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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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羨慕道:“那可真多!我家之前就三個(gè)哥哥,加上小英哥四個(gè),再?zèng)]有了,剩下就是叔叔了!” 薛金有些迷糊:“之前好像還有幾個(gè)jiejie來著,就是見的少,如今也不在我家……” 薛彪也是有宅子的,在太尉府后街,薛金回去過,只是平日里還是在太尉府這邊。 秀秀聽得迷糊,霍六嬸卻是記得三月里薛家被抄家之事,不由心下一顫。 那個(gè)薛七爺還真狠心,得了音訊,妻兒都安排出去,卻是將一堆養(yǎng)兒養(yǎng)女留在家里。 小小子往衙門里走一遭不怕,這小閨女往大牢里走一遭哪里還有好? 如今卻是提也不提,不知道當(dāng)初被拘押的那些閨女都流落到哪里。 回頭得給五叔提過醒,這樣的人,相處還是留幾個(gè)心眼,別回頭被坑了。 這邊晚飯才開始,就有人來太尉府傳捷報(bào)。 昨天半夜,賈演、賈源兄弟取高淳縣。 兄弟倆九月二十六出金陵,二十八到達(dá)高淳,二十九奪城,斬殺高淳縣兵三百五十六人,俘虜高淳縣兵一千三百余人。 在這之前,溧陽史今的捷報(bào)也到了。 史今九月二十七出金陵,二十八到達(dá)溧陽,二十九日奪城,斬殺溧陽縣兵一百三十九人,俘虜溧陽縣兵七百余人。 至此,滁州軍全取金陵府全境。 …… 揚(yáng)州水師衙門。 水師都統(tǒng)步健看著手中的信,半晌沒說話。 這是什么意思? 勒索? 送信的是于都統(tǒng)的人,信中幾行字,提了三件事。 一是金陵水師都統(tǒng)被俘。 二是古董商人胡勤定罪。 三是“霍太尉”嫁女,邀請(qǐng)步健過江一會(huì)。 看似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三件事,可步健曉得這就是威脅。 “去打聽打聽,滁州軍的帖子送了幾份?” 步健吩咐人下去。 等到查清楚滁州軍在揚(yáng)州城里大派請(qǐng)?zhí)闪俗阌惺畮追菡?qǐng)?zhí)?,步健忍不住臉色陰沉?/br> 揚(yáng)州城里這些土財(cái)主,最怕死了。 滁州軍給了他們一個(gè)出路,動(dòng)心的不會(huì)是一家兩家。 …… 楚州,州府。 在前一日,徒三部拿下州府山陽,全取楚州。 “終于得了根基,可以緩口氣!” 徒三對(duì)陳翼道。 等休整上十天半月,新兵也征的差不多,就可以考慮北上之事。 趁著冬日里弄閑,奪回亳州,也不會(huì)耽誤明年春耕。 陳翼沉吟道:“陵水那邊?” 柳元帥與徒三翁婿兩人九月中旬從滁州回來,算是重歸于好。 之前說好了在打州府前合兵,可隨著亳州那邊“封號(hào)”下來,柳元帥就“病”了,不能成行,還找了借口把柳彪部召了回去,合兵之事不了了之。 如此橫生枝節(jié),使得徒三又拖延了幾日,才拿下楚州州府。 只是楚州原本就兵力有限,人心思動(dòng)。 亳州軍一縣一縣打下來,有條不紊,拿下州府是早晚之事。 如今北上打亳州卻是不一樣,孫元帥手中幾萬人馬是實(shí)打?qū)嵉?,不是徒三一部就能?duì)付得了。 徒三皺眉,心中亦是煩悶:“不知岳父到底怎么想的?” 江平在旁道:“還能怎么想的?受了柳二蠱惑,忌憚三爺唄!” 徒三:…… 陳翼瞄了江平一眼。 看破不說破。 從亳州出使回來,江平就帶了浮躁,說話行事比先頭隨意許多。 那次出使,除了給柳元帥、徒三等人討了大元帥、副元帥封號(hào),他也給自己求了個(gè)淮南道從事的官職,算是幾位元帥下的第一人物。 卻是不想想,亳州小朝廷的封號(hào),只是封號(hào),頂什么用? 要是這封號(hào)就是規(guī)矩地位,那徒三還排在柳二后頭。 幾人心思各異,門外傳來倉促的腳步聲。 就見有人帶了驚慌,稟道:“三爺,濱江來人……報(bào)喪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qǐng)點(diǎn)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nèi)容! 徒三“騰”的一聲,站了起來,臉色駭白:“是……元帥……” 那人點(diǎn)頭道:“是大元帥,說是今早……走的……” 徒三顧不得傳召人來稟告,大踏步出去,尋找報(bào)喪人問詳情。 陳翼、江平緊隨其后。 江平看著陳翼一眼,神色不善。 陳翼神色不變,腳下卻頓了頓。 江平這才輕哼一聲,走在陳翼前頭,帶了幾分得意。 柳元帥既死,剩下兩個(gè)草包兒子,終于能合兵了。 陳翼卻是心中隱憂,楚州才平定……此時(shí)亳州軍內(nèi)亂,恐生變故。 來報(bào)喪的是韓家子弟,小韓氏的堂侄。 十七、八歲,神色憔悴,坐在那里身子都有些打晃,顯然是累的狠了。 竟是沒有隨從,單騎來報(bào)。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說之前漸好了?” 徒三見了人,連忙相問。 那人站了起來,道:“昨晚金陵來人,送了喜帖……是滁州霍五爺?shù)奶?,下月二十六嫁女,邀?qǐng)大元帥參加喜宴……大元帥就詢問來使,才知滁州軍二十號(hào)過江,先取太平府,又攻下金陵城……” “大元帥當(dāng)時(shí)就變了臉色,等到使者下去,就嘔了一口血,昏厥過去……今早叫了手下諸幕僚將軍,還有表姐與其他幾個(gè)兒女過去,說了一句亳州軍合兵,交給姐夫統(tǒng)領(lǐng),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