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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玦笑她天真:“不怕我賣了你?” 湛桐瞪她:“你敢?!” 金主不需要面子的嘛。 當(dāng)天下午,顧大影后毛遂自薦,和湛榆交談了半小時,敲定了韓弱水一角。 正事談完湛榆拉著她擺了一局棋,顧傾玦僅僅輸了兩子。 這份心機(jī)是在預(yù)料之內(nèi)的,要不然這人也不會棄她而選擇攀附阿桐。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無可厚非。 幾年不見,湛榆面容比顧傾玦印象里多了分難以具體形容艷麗。如果非要試著說一說的話,不是那種囂張強(qiáng)勢的艷,是清清淡淡勾弄人心的雅。 清清雅雅,舉手投足掀起的女人韻味落在眼中素素凈凈如懸在柳梢的一縷春風(fēng),然這等風(fēng)情姿態(tài)落進(jìn)心里,便是十成十的艷。 不知想到什么,她喟嘆道:“想不到你們竟是戀人,當(dāng)年是我眼拙了?!?/br> 一個冷傲如冰,一個溫柔似水,卻是世上最親密的關(guān)系。 不難猜到她是從哪得到確認(rèn),湛榆沒有否認(rèn),她起手就要再來一局,被顧傾玦婉拒:“不來了,不是你對手?!?/br> 棋逢對手才有意思,被一味碾壓哪有什么樂趣可言?她喜歡和湛桐下棋,那樣最有意思。 湛榆意有所指:“飾演韓弱水,是你的主意還是阿桐的主意?” “是我?!被卮疬@話的同時,顧傾玦一改散漫,上身板直不避不退地接受這人的審視。 人心都是rou長的,感情這事非人力可控。她在逢場作戲里動了心,被一朵扎手的花迷了眼,如今更妄想把它摘下來。此舉必然會惹人不喜,眼前人就是最關(guān)鍵的那位。 “我似乎明白了長輩為何不肯信我對阿溯是真心?!?/br> 若說她對阿溯最初是見色起意,那么顧傾玦對阿桐一開始便是半推半就的利用與縱容。 她指間捏著棋子:“阿桐還不知道你對她的用心吧?!?/br> “嗯,我沒敢和她說?!?/br> “不說阿桐,你拿什么來證明自己的真心呢?”湛榆搖搖頭:“長姐為母,我不想用當(dāng)初崔爺爺?shù)姆ㄗ觼聿鹕⒛銈儭?/br> 阿桐視你為友,這段時間在片場你就不要蓄意接近她了。你總要讓她明白你的心,也要給她機(jī)會看清楚自己的心,感情糊里糊涂的對彼此都是傷害?!?/br> “jiejie的意思是……” 湛榆眼神閃了閃,沒糾正她的稱呼。 曾幾何時她稱呼顧傾玦為前輩,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她算是沾了阿桐的光:“我只有一點請求,若她對你無意,你就不要再糾纏了?!?/br> “好?!?/br> 從炎炎夏日到微涼的秋,歷時三月之久,《人間貪歡》開拍。 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秋姨飯菜早已做好,房間里看不到j(luò)iejie的人,崔溯等了又等,轉(zhuǎn)身拎包出門。 一路驅(qū)車,刷臉進(jìn)入片場,正好趕上湛榆溫溫柔柔的和年輕的小姑娘講戲。 雨巷,白裙子少女,記憶被拉回起始點,崔溯踩著白色高跟鞋在人群默默佇立,就聽秋風(fēng)之中jiejie耐心詢問:“說了這么多還是不懂嗎?” 少女揪著衣角怯怯地看她,目光崇敬仰望透著害羞:“我…我餓了,頭暈,吃飽了再拍可以嗎?” 圍觀的眾人噗嗤笑出了聲,作為導(dǎo)演,湛榆笑意不減地拍了拍少女肩膀,和顏悅色:“是我不對,忘記到了飯點了。” 本該是看了讓人想吃飛醋的畫面,誰讓jiejie對那女孩那么溫柔?看著看著,崔溯卻笑了出來。 jiejie把她們相逢的一幕放進(jìn)了影片,這樣的戲份無關(guān)情愛。 雨巷穿著潔白衣裙的少女在片子里是象征美好純真的天使,純粹赤誠,是渾濁里最清澈的泉水,和其他三位女主的性情形成鮮明對比。 崔溯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她望著那道人影,禁不住幻想:原來在jiejie心中,她就是美好呀。 作者有話要說:嚶,加更√ .感謝在20200525 18:28:44~20200525 23:12: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的小天使:木琦越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木琦越 27個;Yueying、44279097、長歌、Aom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木琦越 16瓶;百合使我快樂 10瓶;長歌 6瓶;兮 5瓶;穎 3瓶;44279097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0章 “怎么過來了?”趁著工作人員吃晚飯的時間, 湛榆領(lǐng)著她進(jìn)了導(dǎo)演休息室。 門關(guān)好, 崔溯攬著她脖子獻(xiàn)上輕柔的吻。 淡淡的冷香縈繞在鼻尖, 湛榆眼底噙著笑意,扶著她細(xì)腰引著人細(xì)膩纏綿。 幾番逗弄, 秋天的涼都在這吻里被驅(qū)散。 唇瓣分開的剎那, 崔溯不甘心地咬了咬jiejie柔軟的下唇, 微微吃痛,湛榆幽怨看她,不知哪里把人得罪了。 她對女朋友是出奇的好, 溫溫和和地像沒脾氣的人, 哪怕被咬了,也只是發(fā)自肺腑地笑了笑:“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對了?” 咬人的是她, 到頭來心疼的還是她。崔溯暗道自己要被jiejie慣壞了。她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唇:“還疼嗎?” “不疼?!闭坑芙舆^她手里的包,牽著她手在藤椅坐下。崔溯不想坐藤椅,側(cè)身坐在她大腿,語氣嗔怨:“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jiejie還是個隱藏的工作狂, 連家都不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