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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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話一出口,時敘還未說話,白衣少年神色忽變。 在謝先生的生日宴上,無論大家關系如何,既然來了,總要顧及主人的臉面。 因此霍揚之前再怎么跳腳,也沒敢失了分寸,給謝家沒臉,這時候卻不一樣,這句辱罵好像一個分水嶺,將矛盾全部挑撥出來。 況且他面對的是時敘。 謝然親自囑咐,誰也沒有他重要的時敘。 白衣少年輕嘶一聲,面容上戲弄的笑意幾乎維持不住。 他意識到今天自己一著不慎,被傻逼拖下水了,等小家主知道了,一定會追究他的責任。 懲罰是跑不了了,但在這之前,他應該做點什么,好將功補過。 這么想,少年正準備上前,便被身后的時敘輕輕拍一下肩膀,他怔一下,回過頭,便看到青年彎著眼,對他溫和笑一下,然后道:“去后面。” 這種稍顯維護又十分可靠的語調,讓少年短暫的愣住,下一秒,他看到時敘走出來,一直以來溫和沉靜的氣息好像有了些微改變。 他的面容還是如之前那般清雋和緩,雅致從容,氣勢卻陡然迫人起來。 他越過想擋在面前的少年,面對霍揚,好像非常疑惑一般,只是道:“你還記得自己在謝家嗎?” 這話有很多種意思,但如今最明顯的,就是提醒在場的人,這里是謝家,至少在如今,沒有人能公然挑釁的謝家。 而這樣說,又有不少人會忍不住想,青年在謝家宴會上敢這樣說,又不露膽怯,莫非他與謝家有什么關系,或者本就是謝家的人? 畢竟這樣說,如果和謝家沒有任何關系,是在強撐,等到謝總一出面,青年就會淪為笑話。 即使不想對霍揚低頭,也實在沒有必要用這樣自損的方式,況且不說其他,只說青年的模樣氣度,就不會讓人想要看輕。 氣氛一時間凝滯,不少人看著時敘,面色猶疑起來。 若是青年和謝家有關,那他們就要考慮是不是幫一把了。 時敘對面的霍揚睜大眼睛,聽到話,同樣有些愕然。 青年的提醒好像冰水澆灌在他頭上,讓他瞬間清醒,原本流暢的話堵在唇邊,一時間竟有些說不出口。 顯然他也想到種種可能,只是騎虎難下,這種情況,他絕不愿意在一個小輩面前低頭。 這時候他身旁的周碩忽然道:“他在說謊,我那天見到他,他和經(jīng)紀人寒酸的很,怎么可能和謝總有關系?!?/br> 霍揚聽到,按下心中的不安,神色重新輕蔑起來,他是不可能在這里低頭的,他賭時敘在說謊,賭面前故作鎮(zhèn)定的青年和謝家沒有任何關系。 他在裝模作樣。 這么想,霍揚好像忽的有了底氣,大聲喚場館周圍的保鏢:“這里有個騙子,偷偷潛進會場,誰知道做什么,還不快來把他趕出去!” 他只想把讓他丟了面子的時敘趕快趕出去,沒有注意到,他的聲音落下,保鏢應聲而來,卻不是對時敘。 人群忽然喧囂起來。 在雙臂被大力禁錮時,霍揚似有所感,身軀微微僵硬。 他看到面對自己時總顯得冷淡的青年不知道看到什么,神色忽然生動起來,眸光微亮,仿佛鋪上色彩的畫卷,明亮又溫暖。 他聽到人群中竊竊私語:“謝總,臥槽,真的認識?!” 霍揚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僵硬的轉頭,看到謝然面色冰冷,迎著明亮燈光,正大步穿過人群走過來。 他的目光冷戾,沒有一點溫情,朝著自己看過來時,像只被激怒的大型猛獸,要毫不留情咬斷他的脖子。 霍揚這才回過神來,后知后覺掉下冷汗,他想辯解:“謝總,你聽我說,不是那樣……” 謝然卻理也沒理他,直直越過他,抬步走向時敘,他看向面前抬頭看自己,目光溫和澄澈的青年,眸子里有微不可查的無措:“你還好嗎?!?/br> 他看起來有點懊惱,時敘判斷著,忽的忍不住眨眨眼睛。 他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剛剛說到謝家,也只是想讓對方感覺忌憚。 但說出來時,時敘其實也有點不確定,這樣做謝然會不會不高興,盡管是他帶自己過來。 這時候看到謝然眸子里毫不遮掩的維護無措,與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會和他站在一起的堅定模樣,時敘輕咳一聲,竟然難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這,老板不會是想和他走感情線吧。 第27章 第二十七只男主 感不感情線的不知道,霍揚總之是害怕極了。 他被兩個保鏢壓制住,一動不能動,看到謝然小心翼翼面對時敘的模樣,心中最后一點僥幸蕩然無存。 能讓謝然如此優(yōu)待,又聽說不可一世的俞涼對人禮遇有加,這尼瑪,這得是多高的身份。 霍揚只能垂著頭,伏低做小道:“謝總,我剛剛喝醉了?!?/br> 人群中頓時傳出奚落聲。 謝然確定時敘沒事,偏過頭,神色重新變得理智冷淡。 他看向霍揚,聽到他的話,沒有像人群一樣笑出來,也沒有多余的情緒給他,像是再平常不過道:“那送霍總出去醒醒酒?!?/br> 白衣少年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出來。 謝家是莊園,湖水噴泉眾多,送人出去醒醒酒,難受不說,可真是把人臉皮都扒下來。 可是卻沒有人敢說什么,更不要說求情,他們擠破頭才來到這里,不是要給人出頭的。 霍揚聽到,身軀倏然直起,不可思議的睜大眼,顯然他也想到什么。 這下,面對謝然時的恐懼通通轉化為不滿:“謝總,你這樣做,是想要與霍家為敵嗎?” 他這樣說,原本是用霍家的臉面向謝然施壓,畢竟同為大家族,即使謝家勢大,也不能公然對霍家人無禮。 那是要與人交惡的。 不料謝然聽到,水玻璃般的灰眸淡淡,仿佛十分疑惑的看過來:“霍家,你說了算?” “噗——” “嘶——” 這下,連一旁安靜無比,看神仙打架的人群里都沒忍住,傳出好幾道笑聲。 謝然這下,可是一點沒留情面,把霍揚臉皮撕了遍。 他說完后,微微抿唇,偏頭對時敘眨了眨眼,與面對霍揚的冷淡凌厲不同,這時候的他滿身柔軟,好像撲騰著毛毛想要被rua被夸獎的幼崽。 時敘沒忍住彎彎眼睛。 事情到這里,幾乎不會再有什么變故,霍揚被保鏢拖出去醒酒,嚇得瞳孔驟縮,雙腿虛軟。 他知道謝家龐然大物,不好招惹,但沒想到謝然能這么狠,自始至終,竟然不打算給霍家一點兒臉面。 要知道,如果今天他真的被拖出去,明天他就徹底的沒了臉,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霍揚掙扎的聲音頓時凄厲起來。 與他對視的人,大多若無其事的默默別過眼,不然能怎么辦?想欺負人家,反被人家家里人找上門來打了回去,誰還能說什么? 技不如人,就愿賭服輸唄。 大多數(shù)人別著眼,心中忍不住想。 而這這種情況下,一道:“稍等一下。”的嗓音就格外引人注目。 眾人驚訝的看過去,想知道是誰這個時候要與謝家作對。 便看到一名妝容精致,氣息迫人的女士在眾人簇擁下,拿著酒杯,緩步朝這邊走過來。 她是個極漂亮的女士,即使歲月為她的眼角增添紋路,也無損她的美麗,只是讓她更加沉淀,正是霍揚的jiejie霍妍,霍女士。 不少人心中便了然,眼中露出奇怪神色,知道這件事今天就這樣了。 霍女士拿著酒,說明原本并不關注這邊,只是在與人談什么事。 她出聲,大概率不是為了救下霍揚,而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趕過來挽回霍家的臉面。 同為家主,她不在的時候,謝然想怎么做都可以,她既然出現(xiàn),即使是謝然,也不好太過咄咄逼人。 謝然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卻沒有說話,只是用詢問的目光看回去,似乎在說,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他,但你不行。 他冒犯了我十分重要的人,我為了霍家的臉面不追究,但霍家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 這才是神仙打架。 方才竊竊私語的人群大多垂下眼,做出安靜如雞的姿態(tài),屏氣凝神看向場中央的兩位家主,不敢參與進去,甚至悄悄回避。 霍女士看著謝然,唇邊彎出笑意,這里是謝家主場,該給的面子她當然會給,只是看謝然的模樣,并不是只要面上過得去就可以。 思及此,霍妍淡淡垂眸,看地上癱軟一團的弟弟,凌厲的眸子里微不可查閃過厭煩。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她思索著,被禁錮的霍揚眼眸一亮,知道這是機會,忙道:“姐,不能讓他這樣,這樣下去,咱們霍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霍妍不悅,可是知道霍揚說的并沒有錯,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她不會讓謝然做太過分。 這么想,霍妍微微抬眸,看向事情發(fā)生的起點,謝然身邊側著身,只能判斷出氣質很好,卻看不太清神色的青年。 同時道:“這樣吧,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霍揚,并讓他向這位先生道歉,今天畢竟是謝先生生辰,不如……” 她說著,話沒說完,看到時敘因為她的話語,微微偏頭看過來,清雋而訝然的面容。 霍妍微怔:“是你?” * 霍妍與時敘認識的比較簡單,過程卻并不容易。 那時候親弟弟為了與她搶奪家產(chǎn),聯(lián)合外人騙走了她年幼的兒子,小不點才六七歲,茫然無依的被丟棄在千里之外。 霍妍瘋了一般把霍二少送進監(jiān)獄,把霍三狗一樣打壓,也換不回她的小孩。 霍家傾盡全力,從未放棄過,找了很多年,才有消息傳過來,說在s市一所中學,好像有少爺?shù)南ⅰ?/br> 不過不叫俞涼,而叫時涼。 照片傳過來,少年的眉眼清晰可見,張揚明亮,只一眼,銅墻鐵壁的霍妍便土崩瓦解。 她最怕她的孩子在外無依無靠,無枝可依,最期盼他能夠遇到好心人,平安長大,只要這個愿望實現(xiàn),對方讓她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