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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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活兒,是要給一個小型藝術(shù)展畫宣傳海報,許游拿到了第一手的要參展的作品小樣照片,在叫車去褚昭家的路上,還在全神貫注的研究著。 許游很激動,也很興奮,等司機告訴她,到地方了,她往外一看,才看到褚昭地址上的小區(qū)大門。 許游付了錢,推門下車,在小區(qū)門口登記,就一路摸索的去找褚昭住的地方。 這個小區(qū)里基本都是單身公寓,中、小戶型居多,但租金可不便宜,入住是帶精裝修的,而且還可以挑選裝修風格,單獨修改。 許游進小區(qū)時,已經(jīng)是傍晚。 初春的傍晚天黑的依然很早,才下午五點就漸漸暗了。 按理說這個時間,褚昭是不可能在家的。 但其實,褚昭午飯后就坐車回來了。 他先去棚里整理了一些東西,跟著就拿著行李回家。 進了門,見屋里很安靜,他就知道,許游還沒來。 褚昭整理出行李箱,將所有臟衣服扔進洗衣機,就倒床睡了個覺。 等醒來時,已經(jīng)四點多。 許游仍然沒來。 褚昭一邊抽著煙一邊把衣服晾出來,跟著就去洗澡。 出來時已經(jīng)五點,他洗的口干舌燥,就在冰箱里找了瓶水,眼睛發(fā)直的喝著水,看著窗外漸漸落下的日光。 他的身體沉浸在昏暗中,等冰水將他完全刺激醒,他才吸了口氣,自嘲的笑了。 許游沒來,他心里倒是有點五味雜陳。 好像有點失落,又好像松了口氣。 這種事根本不用說開,也不用刨根究底的問,那天晚上在教室里,她也沒答應說要來,褚昭更沒追問。 留個空白給彼此,一切都順其自然,這樣最好。 這事兒,如果只是他認為時機到了,而她覺得還沒到,他也不想勉強。 許游不來,就說明了答案。 就這樣,褚昭背靠著開放式廚房的案臺走了會兒神,隨即抬腳要往里屋走。 就在這時,身后的大門門鎖忽然響了一下。 褚昭身體一頓,停在原地一秒,意識到什么時,已然詫異地轉(zhuǎn)過身,剛好對上推門而入的許游。 許游推開半扇門,就看到他。 四目相交,兩人都是一愣。 *** 許游完全沒料到褚昭會這么早回來,或者說,就算他回來了,這個時間也應該在攝影棚,還沒到回家的點。 他給人的感覺,是將攝影棚當半個家,而這個家只是睡覺的中轉(zhuǎn)站。 他這么早回來,是不是在等她? 許游將門關(guān)上,睜大了一雙眼,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說:“我有點事耽擱了,所以來晚了……” 她看著穿著t恤和五分褲的褚昭,見他頭上還在滴水,脖子上掛了一條毛巾,眼神透著驚訝,她竟然有點不知所措。 好像進來的時候不太對。 安靜幾秒,直到褚昭“哦”了一聲,眼里的驚訝淡了,這才問:“要喝水么?” 許游點頭:“嗯?!?/br> 褚昭拐進廚房,做了壺熱水,對許游說:“先換鞋,過來洗手。” 許游在鞋柜里找出一雙干凈的拖鞋換上,跟著進了廚房,在水池下仔仔細細的把手洗干凈。 關(guān)上水龍頭,再一抬眼,看到墻上有個掛鉤,掛著一條擦手巾。 但掛鉤很高,一看就是褚昭貼的。 許游踮起腳尖剛要去拿,褚昭已經(jīng)來到她身后,將毛巾拿下來,又用毛巾將她兩只手包裹住。 他的身體挨得極近,胸膛漸漸壓上她的背脊,一邊用毛巾給她揉手,一邊低聲在她耳邊說:“我還以為,你不來了?!?/br> 許游低著頭,看著他們的手,隔著毛巾糾纏在一起,把那條毛巾揉的變了形。 她臉上漸漸發(fā)熱,輕輕笑了:“我什么時候說不來了。” 褚昭勾了勾唇,將毛巾掛好,隨即問:“晚上想吃什么?” 許游想了下:“我都行?!?/br> 褚昭:“那我叫外賣,先放個片給你看?” 許游:“我想先洗個澡?!?/br> 褚昭:“浴室在走廊的盡頭?!?/br> 第40章 許游和褚昭 19 許游拿著自己的換洗衣服去洗澡時, 褚昭就坐在沙發(fā)上叫外賣。 熱水已經(jīng)煮好了,他倒出一杯,晾在茶幾上。 刷外賣的時候, 褚昭也不夠?qū)P模戳怂?、五? 也沒看進去,隨手點了幾道菜, 都是偏清淡的,耳朵里時不時聽到走廊盡頭的“嘩嘩”水聲。 褚昭又起來喝了杯水,轉(zhuǎn)而將家庭影院調(diào)出來, 開始選片。 藝術(shù)院校的學生都愛看電影,不管是什么系,耳濡目染, 聊的也都是這些。 褚昭選了一部偏文藝的法國電影, 坐在沙發(fā)上, 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片頭。 片頭曲響起時,他并未注意到, 那水聲已經(jīng)停了。 等浴室的門打開, “咔”的響了一聲, 褚昭這才抬眼。 然后,就聽到走廊里響起拖鞋的“啪啦”聲,他這里的鞋偏大, 許游穿著不跟腳。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等到它來到客廳,褚昭聽到了一道好聽的且仿佛帶著氤氳水汽的女聲。 “褚昭?!?/br> 褚昭側(cè)過頭,揚了揚眉,將站在入口那里還有些濕漉漉的小丫頭看進眼里。 “嗯?” 許游用他的毛巾胡亂擦著自己的頭發(fā):“你有吹風機么?” 她身上穿著長袖長褲, 是冬季的居家服,可他這里開著地暖,屋里溫度都要三十度了,她肯定會很熱。 褚昭起身,說:“我給你找?!?/br> 褚昭穿過走廊,身后又響起“吧嗒”聲,他唇角含著笑,帶著她進了臥室對面的房間。 這里本來是衣帽間,但漸漸地就變成了衣帽和雜物間,一半掛著他的衣服,另一半堆放著攝影器材和行李箱。 褚昭在一個抽屜里翻出吹風機,許游接過一看,愣了。 這吹風機的尺寸就是發(fā)廊里用的那種最大號,功率很高,她們美術(shù)生通常都用來吹干油畫,用它吹頭發(fā)會很銷魂的。 許游皺了皺眉,插好電后就將它拿的遠遠的,然后扳動開關(guān)。 吹風機沒反應。 許游一頓,剛要拿近了看怎么回事,吹風機就響了,“轟”的一聲,熱風洶涌而出,對著她的臉和頭發(fā)。 許游下意識閉上眼,五官都皺在一起,連忙將它關(guān)上。 安靜了兩秒,靠著柜子看熱鬧的褚昭,終于輕笑出聲。 許游瞪他:“你故意的?!?/br> 褚昭樂出一口白牙,打開一扇衣柜門,露出里面的鏡子,然后拿走吹風機,把她拉到鏡子前。 褚昭:“我給你舉著吹?!?/br> 許游也沒遮掩,對著鏡子里的男人翻了一個白眼,然后等他打開吹風機,隔著一段距離往她這邊吹過來時,她開始用手撥弄自己的頭發(fā)。 許游的是短發(fā),容易干,吹風機的功率又大,風很猛,很熱。 那風時而上,時而下,時而略過她的發(fā)梢,時而略過后脖頸和衣領(lǐng)。 許游的頭發(fā)在空中飄著、跳著,翻起時,露出纖細且白的脖頸,衣領(lǐng)被風吹的鼓了起來,露出里面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 她胡亂甩著頭發(fā),覺得褚昭根本沒有在認真舉著吹風機,拿都拿不穩(wěn)。 那熱風也很刁,到處亂鉆,十分不安分。 等到頭發(fā)差不多干了,許游才用手擋著風,瞇著眼瞧過去,這才對上褚昭越發(fā)深沉的眼睛。 褚昭拇指一推,吹風機停了。 他把吹風機扔進抽屜,走上前,用手指開始梳理著許游的頭發(fā),緩慢的,輕柔的。 指腹滑過她的發(fā)根,略過發(fā)梢、脖頸,和鎖骨。 他用手取代了風,一下下。 許游的眼睛落在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上,沒有了吹風機的噪音,這屋里一下子安靜的不像話。 當他的手落在她肩上時,手指碰觸著她的耳垂,指背就貼在她的頸側(cè)。 許游吸了口氣,輕聲問:“你點外賣了么?” 其實她不是很餓。 褚昭說:“點了,待會兒就到?!?/br> 許游稍稍抬眼,又問:“哦,你剛才放了什么片?” 褚昭:“一部文藝片,法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