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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租,明天交,葉軟哪兒來的錢明天交?禾清很清楚葉軟的性格,她既然這么說了就一定會辦到。 另外找份兼職?哪兒有兼職工資那么高,足以還清房租。提前預(yù)支工資也不可能,老板會相信一個新人? 禾清沉吟片刻,突然想到某種可能。 她迅速打開電腦,敲擊出一串串代碼,片刻,一段監(jiān)控視頻出現(xiàn)在電腦里。那,分明就是樂寧大門口的監(jiān)控。 禾清緊盯著監(jiān)控畫面,將時間線調(diào)到葉軟不見的那段時間,很快,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電腦中。 禾清下意識的挺直了背脊,眼睜睜的看著那道身影走進(jìn)了樂寧。 保鏢舉著電話,那邊半天沒個聲音,他也不敢掛。 “去樂寧。” 冷不丁的,電話里傳出女生的聲音,語氣中的寒意讓保鏢都不經(jīng)打了個哆嗦。 ... 一時之間,包廂內(nèi)安靜下來,漂亮的女郎們面面相覷,不敢吭一聲。 黑衣少年,段金巖反應(yīng)過來,一把拉住葉軟,笑嘻嘻的:“好meimei,走這么急干嘛?!?/br> 葉軟掙脫開搭在肩上的胳膊,面無表情:“我還要工作。” “工作?你陪我們幾個,掙的可比那點(diǎn)工資高多了。”白衣男生醉醺醺的站起身,深深吸了口指尖的煙,走近葉軟,將煙霧吐在女生的臉上。 嗆鼻的煙味讓葉軟的眼尾不禁發(fā)紅,她狠狠扭頭,臉上的嫌棄不加掩飾。 “來來來,快坐?!倍谓饚r關(guān)上包廂的門,笑嘻嘻的拉著葉軟來到沙發(fā)坐下。葉軟試著掙扎了一下,手上的桎梏更重了一點(diǎn)。 她看得清楚,面前的男生雖在笑,但眼底的狠厲不比程子濯少一星半點(diǎn),甚至更甚。 程子濯冷哼一聲,又坐了回去:“剛不是還在那兒假清高,怎么,這會兒不裝了?” 葉軟低著頭,不說話。這種時候,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周圍又都是喝了酒的少年,還正是血?dú)夥絼偟臅r候。 忍,她只能忍。 “來來來,繼續(xù)玩兒。”見氣氛有些凝固,段金巖笑著吆喝起來,他是最會活躍氣氛的那一個。 見金主都這么說了,女郎們配合的嬌笑起來。擲骰子的擲骰子,喝酒的喝酒。 包廂內(nèi)煙霧繚繞,混雜的氣味讓葉軟的頭更暈了,她狠狠的掐了大腿一爪,揪心的疼讓她好歹清醒了一點(diǎn)。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大腿上。 “你干什么!”葉軟連忙起身,警惕的盯著白衣男生。 “你嚷嚷什么,不就摸了一下嗎,你還穿著絲襪,大夏天的你不熱嗎?”馮丘不滿的道。 “我還要工作,先走了。”葉軟冷著臉,她現(xiàn)在一刻也不能呆在這里。 “不準(zhǔn)走,我兄弟不就碰了你一下嗎,怎么,碰不得?你以為你身子多高貴?”程子濯?dú)鉀_沖的上前,幾乎是指著葉軟鼻子罵。 “老子一片真心喂了狗,你連他/媽的狗都不是!” “你的真心,可真廉價?!比~軟盯著程子濯的臉,一字一句道。 廉價到可以讓自己的兄弟對喜歡的女生肆無忌憚,廉價到當(dāng)眾侮辱自己喜歡的女生。 真可悲,被你喜歡的女生真可悲。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冷漠的態(tài)度。 程子濯只覺得一股洶涌的怒火從胸腔直躥上頭頂,氣得雙眼通紅,理智盡失。他直接cao起玻璃上的一瓶葡萄酒,撬開瓶蓋,悉數(shù)倒在女生的頭上。 “不清醒是吧,老子讓你醒醒!” 葉軟有所察覺,可還是躲晚了,石榴紅的葡萄酒就這么倒在她的頭上,葡萄酒的香氣四溢,她的頭發(fā)黏糊糊的貼在臉頰上。 液體蜿蜒著流下來,打濕了她的衣服。 其實夏□□服打濕是不要緊的,但包廂內(nèi)冷氣開著,她還發(fā)著燒,整個人像是墜入了冰窖,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 女郎們驚呼。 段金巖嘖嘖嘆道:“好好的葡萄酒就這么浪費(fèi)了。” 馮丘喝彩:“程哥干得好,女人就是要修理才會聽話!” 郁至皺了皺眉,他是看不上這幾人的,不同于他的處心積慮。段金巖和馮丘二人就真的是紈绔子弟,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了。 “程子濯,你別太過了?!?/br> 郁至嚴(yán)肅了臉,上前脫下外套披在葉軟的肩上。 “郁至,是兄弟,就別管?!背套渝€沉浸在教訓(xùn)了葉軟的得意中,聽不得任何人的教訓(xùn)。 他想,大概是自己太慣葉軟,才讓她這么目中無人。果然還是馮丘說得對,女人就是缺管教! 郁至沒搭理他,他注意到了葉軟的不對勁兒。 女生臉頰通紅,不像是被氣的,眼神沒有以往的冰冷,而是一片茫然無措。 “葉軟,你沒事吧?!?/br> “她有事個屁!”馮丘大著嘴巴不悅的叫喚。 “嘭!” 話音剛落,包廂門被重重踢開,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她沒事,你們有事!” 作者有話要說: 地錦:爬山虎 啦啦啦,禾清要發(fā)火了,禾清發(fā)起火來,我這個親媽都怕。 第18章 打爆你狗頭 包廂的燈光閃爍,打在女生的側(cè)臉上泛著瑩白的光。 女生眉眼精致,俏生生的立在那里,周身卻無端透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