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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傅枝告訴我,我還不相信你居然會為了一個低賤的服務(wù)生跟程子濯作對?!?/br> 傅枝?居然又有她的參與。 “她是我朋友,請您對她禮貌點。”禾清掀起眼皮,看著禾母一字一句的道,語氣雖很平靜,卻更像是暴風(fēng)雨席卷而來的前兆。 “朋友?”禾母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容。 “禾清,你是我和冬哥的女兒,是禾家的千金小姐。你從小到大經(jīng)手的東西哪樣不是精貴萬分,身邊的朋友哪個不是家世極好?,F(xiàn)在你跟我說,那個不三不四的女孩子是你的朋友?” “禾清,你給我清醒點,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傻話嗎?!” 在聽到不三不四這句話時,禾清的眼神霎時變得黑沉下來,眼底凝著深深的戾氣。 “真正高貴優(yōu)雅的人,可說不出不三不四這么刻薄的話?!焙糖遄旖青咧男Γ瑓s看不出半點情緒。 禾母一愣,似是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看你就是被那些人給帶壞了!現(xiàn)在居然敢嘲諷你親生母親了,才多久不見,你就成了這副樣子,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那以前的我是怎樣的?” 禾清斂住笑,面無表情的盯著面前保養(yǎng)極好的女人。 “以前那個女孩很聽話,很懂事,會為你們考慮。會為眼里只有工作,只有利益的父母找借口,騙自己說他們只是太忙了,所以忙到?jīng)]法給她過生,所以忙到她發(fā)高燒也不來看她?!?/br> 最后,甚至懂事到任由父母將自己送給大她兩輪的老男人做情/婦。 禾清扯了扯嘴角,眼里眉里盡是冷冽的譏諷。 原主她這一生僅愛過三個人,可就是這三人背叛了她,甚至將她打入了萬丈深淵。 原主有什么錯?她不過是愛錯了人,不過是太過信任自己的父母。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若是禾清,她絕不會那么忍氣吞聲,就算是同歸于盡,她也不會讓傷害過她的人好過。 可惜,她不是原主,原主也不是她。所以,原主最后只能在大好年華里香消玉損。 “你...”禾清的牙尖嘴利將禾母氣得渾身發(fā)抖。 “好,很好。我現(xiàn)在就讓校長把那個女孩子給開除了,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什么本事!” 禾清沉下臉,下一瞬又笑了起來,眼尾張揚,帶著幾分桀驁和輕狂:“行啊,你敢讓她退學(xué),那我就敢再砸程子濯一次,我也想看看程家還會不會那么大度。”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在房間內(nèi),禾清偏著頭,左臉上是鮮紅的巴掌印。她低垂著眼瞼,遮住了眼里洶涌的情緒。 她沒有刻意去躲,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畢竟占了原主的身體,雖然這也并非她本意。但占了就是占了,她也不會欠人什么。 如此,挨過禾母的耳光,就權(quán)當(dāng)還了原主的一份情。 “從今天開始,你就給我老實呆在家里,哪兒都不準去!你如果敢跑,那個女生退學(xué)就退定了!”禾母憤憤扔下這句話,扭頭離開。 門被重重關(guān)上,隨后是上鎖的聲音。 “秦嫂,以后禾清的飲食你負責(zé),絕對不可以把她放出來?!遍T外,女人又恢復(fù)了平日在外面的淡漠樣,全然沒有了在禾清面前的氣急敗壞。 可真會裝。禾清冷笑一聲,也不在乎自己被關(guān)著。 只要她想,隨時都可以逃出去。 只是,如今她到底不是一個人了,她的一舉一動也關(guān)系到葉軟,所以不可能再像從前那么肆意妄為了。 想了想,她掏出手機給馮丘發(fā)了條短信。 ——好好看著葉軟,最好是寸步不離的那種,把她所有的情況都告訴我,別讓她出事。否則我很樂意跟你約酒喝哦~ 收到短信的時候,馮丘剛打完籃球,滿頭大汗的。 全身分明燥熱得不行,但看到短信的那一瞬,一股涼意自腳底直竄上了天靈蓋,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喝酒?段金巖那小子現(xiàn)在都還在家躺著,他也是緩了好幾天才恢復(fù)過來。 再來一次,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馮丘苦著臉:如果老天在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去招惹葉軟了! ... 兩天了。 禾清已經(jīng)兩天沒來上學(xué)了。葉軟看著空蕩蕩的右側(cè)座位,心里也空落落的,做什么都不起勁。 禾清她是出了什么事嗎?畢竟她之前可從來沒曠課的。 “葉軟。”門口的老師喚道。 “...” “葉軟!”老師提高了嗓音。 葉軟反射性的站起身:“老師,什么事?” “你怎么回事,叫半天不應(yīng)。辦公室有套卷子,你去抱過來。”年輕的女老師不滿的皺了皺眉。 在這個班上,學(xué)生向來都要比老師的架子大,偏偏她還不能罵,不能打。葉軟是唯一一個沒背景的普通學(xué)生,也只有在她面前,才能找回一點當(dāng)老師的尊嚴。 如今連葉軟都對她愛答不理了,那以后還得了? 葉軟抬眸:“我一個人去?”一個班40人,卷子一人有兩套,她一個人搬著實費力。 “不然呢?你以前不都是這樣?!迸蠋燂@得比葉軟更驚訝。 女老師說的不錯,這樣的事在以前是很正常的,班里有什么書要搬,從來都不是叫男生,而是使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