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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迫不及待地——先截了圖。 嘿嘿,萬一說完話又被拉黑了呢,無論如何紀念一下先。 點開對話框,難得的不是一列的感嘆號,唐棠揉了揉眼睛,那行字還在。 【我在京市,明天有時間出來見個面么?】 不由得臟字開頭。 “臥槽!她她她她他——” 大概是看唐棠太久沒回復,消息適時的又彈出一條:【不行就算了】 唐棠在拒絕的邊緣試探著:【改天成么?我最近不太方便?!?/br> 又手快的補了句:【過幾天吧】 因為怕對方拒絕,她把句子切得細碎:【等過幾天】 【我就什么時間都行了】 手機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信號不好的,連發(fā)的幾條信息都一直在轉(zhuǎn)圈圈。 唐棠本是趴在床上等著的,枕頭里滿是陽光的溫暖味道,深深的埋進去,就如同云朵一般,柔軟的漂浮著,睡眠很快席卷而來。 半晌,手機才又亮了起來:【好,下午三點,棠花咖啡館。】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191122 15:45:15~20191123 09:07: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枝桃花酒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章 唐棠 心里有事裝著,唐棠就會起的很早,大早上七點,不用鬧鐘叫,就已經(jīng)茫然的起身,腦子一片混沌,她似乎是夢見顏鹽給她拉出黑名單了,甚至還約她見面,但是被她拒絕了。 這種幾率無限接近于零的事件,大概也只有夢里才能出現(xiàn)。 想通這點,又順著地心引力躺回了床上。 人是鐵,床就是磁石,動彈不得。 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滑進了被子里,還就被她壓在身下,一個震動就給唐棠驚了一個哆嗦,睡意全無。 手機屏的亮光有些刺眼,讓她不得不瞇著眼,費力的辨析其中內(nèi)容。 顏鹽:好,下午三點,棠花咖啡館。 顏鹽:你真名叫什么? 網(wǎng)戀之初的時候,人默契的都沒有提及現(xiàn)實中的事情,只是在當時見面的時候,她才特意問了顏鹽的真名,而后等了半天,也沒見顏鹽反過來詢問她,她也只得把都打在對話框的名字一個字一個字的刪掉,大概是從那個時候起,顏鹽就已經(jīng)沒那么在意她,準備分手了吧。 唐棠有些失落,往事不可追憶,但是,顏鹽昨天竟然是真的約她見面了,但她不是給拒絕了么? 手指飛快的上滑翻動記錄。 唐棠:改天成么?我最近不太方便。(紅色感嘆號) 唐棠:過幾天吧(紅色感嘆號) 唐棠:等過幾天(紅色感嘆號) 唐棠:我就什么時間都行了 合著四條消息,網(wǎng)速給她吞了三條,就留了一條斷章取義的?? 這簡直就是趁人疲憊,要搞死她。 唐棠向來如此,無論是累到快要睡著的前幾分鐘,還是睡到一半醒來的那會兒,記憶都會出現(xiàn)斷片兒,且說話不過腦子。 但在深更半夜約人見面的人,也夠不正常的吧? 但已經(jīng)造成了這幅局面,再拒絕就顯得她不守約,但她一個在顏鹽面前晃悠許久故作不認識她,且即將成為一起生活半年的未來PD,現(xiàn)在要怎么和顏鹽見面。 “啊,那人是我雙胞胎jiejie?!边@話也沒人會信吧。 唐棠的家不算大,特意買的小戶型的復式,獨居剛好,除了睡個覺都要上下樓梯外。 但是一個人住,沒人提意見,東西就容易放的亂糟糟的,明明記得是放在衣柜里的舊物,卻不見了蹤影,扒天撓地好半天,才從床下的柜子里揪出來好大一包。 里面花花綠綠的什么色兒,什么造型的假發(fā)都有,但唯獨沒有黑色。 唐棠最終還是從里面揪出來了一個甜系,又較為正常的色兒——粉色,還是櫻花粉,總比綠到發(fā)光的大波浪強太多了。 至于衣服,現(xiàn)在的衣柜清一色的黑白灰藍,無比簡約性冷淡,完全不符合顏鹽印象中的她,通通被放棄。 于是唐棠又轉(zhuǎn)而直奔雜物間,那里還有一個衣柜,是她曾經(jīng)財大氣粗,大學拍MV時期遺留下來的,包括那堆假發(fā)也是,當時沉迷于拍各種甜系小清新風,一言不合戲服就是買買買,不知不覺就屯了這么多。 現(xiàn)在看來,竟是從古至今,從國內(nèi)到國外,竟是各種風格,各種制式都齊全了,由此可知唐棠是如何窮到現(xiàn)在這副模樣的。 挑挑揀揀半個小時,深度選擇恐懼癥患者唐棠,才選中了一套沒那么花哨的連身裙,幾乎是皺著眉去掉了衣服上的防塵套,衣服整體呈現(xiàn)深藍色,上身是白色的襯衣,連接著的袖子是雙層的荷葉邊疊加而成,掐腰的設計搭配了一條腰封,下裙則是繁復的蕾絲,還綴著幾朵蝴蝶結。 她拽了半天,愣是沒把蝴蝶結卸下來,咬著牙滿房間找剪刀。 果然她還是去拒絕顏鹽今天的見面吧。 唐棠幾欲崩潰,她當初都什么審美啊,這么羞恥的衣服竟然也穿得出去。 下午兩點,唐棠捂著個口罩,還配了副碩大的墨鏡,斜挎的柯基屁屁背包毛茸茸的,羞恥度呈直線飆升。 棠花咖啡館一如既往地冷清,只有幾個姑娘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什么,暫時沒人注意到奇怪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