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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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只多救一個人,那也是好的。 抱著這個念頭,冬夏花了半日便抵達(dá)白澤越說的地點。 她沒有立刻進(jìn)城,而是在城外遙遙地轉(zhuǎn)了一圈,用神識探查城內(nèi)建筑,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之處。 沒有隱匿的陣法,也沒有過于頻繁的靈氣波動。 想要將城池整個地毯式排查一遍,卻又實在是太費功夫了。 冬夏立在空中正思考方法時,在她身旁安安靜靜跟著的黎清開了口。 “我知道位置了?!?/br> 冬夏頭也不轉(zhuǎn):“你接著編?!?/br> “真的?!崩枨宓?,“我可以立即告訴你方位,你一探便可?!?/br> 聽黎清說得信誓旦旦,冬夏終于回頭將注意力分給他一絲:“什么地方?” 黎清垂眸看著她,并未立刻開口。 冬夏皺了下眉,干脆利落地上前揪住黎清的衣領(lǐng)把他的腦袋拉下來親了一口:“說?!?/br> 那與其說是親,不如說是咬,很顯然不打算在這件事上浪費多點時間。 敷衍又粗暴,和前不久的完全不一樣。 黎清:“……”他其實沒想這么換。 但換到手也不錯。 黎清將本來要說的話咽了下去,伸手點了幾個方位:“找不到異常,是因為本來就沒有異常。布置這里的人根本沒有要刻意隱藏起來的意思——這幾處并不是尋常人家。” 冬夏不自覺地咬著嘴唇看了一會兒,等松開時上頭還帶著齒印。 “他們假扮成帶著孩子的幾口之家,將鼎爐分散安置其中……”她很快看出門道,又輕輕嘖了一聲,“要花點時間了?!?/br> 一個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帶著孩子的人家,一個個分辨出來自然要花許多功夫。 “你找一半,我找一半?!倍莫q豫了會兒才給黎清分工。 黎清總是不會在這種根本的正邪之事上犯糊涂的,只是她怕黎清離開自己視線太遠(yuǎn)便失去控制。 吩咐完了半晌卻沒聽見黎清說話,冬夏擰眉轉(zhuǎn)頭去看他,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視線正生了根似的落在她的臉上。 準(zhǔn)備地說,落在她的嘴唇上。 冬夏:“……?”她一腳把黎清連著御虛劍從云端踢了下去,“想點有用的?!?/br> 舔了舔被自己思考時咬出的齒印后,冬夏也往城的另一端去了。 她的神識像是水一般滲入城中,將大街小巷全數(shù)覆蓋,這倒是容易;可判斷其中哪些孩子是被藏在普通人中的鼎爐便有點耗時間了。 但這城中藏匿鼎爐的數(shù)量比冬夏先前所想象的多了太多,她才搜尋了不到五分之一的城池,便已經(jīng)救出了八個孩子。 她不得不在城外臨時圈起一座簡單的陣法,將先救出的孩子們安置其中,往復(fù)循環(huán)。 這過程中少不得和阻攔她的人動手,但冬夏都盡可能快速地解決了這些小嘍啰。 雖然證實了白澤越的消息不假,又確實救出了不少無辜的孩子,但在這過程拖得越來越久的過程當(dāng)中,冬夏心頭的不安卻擴(kuò)散得越來越大。 黎清身上的心魔已經(jīng)飲鴆止渴地壓制住,就算孫卓爾想利用他做什么也不會起效; 冬城的陣法她親自檢查過,布得很完善,心懷惡意的仙修魔修都別想摸進(jìn)去,那里的人很安全; 仙域缺了黎清這員大將,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膽子來攻打魔域; 孫卓爾在想到辦法之前也不可能踏出問天門的范圍一步。 萬事都是安排俱全的,究竟漏了什么? 冬夏皺著眉將一名跪地求饒的魔修斬殺,抱著渾身發(fā)抖的女孩御空往城外去,腦中仍然思索著這個問題。 女孩瑟瑟發(fā)抖地抱著冬夏的脖子,小聲詢問:“大jiejie是誰?” 冬夏摸了摸她的背脊,柔聲安慰:“是來救你的人?!?/br> 女孩眨眼看著她,明亮的眼睛里盛著的是黑漆漆的恐懼:“那……那我可以回家了嗎?” “只要你還記得自己的家在什么地方,當(dāng)然就可以。” 冬城里收留的也都是無家可歸、或不愿回家的人,不少人則會選擇回家同家人團(tuán)聚。 女孩破涕為笑:“我家在仙域,大jiejie能送我回去嗎?” 冬夏嗯了一聲,說話間人已在了城外。 她將剛救出的女孩放到陣法范圍內(nèi),掃視了一眼擠在一起、仿佛在互相取暖的孩子們。 冬夏很熟悉被虜獲成鼎爐的人會有什么樣的心路歷程。 最開始當(dāng)然會有反抗和試圖逃脫的行為,在這些都失敗之后,很多人便會轉(zhuǎn)而選擇消極的抵抗——大多數(shù)是選擇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直到最后,才會變成絕望和麻木。 剛剛被救出的這些孩子,看起來大多都是剛被捉住不久的,幾個男孩眼里甚至還帶著仇恨與怒火。 冬夏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她蹲下身問他們:“你們被帶來這城中有多久了?” “我是昨天才到的……” “我是前天……” “我……我也是昨天……” 聽著怯生生的回答,冬夏的眉皺得越發(fā)緊。 時間太密集接近了。除去一個在城內(nèi)呆了超過半個月的以外,其他人都是三天之內(nèi)被送來的。 ……這簡直就像是被刻意大量投放、制造出來的一個巢xue。 抑或說,陷阱。 冬夏安撫了孩子們,仍舊不得不再度去往城中。 就算這只是個陷阱,被拐賣的孩子仍是真實的,她不可能坐視不理。 更何況,在城中,她還沒有察覺到危機(jī)的誕生。 如果不是危機(jī),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性了。 聲東擊西的誘餌。 如果說是為了將她引到此處……可冬城仍舊穩(wěn)如泰山。 在冬夏和黎清回冬城前,甚至就連白澤越也別想闖進(jìn)桃花源里。 冬夏一時想不到思緒,救人的動作又快了兩分。 直到她和黎清在城中碰了頭之后,冬夏又回頭用神識將整座城滾過一遍,確認(rèn)沒有漏網(wǎng)之魚,才帶著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去和黎清匯合。 比起冬夏這里孩子們你我之間互相幫扶的和諧,黎清那邊就大相徑庭了。 ——他簡直快被那群孩子逼得走投無路,雖然看起來是雙方僵持、黎清也面無表情,冬夏卻怎么看他怎么品嘗出幾分手足無措。 換成別的時候,冬夏肯定要再好好調(diào)侃黎清兩句,但今天她沒這個心情。 “陣法萬無一失,對不對?”她向黎清尋求確認(rèn)。 “你看著我布的陣?!崩枨宓?,“除非你我,想入陣都要至少一刻鐘。” “但我們在這里已經(jīng)耗費兩個時辰了?!倍某脸恋?。 “陣法并未被觸動?!崩枨逭f著,看了看冬夏不豫的臉色,“回去便知道了,不要擔(dān)心。” 冬夏哪里聽得進(jìn)去。 頂尖強(qiáng)者總是有那么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都是從生死廝殺當(dāng)中活下來磨煉出來的。 這直覺現(xiàn)在就像千根針一般地扎在冬夏背上,讓她坐立難安。 “用那個方法回去吧,你的趕路方法?!倍南铝藳Q定。 黎清一時沒想起來:“我的什么方法?” 冬夏皺著眉瞪他一眼:“我忘了的那個辦法!” 黎清:“……?” 他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是冬夏最開始失憶時的一個晚上,他帶著她去無人島上救鼎爐,心急如焚似地用的趕路手法。 “是你撒嬌那晚……” “胡說八道!”冬夏一腳踩在了黎清腳背上打斷了他,“我什么時候?qū)δ闳鰦蛇^?” 黎清:“……”這可太多了,雖然都是他騙去的。 而且他接收了冬夏的一段記憶,那可全都是從冬夏視角出發(fā)的記憶。 ……那晚冬夏絕對是撒嬌了,還撒得得心應(yīng)手。 但這話說出口肯定就不能善了,黎清識趣地咽了回去,將御虛劍放大又布置了穩(wěn)固的陣法,好讓沒有自保之力的孩子們能跟著從虛空中直接穿過。 冬夏自然也不能自己趕路了,她將孩子們一個個哄著上了御虛,才自己也跳了上去,和黎清隔開一臂之多的距離,很明顯是不想搭理他的意思。 黎清:“……”他確認(rèn)過陣法的牢固,小心地動用墮化真元撕開了虛空。 冬夏坐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至少是將那群黎清一點也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的孩子們隔了開去。 黎清cao縱著御虛劍在虛空的縫隙之間跳躍穿梭,總覺得剛才的對話有什么不妥之處。 ……冬夏不是將最開始那段回憶都制成了英華珠送還給他嗎? 怎么還記得那個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 冬夏自知失言,但眼下也沒時間找補(bǔ),她面色緊繃地坐在御虛劍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劍身上跳動著。 說不上心急如焚,但也絕對是心神不寧。 她反復(fù)思考著自己是否留下了什么漏洞,但始終也想不到那一點。 只有盡快回到冬城才能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