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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以危,君以危,君以危……”下面的鐵騎們十分有氣勢的齊聲喊著君以危的名字,以回答君飛翼的問題。 莫閑聽著下面的鐵騎震耳欲聾的喊著自己的新名字, 感覺有些微妙,有種自己從小人物, 突然就變成了一個似乎很了不得的人物。她一直對自己作為君家的人沒有認同感和歸屬感, 可這一刻她發(fā)現(xiàn),她就算再不情愿,她還是成為了君以危。 這時候,君笑瑾走了出來,他只是舉起手,下面的人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今日讓所有質(zhì)疑君以危不能成為君家下一任的家主,皆有機會參與挑戰(zhàn)。倘若過了今日若還有人質(zhì)疑君以危不能成為君家下一任家主的者, 以下犯上者, 斬立決!”君笑瑾依舊不茍言笑的對下面所有北危人宣布道。君笑瑾顯然是出于對莫閑的維護, 不然任何人再有機會質(zhì)疑莫閑作為君家世女的權(quán)威, 也為莫閑日后接管君家和北危鋪平道路。 莫閑當然也知道君笑瑾的用意,雖然這老頭一向嚴厲, 要求超高, 但是對于她爹和自己維護, 這點莫閑是沒辦法的否認的。 莫閑看著下面齊刷刷正在仰望她的鐵騎們, 心情復雜。 這場從卯時持續(xù)到申時,整整五個時辰的比武終于結(jié)束了。莫閑從比武場回來,就馬上來到了小菜園,在小菜中拔相對大一些的菜,等她到覺得可以炒上一盤菜的時候,菜園里的那些小菜苗一下子就疏了不少。莫閑看著特別心虛,這小菜苗沒長大,都快被自己拔光了,實在不行,等她哪天空時,再多開一些菜地。 “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袁嬤嬤看到莫閑把菜園都快拔光了,不禁含笑問道。 “嬤嬤晚上一起吃飯,今天我親自下廚?!蹦e不好意思的搔頭說道。 “閑兒著男裝,倒是英氣俊俏,可惜不是男兒生,若是男兒生,北危的姑娘們估計搶著要嫁給你了!”袁嬤嬤看著莫閑一身男裝未脫,打趣的說道。 “那還好不是男兒生?!蹦e笑著回答道。她心里可是有喜歡的人,那是堅定不移的喜歡。 莫閑提著青菜進了君家的廚房,莫閑覺得北危吃得太糙了,對食物能果腹就行,不求精致,對于吃慣謝家精致美食的莫閑來說,總要每隔幾天親自下廚改善一下伙食。這么珍貴的青菜,莫閑自然也不會讓北危的廚子糟蹋了。 沒多久,莫閑就炒了青菜,還有其他只有夏天才有的食材。夏天的物質(zhì)還是比冬天豐盛不少的,這頓莫閑吃得十分滿足,比白天打贏那么多人,還要讓人感覺有幸福感。 現(xiàn)在的莫閑心中只有三件事,謝道微,變強,還有吃。她離開謝家都已經(jīng)三多月了,她每次特別想謝道微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想給謝道微寫封信,至今寄去謝家給謝道微的信有三十多封了,平均三天一封。不過謝道微從未給她回過信,沒有辦法的莫閑就只能給她爹寄信,并讓她爹時常給她寄信,說說謝道微的近況。她是恨不得每天都能收到謝家來的信,只不過莫子生大概是每十天給她來一封信。算算時間,這一兩天應該有新的信來,莫閑滿心期待著謝家來的信。 這時候,君家的后院正好飛來的一只信鴿,莫閑趕緊去抓信鴿,解下信鴿腿上的信。 不過這并不是莫子生給她寄的信,是水香托人給她寄的信。 雖然不是謝家來的信讓莫閑有些失望,但是有信總比沒信好。 水香把自己最近的情況給莫閑說了一下,并詢問了莫閑的近況,莫閑趕緊給水香回了一封信。 等莫閑把信給水香發(fā)出去之后,又想到了謝道微,相思泛濫,忍不住又給謝道微寫了一封信,哪怕她昨晚剛寄了一封。 若說謝道微的院子有什么變化,那就是時不時的飛來信鴿。 “小姐,莫閑又寄了一封信來?!卑仔g(shù)說道,昨天剛收的,今天又來一封,她心想莫閑在北危過得挺輕松的,竟然能三天兩頭的就寫信回來。 “扔掉!”謝道微語氣冷淡的說道,一如之前每次白術(shù)收了莫閑的信來告訴她時的反應和一樣的答復。 “小姐,真的不看?”莫閑寄來的信,已經(jīng)厚厚一疊了,不過小姐似乎始終沒打開過。若說小姐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莫閑了,這些信小姐也沒有讓自己處理掉,還讓這些信留在她的書房內(nèi)。白術(shù)心想,自己都忍不住好奇,想知道莫閑都寫了什么,莫閑在北危過得如何,小姐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嗎?說不準小姐心里是好奇的,只是拉不下臉?到底是不是自己想得那般,白術(shù)打算試探一下。 “我說過,她的事,不用和我說。”謝道微以及冷淡至極的說道。 “可我有點好奇她在北危到底過得如何,小姐我能開一封嗎?”白術(shù)征詢謝道微意見。 謝道微沒搭理她,只是繼續(xù)看自己的書。 白術(shù)心想,小姐這算默許么? 于是白術(shù)擅作主張的開了莫閑最新寄來的信,開了之后,便讀了出聲。 “不知道jiejie現(xiàn)在在做什么,在書房看書,還是在煉丹房煉藥,還是在處理南召的事務,總之一定很忙吧?雖然每天都累到倒頭就睡,但是每天都會想到j(luò)iejie好幾次,睡前,醒來都會想,還有常常沒由來的時候,就像這一刻,沒由來的又特別的想jiejie,想到心里感到酸澀難受,所以又忍不住給jiejie寫了這封信。以jiejie的性子而言,一定嫌我來信太多,太啰嗦煩人吧。說來,每天在糟老頭子非人的折磨下,武功好像真的又變厲害了一些。我在想現(xiàn)在和jiejie打的話,jiejie現(xiàn)在未必打得過了,不過jiejie還是我心目中最厲害的女人。其實,我是今天在比武場,打贏了好多上來挑戰(zhàn)的人,不知道jiejie會不會為我高興呢?”白術(shù)念到一半的時候,偷偷看了一下謝道微,她想小姐并沒有阻止自己念,果然如自己所想,小姐心里還是想知道莫閑在北危的近況,只是心里還是氣,拉不下臉,畢竟小姐一向都是那么驕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