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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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可以忘掉。 倒不是說討厭這個因誤會產(chǎn)生的名字,只是時敘敘三個字……也實在是過分可愛了。 黎殊在一旁看,見好就收,況且陌生的世界里,他也不想多一個人和自己分享這個秘密,俞涼憨憨就不說了,再傳播開大可不必。 于是點頭配合道:“就是這樣?!?/br> 俞涼的神色才忍不住逐漸得意,他也想到了,從今之后,這是個少數(shù)人才能知道的秘密。 于是當(dāng)穆江流下了比賽,提著熱飲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俞涼這兔崽子得意洋洋看自己,心里不知道憋什么壞。 至于黎殊,他沒關(guān)注太多,隔行如隔山,他只知道這是個影帝。 穆江流那邊如今也非常忙,比賽已經(jīng)開始,是聽說時敘要離開,才抽空趕過來,身上隊服還沒來得及換。 黑金色的隊服將青年本就漂亮的眉目襯得愈發(fā)奪目。 他手里握兩杯熱飲,遞給時敘:“暖暖手,外面變天了,我查天氣預(yù)報,你們劇組去的那個地方最近下雨,平時別離開劇組太遠(yuǎn)。” 他狀似隨意說最妥帖的話,說完坐下來看時敘,對上青年溫和的瞳孔,也不搭理兩邊探究的視線,只是笑瞇瞇。 這可比沒長大的狗崽子厲害太多了,只一眼,黎殊就判斷出來,雜志翻過一頁,并不再多說。 不是躲避還是什么,只是對上這種人,你先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是破綻。 俞涼完全沒這意識,他看起來十分得意。 看穆江流,裝模作樣嘆氣:“穆狗,唉,可惜了,你來的有點晚。” 時敘輕抿一口飲料,聞言怔一下,意識到他說什么,剛要阻止,對上穆江流漂亮面容上的委屈神色。 “哦?什么?”穆江流話對著俞涼說,實際上一錯不錯看時敘,眸光中透漏出的意思十分明顯,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時敘捂住頭,知道這一下無力回天了。 果然,俞涼毫無所覺,笑嘻嘻:“我知道時哥的曾用名,可愛到爆,可惜了,三個人,就你不知道。” 在穆江流面前時常翻車的經(jīng)歷,讓俞涼愈挫愈勇,凡是能扳回一局的,他都不會錯過。 黎殊聽著,眼皮輕跳一下。 他想著俞涼應(yīng)該不會這么沒防備,或許有什么深意。 就聽穆江流嗤笑:“不會吧?!?/br> 黎殊凝神,就看面容極其漂亮無害的青年不直接問,只是隨口道:“肯定不會,時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名字?這不可能?!?/br> “為什么不可能!”這種肯定的語氣,很容易讓人覺得說話的人在時敘心中最重要,俞涼生氣。 穆江流便道:“我的名字就是時敘起的,你不會不知道吧?以我們的關(guān)系,根本不會出現(xiàn)你說的那種情況?!?/br> 都起上名字了,看起來確實是很親密的關(guān)系。 俞涼不服氣,超大聲:“不可能,時敘敘是我們?nèi)齻€的秘密,你肯定不知道!” 穆江流:“四個,你搞清楚?!?/br> 黎殊:“……?” 你比禿頭更討厭。 * 場面一度非?;靵y。 時敘輕咳一聲,不得不挨個順毛。 穆江流和黎殊還好,還有些顧及周圍人神色,只是語言攻擊。 俞涼像只暴怒的小獅子,看起來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手刃穆狗。 時敘只得起身拉住他,摸摸頭捏捏臉,又溫聲的哄,才把人安撫住,一轉(zhuǎn)眼,對上兩道鋒銳期待的灼灼目光。 時敘:“……” 只好挨個上去哄,摸摸頭捏捏臉,證明自己絕對不會偏心,勉強將局面控制住。 雖然看起來依然是互相不服氣的模樣,但局勢好歹控制住了,時敘抬手遮住眼,感覺有些心累。 然后他感覺到空氣好像低了許多度。 有些遲疑,有些不確定,但實際上心中隱約明白什么一般,時敘轉(zhuǎn)過頭。 看到因為擔(dān)憂拍攝地天氣驟冷,特意去買許多御寒物品,因此來晚的謝然,正冷著臉,渾身上下,源源不斷往外冒著寒氣。 第50章 第五十只男主 神色冷淡青年,眉目本就生的清冷,周身氣息似乎比往常還要低一個度,顯然是急需安撫的對象。 但比他更著急的是登機時間。 時敘只來得及揉揉他的頭,小聲叮囑幾句,就被催促著往前,沒什么說話的時間了。 謝然看他,反常的沒說什么。 他只是伸手,把臂彎里親自挑選的大衣遞過去,想了想,叮囑道:“那邊忽然下暴雨,很冷?!?/br> 他又說:“我和酒店打過招呼,他們會煮姜湯,你不愛喝,但多少喝一點?!?/br> 人還沒離開,他就好像已經(jīng)把一切都打點好了。 時敘怔一下,他還在慢慢往前走,手指間是大衣溫暖柔軟的觸感,聽到謝然的話,腦海中突兀又模糊的閃過什么念頭。 我原來不愛喝姜湯嗎? 時敘想,這個念頭的生出,讓他忽然有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只覺得有什么東西撞擊他的腦海,要沖破阻礙。 不過因為時間緊迫,讓時敘只想回應(yīng)般和身邊人說話,沒能分出精力細(xì)想。 只是抱著大衣,站在人潮涌動,卻又好像寂靜無聲的機場里,輕輕和謝然揮手再見時。 時敘忽然感覺到一種十分陌生的,他從未有過的,不舍的情緒。 * 拍攝地在z省,一下車,果然有撲面迎來的寒風(fēng)。 劇組淌水去酒店,酒店里也如約煮了姜湯,時敘半個下巴埋在衣領(lǐng)里,在經(jīng)理殷切目光中拿起來喝了口,發(fā)現(xiàn)味道果然不是特別喜歡。 雖然不是不能忍受,但如果不是謝然叮囑,他大約不會主動去拿,聞到味道就會當(dāng)場拒絕那種程度。 只不過小謝總說出的話,總讓人不忍心拒絕。 時敘輕咳著喝完,在姜湯的溫度下,慢慢感覺到趕路帶來的疲憊。 導(dǎo)演在大廳里揮手讓大家去休息,并且要記得洗個熱水澡,不要感冒。 時敘的意識有些模糊,他進(jìn)屋放好行李,捏一下鼻梁,等到把所有事忙完,又給謝然發(fā)了消息,已經(jīng)非常困頓。 來不及看對方回了什么,只是剛剛接觸到柔軟的床鋪,就整個人仿佛被抽空力氣一般,陷入沉眠中。 這是一場光怪陸離的夢境。 夢里有個少年的聲音,很喜歡,很小心的叫他時敘。 然后是一群少年人嬉笑打鬧,紛紛叫他的名字,問他,時哥,你什么時候回來?。?/br> 時敘想問他們,你們認(rèn)識我?那為什么不讓我看看你們的樣子呢? 他們就不說話了,只剩下時敘,在十分荒蕪的黑暗里,逐漸茫然起來。 電話聲響起來的時候,時敘首先感覺到臉上出現(xiàn)一點冰涼冷意,他伸手摸一下,不知道眼角什么時候生出水汽。 時敘有點想不起來剛剛究竟夢到什么了,只感覺一種非常壓抑的情緒籠罩了他,讓他整個人十分沒有力氣。 他的臉色大概不太好,視頻接通的時候,對面的謝然面色也變了。 “怎么了?”時敘伸手去摸臺燈,他還沒來的及反應(yīng)過來,嗓音很啞,屋里暗暗的,只有窗外霓虹燈透過來的昏黃光暈。 他的鏡頭小,不知道在對面人的眼睛里,他的眼尾通紅,像是哭過,并不清晰的光線下,凌亂的發(fā)絲讓他看起來狀態(tài)十分糟糕。 是讓人一瞬間失去冷靜那種程度。 謝然就處于這樣的狀態(tài),他推開文件,冷著臉,去訂往z省的機票。 時敘把燈打開了。 他看到鏡頭里的自己,也愣一下。這是時敘自己也沒見過的狀況,加上想不起來的夢境讓他十分難受,他看起來很糟糕的模樣。 想起來剛剛對方眼里是這樣的自己,時敘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一種有了對象的自覺讓他站起來,去洗了臉,又撥了撥頭發(fā)。 這下除了眼睛依然有點紅,與平時別無二致了。 時敘輕咳一聲,回去坐在酒店的沙發(fā)上,看對面的人:“我好了,剛剛抱歉,發(fā)生什么了嗎?” 謝然將他從荒蕪茫然的夢境里拉出來,可是這通電話本身的目的,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想對他說才對。 謝然輕輕壓了壓鼻梁。 他似乎有些疲憊,道:“你的消息……導(dǎo)演電話打不通,我擔(dān)心出什么事。” 時敘愣一下,低頭看,發(fā)現(xiàn)剛剛發(fā)給謝然的消息,意識里是發(fā)出去的,實際只發(fā)了一半。 更確切的說,一個小時前,原本是一個完整的【我到了】,卻只有一個【我】字發(fā)了出去。 因此營造出一種非常緊張的氣氛。 難怪謝然感覺著急。 時敘無奈,他把記錄上移,看了好幾遍,也確實只有這么一個割裂的字,忍不住有些愧疚。 “抱歉,原本是想告訴你我到了,但睡著了,沒注意到只發(fā)出去了一個字?!?/br> 時敘說些,握著手機來到窗戶旁邊,巨大的落地窗下,燈火通明的城市一覽無余。 “和a市有點像?!睍r敘調(diào)整一下鏡頭,“但不太一樣,z省這邊好像更加古老一些,來的時候看到酒店門口,好多是燈籠?!?/br> 時敘說些給謝然看,他擺脫了夢境帶來的傾頹感,整個人看起來就十分溫和明亮了。 反倒是謝然,不知道想起來什么,神色緊繃著,好像生出心事。 時敘想到方才的烏龍,如果是自己,收到發(fā)送一半的消息大概也會十分擔(dān)憂,于是眨眨眼睛,想了想,再開口時,就帶了點順毛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