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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瘋了,亂說的。”尉遲霜扶著主父晴想要回去,她臨走的時候瞥了玲瓏一眼,這才注意到玲瓏,她停下來對玲瓏道:“你沒事吧?” 玲瓏擦了擦眼淚,她小聲說:“小主子,我沒事。” “今天太晚了,你跟著侍畫去休息,明天我再讓人安頓你。”尉遲霜吩咐了一句,就對主父晴道:“我們回去吧?!?/br> “小主子……”玲瓏看著尉遲霜,似乎有話要說。 尉遲霜見她這么狼狽,有幾分抱歉地說:“是我連累你了,今天太晚了,你有什么需要以后再說。在這不要叫我小主子了,你已經(jīng)不是宮女了。” 說完,尉遲霜扶著主父晴回去了。 回到房里,主父晴依舊靈魂未定的樣子,她看著尉遲霜,問道:“你與我說實話,是不是你早知道我爹和她有關系?” “我一開始以為是寧王,沒想到是尉遲凝……”尉遲霜仔細想了一下,“如果這件事真的像尉遲凝說的那樣,也許是凝公主與丞相還有寧王沒有談妥,又或者是她亂說的。人已經(jīng)交予刑部了,明天我去朝堂上問問?!?/br> “主子,宮中有人求見,說是太傅派來的。”韶月敲了敲門,把事情說給尉遲霜。 尉遲霜與主父晴對視一眼,她才打算起身,主父晴有些擔憂道:“會不會有詐?” “這么大動靜,宮里怎么會一點風聲都聽不見?就算是來探口風的,也沒什么好怕的?!蔽具t霜起身,推來房門,她看著韶月,“是什么人?男的女的?” “是個小太監(jiān)。”韶月引著尉遲霜去見那人,那人正候在門口,府里一片混亂,韶月不敢讓他進來。 尉遲霜走了兩步,覺得有些不耐煩,她覺得這公主府有些大。 見了來人,那人跪在地上,恭敬地問安。尉遲霜擺了擺手,“行了,你還是有話直說吧。太傅讓你來做什么?這么大動靜,也不見太傅讓皇上調(diào)兵來救,現(xiàn)在才過來,莫不是看看本公主死了嗎?” “公主恕罪。”小太監(jiān)拍了拍袖子,站起身,“公主,是太傅大人命人將丞相與寧王圍困,您才有機會脫險。” “那本公主還要好好謝謝太傅大人了。”尉遲霜還以為是尉遲凝失算了,她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是太傅將丞相和高子陽困住。“太傅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公主,他們原本的意思大概是寧王帶兵圍住皇宮,凝公主和丞相來圍攻您的公主府。太傅發(fā)現(xiàn)異動以后,便讓皇上調(diào)動兵馬協(xié)助您。” 尉遲霜聽了以后恍然大悟,只是她不明白太傅為什么會站在自己這一邊。“如今丞相和寧王身在何處?” 尉遲霜不敢相信,她不相信太傅敢把丞相和高子陽關進大牢?!斑@事太后知道了?” 那小太監(jiān)回道:“公主,寧王已經(jīng)被關進刑部大牢里了。太傅只是將丞相大人扣在府里,他無權處置丞相大人,還是要看公主您的意思。至于太后那邊,此事涉及到凝公主和丞相,都是皇親國戚,太傅還不敢讓太后那邊知道?!?/br> “為什么不讓她知道?”尉遲霜覺得這事有趣得緊,“若是讓太后知道,沒準太后那病就好了呢。行了,你去告訴太傅了,丞相和寧王沆瀣一氣,私藏重兵,兩人都關起來!” 那小太監(jiān)退下以后,尉遲霜與韶月往回走,韶月想到丞相,忍不住問:“主子,這太傅大人都不處置丞相,您下令把丞相關起來,會不會不太好?!?/br> 尉遲霜一想到,今天丞相差點帶兵到公主府,她就好恨,“就算我殺了那老狐貍,晴jiejie不過是恨我。可你要晴jiejie知道丞相連她都不放過,她該多傷心??!今天把那老狐貍關起來,只當給他個教訓。敢勾結外邦,帶兵造反,這事不能這么輕易過去?!?/br> “主子……”韶月有些不放心地看著尉遲霜,尉遲霜的步子越來越大,她想快點回去,她覺得主父晴一個人在房間里一定會害怕,她得快點去陪著主父晴。“韶月,你去侍畫房里看看?!?/br> “侍畫?她沒什么事吧?!鄙卦轮朗坍嬛皇菄樀搅?,她不明白為何尉遲霜會特意讓自己去看。 尉遲霜頓了一下,對韶月說:“玲瓏不是暫住在她那里嗎,你去看看玲瓏缺不缺什么東西?!?/br> “跌打損傷的藥侍畫那邊都有,她受了傷,大夫已經(jīng)去看了,應該什么都不缺吧?!鄙卦虏皇呛茉诤?,她覺得不過都是下人,又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有侍畫幫著照顧一下也就夠了。 尉遲霜吩咐道:“你還是去看看吧。” 韶月到了侍畫房門外,她敲了敲門,侍畫很快就過來開門。韶月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侍畫不滿地抱怨道:“韶月,我今晚去你那里睡好不好?!?/br> “怎么了?”韶月從未見過侍畫這般,她印象里侍畫是很溫和聽話的一個人。 侍畫看了眼里屋,她走了出來,關上房門,小聲抱怨道:“那個玲瓏好大的脾氣,又是嫌我床硬,又是嫌我給她找的衣服料子不好,說我苛待她。” “她不是吧。”韶月有些不敢相信,玲瓏曾經(jīng)對尉遲霜盡心盡力,怎么看都不像是挑三揀四的人。可是,韶月又不相信侍畫會說謊?!澳悄阆热ノ曳坷镄菹?,我進去問問玲瓏姑娘還缺什么?!?/br> “哦?!笔坍嫅艘宦暎阕吡?,她小聲嘟囔道:“她能缺什么,都是丫鬟,怎么她就金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