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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看到了呀。”她笑得嫵媚風(fēng)情。 jiejie之前待她守禮是怕嚇到她,現(xiàn)在知道她是溯游,確定她的心意后,就想再進(jìn)一步。 那為了更好的配合jiejie,她也要再進(jìn)一步。權(quán)衡著其中的分寸,崔溯匆匆在那條消息后面回了一個‘好’,抱著枕頭前往隔壁。 湛榆特意按照崔溯的喜好將房間重新整理一遍,原本安靜整潔的房間多了分清幽雅致,邁進(jìn)門,聞到淡淡花香,崔溯感慨jiejie用心。 雖然這用心是有所貪圖,但她并不介意。 她不介意jiejie貪愛她美好的rou.體。 出身豪門,十八歲,有一個如崔譽(yù)一般的父親,骯臟糜亂的事崔溯見過不少,見識過豺狼披著羊皮說偽善的話,就會喜歡簡單的誠懇。 她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只要jiejie不騙她,崔溯就會一直喜歡她。 這喜歡是從五年的一點一滴匯聚而成,jiejie帶給她生的希望,給她孤寂心靈注入了不一樣的活力,她要什么,她給什么。 說到底,崔溯的心,也是寂寞的。 寂寞到,只有jiejie,只愛jiejie。 “阿溯?!闭坑芙舆^她懷里的枕頭:“夜深了,咱們該睡了?!?/br> 崔溯恍然地點了點頭,她看著眼睛清澈的jiejie,順從著內(nèi)心的沖動抱住她細(xì)瘦的腰:“阿榆jiejie,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輕撫她的長發(fā),湛榆眼神堅定,倏爾淺笑:“對,我不會離開阿溯?!?/br> 我想和阿溯有共同的家,想完完全全擁有阿溯,想和你白首到老。世界上最美的風(fēng)景,最幸福的事,我們都要一起慢慢享受。 “我會待阿溯很好?!彼蛔忠痪湔f著心里話:“同樣的,我不會欺騙阿溯,阿溯想知道什么,我不會隱瞞。那么,你有想問我的話嗎?” 你本就是溯游,本就是陪伴我五年的最熟悉的陌生人,阿溯,有什么話你都可以和我說,有什么疑惑,都可以問出來。 我不會騙你。 “沒有了?!贝匏萆袂橐蕾嚨馗C在她懷里:“阿榆jiejie,你抱我去床上吧?!?/br> 湛榆應(yīng)了聲,沉默地將人攔腰抱起,輕手輕腳地放到大床。 “好了阿溯,我們睡吧?!?/br> “嗯?!贝匏輦?cè)過身來面對著她:“jiejie,晚安?!?/br> “晚安?!?/br> 星月當(dāng)空,交相輝映。靜謐的房間,床頭柜的小夜燈發(fā)出柔和的暖光,崔溯睡得香甜。 湛榆側(cè)過身來溫柔地凝視她,看她吹彈可破的小臉,看她偶爾微張的紅唇,欲.念如潮水翻涌席卷。 她強(qiáng)忍著閉著眼,美色當(dāng)前,自持穩(wěn)重的心早已無力招架,潰不成軍。 “jiejie……阿榆jiejie……” 喃喃自語在寂靜的夜響起,柔軟的手臂搭在湛榆脊背,她動了動嘴唇:“阿溯?” 崔溯身子貼近,繼續(xù)在她耳畔低喃囈語。湛榆掌心攥緊又松開,一如昨夜,唇擦過崔溯的側(cè)頸,細(xì)細(xì)品嘗。 吻輕輕的,柔柔的,帶著撫慰和從心尖炸開的歡.愉。 被偷.吻的人顧自陷入沉睡,淺嘗輒止地宣xiele內(nèi)心的躁.動,湛榆羞恥地挪開那截雪白的頸子。 “對不起,阿溯……”她湊過去將人攔腰抱緊,跌宕刺激的心緒歸于平靜,眼睛閉著,很快進(jìn)入夢鄉(xiāng)。 又過了一會兒,崔溯睫毛輕顫,眼睛睜開。 借著房間昏黃的光,她呆怔地看著湛榆,恍惚沒從之前的親近醒過神——這就是jiejie被理智壓抑的熱情嗎? 小心地舒出一口長氣,她眉間綻開笑:“阿榆jiejie有色.心沒色.膽,想要我,那就直言啊。” 崔溯親.昵地在她懷里蹭.了.蹭:“你要我,我不會拒絕的……” 月亮害羞地躲進(jìn)云層,星星眨著眼笑少女早早地把一顆心給出去,成年人的戀愛還沒正式開始,就已經(jīng)深陷其中。 兩顆孤寂的心一旦遇見,如火星撞地球,炸出萬千花火。 太陽高高掛,天氣炎熱,學(xué)生們穿著輕薄的衣服在學(xué)校踩點,找準(zhǔn)了自己的考場,杵在原地,暗暗為兩天后的高考緊張兩分鐘,再笑著走開。 “我竟然和jiejie一個考場呀?!崩?,崔溯在花圃前站定。紅花綠葉,襯托了她精致的眉眼。 美人如玉,聘婷婀娜。湛榆眼里盛開著點點桃花色:“能和阿溯同一間考場,我們肯定能考個好成績?!?/br> “一定的!” 這個夏天,湛榆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沒想到,有人比她還急。 距離高考的前一天,高三一班全體學(xué)生用班費來到游樂場消遣。 “jiejie?”回過頭,拿著奶油甜筒的少女眉頭一皺:“阿榆jiejie呢?” 副班長和王依依忙著投幣,聽到問話,動作停了下來:“怎么了?湛榆不見了嗎?” 崔溯臉色一沉:“嗯,不見了?!?/br> 同學(xué)們見勢不對跑去找人,問過游樂場的侍者,一無所獲。 事情來得突然,她轉(zhuǎn)手把甜筒遞給王依依,從兜里摸出手機(jī):“喂?崔伯……” 三言兩語把事情交代清,看她眼神冷凝如冰,大熱天,副班長不爭氣地打了個哆嗦:“再…再去找找,萬一湛榆只是迷路了呢,事情…事情或許沒有那么嚴(yán)重吧?” 青天白日丟了個人,怎么就不嚴(yán)重了?崔溯不想和她解釋豪門的那筆亂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