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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敝鞲盖缦肫鹪趯m中這些日子侍畫對(duì)自己的照顧,心中有些難過。 尉遲霜拍了拍她的手背,吩咐一旁的侍女沏茶,而后對(duì)主父晴說:“公主府里有藥閣,若是別的東西府上沒有,你吩咐其他下人去買就好。侍畫是你身邊的人,負(fù)責(zé)照顧好你就是了。” “可是……”主父晴覺得自己住在尉遲霜府上,便不太好意思使喚這里的下人,“左右侍畫平日里也沒什么事,讓她去就行了?!?/br> “晴jiejie!你與我見外?”尉遲霜敏銳地察覺到了主父晴在想什么,她一臉不高興地看著主父晴,“你為什么要與我見外??!” “我沒有……”主父晴不知如何解釋,她低下頭,不敢看尉遲霜的眼睛。 尉遲霜覺得今天的幸福感都沒有了,她放開主父晴的手,轉(zhuǎn)過身去架子旁打開暗格,在翻找些什么。 “阿霜?!敝鞲盖缫詾槲具t霜不理自己了,她小聲叫了一聲,可尉遲霜依舊沒有回頭。 尉遲霜拿出一個(gè)匣子,轉(zhuǎn)身塞到主父晴手里。主父晴疑惑地看著尉遲霜,這盒子沉甸甸的,上頭掛著一個(gè)精致的金鎖,看上去十分重要。“這是?” 尉遲霜將鑰匙拿出來,一并給了主父晴,“房契、地契,還有賬房的鑰匙,我自己去錢莊取錢用的令牌,還有賬本,都給你。” “你給我這些做什么?”主父晴覺得這些東西對(duì)自己沒什么用,若是弄丟了還麻煩?!澳憧焓掌饋恚羰莵G了怎么辦。” 尉遲霜把匣子往主父晴懷里推了推,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些都給你,以后公主府就是你的了,就變成我住在你家,你就不必與我見外了!” “我不會(huì)再與你見外了,這些東西這么重要,你快好好收起來吧?!敝鞲盖绫е蛔樱行殡y。 尉遲霜看著匣子,十分堅(jiān)決地說:“這些都不如你重要,你若是不收我就……我就不吃晚飯!早飯也不吃,午飯也不吃,總之你什么時(shí)候收下我什么時(shí)候吃飯!” “你不是說要定個(gè)日子成親嗎?既然如此,我收不收都一樣的?!敝鞲盖邕@番話一出口,尉遲霜的神色才有所緩和。 尉遲霜收起這些東西,讓主父晴在一旁坐著,她找了些雜書給主父晴解悶,自己則低頭核對(duì)賬本。書房里十分安靜,兩人誰都沒說話。 主父晴沒什么心思看書,她滿腦子都是侍畫,過了半個(gè)時(shí)辰,韶月終于回來了,主父晴趕忙問:“怎么樣?找到侍畫了?” “夫人,侍畫姑娘已經(jīng)回落梅居了。她只是不認(rèn)識(shí)路,在城里繞了會(huì)兒,沒事的?!鄙卦逻@么說,主父晴才長舒一口氣。 尉遲霜放下手中的筆,笑著對(duì)主父晴說:“我說什么,還真迷路了。你快回落梅居瞧瞧,瞧她這么久都買了些什么好東西。” 主父晴走了以后,尉遲霜才問韶月道:“到底怎么回事?” “主子,是丞相的人干的。還好您這幾日讓人盯著丞相府,不然侍畫姑娘就要遇害了?!笔坍媽⒁环庑沤坏轿具t霜手里,“這幾日丞相的人一直盯著咱們,是否要處理了?” 尉遲霜拆開密信,大體看了一下,“侍畫那邊你交代了吧,讓她不要在晴jiejie面前亂說。不然,晴jiejie一定會(huì)傷心的?!?/br> “侍畫姑娘也擔(dān)心被夫人知道這件事?!鄙卦掠行?dān)憂地說:“可是,侍畫姑娘驚嚇過度,情緒一直不太好,夫人不會(huì)看出來吧?!?/br> 丞相派人綁了侍畫,本想讓侍畫勸說主父晴回去,可侍畫抵死不應(yīng),那人便起了殺心。好在尉遲霜派出去的人動(dòng)作快,才在河邊把人救了下來。 韶月安慰劉瓏侍畫一番,見她臉色慘白,便扶她休息了會(huì)兒?!笆坍嫻媚?,沒事了?!?/br> “謝謝你們?!笔坍嬘X得手腳冰涼,她看著韶月,“韶月jiejie,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家主子,不然她會(huì)傷心的?!?/br> 韶月自然知道不能告訴主父晴,她等侍畫稍微好些了,才帶人回府。 尉遲霜將密信放入火盆,“先這樣吧,只要丞相不做得太過分,我們也不要先出手。” “是。”韶月退了下去,尉遲霜想到主父晴,便有些頭痛。 主父晴回到落梅居,見侍畫臉色蒼白,她嚇得不輕,“侍畫,到底怎么回事?” “主子,我沒事?!笔坍嬘行繌?qiáng)地笑了,她側(cè)過身,努力掩飾著自己臉上的驚慌,“是我太久不出門,迷了路,怎么繞也繞不回來?!?/br> “繞不回來不知道問路嗎?還有,我讓你買的東西呢?”看著侍畫兩手空空,主父晴假裝責(zé)怪道:“早知道這樣,就該打發(fā)你嫁人了。” 侍畫一聽,嚇了一跳,“主子,別,奴婢要一直跟著您?!?/br> “說什么傻話,一輩子跟著我,還嫁不嫁人了?”主父晴走到床邊,看著做了一半的香囊,“你去問問府里的人,公主府的藥閣在哪兒,你去那邊取藥草吧?!?/br> 侍畫取來草藥,主父晴便一門心思在做香囊,到了晚飯的時(shí)候,她才回過神。尉遲霜走到床邊,主父晴忙把沒繡好的香囊藏在身后。“晴jiejie,讓我看一眼嘛。” “不行,還沒繡好,不許你看?!敝鞲盖绮幌胱屛具t霜瞧見自己繡的鴛鴦。 “不許就不許,走啦,吃飯去?!蔽具t霜拉著主父晴往外走,主父晴把香囊放到枕頭底下,仔細(xì)地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