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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流氓,”季星池低聲喊道,緊緊拽著她手腕不讓她動,神情緊張注意著臥室門外的動靜,梁安歌還在外面給何遇講題,她們之前進來的時候就沒關臥室門,“外面還有個男的呢!” “你還知道外面有個男的呢?”陸綰原深著眸子看她,手覆在她心口處沒動,“知道有個男的剛才還敢那么囂張?脫光了讓我捏?脫光?我?guī)湍???/br> “jiejie,我錯了,”季星池手往上環(huán)住她脖子摟著她,臉埋在她頸窩,“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我不敢了。” 一系列的求饒聲之后,陸綰原沒再逗她,手從她衣服里滑出來,要從她身上起來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壞笑,衣服下擺被人掀了起來。 “jiejie,”季星池邊捏邊說,“你怎么這么滑?” “我他媽真是低估你了啊季星池,”陸綰原想掐死她。 季星池聲音低低地笑了兩聲,不鬧了,一本正經地看著她:“說真的,為什么這么滑?” 陸綰原:“···” 陸綰原一把掀過了被子,把季星池的疑問和笑聲一起捂在了被子里,自己轉身去浴室里洗了把臉。 試圖把滿腦子柔軟的觸感一起洗洗干凈。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菜踉踉蹌蹌朝著你們跑來,撲通一聲跪到你們腳邊:“對不起!來晚了!” 第7章 天氣逐漸轉冷,距離期末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二年九班吊車尾的兩個學渣變了,窗簾不拉了,覺也不睡了,零食都顧不上吃了,壓力越來越大了。 兩個學渣壓力的來源有那么點不同,何遇是因為自己心愛的小車車,季星池呢,是因為陸綰原。 為什么是陸綰原,這個問題其實季星池自己也沒想明白,不過她也沒打算想明白。 說實話,季星池在搬進陸綰原家之前從來不知道壓力是什么,壓力這兩個字她壓根就不認識。之前她的每一天都是在隨心所欲的狀態(tài)里過來的,一件事是對是錯全靠她當時心情是好是壞來判斷,沒人管,什么都得靠自己,自然就什么都是自己說了算。 她得過且過的一人,不習慣、也沒有那個習慣給自己壓力。 現(xiàn)在這種生活狀態(tài)很新鮮,有陸綰原很新鮮,有壓力也很新鮮。 新鮮之外,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并不排斥這種和之前反差巨大的生活狀態(tài),甚至接受起來很輕松,那點兒來自于陸綰原的壓力也是輕松的。就覺得吧,陸綰原給她補課這么久了,人家一個學霸,空出自己學習時間往她身上cao心,讓陸綰原cao心這么久了,怎么也得讓陸綰原看到點兒回報吧,就算回報和陸綰原的付出不成正比,怎么也得有點兒吧。 怎么也也得比有點兒多一點兒吧。 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外面下起了雪,雪花紛紛揚揚從空中飄落,沒多久地上就鋪了一層淺淺的白。 季星池做完陸綰原給她布置的作業(yè),扔下筆往后一靠,懶洋洋地歪頭看了眼還在題海遨游的何遇:“同桌,有煙···算了,有棒棒糖嗎?” 同桌頭也不回,從兜里摸了根棒棒糖丟到她桌上,生死時速埋頭做卷子,語速極快:“星星別告訴安歌我超時了啊,我他媽還有一題沒寫了,讓她知道我做卷子超時了又完了,后面兩節(jié)自習我別想好好過了?!?/br> 季星池不厚道地笑了起來,嘴里含著棒棒糖樂得不行,肩膀都顫了。 輔導作業(yè)這種事兒吧,還真的不止是家長輔導孩子會心態(tài)爆炸,梁安歌這種看見何遇眼睛都直了不會轉了的花癡,輔導作業(yè)久了心態(tài)也會炸了。 最開始梁安歌給何遇輔導作業(yè)的時候是這樣的:“哥哥會了嗎?不會沒關系!哥哥餓不餓?我們休息會兒?哥哥你是不是覺得這題有點兒難?我們不急我們慢慢來,我多給你講幾遍?!?/br> 而現(xiàn)在··· 梁安歌冷漠臉:“何遇你他媽是豬嗎!這么簡單的題我來回給你講多少遍了你還能錯!你晃晃你的頭!聽到大海的聲音了嗎?。。磕隳X子是不是進水了!???講一遍錯講兩遍錯,講十遍二十遍了你還是義無反顧地往錯的路上狂奔!真想敲開你腦袋看看到底你腦回路怎么個構造,山路十八彎盡頭死胡同是嗎?不能轉彎?” 想到這兒,季星池樂得前仰后合,同情地拍了拍何遇肩膀:“辛苦了。” 何遇氣都不敢嘆,生怕梁安歌馬上就要到從三樓下來到他們教室了,這幾天被梁安歌的河東獅吼喊怕了,一刻都不敢放松,他現(xiàn)在聽見梁安歌這三個字都條件反射心肝顫,想跪下喊爸爸。 “何遇,”熟悉地女聲突然從教室門口傳來。 怕什么來什么,何遇閉了閉眼,現(xiàn)在從梁安歌嘴里聽到“何遇”這兩字都感覺她不是在喊自己,而是在說,“受死吧”。 “卷子做完了嗎?”梁安歌和陸綰原一前一后從教室里進來。 “做完了,”何遇心虛地清了清嗓子,給季星池遞了個求救地眼神,那個眼神好像在說——星星,我還沒吃飯呢,我餓。 “別看我,”季星池咔嘣咔嘣咬碎棒棒糖,把糖棍扔到垃圾桶里,仰頭看坐在她課桌上的陸綰原,“jiejie晚上吃什么?” “別吃面包了吧,總吃面包不健康,我們去學校附近吃點兒?”陸綰原垂眼看她,順手往她后腦勺摸了一下,季星池不喜歡吃學校食堂的菜,所以她們很少去學校食堂吃飯,“新開那家米粉你不是很喜歡吃嗎,吃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