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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狂四處收拾爛攤子, 可收拾了一個還有一個, 忙的焦頭爛額。 。 “也就是說……我們被魔教綁架了?!” 席朝暮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猛地站起身,拉住林惜時的手, 急切道:“我們得從這里逃出去??!” 林惜時想把手抽回來,可奈何席朝暮拉的太緊, 只好作罷。她陪笑道:“那個, 你先別激動。其實吧, 我也是魔教的人?!?/br> 席朝暮愣了一會,臉色刷的變得蒼白。她松開林惜時的手,的向后退了兩步。不可思議的望著林惜時,喃喃道: “……惜時,你, 是魔教的,臥底?” 林惜時哭笑不得,解釋道:“我不是臥底,誒呀,其實魔教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席朝暮忽然重新抓住林惜時的雙手,語重心長道: “惜時!你萬萬不能被魔教的那幫人蒙騙了!據(jù)說那魔頭張狂喜怒無常,以吃人來提升自己功力,我們在這里怕是兇多吉少!” 額,雖然張狂大大喜歡吃rou,但我可從沒見過她吃人rou。 解釋了半天,席朝暮還是云)裳)小)筑云里霧里的,林惜時干脆把她拉出門,去實地參觀一下。 對于岐陵山,林惜時可謂是熟門熟路。 在依次參觀過居所,食堂,游樂中心以及各種建筑后,席朝暮徹底被刷新了世界觀——這哪里是魔教,干脆改個名叫岐陵山福利中心算了。 兩人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有帶著小孩的寡婦,有兩鬢斑白的老人家,也有無家可歸的小孩。 每個人都精神煥發(fā),親切的與兩人打著招呼,完全不像被張狂囚禁的樣子。甚至還有好幾位前·崖山派弟子,學成后回來幫忙建設岐陵山的。 雖然十分離譜以及不可思議,但席朝暮在震驚過后,還是接受了這個離奇的設定。 兩人隨意的逛著,席朝暮感慨道:“……我一直將消滅魔教以己任,但今日才知道自己原來大錯特錯。” 她看向遠方一望無際的廣闊蒼穹,道:“哪里有什么魔教?不過是有心人散播的謠言罷了。” 林惜時贊許的點點頭,道:“如果不是張狂救了我,我和奶奶只怕會無人知曉的死在那大牢中,怎么可能會有機會加入崖山派?!?/br> 席朝暮頓了頓,嘆道:“世人皆道魔教作惡多端,可如果她不出手,這些人終究只能成為弱勢的一方,在社會中備受欺凌。她做到了很多所謂‘正道’都沒能做到的事?!?/br> 。 聊著聊著,兩人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中心廣場上。 廣場前頭擺了塊巨大的石頭。那石頭身形過于龐大,十分搶眼,讓人想無視它都不行。它巍然樹立在廣場前方,氣勢磅礴,好似一個威風凜凜的看門大將一般,守護著這座山頭。 彼此午時,陽光正好。 流轉(zhuǎn)直下的光穿過五指,透過發(fā)梢?;劐酒鹇涞娘L聲自天際而來,卷動層疊的葉,流溢出的細微瑣碎的聲響。 那石頭頂上躺了一個人。 那人長發(fā)披散,隨意的枕著胳膊,似乎睡著了。 石頭看樣子像是有些年頭了,上面有著被煙熏烤的黑色深痕跡,裂開的一道道縫隙中長著一些深綠色的青苔。石頭的形狀倒是十分古怪,遠遠望去,像是一條蒼老的龍蟠踞著。走進些看,又十分錯綜復雜,就像千年老樹那深埋藏在地底的根系一般。 不過十分奇怪的是,平日熱熱鬧鬧的廣場上寂靜無比,不知道人都去了哪里。 桌上還有著幾盤沒有打完的麻將,麻將牌隨意的散落在桌面上,顯然主人走的匆忙,還沒來得及收拾。其他的桌子上分別擺了幾張沒寫完的字帖,一堆的瓜子殼和一小摞完好的瓜子,幾冊沒讀完的話本,等等。 “這是怎么回事,人都去哪里了?”林惜時疑惑道。 席朝暮搖搖頭,疑惑道:“不知道,方才我們不是見到了不少人嗎?” 聽到聲響,那石頭上的人坐起身來,沖兩人招招手: “惜時,她醒了?” 說完,她自巨石上一躍而下,穩(wěn)穩(wěn)地落到地面。她手背于身后,身體微微前傾,神色輕快道:“傷口好些了嗎?” 那女子項上帶著的蒼白獸牙隨著她的動作而揚起,獸牙旁掛著的幾片銀葉丁零作響,煞是好聽。 噢噢噢,張狂巨巨原來在這里! 林惜時十分開心的迎上前去,道:“教主大人!” 張狂笑著點點頭。 席朝暮已經(jīng)知道“張瀾師妹”其實就是張狂了,面對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魔教教主,她還是有些緊張,不敢像林惜時那么熟絡的打招呼。 面對著張狂,席朝暮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承蒙關(guān)照,我已經(jīng)好多了,靈力運轉(zhuǎn)也沒有問題?!?/br> 張狂笑了笑,道:“沒事就好,下次記得別用那么危險的法術(shù),反噬會很嚴重的?!?/br> 席朝暮緊張的點點頭,頓了一下,還是猶豫的問到:“請問赤蝶雙子……?” 張狂有些無奈的抱起手臂,解釋道:“本來我準備綁了他們兩個,扔到崖山派門口去的,誰料酈谷突然派人來求情,而且那人于我算是有恩,所以……” 席朝暮瞳孔放大,艱難道:“那也就是說——” 張狂有些不好意思的望向別處,語氣略微有些抱歉:“我沒有辦法拒絕,只好讓她把赤蝶雙子帶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