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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演戲。袁喬心里又堅定了幾分。 司語完全不知她在想什么,搶先一步去為她開門,手剛碰到扶手,冷不丁聽到身后的人說:“在我面前,你們其實沒必要演。” “演什么?”司語不明所以看向她。 袁喬抱著胳膊,嘴角噙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答非所問地說:“我剛才有注意到,汐汐床上只有一個枕頭。上次我和奶奶來看你,我進(jìn)了你的房間,發(fā)現(xiàn)也是只有一個枕頭。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們是協(xié)議結(jié)婚,三年了一直都是分開睡?!?/br> 司語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嘴唇微動。 袁喬不給她開口的機(jī)會,自顧自說:“汐汐從小就很討厭你,我就說她怎么可能跟你結(jié)婚,原來是商業(yè)聯(lián)姻?!?/br> “……” “我回來了,奶奶也終于想起來你是司語,你完全沒必要再和汐汐逢場作戲來討好奶媽。每次都要演,你不覺得累嗎?” 聽到她說自己是在討好奶奶,司語頓時不太高興,說:“我承認(rèn),以前我們確實是故意演給奶奶看,但那不是為了討好。我對奶奶好是發(fā)自內(nèi)心,這一點沒有作假。我們現(xiàn)在沒有演,因為我們彼此喜歡?!?/br> 袁喬神色微變,脫口道:“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你干嘛這么激動?”司語面露狐疑。 袁喬才意識到自己失控了,偏了偏頭,掩去臉上的驚愕,說:“你跟我不算熟,你對我有防備可以理解,但我覺得你真的沒必要拿這種事來騙我。” “我干嘛騙你?我們就是彼此喜歡啊?!彼菊Z莫名其妙。 “是嗎?”袁喬一點也不相信,不疾不徐道:“如果你們彼此喜歡,為什么不公開?為什么還要分房睡?如果汐汐真的喜歡你,前段時間,她為什么要去和相親?” 司語無視她前面兩個問題,只抓住了一個關(guān)鍵字:“相親?” 袁喬輕扯嘴角,幽幽地說:“唐家在海外影響力很大,爸希望汐汐能和唐家聯(lián)姻,互利共贏,半個月前兩家一起吃了飯。這么重要的事,汐汐都沒有告訴你嗎?” “……”沒有,她完全不知道有相親這回事。 袁喬撩了撩頭發(fā),趁她愣怔自己打開門,說:“我走了?!?/br> 女人瘦長的身影融入夜色中,悄無聲息,像一只蟄伏的黑貓。 司語發(fā)了會兒呆,直到熱風(fēng)伴著玉蘭花香吹拂面頰,才想起來關(guān)門。 陸汐什么時候去相過親?和誰相?為什么不告訴她? 司語找到了藥箱,掰下一片醒酒藥,去吧臺兌了杯蜂蜜水,恍恍惚惚上樓。 推開房門,發(fā)現(xiàn)床上沒人。 洗浴間方向傳來“嘩嘩”的水聲,是陸汐在洗澡。 醉成那樣還洗,她能站穩(wěn)嗎? 司語生怕她會摔跤,把藥片和水放在床頭柜上,跑到浴室門口守著。 磨砂玻璃門上映出女人模糊的輪廓,雖然什么也看不清,但一想到陸汐脫/光光了在里面,司語身體漸漸熱起來。 洗澡也不反鎖門,就不怕她沖進(jìn)去嗎? 司語不著邊際地想入非非,猛地想起袁喬說陸汐背著她去相親的事,心底的旖旎頓時一掃而空。 陸汐洗了很久,出來時,看到司語竟然坐在床邊打瞌睡,她腳步一頓,輕悄悄走過去。 微涼的手指碰到臉頰,司語警覺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洗了澡卻一點也不見得神清氣爽的陸汐,揉揉眼睛站起來,指著床頭柜上的東西說:“吃藥吧。” 喝醉的陸汐表情有些呆滯,她聽話地吞了藥片,拿起那杯蜂蜜水正要喝。 “等一下?!彼菊Z叫住她,“水冷了,我重新幫你倒一杯?!?/br> “沒關(guān)系?!标懴铀苌吓芟绿闊?,脖子一仰把冷掉的蜂蜜水喝完了。 司語見她眼神渙散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拿過空杯子,說:“早點休息。” 轉(zhuǎn)身要走,陸汐卻拉住她。 “嗯?”司語以為她還有什么事。 陸汐食指點著唇瓣,像個討糖吃的小孩兒,醉意朦朧的雙眸巴巴看著她,說:“你還沒給?!?/br> 這暗示很明顯了,司語卻假裝聽不懂,挑眉,明知故問:“給什么?” 陸汐微微彎腰,洗過澡后微涼的手溫柔地捧住她的頭,盯著她飽滿的粉唇,二話不說吻下來。 “小笨蛋,張嘴?!?/br> “嘶——”唇瓣被咬了一下,司語被迫把牙齒打開。 陸汐與她糾纏了一會兒,停下來喘息,捏捏她的臉,說:“這么不專心,在想什么?” “沒什么?!彼菊Z眼眸微閃,推開她,說:“給完了,快睡吧酒鬼?!?/br> 陸汐又?jǐn)r住她,垂眸審視她,說:“你好像有心事?!?/br> “沒有啊,我……就是困了?!?/br> 陸汐一臉不信,說:“接吻只會越親越興奮,我都不困了,你怎么可能還困?” “……”司語竟無言以對。 陸汐覷她臉色,問:“是不是袁喬跟你說了什么?” 司語沒想到她喝醉了變得這么敏銳,既然她說不困了,索性把話說開。 “你之前是不是跟人去相過親?”司語直截了當(dāng)問她。 “什么相親?”陸汐表情空白。 司語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裝傻,沒好氣道:“爸爸不是希望你和唐家的人聯(lián)姻,互利共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