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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時不可思議的張大雙眼,道:“啥?我也要來嗎?” 韓子墨點點頭,道:“放心,我沒必要殺了你們兩個,在山上動用靈力的話教主會發(fā)現(xiàn)的。”說罷,他頭也不回的向偏殿旁的樹林走去。 席朝暮一言不發(fā)的跟上他,林惜時偷偷摸摸的把他的佩劍撿起來,放到空間錦囊中,急急忙忙的趕在兩人后面。 老人們莫名其妙的看著三個年輕人一溜煙就不見了,只好也散了開來,各做各事。 。 兩人跟著韓子墨七拐八拐,來到了樹林深處。 樹木繁密而茂盛,延伸的枝干密密麻麻的遮蓋住了天空,就連陽光也無法完全穿透。不知怎的,這種遮光蔽日的樹林,總是莫名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韓子墨隨便選了塊空地,停了下來。見兩人跟上了他,他率先開口: “我的一切行為,張狂都完全不知情,也與魔教毫無干系,完全是我自己所為。” 他特意加重了“自己所為”四字,似乎是擔心兩人誤會的樣子。 席朝暮有一瞬的驚訝,但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 接著,韓子墨轉(zhuǎn)身面向林惜時,一字一句道:“你保證,不會忘記她的救命之恩,也不會背叛她?” 林惜時本來處于看戲狀態(tài),冷不丁被韓子墨一問,還沒反應過來:“誰?張狂大大嗎?” 韓子墨點點頭,死死盯著她,道:“對!” 林惜時摸摸鼻子,有些奇怪韓子墨為什么忽然這樣問。但疑惑歸疑惑,林惜時還是信誓旦旦的回答的:“當然不會!” 廢話,不抱緊張狂的大腿,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先是把原主和奶奶從地牢里救出,然后是鬼市的千年大鬼,再是赤蝶雙子兩次襲擊——仔細算下來,張狂巨巨好像已經(jīng)救了自己四次了。 簡直是業(yè)界良心!年度最佳外掛啊! 韓子墨似乎還是有點擔心,但也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了。他微微嘆口氣,道:“行,你能這樣說就好?!?/br> 一旁沉默的席朝暮忽然開口,質(zhì)問道:“你忽然問惜時干什么?我還以為你要和我好好解釋一下四年前的那場事件呢?” 韓子墨沒有理她,依舊面向林惜時。他神色復雜,但還是緩慢卻也堅定的說道: “林惜時,我對不起你?!?/br>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一口氣說道: “我就是那個殺了你父母的人?!?/br> 說實話,林惜時挺驚訝他會直接承認下來,除此之外,并無其他的感覺。但原主的明顯還能影響到她,林惜時忽然感覺沒來由一震,種種情緒霎時充斥了她的大腦。原本的平和心態(tài)被無盡的怨恨,憤懣,以及濃烈的悲傷所替代。 那些情感太過真實,太過刻骨銘心。 身體不受控制,林惜時猛地沖上去,狠狠的拽起了韓子墨的衣領(lǐng),聲音絕望而歇斯底里: “為什么!?。 ?/br> 韓子墨任由她拽著,有些喘不上氣,艱難道:“并非我有意!當時我練功過猛,走火入魔了。” 席朝暮看著兩人的反應,終于知道了到底怎么回事。她望著林惜時,忽然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酸。 好在原主的情緒只有一瞬,林惜時很快便搶回身體的主導權(quán)。她喘了口氣,放開韓子墨的衣領(lǐng)。 席朝暮走上前去,將林惜時護在身后,質(zhì)問道:“韓子墨!你真的覺得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所有事情了?!以你的能力與地位,你當時明明可以幫助她們的!” 韓子墨恢復了一開始的面無表情,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當時太害怕了。”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已經(jīng)無所謂了……你們大可放心,我很快就會死了?!?/br> 席朝暮沒有料到他會忽然這樣說,震驚不已:“為什么?” 韓子墨將視線投向別處,道:“我今天回來,就是決定退出岐陵山魔教。你們最近在調(diào)查的綁架弟子事件,我就是赤蝶雙子的雇主?!?/br> 他嘆口氣,繼續(xù)道:“我本來連他們要求的傭金都已經(jīng)準備好,準備以商船為掩護運到酈谷,沒想到你們把弟子全部救走了。如今事情敗露,這件事在仙道中鬧得沸沸揚揚。我撇清魔教關(guān)系,自己去仙道聯(lián)盟自首的?!?/br> 。 三人心事重重的回到主殿廣場。 林惜時一直惦記著她的任務。不過好在主線任務雖然完不成了,但因為完成度還算高,所以不用擔心懲罰世界的問題。 老人們已經(jīng)把廣場收拾了一番,回到各自的居所去了。偌大的廣場上,只有那塊巨石依然屹立原地,一副波瀾不驚的沉穩(wěn)姿態(tài)。 張狂坐在巨石上。 大量的光線傾瀉而下,將她的身影刻畫的格外清晰。她如同亙古的神祗屹立于上,神情淡漠,無波無瀾,卻無端端的讓人感到驚艷不已。 見三人走近,她開口道: “回來了?” 那語氣冰冷而壓抑,與先前同林惜時對話時的輕松自然完全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 打滾求評論~每一條我都會回復的 第37章 燎發(fā)摧枯 韓子墨仰著頭望向她, 回答道:“嗯, 我回來了。” 張狂自巨石上一躍而下, 落到三人面前。她手中攢著一朵熟悉的紅花。 林惜時怎么看那朵小紅花怎么眼熟, 她仔細盯著看了一會,忽然詫異的說道:“初點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