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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閑可一點都不喜歡坐謝璋身邊,謝璋看著進來的莫閑,也是一臉的厭棄??芍^是兩看兩相厭。也不知道,誰安排的位置,這么不會辦事,這謝府,誰不知道謝璋大少爺討厭自己呢!莫閑想雖這么想,卻還是乖乖的坐到謝璋旁邊。 因為謝瑾凝在場,謝璋就算再不滿,也不敢發(fā)作,莫閑什么時候也配和自己平起平坐了。雖然不發(fā)作,但是面色卻是十分難看,誰都能看出此刻謝璋不滿。 莫閑見謝璋跟吃屎了一樣的表情,突然就不排斥坐這里了,謝璋不是討厭自己,那自己坐這里膈應(yīng)他挺好,誰讓他上次把自己打得那么慘,這仇是結(jié)下了。敵人不痛快了,那自己就痛快了。 莫閑調(diào)節(jié)好自己心態(tài)之后,心情一下子就好了,拿著自己跟前小桌子上的花生堅果果脯之類的,就吃了起來,時不時的偷瞄對面的謝道微。謝道微依舊面無表情的坐著,也不吃也不喝,人生無趣寡淡的姿態(tài)。心想,謝道微這人,活著就是沒意思。對上謝道微那嫌棄的視線,莫閑就知道,謝道微肯定又在心里毒舌自己,不坐謝道微旁邊,也提好,至少聽不到,莫閑心里開心的想到。 莫閑當(dāng)然不單只偷看謝道微,也看偷看夫人和她爹。除了謝璋,謝璋在她心中就跟一坨屎一樣,不看最好了,不然會被謝璋那張臭臉熏到。她爹看她到似乎挺高興,還朝她笑的一臉sao包的樣子,莫閑懶著搭理他。至于和夫人目光對上的時候,夫人朝她笑一下,莫閑感到有點受寵驚的趕緊收回視線。她不太敢看夫人,自從夫人在她心中有了新的形象之后,她就有點怕夫人。 謝道微看著莫閑從坐下開始,就一直吃個不停,視線這里瞄瞄,那里瞄瞄,半點穩(wěn)重都看不到,就跟只穿了衣服的猴子似的,謝道微嘴巴毒舌不了,可心里依舊毒舌。 莫閑本就還是個孩子,帶水香來,自然也不能把水香給忘了。她偷偷在桌子上抓了一大把的堅果,然后裝作轉(zhuǎn)身的功夫塞到水香手中。 水香可是驚嚇了了一番,知道莫閑給自己塞了什么之后,有些慌亂的放近袖子里,這一幕被一旁的謝璋,以及對面的謝道微都看到了。 謝道微看著,微微皺眉,心里有種很不痛快的感覺。 謝璋看著這一幕,微微揚起了嘴角,似乎有了什么不懷好意的念頭。 “子生和閑兒一晃都入府三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贝蠹叶甲ㄖ?,謝瑾凝這才開始說話。 莫子生被點名還好,只是一臉花癡的看著自家的夫人。 莫閑被夫人點名,差點被榛子嗆死,順了氣之后,正襟危坐的豎起耳朵。 “這樣的家宴早三年前就應(yīng)該設(shè)了,都怪我平日實在太忙了,一拖拖到了現(xiàn)在?!敝x瑾凝語氣溫柔又真誠的說道。 莫閑聽著,本能看了一眼她爹,心想她爹會這番話怎么看呢?不過他爹這個蠢貨,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眼里似乎只有夫人,似乎夫人說啥,他都信。反正莫閑是不信,以前她竟然還覺得夫人是最好的那個人,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夫人很虛,很不真實的的人,相比之下,謝道微明顯真是多了。莫閑不禁也看了一眼謝道微,此刻謝道微依舊面無表情。 “閑兒,你過來?!敝x瑾凝朝莫閑招手。 莫閑趕緊站了起來,聽話的向謝瑾凝走過去。 “陰陽劍法是謝家的絕學(xué),既然你學(xué)了我們謝家的陽晨劍,以后就是我們謝家的人,便是謝家的二小姐,日后誰再把你當(dāng)外人,我嚴(yán)懲不貸?!敝x瑾凝先是對著莫閑說,后便是對著在場所有人說的。 謝道微依舊沒太大反應(yīng)。 謝璋聽謝瑾凝這么說之后,臉色就更難看了,手緊緊握成拳頭狀,青筋盡露,一旁水香顯然是注意到了,莫名的為莫閑擔(dān)憂。 謝瑾凝今晚設(shè)宴的用意,莫閑一下子就明白了。謝瑾凝很明確告訴她,他們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現(xiàn)在是謝家的人,謝家的二小姐,以后可以在謝家橫著走。地位一下子就提高了,但是莫閑卻并不感到開心,畢竟這也意味著以后要擺脫謝家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明明謝瑾凝可以三年前就可以這么做,為什么等到現(xiàn)在才這么做,因為三年前她還不配得到謝家的承認(rèn),到現(xiàn)在謝家覺得她有價值。這是成年人的世界,很現(xiàn)實的問題。 “謝謝夫人抬舉?!蹦e很識相的說道,她看了一眼謝道微,心情很是復(fù)雜。 “都是一家人了,還說什么抬舉不抬舉?!敝x瑾凝含笑溫柔的說道。 莫閑點頭,謝家的招安,她除了接受,也就只能接受。 “好孩子,這把劍是我特意送給你的,希望你早日練成陽晨劍。”謝瑾凝一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寶劍送給了莫閑。 “謝謝夫人?!蹦e雙手接過這把劍,雖然她對武器一點興趣都沒有。 “爹也準(zhǔn)備了一些禮物?!蹦由@時候開口說道。 莫閑真是意外了,她爹竟然也會給自己準(zhǔn)備禮物。 “這三年,夫人教我學(xué)醫(yī),我也試著搗弄了一些,夫人試過,說還可以,常用的話,對習(xí)武應(yīng)該有些益處?!蹦由邼哪昧巳克幫璩鰜?,一瓶給了莫閑,兩外兩瓶分別的給了謝道微和謝璋。 莫閑驚訝的看著他爹,這還是她廢材的爹嗎?入謝家三年,竟然真能搗弄出點名堂出來,莫閑遲疑的接他爹送給她的藥瓶,心想,應(yīng)該不會把自己毒死吧?不過莫閑隨即想到自己連許被毒了三年,試過一千種的毒藥,就算有毒,也應(yīng)該是毒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