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影4
書迷正在閱讀:清涼島消夏物語、〖水仙花《韓娛之她每天都在得罪人、妖孽王爺:獨寵小萌妃、江山策之妖孽成雙、末世之梟爺實力寵妻、從斗羅開始之萬界無敵、穿到游戲與反派HE了(西幻)、試婚100天:帝少寵妻七天七夜(試婚100天:帝少的神秘妻)、忠犬帝少:重生萌妻太撩人、關(guān)于遙遠星河的記憶
直播結(jié)束已近深夜十點,全程順利,效果達標。 導(dǎo)播在耳機里喊著收工大吉,鄭鶴沅摘下耳麥呼了口氣,彼時來接外賓的車子已經(jīng)開上了廣場,于波也跟著過來了。幾人與外賓再度一番握手寒暄,互道再見,中方人員目送一排大奔車隊緩緩駛離了基地。 車一走,鄭鶴沅便跑向了薛眠:“現(xiàn)在可以去醫(yī)院了?” “是啊薛翻譯,”于波剛才陪同領(lǐng)導(dǎo)在導(dǎo)播間視察,聽說了這段插曲,這會兒也是擔(dān)心:“傷口得及時處理才行,這都已經(jīng)拖了快半個小時了。這樣,我讓臺里派輛車送你過去,醫(yī)藥費我們來?!?/br> 李爵一直留在演播室,外景沒跟著來。這會兒見老大居然因公負傷,一只手上半拉都是鮮血,差點沒叫出來:“我嘞個去!怎么這么嚴重!快快快,師兄我們快去醫(yī)院!” 薛眠看了他一眼,用目光提醒他注意場合,不要大呼小叫,轉(zhuǎn)身對于波和鄭鶴沅報以一笑:“沒事,我們自己開了車過來。既然這邊都結(jié)束了,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 鄭鶴沅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這人的倔脾氣,對方既然答應(yīng)去醫(yī)院,他也沒什么要說的了,點點頭,讓助理代為送一送。幾人沿原路返回,還沒繞到大樓那一邊,黑壓壓的天幕上突然劈過兩道明晃晃的閃電,緊接著一個悶雷砸了下來,一切全是出其不意的突然。 下雨了。 陰沉了整整一天,這場雨終于要落下來了。 到了車庫,薛眠謝過送行的助理,準備開門上車。李爵一個鯉魚打挺先躍上了駕駛位,沖他笑嘿嘿道:“我來我來,哪有讓師兄你負著傷還當(dāng)司機的道理?!?/br> 之前二人同行,基本都是薛眠開車。倒不是李爵不會開,這小子畢業(yè)前就拿到了駕照,可惜他那駕照就跟買來的似的,駕駛水平就跟撿的別人的邊角料似的,總給人一種“要是保險沒買夠,勸你最好別上車”的暗示感。 薛眠這輛q5栽在過他手里兩次,一次還好,只是闖了個紅燈,繳款扣分完事兒??闪硪淮螀s直接干到了馬路牙子上,前蓋都干冒煙了,差點一車兩命。自那之后薛眠就再沒讓這位少爺碰過方向盤,至少別碰他的。 薛眠沒什么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了看受傷的手,數(shù)秒后,把門一開,自己上了副駕駛。 李爵樂壞了,比起能摸方向盤,這種久違的“被信任感”更讓他覺得爽。 “乘客您好,”李爵綁好安全帶,捏著嗓子學(xué)著導(dǎo)航軟件里的志玲jiejie:“為了您的出行安全,請您系好安全帶。嗶嗶一下,我們即刻上路?!?/br> 上不了路了。 李少爺根本沒發(fā)動得了車。 李爵擰著眉頭折騰了將近三分鐘,愣是點不著火。不但火沒點著,車身還猛的晃了好幾下,發(fā)出一陣“突突突”的類似打呼嚕的聲音。 李爵轉(zhuǎn)頭去看薛眠,薛眠左手搭在方向盤上,讓他再試一次。然而結(jié)果沒差,晃動和響動依然存在,車卻紋絲不動。 “我想起來了,下午來的路上師兄你是不是說車好像有點問題,底盤那里有異響?”李爵解開安全帶,掏出手機準備打救援電話:“看來是真壞了,還是叫個拖車來吧?!?/br> “不用了。”折騰到現(xiàn)在薛眠已經(jīng)筋疲力盡,再沒力氣等拖車隊來把車拖走,抬手按下了李爵的手機,捏了捏眉頭:“明天再處理吧,先打車走?!?/br> 就這樣,二人從后備箱里取了兩把備用的傘,沿著車庫上了地面,頂著大雨站在門衛(wèi)室旁等著打車。 但這里是郊外,荒涼偏僻得讓人淚奔,指望能有出租車經(jīng)過基本不太現(xiàn)實。李爵掏出手機點開叫車軟件,然后盯著屏幕上的計時器一秒一秒的數(shù)。 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靠! 一個接單的都沒有! 頁面顯示“您附近范圍內(nèi)沒有可用車輛”,李爵惡狠狠的盯著屏幕罵了聲街,仰頭去看薛眠:“師兄,要不還是讓鄭主播派輛車送我們吧?” 別說薛眠之前已經(jīng)拒絕了鄭鶴沅,即便沒有,他也一向不是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 薛眠站在傘下,看著斑駁的雨水夜幕出神。掌心里的痛感早在節(jié)目錄制快結(jié)束時就已經(jīng)渾然消失,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有意憐憫,讓他這個工作日別過得太背,冒雨等車已經(jīng)夠慘了,實在犯不上讓身體的不適再加重一些。 “再等等吧,”薛眠說:“還不算特別晚?!?/br> 還不算特別晚? 都已經(jīng)十點半了! 李爵小聲嘟囔了一句,可老大發(fā)話他不敢不從,只能依樣站等。沒多久,不知從哪兒冒出一束照得人睜不開眼的亮光,李爵拿手擋了一下,循光望去,一輛汽車正從a2樓車庫駛出,往大門這邊開來。二者隔得有點遠,加上大雨瓢潑視線不清晰,只能通過車身線條判斷這是一輛非常高端的豪華汽車。 待車漸漸駛近,對四個輪子還算有點研究的李爵這才看清了眼前出現(xiàn)的是輛什么級別的座駕。 五百多萬的賓利。 顏色還是極難訂到的泉水藍。 這顏色國人可能不太容易接受,但歐美那邊很受歡迎,大氣中不失奢華,奢華里不乏風(fēng)尚,讓人過目不忘,如貓在撓,恨不能撲過去在車前蓋上打幾個滾。 打滾的念頭始終揮之不去,李爵咬咬嘴唇,動了動心思,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喂!喂我說哥們兒!”李爵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到賓利駕駛座一側(cè),直接拍窗大喊:“幫個忙唄?做個好事唄?我們車拋錨了,能搭個順風(fēng)車嗎?” 車窗玻璃反光,李爵看不清駕駛室情況,也不知道開車的是個什么人,多大年紀,是男是女。他的一通敲打沒讓對方起什么惻隱之心,車子依舊往前開著,速度雖不至于太快,但到底還是把他給甩下了。 李爵對著泉水藍車屁股一陣怒目瞪眼,正要開口罵兩句見死不救祝你爆胎,車子忽然停了—— 就停在他前方七八米處。 然后,賓利在他的注目禮下,開始慢慢向后倒退,直退到駕駛室重新跟他肩并著肩的連成一線。 “嘩——”,車窗被緩緩放下。 卻不是駕駛室那扇。 一個濃醇似酒,磁性無匹的聲音從賓利后座淡淡傳了出來:“搭車?” 李爵立刻就明白過來了,敢情這位才是真正的車主,駕駛室那位不過是個開車的司機。李爵一貫擅于借坡下驢,眼看正主都開窗發(fā)話了,趕緊舉傘趴到后座窗戶,準備借機搭個話。 然而,當(dāng)他剛把炯炯的目光塞到車里,還沒來得及吐半個字,就覺眼前一道霹靂金光閃過,好像被人用一大桶熱水兜著腦袋一澆而下,整個人迷迷糊糊又昏脹昏脹,就差狠狠掐自己大腿一把,好確認是不是看錯人了。 “咦?”李爵心里還記恨著名片的事,可他也不是個完全的憤青,當(dāng)下利弊還是掂量得清的,心道這人耍過自己一次,今天正好老天有眼讓他再遇上,既然眼下有難,不如就蹭一把這人的豪車,權(quán)當(dāng)恩怨兩抵一筆勾銷了:“我還以為眼花了呢,這不是費總么?” 費南渡坐在司機位的斜后方,與趴在窗戶上的李爵隔著一張座椅的距離。他側(cè)過頭看著窗外的人,笑了一下,道:“非凡譯所?” “矮油!矮油費總好記性啊!沒錯,非凡譯所的。我叫李爵,上回在北京的酒莊我和我?guī)熜指黄鸪赃^飯的,您還有印象嗎?” 李爵語氣拿捏得不錯,起碼的禮貌都顧全了,但話里話外不忘帶點酸酸的諷味兒,故意把話頭往那次酒席上帶,可就是不提名片的事,心道對方不會不知道自己干過什么缺德事兒,他懶得點破。 費南渡瞇了瞇眼睛,似乎在回憶那場晚宴?;貞浟似毯蠼K于記了起來,朝李爵微微揚了揚下巴:“車壞了?” “不是我的,”李爵一指門衛(wèi)室方向:“是我?guī)熜值?。他車突然拋錨,就先停在車庫了。這里太偏,我們打不到車,費總要是不嫌麻煩,能不能順路帶我們一趟?也不用送到目的地,路上哪里有地鐵站或者公交……” “上車?!辟M南渡低下頭,摸出煙盒取了根煙叼在唇邊。 “好嘞!” 李爵屁顛屁顛的閃到門衛(wèi)室,薛眠早看到他去攔車了,不過沒出聲攔他,心想著那樣的豪車怎么可能攔得下,肯定得失敗,但如果不讓李爵試一試他又肯定不會死心,不如隨他去好了。 “師兄!師兄!欸我靠!師兄——”李爵一路雨水帶泥點的蹦蹦跳跳沖到薛眠跟前,指著不遠處那輛賓利激動的對他邀功:“師兄我看你以后出門真得帶著我了,沒我哪能行??!瞧見沒,賓利!賓利我都能給你攔下來,牛逼不!走,上車!” 至此,薛眠終于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 陌生的豪車陌生的人,就這么……被攔下了? 還答應(yīng)當(dāng)一把順風(fēng)車? 匪夷所思。 將信將疑的跟著走了過去。 薛眠這人就是這樣,認識的、熟識的人要幫忙,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拒絕;可如果只是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搭把手的忙他還是不大會義正言辭的拒絕的。畢竟熟人的人情債難還,但對陌生人的一句誠肯感謝,他開得了口,也愿意給。 李爵替薛眠開了車后門,自己再拉開副駕駛門坐了進去。薛眠收起傘,因著天氣的原因,車內(nèi)光線有些暗。他入座后帶上門,這才感覺到旁邊還有個人,猜想應(yīng)該是車主,準備開口道句謝。 稍微適應(yīng)了一下車內(nèi)的光線,薛眠把頭轉(zhuǎn)了過去。正要啟唇開口道謝,然而嘴剛張開,一個“謝”字還沒來得及發(fā)音,一張嵌在明暗交疊的光線中同樣往這邊看來的臉,已將他結(jié)結(jié)實實的震住了。 幾乎是同一時刻,那陣不久前剛聞過的香水味不遺余力的鉆入了他的鼻腔中。 第一反應(yīng)就是開門下車。 但車子已經(jīng)啟動。 ※※※※※※※※※※※※※※※※※※※※ hi薛哥哥,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有沒有一丟丟的想打人? 介四嘛?介四緣分! 惜緣吧年輕人。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