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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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滟掃了一眼,就接著唱。 方玄不死心,還一個勁兒的說,這色塊怎么好,光影效果怎么牛逼等等。 直到秦滟問他:“你打算掛哪里?” 方玄:“臥室?。 ?/br> 秦滟瞪了他一眼。 方玄沒搞懂:“這也沒什么啊,藝術(shù)嘛,露一點很正常。” 許游點了支煙,瞅著兩人吸了一口,忽然明白了秦滟別扭的點,隨即笑了:“放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你倆好了以后,方玄老在朋友圈曬,我也沒表示過。所以這幅畫既是生日禮物,也是對你們的祝福。” 此言一出,方玄一臉恍然大悟:“你可真是有心了,原來你還想著呢!” 許游沒接茬兒。 反倒是秦滟把畫拿過來,順手把話筒塞給方玄,她舉著畫看了一會兒,又放下,對許游坐的方向說:“那謝謝了?!?/br> 別說是方玄,就是許游,也詫異的看過來。 對視了兩秒,秦滟又收回視線,繼續(xù)唱歌。 許游笑了。 *** 氣氛漸漸融洽了。 許游點的餐也端了上來,她很有食欲,一邊聽歌一邊吃,有時候是秦滟獨唱,有時候是她和方玄情歌對唱。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包房門又被人推開了。 是穿著淺色襯衫和長褲的紀(jì)淳。 許游嘴里塞著炸丸子,只抬了下手,算是跟他打招呼。 紀(jì)淳將禮物遞給方玄:“抱歉,來晚了,有點事耽擱了?!?/br> 話落,他就在許游旁邊坐下,擦了擦手,就撿了一根薯條放進嘴里。 許游見他拿起餐單開始看,問:“還沒吃?” 紀(jì)淳:“嗯?!?/br> 許游:“那你下單的時候,給我再加一份爆米花?!?/br> 紀(jì)淳點了單,趁著上菜的空檔,他刷了幾下手機,又點了支煙,吸了兩口就夾在指尖,皺著眉看著接收進來的合同郵件。 許游吃的也不專心,塞了幾口吃的,瞄了一眼他的手機。 紀(jì)淳不像是來慶祝生日的,也不聽歌,倒像是換了一個工作場合。 這時,屏幕里響起一首王菲的《煙》,是秦滟獨唱。 方玄坐到紀(jì)淳另一邊,說:“我說你怎么回事,跑我這兒辦公來了?” 紀(jì)淳側(cè)頭笑了下,將手里的煙架在煙灰缸一邊的凹槽上,說:“馬上就好,我這不是等吃的沒事干么?” 方玄:“你小子,聽說你最近干的不錯,連我爸都跟我夸你……” 許游雙腿交疊,將手肘架在膝蓋上,托著腮,沒怎么聽兩人說話,轉(zhuǎn)而被屏幕里的畫面和歌詞吸引了注意力。 光影模糊間,都是一些朦朧的局部鏡頭,吐煙的男人,夾著煙的男人的手,身著襯衫、西裝的側(cè)影,紅而渾濁的光,繚繞的煙霧。 歌詞也很有意思。 “有一種蠢蠢欲動的味道,讓我忍不住把你燃燒……我戒不掉,花非花的情調(diào),霧非霧的線條,滿足指縫一時的無聊,變成脈搏跳動的倚靠,吻著你就忘了煩惱……” 它描繪的是煙,也是在說人。 等到一個段落唱完,許游下意識去看架在煙灰缸上的兩支煙,一支是她幾分鐘前放的,已經(jīng)燃的只剩下三分之一,一支剛剛紀(jì)淳放的,還有一多半。 兩支煙燃燒出來的煙霧,糾纏著,仿佛輕盈曼舞的兩個人,漸漸融成一體,分不出來誰是誰。 許游伸手,將自己半支煙拿起來,湊到嘴邊。 然后,她看到正在和方玄說話的紀(jì)淳,也拿起了他那支,吸了一口就夾在指尖。 許游盯著他指尖的煙,忽然就很想跑回家去畫畫。 畫的主角就是煙。 直到餐點送進來,方玄讓紀(jì)淳先吃東西。 紀(jì)淳將煙放回到煙灰缸上,許游將自己手里剩下的煙屁股直接戳了進去,再一抬眼,對上紀(jì)淳的目光。 紀(jì)淳問:“你還餓么,分你一半?” 紀(jì)淳點了一整份的熱狗,尺寸驚人。 許游掃了一眼,說:“我只要三分之一?!?/br> 紀(jì)淳拿起刀叉,將熱狗切成兩份,一份大,一份小。 許游拿起小的,張口就咬,里面的熱狗醬噴濺出來。 紀(jì)淳將紙巾遞給她。 許游皺著眉,擦手的時候,熱狗還咬在嘴里。 紀(jì)淳把她嘴里的熱狗拿下來,說:“你就不能先放下。” 許游沒理他,又拿起來繼續(xù)吃,沒幾口就解決掉了,喉嚨里渴得慌,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果汁。 反而是一直放在冰桶里的洋酒,一直沒人動。 方玄招呼著把酒開了,對著綠茶一起喝。 許游那杯半天沒動,紀(jì)淳喝了一半,等方玄兩杯都下去了,被秦滟揪著耳朵教訓(xùn)了幾句,方玄趕緊低頭認錯。 點好的歌許久沒有人唱,就一直開著原唱當(dāng)背景音。 許游和紀(jì)淳瞅著方玄伏低做小的給秦滟賠不是,一同笑了。 直到紀(jì)淳轉(zhuǎn)過頭,看向許游:“褚昭是沒來,還是來了又走了?” 許游說:“沒來,出差了?!?/br> 一說起這事,就響起電話里聽到的那聲“褚總”。 許游又點了支煙,說:“他好像回家里幫忙了?!?/br> 紀(jì)淳喝了口酒:“嗯,前兩天聚會的時候,就猜到了?!?/br> 許游揚眉,表示詢問。 紀(jì)淳笑道:“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穿西裝?!?/br> 許游愣了愣,腦補了一下,卻想象不出來。 她垂下眼,隔了幾秒說:“他覺得開心就好?!?/br> 紀(jì)淳瞅著她:“其實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凡事都有一個過程,而且還有那么多人幫襯,又不是他孤軍奮戰(zhàn)。他哥身體不好,褚昭也就是幫他哥充當(dāng)一下門面,合作的事有底下人處理,他就是簽個字,重大決定也是股東們開會討論。就算不以攝影為生,也可以當(dāng)個發(fā)燒友,有多余的精力就拍著玩,事業(yè)和興趣兩邊都不耽誤?!?/br> 許游聽完他說,揶揄道:“我可什么都沒說,你倒先解釋起來了,你是他的小秘書么?” 紀(jì)淳“嘖”了一聲:“你是什么都沒說,可你的眼睛,把什么都說了?!?/br> 許游橫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看屏幕。 她知道,紀(jì)淳一眼就看出來她的不爽,可她不想在這個時候還要管理表情,何況又是在自小一起長大的人面前,太累了,她也懶得裝。 安靜了幾秒,紀(jì)淳說:“聽過這句話么,愛人,就是愛自己。” 許游差點嗆著:“你從哪里扒來的歌詞,真受不了。” 紀(jì)淳:“你不如先問問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會選褚昭?!?/br> 許游歪著頭想了一下:“聽你的意思,你好像比我還清楚。” 紀(jì)淳笑了:“你選他,是因為他符合你對‘愛情’、‘欲望’的想象。其實每個人都是如此,先有一個想象,然后遇到將它具象化的那個人,再去追求。從這個角度來說,求偶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成全自己的想象。所以,人都是‘自私’的,愛他人,是為了愛自己。” 許游說:“有點道理。所以那些掛在嘴邊的‘我愛你’,都是幌子?” 紀(jì)淳挑了下眉,帶著輕嘲:“當(dāng)然,有幾個‘為對方’著想的,是真的站在對方角度上考慮的。還不是都從自我出發(fā),自以為是?!?/br> 許游沒有立刻接話,她已經(jīng)聽出來不對了。 她問:“你這是不是被女人煩的多了,才有感而發(fā)?” 紀(jì)淳沒吭聲,卻笑著看她。 許游:“哦,讓我猜猜。我想,應(yīng)該有一句‘我這都是為你好’,應(yīng)該還有一句‘可我愛你啊’。怎么,你被這些話綁架煩了?” 紀(jì)淳笑出聲。 許游跟著問:“你不會又分手了吧?” 紀(jì)淳抬眼:“什么叫‘又’?!?/br> 許游:“怎么不叫,這是第幾個了?這回‘又’是因為什么?!?/br> 紀(jì)淳:“累,噓寒問暖的太過了,感覺不像是女朋友,像是又找了一個媽??晌也蝗蹦笎邸!?/br> 許游也笑出聲:“按照你剛才的說法,你只是還沒找到一個符合你想象的女人。不過你對女朋友的要求有點矛盾——又不能太關(guān)心你,又不能太多話,還得談得來,還得讓阿姨喜歡,最好知情識趣,別太纏著你,就算溝通少了,也要心靈相通,明白你,和你步調(diào)相契?!?/br> 要真是按照這套標(biāo)準(zhǔn),紀(jì)淳非得注孤生。 紀(jì)淳喝了口酒:“有點難吧?” 許游:“簡直難如登天,你還是別嚯嚯了?!?/br> 正說到這兒,在旁邊膩歪的方玄和秦滟突然起身了,方玄走路不穩(wěn),有點想吐,秦滟扶著他,說要帶他出去吹吹風(fēng)。 方玄酒量一向不好,但很敢喝,每次都是混酒喝,很快就開始上頭,又暈又吐。 包廂里一下子安靜下來,只有屏幕里放著的歌。 許游:“我還以為方玄會叫一屋子人來?!?/br> 紀(jì)淳:“他是很喜歡交朋友,但朋友并不多。明天他家里辦個大的生日聚會,來的人都是為了攀交情的,方玄不喜歡,所以他每年都會單獨叫幾個朋友出來。” 這大概就是有錢人的煩惱吧。 許游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再開口時,話題變了:“其實褚昭回家,我沒意見,那是他的選擇,只要他高興就好了。而且既然選定了,他應(yīng)該會有一套自己的辦法去適應(yīng)了,也許慢慢的就會發(fā)現(xiàn)經(jīng)商的樂趣。就像你說的,事業(yè)、興趣兩不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