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038,苦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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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愈后的裴思漸漸就出去得頻繁,越來越忙碌,甚至于在外頭過夜。 府里那些消息慢慢傳到溫冬耳朵里,在下人們的傳聞中,王爺近日有了心上人,聽說是攝政王府上最受寵的三小姐,兩人每日都同進同出,情意正濃…… 老夫人聽到這件事氣得又摔了一遍屋子,對這樁婚事頗為惱火。一是老夫人娘家也是個異性王爵,與端王府兩家都是世家貴族,沈冉冉一個新貴之家出來的女兒,不但不賢淑,還跋扈得很二是,這沈修德把持朝政,他的狼子野心都傳到她這個后院里來了,和這樣的人聯(lián)姻,她覺得甚是羞恥! 但老夫人不同意也沒用,畢竟端王府現(xiàn)在歸裴思管,他正擇日子上門提親。 溫冬面上不顯,心里還是有些酸脹的,自知道沈冉冉是未來端王妃,她恍然就明白了,裴思并不會只有她一個,既然有了王妃,那陸陸續(xù)續(xù)就會有更多女人,老夫人就不會是她的依仗了。 想到了這個后,溫冬在裴思面前都是小心翼翼伺候著,生怕一不小心就觸了他的逆鱗。心事就這么自己藏著,也不敢和裴思說,而裴思又不是一個話多的,當(dāng)初費盡心思寫的情書上始終只有“已閱”二字,他永遠是淡漠緘默的,像一潭寒水,深不可測。 兩人交集最多的時候便是床榻之上,說來實在有些可笑。 不過這樣的日子興許也沒多久了,溫冬明顯感覺病愈之后的裴思已經(jīng)越來越?jīng)]耐心對她了,早晚他會喜歡上其他女子。 而她只不過是他的第一個通房,教他床第之事的一個女人。 這一日,裴思依舊沒有回府,卻來了一個客人,彼時溫冬正在北辰閣的園子里澆花,忽然聽見身后一陣喧鬧,她回過頭,就瞥見那一抹惹眼的紅色。 許是奴才做久了,溫冬見到沈冉冉幾乎下意識地就向她行禮。 “聽說你就是六哥哥身邊那個通房丫頭”沈冉冉語氣懶洋洋的,坐在仆人給她搬來的美人塌上,叫人猜不出她的來意。 “正是奴婢?!?/br> 忽然就有一只粗糲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那仆婦的手勁忒大,捏得她生疼。 沈冉冉仔細端詳眼前這個通房丫鬟,心里泛起了醋意,卻不屑一顧地開口道:“我還以為是什么國色天香呢,原來也不過如此?!?/br> 她身旁隨侍的丫鬟連忙附議,“那丫頭是什么身份低賤的婢子罷了,哪比得上小姐您半分!” 溫冬有些好笑,丫鬟不也是婢子么不過她也不惱,犯不著為狗吠生氣。 “本小姐聽說你畫技不錯,不若為本姑娘畫一幅,畫好有賞?!鄙蛉饺接脠F扇半遮著瞧了瞧日頭,“把畫架子支在那處,現(xiàn)下日光正好,想必也看得清些?!?/br> 沈冉冉側(cè)躺在院子里頭的樹蔭下,旁邊還有婢女輕輕為她搖扇,她看向溫冬的目光帶著十足的得意。 作畫是不難的,只是人有心刁難。 一張張畫像,要么畫得呆了,要么畫得媚了,沒有一幅滿意。 七月的日頭毒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落進塵土里砸出一個凹陷,連睫毛也沾上了汗珠,一眨,就洇過羽睫,滲進了眼睛里。 溫冬只覺得眼前發(fā)黑,拿筆的手也開始止不住地顫抖,她仿佛從身體了抽離出來,聽不到聒噪的蟬聲,沒有嗅覺,沒有觸覺,只有眼前那一幅對著她笑意盎然的美人消暑圖。 恍惚間,她好像見到一抹竹青色的衣角,也想不起那是誰,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這么睡過去應(yīng)該會好受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