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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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紀人走了。 房間里只剩下邊伯賢,吳世勛和兩個穿著睡衣的小姑娘。 空氣又充滿了謎一般的尷尬。 簡小小僵硬地坐著,捂著半邊發(fā)疼的臉,垂著眼不知所措。 “嗚嗚……嗚嗚嗚……”兔子姑娘哭得實在厲害,豆大的眼淚撲朔撲朔地落。 簡秋忍不住抬眼瞧了一眼,頓時心生同情。 雖然知道對方可疑,但是看她也只是個跟自己一樣的小姑娘啊。 肯定會害怕吧…… 簡小小這么想著,抽了張紙巾,輕輕遞到兔子姑娘臉頰邊,小心翼翼道:“那個,擦一下眼淚吧,別哭啦,沒事的,他們都是好人……” 兔子姑娘垂著臉,嚶嚶哭著,沒搭理她。 “那個……”簡小小尷尬地伸著手,有些不知所措,“那個……” “給我吧?!?/br> 邊伯賢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邊,漆黑的眼眸注視著她,輕聲道。 簡小小渾身僵住,臉立馬通紅,手忙腳亂地舉著紙巾,僵硬地點點頭。 “謝謝?!边叢t見簡小小慌張的模樣,勾唇笑了笑,他接過紙巾,溫柔的眉眼滿是耐心,轉(zhuǎn)頭,溫聲對兔子姑娘道,“來,擦下眼淚吧?!?/br> 兔子姑娘慢慢抬起頭,眨著哭得通紅的眼睛,楚楚可憐地望著邊伯賢,吸了吸鼻子,接過紙巾,細聲細氣地道謝:“嗯,謝謝伯賢哥哥……” 她拿著紙巾柔柔地按著眼角,咬著嘴唇,還是止不住抽泣,惶惶地抬眼望著邊伯賢,無助又依賴:“真的不是我,伯賢哥哥,你要相信我……” 對上兔子姑娘亮晶晶的眼睛,邊伯賢垂著溫潤的眉眼,溫聲道:“你先別哭了好嗎?女孩子哭多了對身體不好。” “嗯……” 見兔子姑娘的情緒似乎穩(wěn)定下來了,簡小小也松了口氣。 好近…… 見邊伯賢靠得近了,簡小小連臉都不敢抬,默默地盡可能蜷縮了起來,就連相接觸的衣角都收起。 雖然平時總是叫著要當伯賢老婆啥的,但真正接觸了,卻覺得要保持距離。 他是idol,她是fans。 敬,而遠之。 “你冰袋好像都化了,沒事吧?!?/br> 對面忽地傳來淡淡的奶音,簡小小的思緒被打斷。 “啊?” 她懵懵地抬頭,對上吳世勛深邃的目光,下意識捂緊了冰袋,搖頭傻笑道:“沒事沒事,還冰的呢?!?/br> 她揮著手,又笑得沒心沒肺,一看就是傻乎乎很好說話的模樣。 “……”吳世勛盯了簡小小幾秒,抿了抿嘴唇,微微垂下英挺的眉眼,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幾分無奈,他無言站起,邁開長腿大步離開。 怎么,怎么就走了…… 簡小小看著他一言不發(fā)地離開,心里直打鼓。 她剛剛說什么冒犯他了嗎? 沒等簡小小想出個所以然,吳世勛就回來了,手里拎著個什么,順著桌面,輕輕推到了她面前。 森森的寒氣冒了出來,所經(jīng)之處都是水珠。 簡小小下意識低頭,定睛一看,是個……用白色毛巾裹好的新冰袋。 “換了吧?!眳鞘绖讍问掷_椅子,隨意坐下,淡聲道。 簡小小呆住了,愣愣地把吳世勛盯著。 吳世勛挑眉,掀起唇角:“還不換?” “……欸,欸好的,好的……”簡小小反應(yīng)過來,臉一紅,連忙低下頭,手忙腳亂地放下手里的冰袋,重新把吳世勛給的冰袋捂上。 “嘶?!?/br> 好冷。 猝不及防被凍到,簡小小皺起小臉,咬著牙沒出聲。 這可是吳世勛給的冰袋!再冷也是暖的! 吳世勛看她聽話的模樣,滿意地微微點頭,鋒利的眉眼漫上一份笑意,竟是稍稍柔和了些許。 “……”兔子姑娘恰巧抬眼,看到了一切,眼睛一紅,咬著嘴唇?jīng)]作聲。 “……?” 簡小小低著頭捂著冰袋,突然感到一道刺骨的目光,她一個激靈,寒毛頓起。 一抬眼,她直接對上了兔子姑娘紅通通的眼睛,看到冷光一閃而逝,一瞬又是熟悉的淚光閃爍和無辜。 簡小小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 眼花了? 兔子姑娘盯著她,突然出聲,咬著嘴唇,有些羞赧:“jiejie你能不能不要盯著我看呀……” 姐,jiejie? 她才十八歲…… “???”簡小小被突如其來的稱呼震了一下,傻了半秒,隨即不好意思地憨笑著移開了目光,“不好意思啊,那個……不是故意的。” “來,”邊伯賢給兩人重新倒了開水,又拿了兩床毛毯,溫聲吩咐道,“蓋上吧,冷?!?/br> 兔子姑娘連忙伸手接過,嬌羞地垂著頭道:“謝謝伯賢哥哥。” 簡小小本想伸手去接,兔子姑娘先一步從邊伯賢手里接過了,轉(zhuǎn)身塞到她手里,軟軟地道:“來,給你,jiejie。” “啊……謝謝?!?/br> 簡小小愣了一愣,對上兔子姑娘亮晶晶的眼睛,不疑有他,笑著道謝,低頭把毛毯鋪在腿上。 也沒多久,經(jīng)紀人就拿著個包上來了。 黑色,顯眼的exo logo。 簡小小不經(jīng)意瞥見了兔子姑娘的臉,只見她眼神從容坦然,很平靜。 “是你的吧?”經(jīng)紀人看著兔子姑娘,問道。 兔子姑娘點點頭,咬著嘴唇,目光坦然地糯聲回答:“對,是我的。” “確實是衣服。”經(jīng)紀人沒什么表情,皺著眉把包里所有東西都拿出來。 居然真的是衣服。 而且只有衣服。 簡小小眼神發(fā)直地盯著,確認了幾遍,有些發(fā)懵。 那時候,明明包不是軟的,里面肯定不是衣服啊…… 怎么回事? 兔子姑娘咬著嘴唇,很是委屈:“我說了真的不是我,我沒有,現(xiàn)在應(yīng)該可以相信我了吧?!?/br> 經(jīng)紀人沒說話,緊接著拿出了一個黑色攝像機,砰地扔在了桌子中央。 “這個,你們誰認?” 簡小小被嚇了一跳,本能縮了縮,被經(jīng)紀人盯了一眼,連忙搖頭:“不是我的?!?/br> 兔子姑娘似乎也被嚇到了,抖了抖,無措地搖頭。 “在你們樓層的客廳找到的,里面的存卡已經(jīng)拿走了,”經(jīng)紀人冷著臉,聲音越發(fā)嚴厲,“我們只要繼續(xù)看監(jiān)控就能知道是誰了,你們還是要繼續(xù)這樣嗎?” “以為把東西丟出房間我們就找不到了嗎?” “如果還不承認,我們就看監(jiān)控,直接叫警察來處理了?!?/br> 警,警察? 簡小小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經(jīng)紀人。 如果叫了警察,這就真的鬧大了。 見兩人都不說話,經(jīng)紀人看了眼邊上的邊伯賢和吳世勛,見兩人神情倦怠,眉眼稍稍溫和了些許,低聲吩咐道:“你們先去隔壁suho那里休息吧,這兒就交給我處理?!?/br> “……行,”吳世勛輕輕瞟了一眼垂著腦袋的小姑娘,見她傻乎乎的模樣,皺了皺眉,沉聲道,“那交給哥了?!?/br> 邊伯賢輕輕頷首:“有什么需要我們的再叫我們,哥。” 吳世勛走出兩步,頓住,轉(zhuǎn)身,目光在兔子姑娘和簡小小間來回幾次,語氣淡淡地出聲:“承認,道歉,刪掉視頻資料,把東西還回來?!?/br> 他眉眼鋒利如刃,輕啟薄唇,幾個字沉沉地落下:“很簡單?!?/br> 兔子姑娘的睫毛顫了顫,沒作聲。 簡小小頭一次聽到吳世勛這么冷漠冰涼的語氣,只敢盯著地面,大氣都不敢喘。 “走吧,”邊伯賢眉眼間滿是無奈,他拉了拉吳世勛的手臂,“哥會處理的,世勛?!?/br> 吳世勛沒再說話,轉(zhuǎn)身出了門。 邊伯賢看了一眼兩個姑娘,溫聲道:“如果那位在這里,我想說,我們不會知道你是誰,也不會討厭你,但如果真的要請警察處理,我沒有辦法再將你當成我們的粉絲看待,我們會很愧疚,因為我們,一個女孩做出這樣的事情?!?/br> “請多愛護自己一點吧?!?/br> 簡小小抬眼,恰好對上邊伯賢溫柔的目光,莫名有些同情和愧疚。 可能,不懂事的粉絲行為,真的給他們帶來了太多麻煩吧…… 等兩人走出,門被關(guān)上。 經(jīng)紀人的臉色終于垮了,他狠狠拍了拍桌子,厲聲道:“不想丟臉的話,就自己說出來,不然我再把伯賢他們叫回來,我們就當著大家的面看后面的監(jiān)控錄像,到時候再被戳穿可就更丟臉了!” “再不承認,我們會直接把監(jiān)控錄像給警察當作證據(jù)?!?/br> 氣氛猛地壓抑起來。 簡小小被這般嚴詞厲色嚇得一個抖索,嘴唇顫了顫,捂著冰袋不敢說話。 兔子姑娘咬著嘴唇,倔強地昂著頭,眼神坦然明亮,語氣也變得堅定:“叫警察吧,我沒有關(guān)系的,因為跟我沒有關(guān)系,交給警察來處理好了?!?/br> 她看了眼攝像機,目光閃爍了一下,道:“既然攝像機不是在我這里找到的,是在客廳找到的,所以,可能是這個jiejie做的啊,我在客廳見過她?!?/br> 啥? 簡小小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忽然向她潑臟水的兔子姑娘,懵逼了:“?。俊?/br> 才意識到周圍人都看著她,簡小小連忙擺手,慌張澄清自己:“不是不是,我真沒有,你們可以繼續(xù)看后面的監(jiān)控的啊,看是誰扔在那里的就知道是誰干的了?!?/br> 兔子姑娘抬眼瞥了她一眼,又垂下頭,咬著唇,聲音細細地似乎是在害怕:“我,我不是說jiejie,我只是看到j(luò)iejie了所以才說的……” “jiejie別怪我……”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簡小小愣了一愣,小聲辯解道,“我的意思是……” 經(jīng)紀人不耐煩地打斷兩人的爭執(zhí):“行了,既然兩位都不承認,那我們就直接報警吧,讓警察處理?!?/br> “那個,”簡小小不解道,因為被說話打斷有些生氣,她細細的眉毛皺了起來,但語氣還是軟軟的,“我們看監(jiān)控不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嗎?” 經(jīng)紀人瞟了她一眼,冷笑:“要是監(jiān)控沒出問題,我能在這問你們?” 他哼了聲:“只有那個時間段的監(jiān)控出了問題,大樓外面的監(jiān)控,客廳的監(jiān)控,都有長達半個小時的空白期?!?/br> 經(jīng)紀人不明意味地笑了笑:“還真是好本事。” 聽完情況,簡小小一愣。 監(jiān)控出問題了? 那剛剛,經(jīng)紀人說看要看監(jiān)控,是在詐她們? 事情似乎麻煩了很多,她好像還不能洗清嫌疑了??? “我也不想讓你們當著自己偶像的面丟臉,”經(jīng)紀人深吸了口氣,語重心長道,“自己說出來,我們可以私了?!?/br> “不說的話,我們只能報警處理,兩位都是成年人,做出這種事要負法律責任!” 面對一通胡蘿卜加大棒,兔子姑娘沒吭聲,只是簌簌地落著眼淚。 簡小小一臉懵逼,只是低著頭,因為吳世勛和邊伯賢離開了,冷風又從破窗里涌了進來,吹得她渾身發(fā)抖。 僵持,無盡的僵持。 簡小小凍得臉也發(fā)紫,咬著牙,裹緊了毛毯。 在僵持的這個時刻,忽地又有一個安保拿著什么進來了,和經(jīng)紀人耳語了兩句。 經(jīng)紀人瞥了兔子姑娘一眼,眉頭緊鎖:“在樓下花叢里找到了被丟棄的攀爬設(shè)備,還有黑色的衣服。” 他的聲音猛地沉了下去,眼睛緊緊盯著兔子姑娘:“衣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