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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苒, 別走。” 公孫亦璇把古書苒拉住了,古書苒卻甩開了她的手,怒道:“你說你喜歡我,可我覺得你應(yīng)該想清楚, 你喜歡的是獨孤淺,還是我古書苒?!?/br> 公孫亦璇怔住了, 瞬間醍醐灌頂, 即便魂魄是一樣的, 這始終是不同的兩個人。古書苒看到那人眼中閃過的一絲迷茫, 便冷笑了下,轉(zhuǎn)身離開。 這段日子,她承認(rèn)自己被公孫亦璇感動了, 也喜歡上了公孫亦璇, 她喜歡這個人壞女人看著自己時那專注的眼神,可是有時候她卻認(rèn)為這個人并不是看著自己, 而是看著獨孤淺。 這一次公孫亦璇沒有再追上去,古書苒的話刺痛了自己的心,也仿佛刺破了自己的謊言,現(xiàn)在她也在認(rèn)真地思考了,她喜歡的人是誰? 古書苒回到了客棧跟顏樂一行人碰面, 而顏樂也把她們剛才的猜測告訴了古書苒。 “對了,公孫亦璇呢?” 顏樂這才發(fā)現(xiàn)公孫亦璇沒有跟來,剛才她不是去追古書苒么?怎么現(xiàn)在只有古書苒回來了。 “別管她,只是弟子還有一事不明白?!?/br> 古書苒告誡自己要把精力都投入到正事兒上,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而影響到自己,畢竟那個人也不是真的喜歡自己,而是喜歡自己這副跟獨孤淺一樣的皮囊和魂魄,可她始終不是獨孤淺,是古書苒。 “你們說吳智會異化,可若他可以異化,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還未行動?” 吳良聽罷,抿了口茶,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便覺得有些壓力。 “咳咳,其實異化,還需要一個契機(jī)?!?/br> “什么契機(jī)?” 顏樂傾身問道,上半身都已經(jīng)快伏在桌上了,像個求知欲旺盛的孩子一樣,一旁的白雪韻看著便也輕笑出聲了。 “你先坐好!” 吳良白了顏樂一眼,見那人終于坐好后這才道:“月圓之夜便是契機(jī)?!?/br> 吳良說完后,白雪韻眉頭蹙了蹙,道:“明天就是月圓了?!?/br> “所以我們今晚就要把人給捉住?” 顏樂也有點急了,要是這個人真的要異化了,大家合力都打不過,那豈不是都要一起送人頭? “莫急,我反而希望他異化?!?/br> “什么意思?師父,你能不能一下把話給說完,這話都說一半的,太難受了。” 顏樂真的忍不住吐槽吳良,這個人什么時候說話像是橋底的說書人一樣,老是在賣關(guān)子,吊別人胃口。 “我有一種藥,是專門對付邪物的,若他異化,那么這藥效就會大大提升,很有針對性,而異化后便沒有回頭路了,這一次…他就會徹底消失了。而且他不異化是會一直躲著的,我們也很難找到他,只能等他來找我們了。” 吳良說到最后,語氣顯得有些無奈,那始終是自己的弟弟,可當(dāng)他決定走上邪道開始,吳良便知道,自己跟他已經(jīng)走在了兩條不同的路上,親情變成了他們之間最無奈也最無意義的羈絆。 聽到吳良語氣中的無奈,這下顏樂不敢再說什么了,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時候,客棧門外走來了兩個人… “莫師姐,墨玉師姐?” 顏樂想不到這兩個人也趕到了,那么他們的實力就會大大增加了。莫甯和墨玉也未曾想甫到天絕城,便跟大家碰面了,她們向大家打過招呼后,便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顏樂不想再把剛才的事兒說第二次,這個認(rèn)為便落到了古書苒身上,而古書苒也不負(fù)眾望地把可以十句說完的事情說了一百句,聽得莫甯和墨玉都都有點頭昏腦漲。 “所以明天我們就要行動?” 莫甯之前常去瑤光峰的那段時間已經(jīng)習(xí)慣了從古書苒的話中找重點,現(xiàn)在她倒是有點慶幸自己這技術(shù)還未生疏。 “對,這些丹藥你們現(xiàn)在就吃下,一個月之內(nèi),你們的靈力對于魔龍元神碎片這等邪物都會變得更加有傷害力?!?/br> 吳良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暗紅色的丹藥給每個人都分了一顆,然后讓所有人都吃下。 “師父你的丹藥真是一如既往地臭。” 這顆丹藥的味道簡直把顏樂在鍛體煉神期時的記憶都勾起來了,每次進(jìn)法陣之前,她都得吃藥,而那些藥臭得讓她每次都干嘔不止。 “...我咋不早點毒死你這臭丫頭。” 吳良真想掐死他,想到今天那個纏住自己的脂粉大叔,他就覺得渾身冷顫,真的想把顏樂的頭按到茅廁的馬桶里去。 師徒倆的打鬧大家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墨玉是第一次感受,便覺得有趣得緊,這根本不像一對師徒,倒像是一對忘年之交,大小不良。 大家散了后,都沒睡著,修仙之人好幾天都不睡也是常事兒。有些人對于明天的戰(zhàn)斗感到不安,也有因為緊張的,反正大家心思各異,一個大好的夜晚,卻都睡不著。 ** 古書苒一個人站在了窗邊,她不敢在外面游蕩,深怕因為落單遇到吳智,可是她又擔(dān)心著公孫亦璇,那人剛恢復(fù),就怕真的不幸運地遇上了吳智,就怕打不過。 就在她糾結(jié)著該如何做的時候,那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大街上,只見那人抬頭看向自己,正好對上了自己的目光。 對于公孫亦璇,古書苒覺得心里也復(fù)雜得很,她從一開始見到這個女人,心里便覺微妙,甚至有時候會有一種莫名悲愴的情緒,可當(dāng)越來越靠近這個壞女人的時候,她又覺得歡喜,打從心里的那種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