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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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無患:…… 佘小川:“謝師叔真厲害!” [來自佘小川的【崇敬值】 10]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你們也補充一下靈力,之后應(yīng)該還有爭斗。” 謝蘊昭拿出一瓶補氣丹,往嘴里塞了幾顆。補氣丹是地級丹藥,也就是最常見的丹藥品種,用于補充靈力。之前師兄雖然給塞了很多靈級丹藥,但她還是準(zhǔn)備留在緊急關(guān)頭再用。 吳卓他們選定埋伏的地形頗為巧妙,后窄前寬,一旦中計就很難逃脫。謝蘊昭前后搜了一遍,在前方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李蘇悅小隊。謝蘊昭摸出一粒醒神丹,塞進(jìn)李蘇悅的嘴里。 “……謝,謝師叔?” 李蘇悅悠悠轉(zhuǎn)醒。她外貌在二十六七左右,但和吳卓相同,都是苦熬多年的資深不動修士,現(xiàn)在醒來一看周圍環(huán)境,就將前后的事猜得七七八八。 她苦笑一聲:“中了吳卓的jian計。還好謝師叔沒事。” 謝蘊昭問:“你們也是被他誘騙說合作,卻被偷襲了?” 李蘇悅嘆息道:“是。其實我心中也并不信他,但只以為有了警惕就不會有事,想不到……他竟然有一件上品靈器!” 他們渾身都是被刀割出來的傷口,連臉上都不例外。不過修仙者有靈丹妙藥,出去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fù)。 “那你們收集的罡風(fēng),被吳卓他們搶去了?” “對……那賊子拿了一部分,梁束,就是另一隊的隊長,也拿了一部分?!?/br> “你們有多少罡風(fēng)?” “兩道……其中有一道純陰罡風(fēng)?!崩钐K悅猶豫片刻,“謝師叔,多謝相救,出去后我必有報答。不如我們合作,我將那道純陰罡風(fēng)讓與你……” “這就不必了?!敝x蘊昭嘿嘿一笑,“李師侄,你就安心躺著吧。” 說話間,抬手就把人重新給打暈了。 她的兩名隊友完全沒回過神,愣愣地看著她打人、起身、四處搜身,嘴里還哼著完全不在調(diào)上的小曲。 “小嘛小二郎~背著乾坤袋去比賽~不怕被人陰~罡風(fēng)全歸我……你倆愣著干嘛,趕快來搜身啊!把他們的罡風(fēng)全拿上,我們要趕路了!” 兩人“噢噢”地應(yīng)著,下意識也跟著搜各人的乾坤袋。憋了半天,石無患還是沒忍住,問:“謝蘊昭,你……你叫醒李蘇悅,到底是干嘛的?” “為了確認(rèn)罡風(fēng)有多少??!不然,萬一搜身漏了怎么辦?”謝蘊昭理所當(dāng)然道。 佘小川傻傻地說:“可是李師姐說可以把純陰罡風(fēng)給我們……” “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全部都要!” 在謝蘊昭的催促下,幾人迅速把人搜了一遍,最后一共找到三個玉盒。其中一道果真是純陰罡風(fēng)。玉盒一開,佘小川手中的雙頭小蛇便有所感應(yīng),搖頭晃腦不止。 “發(fā)了發(fā)了?!敝x蘊昭含情脈脈地?fù)崦种械挠窈?,“現(xiàn)在我們有兩道純陰罡風(fēng),金、木、水、土各一道,一共44分,再努力找到火屬罡風(fēng),湊齊一套就能把5分變成10分,然后我們就有50分了。要是山長沒騙我們,陰風(fēng)洞12層,算每層都有1道純陰罡風(fēng),總分應(yīng)該在360左右。我們已經(jīng)拿到了平均線以上的成績,兩位,勝利可期啊!” 佘小川“哇”一聲,驚嘆道:“謝師叔,你怎么算這么快?” 她挑眉反問:“很快?” “很快?!笔療o患接話道,眼神有些復(fù)雜,“謝蘊昭,你沒發(fā)現(xiàn)嗎,只有從小受到術(shù)數(shù)教育的人才有你這樣的心算能力?!?/br> “不,這只是因為我是天選之人?!北热鐣尘啪懦朔ū怼?/br> 謝蘊昭邁步往前:“走,我們繼續(xù)去打劫肥……去尋找罡風(fēng)。” “你剛剛其實是想說打劫肥羊吧?!” * 此刻,在陰風(fēng)洞第六層,何燕微小隊卻陷入了低谷。 “……對不起,都是我判斷失誤!” 何燕微緊緊抱著劍,黯然說道。這名搖光真?zhèn)饕环此厝盏睦潇o高傲,眼中頭一回露出惶惶不安的神色,牙齒將嘴唇咬得快要出血。 “不是,不是燕微的錯?!标惓嫔n白,捂著腿上的傷口,卻盡力露出開朗的笑容,“都是我粗心大意,以為他們真的是需要幫助,沒有聽你和思齊的話。你們?yōu)榱司任?,才……?/br> 他們這一隊原本非常順利。到第五層的時候,已經(jīng)收集了2道純陰罡風(fēng)、2套五行罡風(fēng),還有3道單屬性罡風(fēng)。但就在這時,他們遇到了有人求救。那人形容狼狽,說被其他人追殺,隊友都受了重傷快死了,求何燕微他們救命,又許諾會將收集的罡風(fēng)都給他們。 陳楚楚性格天真,當(dāng)即答應(yīng)下來。其他兩人看她熱忱,猶豫片刻后又跟上了。 沒想到,那是個誘敵的陷阱。對方準(zhǔn)備充分,率先拿下了陳楚楚,用來威脅何燕微與顧思齊。 為了從對方手中換回陳楚楚,何燕微和顧思齊不得不將收集到的罡風(fēng)交出去。但敵人竟然還想趁機殺了他們,理由是減少日后的競爭。一番爭斗后,三個世家子女雖然全身而退,心氣卻都有些萎靡。 “這下本來收集的罡風(fēng)都沒了。楚楚,說了你多少次別莽莽撞撞,你都還……唉,下次可千萬要冷靜些?!鳖櫵箭R嘆了口氣,難得有些責(zé)備陳楚楚,手中卻細(xì)心幫她包扎傷口。 陳楚楚面露羞愧,低頭不語,心中十分自責(zé)。 何燕微卻說:“我是隊長,當(dāng)時我也猶豫了,才沒有及時阻止陳楚楚。最大的責(zé)任在我?!?/br> 她深吸口氣,面色重新堅毅起來:“但我們還有機會。接下來……絕不能再心慈手軟!” * 很快,謝蘊昭等人來到了第五層。在吳卓之后,他們連碰到的人都很少,自然走得快。 “這幾層都被搜刮得很干凈啊……羊也不肥,一道純陰罡風(fēng)都沒貢獻(xiàn),全是五行罡風(fēng)?!敝x蘊昭頗為失望。 石無患冷笑:“你當(dāng)純陰罡風(fēng)是大白菜嗎,擺在地里隨便你摘?” “你當(dāng)自己是etc轉(zhuǎn)世嗎,多杠多收費、不杠不舒服?” 石無患:……? 佘小川手中的雙頭小蛇原本盤著身子睡覺,忽然抬起兩個頭顱,對著某一方向“嘶”了幾聲。 斗嘴的兩人都精神一振:“有純陰罡風(fēng)!” 隨著距離的縮短,前方隱隱傳來了哭聲。第五層連夜明珠都很少,根本不夠照明,眾人不得不自己想辦法;謝蘊昭用長劍挑著一盞靈石燈,不過照亮距離最多十尺。 黑暗的前方,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吚吚嗚嗚”的凄涼哭聲傳來。既可憐,卻也莫名帶來一陣涼意。 謝蘊昭不覺放輕聲音:“陰風(fēng)洞……應(yīng)該沒有鬼怪的記載吧?” 佘小川小聲說:“謝師叔,我聽長輩說過,陰地只要死過人,就容易產(chǎn)生靈鬼。” ……學(xué)年大比不禁死傷…… 他們腦海中同時閃過這句話。佘小川打了個寒顫。 “謝師叔,是、是不是有人死了……” 謝蘊昭默然幾秒,掏出火折子,自言自語:“前面有純陰罡風(fēng),所以有可能是鬼,但也有可能是幻風(fēng)陰靈。不論是哪一個,理論和實踐都表明它們可以被火燒死,那么易證可得,只要一道火龍過去,管它是鬼還是精怪野靈,通通燒死就什么問題都沒有了,一道不行就兩道……” “等等等等謝師叔等等!”佘小川立即抱住謝蘊昭的胳膊,“阿花說前面是人類的氣息啊啊謝師叔不要殺錯人了啊啊啊!” “哦,這樣啊,原來是人啊。” 謝蘊昭若有所思,緩緩放下火折子…… 佘小川才松了口氣…… 就見她謝師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新拿起火折子放在嘴邊,用力一吹,并長劍一指! 火光大盛! “不行!人家我太害怕鬼了啦!好害怕好害怕嚇?biāo)廊肆诉€是通通燒掉最安心——就決定是你了,大火龍之術(shù)??!” 佘小川堪堪松下的一口氣猛地提了起來,差點把自己嗆住:“謝師叔要死人了啊啊啊?。。 ?/br> 火光熊熊,一往無前;九曲迷窟,無處藏身! 前方哭聲戛然而止。 佘小川手中的雙頭小蛇“嘶”了一聲,敬畏地往后縮了縮,兩顆腦袋緊緊靠在一起,慫巴巴的。 三人跟著火焰燒灼出的痕跡往前走。 不多時,前面就出現(xiàn)了幾道被燒毀的陷阱,還有一群橫七豎八、燙出水泡的昏迷人士。其中有一套破損的女裝,軟軟鋪在地上,好似一個委頓在地的人,周圍還有一些膠水狀的東西。 “這是……食人花?”石無患蹲在旁邊,拈起“膠水”搓了搓,說得很肯定,“對,這是食人花妖,是一種低級妖獸,會在野外偽裝發(fā)出人類的聲音,將人誘騙過去后捕食??磥恚潜贿@群人馴服的靈寵。” “啊……”佘小川自幼被保護(hù)得好,現(xiàn)在驚訝得睜大了眼,“那就是說,剛剛原來是陷阱?謝師叔好厲害!還是謝師叔說得對!謝師叔一下子就看穿了!” [來自佘小川的【崇敬值】 10] 石無患嘀咕:“我也沒上當(dāng)啊……” 佘小川連連點頭:“嗯,石師兄也很厲害的!” 石無患昂頭。 “石無患別得意了,快去搜身,把罡風(fēng)都找出來。” 謝蘊昭利索地指使完石無患,再摸摸佘小川的頭,說:“小川啊,師叔教你,如果你是在凡世行走,遇到路邊有人哭哭啼啼,你得先提了刀然后才能上前察看?!?/br> 佘小川虛心受教:“好的謝師叔!” 謝蘊昭繼續(xù)說:“但如果是在深夜老林、天煞絕地,卻有人中氣十足地哭個不停,別猶豫,用你最快的速度砍了他?!?/br> 石無患默然投來一瞥;佘小川似懂非懂,只點頭答應(yīng)。 謝蘊昭再揉揉她的頭發(fā),微微一笑。 火光映亮了她的面容,還有她唇邊悠然的微笑。然而她的眼神如此平靜,仿佛是見過太多所以心中難生波瀾;同時,那雙眼睛又極為清澈,沒有怨憤、疑惑、絕望……沒有麻木。只有琉璃般的清澈,靜靜地映照出這個世界原本的模樣。 …… 風(fēng)來山頂,水鏡之前。笑語化為安靜,人人眼神都略有復(fù)雜。有憶及過往的感慨、有嘆息人心的無奈……更多的,還是對鏡中人心性的羨慕。 不知道是誰率先感嘆:“修仙資質(zhì),首重心性,再看靈根??上男噪y測、靈根易知,漸漸人們才以為是靈根最重。此子雖幼,卻不可小覷?!?/br> “可她也是天靈根呢……” 眾人下意識接了一句,忽然卻意識到剛剛究竟是誰在說話。 “恭迎掌門。” 眾人紛紛躬身行禮。 身披鶴氅的長發(fā)青年不知何時駕臨,立于眾人之外,淡笑頷首。他淡青色的眼睛看過水鏡,看過眾人,最后定格在衛(wèi)枕流身上。 “見過掌門師叔?!毙l(wèi)枕流放下茶盞,起身道。 掌門笑問:“枕流,你覺得阿昭如何?” 阿昭?這么親近?這個稱呼讓無數(shù)人心中一跳。 “她很好。”衛(wèi)枕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