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稚九是個苦命的姑娘,小時候的日子那叫一個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繼承了巨額遺產(chǎn)可以浪天浪地,居然穿越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稚九想想自己巨額遺產(chǎn),和銀行里數(shù)不清的毛爺爺,眼淚一抹,打算跳河里淹死??纯茨懿荒艽┗厝?。 卻沒想到這里是個風(fēng)水寶地,男女比例嚴(yán)重失調(diào)。 出生了一萬個男人,才會生一個女孩。 成年女性人生唯一一次的大姨媽還能契約男人。 稚九想起自己每月一次,風(fēng)雨無阻的大姨媽,仰頭長笑,回什么地球,再不回了! 第22章 就在白薇羞的臉都紅了的時候, 曾青下班回來了,曾青見到白薇紅彤彤的臉還以為她感冒了, 幾步就竄了過來關(guān)心的說道:“怎么臉這么紅?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不舒服,是懷孕了, 曾青, 你要當(dāng)爸爸了。”想著剛才何半夏說的話, 白薇不好意的拉著曾青進房間去說了。 然后就聽到曾青興奮的聲音傳出來:“真的?我要當(dāng)爸爸了?我要當(dāng)爸爸了我要當(dāng)爸爸了………”好吧, 瘋魔了一個。 何半夏不想吃狗糧, 于是敲了敲他們的房門說道:“白薇你回頭去診所里讓李春花給你抓副藥,還有,這兩個月禁房事, 讓曾青忍著點?!?/br> 何半夏本意是不想吃狗糧故意說這話燥曾青的,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 她一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瀟灑走人的時候,一轉(zhuǎn)頭, 任商陸正在在曾青家大門口,表情十分的“一言難盡”“難以言說” 何半夏有一瞬間的腦子宕機了,不要說任商陸了, 她現(xiàn)在自己的表情也很“一言難盡”“能以言語” “呃,哥, 你下班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哥咱們回家吧。”何半夏有點語無倫次的說道。 “我下班后見你不在家就找過來了,剪秋說你在這。”任商陸見何半夏有些不自在,于是忽略自己剛才聽到的話。 這時曾青和白薇終于出來了,兩人臉上都帶點尷尬, 剛才白薇已經(jīng)跟曾青說了她昨天來了紅,有點早產(chǎn)跡象的話,而這又是這兩天曾青在晚上不太節(jié)制的原因。 特別是剛才還被何半夏這個十八歲的妹紙再一次提醒,就算十八歲的妹紙是個大夫,這產(chǎn)生的尷尬還是在所難免的。 白薇最終還是沒有陪何半夏去張小蘭家里,因為她現(xiàn)在就差被曾青供起來了,連路都不讓她走了。 何半夏跟在任商陸身邊回家的時候還在想,難道女主光環(huán)就這么強大嗎?她不過是想利用一個白薇的外掛都不能成功。 “夏夏,你和別人說話都這么直接的嗎?”忍了一路還是沒忍住的任商陸回到家之后忍不住問道。 “直接?我說很直接嗎?沒有吧?”何半夏莫名其妙的說道。 “就是…那個你讓曾青他們晚上……忍著點…”任商陸倒不是說不應(yīng)該,只是一想到何半夏才十八歲就覺得違和。 “這個也還好吧,我是醫(yī)生他們是病人,肯定要直接一點告訴他們原因,萬一我要是委婉一點,他們聽不明白怎么辦?”何半夏對此習(xí)以為常,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說的也是?!比紊剃懹X得她說的對,就是心里覺得別扭,自家媳婦兒對別的男人說這種話,他能習(xí)慣才怪了。 不過任商陸并不是那種為了這一點小事就無限放大的人,他早就知道何半夏是個醫(yī)術(shù)精湛的醫(yī)生了,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任商陸把這個問題放到一邊問起了她去找白薇的原因:“你今天怎么去白薇家里找她有什么事情嗎?” 倒不是任商陸非要知道何半夏的一舉一動,實在是不合常理,何半夏有睡午覺的習(xí)慣,這還是第1次見她中午不在家。 何半夏就把她去找白薇的原因說了一下,把張小梅和陳茂石的事情也講清楚了。 這下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任商陸的臉當(dāng)下黑成了包拯,不過怕嚇到何半夏還是強迫自己輕言細(xì)語的說道:“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你就別管了,安心呆在家里,也讓大姐小弟他們最近幾天別出外頭去?!?/br> “那也行,不過我也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工作,他們要是敢來硬的我也不是什么軟柿子,就是我昨天晚上給你的東西你記得隨身攜帶。” “說起這個,夏夏你做的那個迷…藥…彈…和解毒香囊我能跟上頭匯報嗎,這個東西對我們有很大的用處?!?/br> 雖然東西到了任商陸手里他可以先斬后奏,他也知道,以何半夏的性格能拿出來自然就不會介意交出去,不過任商陸沒得到何半夏的同意就不會上交,這是他最堅持的底線。 不過任商陸不知道的是,他還沒有上交之前,上頭領(lǐng)導(dǎo)的桌面上已經(jīng)有了這倆樣?xùn)|西的報告了,更不知道的是因為這上,暗中保護何半夏的人又加了一倍,所以實在很不必?fù)?dān)心何半夏的人身安全。 而且鑒于何半夏自身的武力值,只怕要擔(dān)心人身安全的不是她,而是背后想要對她動手的人,到了這些除了何半夏自己,就沒有別人知道了。 何半夏自己沒有再管這件事情,而是很放心的交給了任商陸,而任商陸作為域名遵紀(jì)守法的軍人,黨…員。 任商陸是先把這件事情上報的,對于有人暗中保護何半夏這件事他多少知道一點,但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上報其實是最佳的解決方案。 事實上也確實是,因為只不過是過了兩天,何半夏就聽說陳茂石和張小梅要結(jié)婚了。 真的是厲害了?。?! 對此何半夏感到由衷的佩服,因為陳茂石不旦和何半夏請辭,后面居然要帶張小梅回家結(jié)婚。 后來還是聽張小蘭說起來,原來張小梅找她那個二流子的舅舅,用的就是原書上寫的那樣想把何迎春拐賣到深山老林去。 張小梅的想法很簡單,她看上了陳茂石,但陳茂石跟她透露出來的信息是陳茂石家里為了何半夏手里可能會有的醫(yī)書更藥方,讓陳茂石想法子和何迎春或何剪秋處上對象,這樣有這層關(guān)系在陳茂石想要醫(yī)書藥方還真正的學(xué)醫(yī),何半夏都不會藏私。 陳茂石想的是很好,雖然何迎春何剪秋長的都很漂亮,但是都是鄉(xiāng)下來的村姑,親戚里也就一個當(dāng)兵的姐夫,不如在政!府部門上班來的有實權(quán)。 陳茂石有一個同學(xué),家里父親是安市的市委書記,母親還是安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的院長,對陳茂石來說比何迎春的吸引力大多了。 人女同學(xué)性格開朗又單純,又是家里的獨女,女同學(xué)原來有兩位哥哥在一次意外中沒了,現(xiàn)在全家把她當(dāng)眼珠子疼。 只是呢何半夏這里的醫(yī)書和藥方陳茂石又不想放棄,而且何迎春又長的很漂亮,比他看上的那個女同學(xué)漂亮很多。 這人就無恥的想利用張小梅把何迎春的名聲壞了,然后他暗中出手把何迎春的心勾過來,到時候心在他這里,名聲又壞了的何迎春就只能聽他的,幫他把何半夏手中何家祖?zhèn)鞯尼t(yī)書藥方都拿過來。 陳茂石之所以有這么無恥的想法,完全是因為他父親就是這樣,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仗著一張小白臉和醫(yī)院里的一個小護士在一起了。 而陳茂石的母親,一個思想封建,經(jīng)濟不夠獨立還性格軟弱的家庭主婦,根本就不敢提離婚的事情,只敢默默垂淚。 陳茂石有樣學(xué)樣,不覺得父親渣,反而覺得像他父親那樣的男人很厲害,想像他學(xué)習(xí)。 只是呢,又不是只有他一人長腦子,張小梅很明顯長了腦子并且還心狠手辣。 她看不穿陳茂石的想法,只不過呢何迎春可是長相與女主白薇有的一拼的存在,心狠手辣的張小梅怎么會不做防范。 所以張小梅就想一勞永逸,直接就想讓何迎春消失,長的這么漂亮難保陳茂石不會愛上她。 怎么說呢,一個渣男一個賤女,簡直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都不是好人,把這倆湊到一起的人簡直是為民除害。 也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在知道這倆人要害何迎春之后就來了個將計就計。 陳茂石想要在張小梅對何迎春下手的時候來個“英雄救美”,結(jié)果就是這倆人在實施計劃的時候出了紕漏,這倆直接舞到24軍總司令面前去了。 張小梅計劃的好好的,以何半夏的名義把何迎春騙出來,然后再讓她舅舅把人擄走。 結(jié)果到地方一看,來的人不是何迎春而是陳茂石自己,然后陳茂石突然落水了,于是張小梅“美女救英雄”把他給救上來了,而且就那么湊巧的,被前來這邊的總司令給看見了。 總司令是個好人啊,見他們郎情妾意的,女孩子還不顧危險的下水救人,這“素質(zhì)”多高啊。 剛好張小梅的母親過來看女兒,發(fā)現(xiàn)自家女兒被陳茂石看光了,擔(dān)心對張小梅的名聲不好,哭得那叫一個跌宕起伏,總司令這一合計,男未婚女未嫁可不就是天作之合。 總司令親自給他們保媒,于是這婚事就這么定下來了,而這邊任商陸急時來反應(yīng),說陳茂石一個男同志總天在家屬院跟著女同志學(xué)醫(yī)不太方便,不如換個女同志過來學(xué)習(xí),于是要結(jié)婚的陳茂石就被打包回去了。 至于之后陳茂石和張小梅之間會怎么樣就不關(guān)她們的事了,這小兩口子之間的事情,外人就不好插嘴了嘛。 不過何半夏相信他們的日子一定會過得特別精彩,畢竟這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嘛。 第23章 煩人的事情解決了, 何半夏的生活歸于平靜,每天除了教李春花, 何剪秋和何冬青三個徒弟,閑的過分。 何半夏想著是不是要想個法子顯示一下她的醫(yī)術(shù)呢, 這每天沒什么事干的也太無聊了一點。 因為她不會做飯, 家務(wù)活又被任商陸承包了, 何剪秋和何冬青才剛開始接觸中醫(yī), 每天放學(xué)后的時間拿來背本草綱目都不夠。 何半夏認(rèn)為中醫(yī)第一要點應(yīng)該是要熟悉所有的中藥材, 如果連藥材的習(xí)性特點都不知道,那還開什么要方子,所以剛學(xué)醫(yī)的何剪秋和何冬青每天放學(xué)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背本草綱目上。 星期六星期天他們不用上學(xué)了, 只要何半夏有時間就帶著他們上實踐課,親自去上山采藥, 順便檢查一下學(xué)習(xí)成果。 而有中醫(yī)基礎(chǔ)的李春花就更好帶了,因為明面上何半夏的出診經(jīng)驗并不比李春花多,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何半夏盡量減少這方面的事,所以干脆利落的把她上獻的幾本醫(yī)書都扔給她看。 李春花也確實如何半夏所想的那樣認(rèn)真, 每天沉迷在醫(yī)學(xué)的海洋里無法自拔,要不是每個周末的實踐課何半夏帶著他們?nèi)ゲ伤? 李春花能除了吃喝拉撒連房門都不用出。 所以何半夏才會有之前的想法,實在是有點無聊。 不過事情就有這么湊巧,老天也仿佛聽到了她的心聲,何半夏就這么想想, 還沒來得及行動呢,就有人自動送上門來給她艸聲望值了。 十月一日國慶節(jié),何剪秋和何冬青的學(xué)校里放了假,何半夏也給他們和李春花放了假,都學(xué)了幾個月了,都給個假好好休息一下。 十月一日這天何迎春帶著何剪秋和何冬青三個坐后勤部的順風(fēng)車去市里了,和約好的軍嫂一起去逛街買東西。 他們都來了四五個月了,一直都在這邊沒出去過,何迎春還好,畢竟是個大姑娘了,也出去工作了,性格也不是那種愛玩愛鬧的,所以并不會覺得有什么。 但是何剪秋和何冬青年齡還小,一個十五,一個十歲,都是愛愛玩愛鬧的調(diào)皮性格,這四個多月天天都在家屬院和學(xué)校兩點一線的。 何剪秋和何冬青平時因為要上學(xué)又要學(xué)中醫(yī),其實并沒有時間去玩,之所以這四個月以來都這么聽話懂事也是被逼的。 十歲十五歲的人了,父母都不在了,也都知道jiejie遲早會嫁人,特別是何冬青,他清楚的知道他們不可能一輩子依靠jiejie,所以這幾個月以來再辛苦都忍著。 但是現(xiàn)在放假了就不同了,他們有三天的假期輕松一些,畢竟年齡擺在這里,所以何半夏給她們放了假,何迎春又打算把這幾個月攢下來的工資用來給全家每人做一套冬天的衣服,所以從昨天晚上就開始興奮,期待今天了。 何半夏倒是拒絕了和她們一起去,這時候的供銷社對她來說吸引力不夠大,最起碼沒有大到讓她忍受路上的顛簸。 這沒有水泥柏油的馬路,她坐過一次車就不想第二次,本來泥土馬路就很顛簸,灰塵又大,經(jīng)常下過雨之后汽車就能把馬路壓成一條條的車轍,這時候坐車簡直能要人命,讓何半夏忍受一來一回兩三個小時的車程的話,她寧愿不穿新衣服。 所以難得放一次假的何半夏難得的在家里做家務(wù),和任商陸在一起,任商陸疊衣服,她負(fù)責(zé)把疊好的衣服放回衣柜里去。 任商陸抹桌子她負(fù)責(zé)端水,任商陸洗碗她就在旁邊遞遞東西,能不能幫到什么不好說,但這溫情時間兩個人都挺滿意的,特別是任商陸的心情,是rou眼可見的愉悅。 只不過這溫情的時間是被拿來打破的,任商陸家里寬大的木制沙發(fā)椅上,任商陸正拿著報紙在看著。 何半夏窩在他懷里懶洋洋的問道:“哥,報紙上講了什么?好看嗎?” “都是時事報紙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這上面寫了有八萬科技人員下鄉(xiāng)支授農(nóng)村建設(shè)………” “團長,團長,出事了,你快去看看………”耿學(xué)兵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什么事?說清楚?” “是二營的鐘樹生鐘連長家的嫂子爬到頂樓去了要跳舞?!惫W(xué)兵一句話說完氣都要喘不過來了。 “胡鬧!”任商陸能不氣嗎這一不小心就要出人命的事情“鐘樹生他媳婦不是才剛來隨軍沒幾天嗎?怎么就鬧出這種事來了?” “團長我也不知道啊,我剛發(fā)現(xiàn)就來找您了,您是團長您去勸勸說不定鐘嫂子就聽了呢?!?/br> 說話間任商陸和耿學(xué)兵已經(jīng)走到門外了,回頭一看,何半夏居然拎著她的藥箱跟過來了。 任商陸本意是不想何半夏跟過去,怕萬一人沒勸住跳下來了還不得把小姑娘嚇著啊,不過一見何半夏手里的藥箱這話就說不出口了。 任商陸再心疼自家媳婦,但在人命關(guān)天的時候哪里能顧得上這許多,何半夏是個大夫,許多她過去就幫上大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