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嗯?!蹦由c頭應(yīng)答道,對于莫閑的不信任,一點都不惱,論好脾氣,莫子生大概可以在謝家排第一。 “真不用開點藥嗎?”莫閑不放心的又問道。 “不用,不知道你之前吃了什么,吃的太滋補(bǔ)了,加上你本來身子就好,又年少氣盛的,腎陽充足,所以氣血太旺,放點血出來,反而可以讓你氣血平順一些……”莫子生解釋道,并給了一個白布子給莫閑,用來吸血用的。 莫閑聽莫子生這么說,才稍稍放心,之前身體燥熱,謝道微也說自己吃太補(bǔ)了,她爹能看出自己吃太補(bǔ)了,應(yīng)該是有些靠譜。 莫閑的鼻血沒止住,她不敢走,在她爹這里呆著感覺比較保險一些。 可是就在這時候,謝瑾凝來了。 莫閑不想和謝瑾凝打照片,便跳上房梁,拿著她爹給的白布子捂著鼻子,然后靠在房梁上。 “怎么有血腥味?”謝瑾凝問道,作為謝家的家主,鼻子靈是基本的條件。 “我剛才取了一些閑兒的血,看看能否用來煉藥?!蹦由f謊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說道。 “她的血可都是毒,你能怎么煉藥?”謝瑾凝問道。 “毒亦可為藥,夫人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當(dāng)初大小姐拿她煉毒,或許也有這個原因在里面?!蹦由f道。 謝瑾凝并沒有再說什么,莫子生在藥理上的天賦不亞于楚非然,莫子生讓她想起了,楚非然在世的時候,他們夫妻二人經(jīng)常討論藥理,琴瑟和鳴的日子。 謝瑾凝伸手把莫子生推入床榻…… 在房梁上莫閑聽著謝瑾凝和她爹聊天,聽著聽著,聲音就變了,那聲音分明有些古怪,她偷瞄了一眼,便看到不可描述的場景,謝瑾凝在上,她爹在下,然后…… 這畫面對莫閑來說有點太刺激了,然后莫閑又突然想起剛才謝道微沒在浴桶里沒穿衣服時的樣子,感覺鼻子又有一股抑制不住的熱意,剛有停止流血的跡象的鼻子,再次噴涌了出鼻血。莫閑覺得她爹現(xiàn)在肯定顧不上自己的死活了,她怕自己再看下去,會流血而亡,于是不得不離開她爹院子。出了院子,莫閑明顯感覺自己失血太多,腳都有些發(fā)軟了,她身子再壯實,也經(jīng)不起這么不要命的流血法。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院子,莫閑趕緊把身上沾血的衣服換下,等鼻子的血終于止住之后,莫閑并重新沖了一下身子,洗去一身的血跡。收拾完畢,莫閑覺得身體終于不躁熱,只覺得身體虛得很,然后昏昏睡了過去。 早上的時候,水香進(jìn)來,莫閑才有些迷糊的醒來,她進(jìn)來看到莫閑衣裳上的血跡,都快嚇壞了。 “怎么這么多血?”水香憂心的問道。 “昨日流了鼻血,你偷偷洗著,不要讓人知道?!蹦e還是做賊心虛的說道,經(jīng)過一夜休息,她那恢復(fù)力極好的身子,感覺好了許多,既不燥熱,也感覺不那么虛了。 水香看著那一身的血跡,看著不像鼻血,畢竟沒見過誰留鼻血會流這么多,但是莫閑偷偷摸摸像是有什么見不得光的秘秘,弄得水香也有些緊張,偷偷摸摸的把莫閑沾血的衣裳給洗干凈了。雖然不知道莫閑有什么秘密,但是水香也會義無反顧的護(hù)著。 莫閑重新?lián)Q了一身的衣裳,吃過早飯,便再次去了謝道微的院子。 “莫閑?!卑仔g(shù)見莫閑來了,主動上前叫莫閑。 “嗯?”若是平日莫閑肯定高興白術(shù)主動搭理自己了,可今天,總覺得不安。 “昨晚你在哪?”白術(shù)問道,視線把莫閑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在自己院子啊,怎么了?”莫閑有些心虛的回答道。 “昨日,小姐院子進(jìn)了采花賊,竟然爬上房頂,意圖偷窺小姐沐浴,這采花賊也真是忒膽肥,竟然敢來我們謝家犯事,你說她是不是活膩了?”白術(shù)問道。 莫閑聽著心里咯噔了一下,所以昨天鼻血滴進(jìn)去的事情,其實被發(fā)現(xiàn)了? “是嗎?可是昨晚我并沒有聽到有什么動靜啊?”莫閑裝傻充愣的說道。 “你是不是傻,這可關(guān)系到小姐的名節(jié),怎么大肆宣揚?昨夜小姐用一種特別的飛蟲追了上去,過不了多久,小姐就一定知道是誰干的,到時候先挖她一雙眼睛,在活活杖死……”白術(shù)故意惡狠狠的說道。 莫閑聽著膽戰(zhàn)心驚,那個飛蟲到底是什么鬼東西,追到自己了嗎? “萬一對方是個女的呢?她也不是故意偷看的……”莫閑心虛的說道,已經(jīng)有點不打自招了。 “你怎么知道對方是個女的?難道是你?”白術(shù)盯著莫閑看,質(zhì)問道。 第47章 “怎么可能,我隨便瞎猜的。”莫閑打哈哈的說道。 白術(shù)盯著莫閑看, 此刻白術(shù)的視線讓莫閑特別的忐忑不安。 “小姐讓你進(jìn)去?!卑仔g(shù)盯著莫閑看了一會兒之后, 冷不丁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話。 “jiejie叫我進(jìn)去做什么呢?”莫閑問道,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暴露了, 畢竟謝道微在她心目中是個厲害的女人,所以莫閑此刻問出來的語氣都有些發(fā)虛。 “你進(jìn)去不就知道了?!卑仔g(shù)此刻的語氣微微上揚,顯然有些幸災(zāi)樂禍。 莫閑只能硬著頭皮進(jìn)去,進(jìn)去的時候, 莫閑便看到謝道微面前數(shù)排或長或短, 或粗或細(xì)的針,密密麻麻的,顯然是用來針灸專用的銀針。謝道微手中還拿著一根細(xì)針正在給一只兔子扎針, 兔子身上也扎著滿滿的針, 此刻就跟刺猬一樣。那只兔子還活著, 但是眼里滿滿的恐懼和無助,動彈不得的任憑謝道微給她扎針。莫閑突然覺得自己能體會這只兔子此刻得到無助和恐懼,因為她覺得自己大概等下很快也會變成這只兔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