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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閑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謝道微, 只覺得很是心安,然后她乖乖聽從謝道微的話, 開始急中注意力,運功推行氣血。運功推行氣血, 開始效果很好,很快就緩解了大半, 只是后面就算一直運功推行氣血, 但是效果卻不如開始那么好,頭還隱隱做疼, 所以在運功了大半個時辰后, 莫閑也就不在運功了。 “感覺如何了?”謝道微見莫閑收了功之后, 便主動開始問道。 “好多了,只是頭還有些隱隱的疼?!蹦e據(jù)實回答道。 “一次施針顯然還不夠,連續(xù)再施針三四次,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這是安神止疼的丹藥,你吃下之后,少刻就不會那么疼了?!敝x道微說著,從身上掏出了一顆她有準(zhǔn)備的丹藥給莫閑。 莫閑張嘴,要謝道微喂她,謝道微倒是真的直接把丹藥送入莫閑口中。 “jiejie怎知我恢復(fù)記憶了?”莫閑剛問出口,便馬上意識到自己多此一問,自己都叫謝道微jiejie,謝道微怎么會不知道。莫閑只覺得自己不爭氣,這點事都藏不住,她本不想馬上讓謝道微知道自己恢復(fù)記憶了,因為她很生氣。這段成為君以危的記憶,還是在的,她想起君以危質(zhì)問謝道微那個問題,自己失憶了這么久,謝道微明明可以治好自己失憶,她卻不來給自己治失憶。 “那恢復(fù)的記憶力,可還有遺漏?”謝道微見莫閑也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之后,便也不毒舌莫閑,心想畢竟莫閑剛恢復(fù)記憶,不好表現(xiàn)得有些刻薄,便當(dāng)是關(guān)心問道。 “jiejie,我還是想要再問你一遍,如果這次不是謝以君被鬼婆婆擄走,你們需要我出手相助,你可是繼續(xù)放任失憶,而不會來主動替我醫(yī)治?”莫閑語氣認(rèn)真問道。 “我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替你治好了么?”謝道微顯然對莫閑這個問題是理虧的,所以并沒有直接回答。 “那是主動跑來醫(yī)的,就算我失憶的那段時間,雖什么都不記得的了,但是一想到南召,甚至想到謝道微三個字,我能感覺到,對我是不一樣的,我便想見你。我若不是想見你,不來找你,jiejie就真的放任我失憶不管嗎?”莫閑越想越覺得生氣,越想越覺得委屈,自己對謝道微來說就一點意義都沒有,就那么不讓她在乎嗎? “能被忘記的,說明不那么重要,既然都是那么重要,我又何必糾纏于此呢?”這原本是謝道微真實所想,可看著莫閑那又生氣,又委屈的樣子,她確實又覺得幾分心虛和理虧,可是君以危都鬧過一次了,看來莫閑還是要再鬧一會。 果然,謝道微就是這么想的,若不是自己跑去找她,她就這么放任自己不管,莫閑委屈的眼睛都紅了。 “我失憶,那是我練功走火入魔了,又不是我想失憶的,就算我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我大老遠(yuǎn)的特意跑來見你,可你一點都不在意……”莫閑越想越覺得難過,眼淚就掉落了下來。 謝道微見莫閑哭得十分委屈,有些無奈,這廝一醒來就哭給自己看,搞得好像自己欺負(fù)她似的。 “我就覺得,真正在意一個人,不會忘得那么干干凈凈,如果你沒忘得那么干干凈凈,自然也會跑來找我,到時候,我再替你在治療也不遲……”謝道微軟著語氣說道,也算是在哄莫閑了。 莫閑聽著謝道微的話,竟然覺得挺有道理的,但是這個道理并不能說服她,她還是覺得這是謝道微不夠在意自己,還是覺得生氣和委屈。 “反正,你就是不在意我,我對你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莫閑控訴道,她覺得自己就像傻瓜,拼命圍著人家轉(zhuǎn),可人家壓根就不在意自己! 謝道微真不是特別有耐性的人,而且她都服軟了,謝道微心想自己就算想得確實有些不對,但也不能算是完全錯,難道當(dāng)初莫閑非要替莫子生回北危的時候,那時候自己與她,不也是可以割舍得下嗎?她還真自己是什么大度君子,一點都不記仇么?既然要記仇,那自己也就只要把新賬舊賬一起算清楚了。 “當(dāng)初,你選了水香,后來你又執(zhí)意要回北危,這些都不作數(shù)了嗎?怎么只準(zhǔn)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謝道微不悅的反問道,這些陳年舊賬,以她性情,寧可爛在肚子里,也不愿意像個怨婦一樣翻出來說,弄得自己好像很在意似的,就算自己自在意,也不想讓被人知道自己在意。 謝道微翻的這些陳年舊賬,讓莫閑的眼淚一下子就止住了,竟然有幾分心虛,明明剛還是自己委屈,這下反倒變成自己理虧了。不過想起當(dāng)年自己不得不離開南召,回北危,這事和現(xiàn)在謝道微放任自己失憶不管這事相比,好像還是自己理虧得多,這般想來,莫閑心里一下子也就那么生氣和委屈了。不過她倒是有點意外的是水香那事都過去了那么久了,謝道微也還一直惦記著,原來謝道微一直很在意這事,不過莫閑心中卻又有些竊喜,心想那是不是代表著,那時候謝道微就已經(jīng)很在意自己的了呢?嗯,那就姑且這么認(rèn)為吧。 “那……那就當(dāng)扯平了?”莫閑一副商量語氣問道。 “你覺得扯得平嗎?”謝道微冷笑的反問道,她可不認(rèn)為扯得平。 莫閑見謝道微的態(tài)度,便知道自己想要扯平的想法一廂情愿,不過這些她都不管了,剛才顧著自己委屈和生氣,還沒有好好抱抱謝道微,這些年,她太想了謝道微了,雖然之前以君以危的身份和謝道微相處一段時間,但是感覺還是很不一樣,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久別重逢。于是莫閑悶不吭聲的就抱住謝道微似乎更加纖細(xì)腰肢,此刻莫閑是坐在軟榻上,謝道微正站在她身邊,所以這個高度和姿勢讓莫閑正好能把臉埋在謝道微的胸前,是她思念太久淡淡的藥香味,還有謝道微柔軟的胸,讓人情不自禁的用臉蹭那柔軟的頂部,一切都讓她如此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