉乃兹恕！鼻剡f著，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說，“但是，你也應(yīng)該感受得到，我把自己身上幾乎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你了，在這一點上，我問心無愧。”

    他的眼神專注，聲音輕柔又篤定：“無論你是傻的，還是正常的，方牧也，我都喜歡你，我很喜歡你，不是哥哥弟弟的喜歡，是想和你談戀愛，想和你在一起的喜歡?！?/br>
    方牧也看著他，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那雙眼睛透亮，像是有星星落在了眼底。

    他跪坐起身，湊近秦弋，在他的嘴角上親了一下，近距離地與他對視，認真地說：“哥哥，我也喜歡你，我喜歡你?！?/br>
    小男孩的告白簡單直白，他做過的努力和他有過的行動就可以證明一切，秦弋絲毫不用懷疑，他們是對等的，對等的愛，對等的信任，對等的付出。

    秦弋摟過方牧也的腰，往下摸到了尾巴根，輕輕握著捏了捏，問：“你的尾巴真可愛，我能親親它的主人嗎？”

    方牧也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鄭重地點點頭，說：“尾巴的主人覺得可以。”

    秦弋笑著將方牧也抱過來，讓他面對面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之前被解開的扣子還沒有扣上，秦弋順著方牧也雪白的胸口往上親，從鎖骨到喉結(jié)，從下巴到嘴角，輕柔又燙的吻一個接一個地落下去，天知道秦弋多想用咬的。

    方牧也輕顫著攀住秦弋的肩，在秦弋親吻到他的嘴角時，他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然后微微偏頭，與秦弋嘴唇相貼。

    這是關(guān)系挑明后的第一次接吻，他們是兩個成年人，心意相通，兩廂情愿，以戀人的關(guān)系做親密的事，之前秦弋顧忌著方牧也是個傻子，憋屈了無數(shù)次，他又不是不行，忍到今天，秦弋已經(jīng)罵了自己無數(shù)句孫子。

    但是目前好像還得再當一回孫子，家里毫無準備，搞不了。

    而且，方牧也還這么小，談戀愛的事，怎么著也得跟方家說一聲吧？不然好像在拐騙啊。

    以及，方牧也應(yīng)該還沒有準備好要立刻做這些吧？

    秦弋越想越愁苦，已經(jīng)無法專心接吻了，下半身又有不受控制的趨勢，他抬手想要把方牧也推開一點。

    誰知道方牧也主動抬起了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興奮地說：“哥哥，我有個東西給你看！”

    “什么……？”秦弋還在恍惚。

    方牧也從秦弋的腿上爬下去，背對著秦弋翹起屁股，在他哥驚慌失措的目光里，他把自己的睡衣掀了上去，然后把睡褲往下扯了一截。

    秦弋看到了一個紋身。

    是一個很簡單的貓咪的黑色簡筆畫，紋在尾椎骨的位置，貓咪沒有尾巴，但是它的下方就連接著方牧也的尾巴，乍一看，像是黑色的貓咪長了一條巨大的雪白尾巴。

    “看到了嗎？哥哥?！狈侥烈才吭诖采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