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爹身份好像不一般_分節(jié)閱讀_89
易之虞回:“你干凈得很,有什么大不了?!?/br> 荊照秋眼睛瞪得更大了,心里忽然冒出一句話。難不成大部分男人婚后都要變成中年油膩摳腳男?易之虞原來是個多講究的人,到外面店里吃飯,都要把筷子一根根擦干凈才肯用,怎么現(xiàn)在一點兒都不講究? 萬一,真變成中年油膩摳腳男,他是該踹了還是該踹了…… 易之虞顯然沒意識到自己即將面臨被踹的局面,還有心思對燕赤說話。 “讓他們鬧去,你不用管,只要重要的東西握在手里就行?!?/br> “可萬一……”燕赤還有擔心。那些個分支的人,沒一個是好相與的,萬一真被咬去主家的rou,豈不得不償失。 “沒有萬一。若真是有萬一,又有什么打緊。萬貫家財又如何,要敗就敗了吧,我還掙不回來再一個易家?”易之虞頭都不抬一下,他有比整個易家都重要的事。一切,等荊照秋肚子里的小家伙落地再說。 燕赤恭敬鞠躬:“是,主人?!笔橇?,他在瞎擔心什么。易家敗了又如何,他們燕字暗字共十四人,從來忠心的不是易家。 只是主子一人而已。 第44章對茶 因著易十一此前的一頓攪和,如今有點野心的都想占有整個易家。個個卯足了心思,要在皇帝面色長長臉。 “我們裕城易家最好的便是絲綢,為什么不讓我向圣上進貢絲綢?”裕城分支易成禮不大樂意被人指點,和面前的男人爭辯道。 那男人不是別的,便是那日在溪上坊和荊照棋談話過的阿肆。阿肆本來在喝茶,聽到這話,抬頭掃了一眼易成禮。明明塊頭更大些的易成禮腿腳一軟,氣勢立時便低了下來,只是仍不服氣。若是年紀,他還更大一些,只是輩分上,矮了一截,平白多了一個祖宗。 長輩又如何,如今不還是投靠他,憑什么倒像個祖宗似,偏要他伺候。 但這話易成禮是不敢直接說的,他有點怕。 “蠢東西。眼皮子別那么淺,就只看到你們裕城那點兒東西。若說絲綢,余淮揚成城的絲綢天下?lián)P名,光裕城的那些還看不上眼兒?!卑⑺疗ばou不笑,“這一點兒上,你們這些個就是比不過易三。光只盯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想法兒設法的想扒拉東西。若是成了家主,別說這點兒,整個易家都是你的。” “是。四叔說的是,是小侄兒蠢笨了?!币壮啥Y低頭認錯。這個四叔他自小怕的很,本來以為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 本家先老爺有好幾個兒子,如今除了易三外,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蹤。原以為四叔也死了,哪知他卻找上了自己。若不是還記得四叔這個人,易成禮根本不相信這個人的話。 在四叔的幾番指點下,手頭的生意竟然好了幾倍,便是壓在手頭賣不出去的陳貨也全賣了干凈。易成禮這才開始慢慢相信他。只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忍不住問過一次,阿肆面無表情地只問了他一句話:“你以為我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易成禮當時臉色便嚇成慘白,阿肆卻笑笑不再說話。膽小的易成禮試探了半天,確認他是個活人,才敢接近。 “要當真想要易家,切記眼皮子不能淺。裕城易家算什么,主家的富貴是你想象不到的?!?/br> “那四叔……” 阿肆又打斷他的話:“你以為皇帝是個什么樣的人?” 易成禮便有些膽怯,不敢說話,議論皇帝是殺頭的死罪。他膽子小,不敢。 “皇帝算得上有抱負,所圖不小。不然,你以為張平上個月怎么丟了官帽被抄了家?” 易成禮便睜大了眼睛看他:“不是他欺上瞞下試圖謀反嗎?” “謀反?”阿肆便冷笑兩聲,“說他貪贓枉法jian臣佞幸不假,謀反,他還真沒那個膽子?!?/br> “那怎么……”易成禮左右看了兩眼,確定只有他二人才繼續(xù)道,“從家中摸出了前朝皇帝的遺物能是作假的?” “假不假不是看他有沒有做過,而是皇上想不想讓這件事坐實。張平擋住了皇上的路,死了是活該。但你要知道,用綾羅綢緞珍寶美玉討好一個貪于享樂不事朝政的皇帝容易,卻討好不了一個勵精圖治的君主。” 聽此一言,易成禮如醍醐灌頂振聾發(fā)聵。 “四叔可有和高招,煩請四叔指點小侄兒一二。小侄這廂給您請禮了!”易成禮作了一個揖,一臉諂媚。 阿肆擺擺手,讓易成禮去看房間里的一筐東西。原來在房屋一角,有一個竹筐,上面蓋了一層布。里面的東西堆得很高,將布頂起,隱約看出里面是一個個橢圓的物什,易成禮充滿好奇和期待地打開來看,掀開布的那一刻,呆滯住了。 這一個個土黃色的小圓球是什么。 “四叔……這是……”易成禮捏起一個,沉甸甸的有些重量,似乎是什么果實,表面還沾著泥土。易成禮立馬丟了橢圓果實,擦了擦手,有些為難地看著阿肆。 阿肆道:“沒眼見的東西。這可是好東西,是我一個南方住海邊的朋友從番邦人得來的好東西,一種產(chǎn)量極高的食物,叫什么馬鈴薯。比起那些精致卻沒有大用處的東西,咱們這位皇上會更喜歡這些丑卻很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