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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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 眼底似劃過一道亮光,費(fèi)南渡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說:“一會兒給你一根試試?!?/br> 薛眠想都沒想,立刻搖頭:“不用!” “這么激動。”雨已經(jīng)停了,費(fèi)南渡將傘收起,拿在了手里:“男人么,抽煙喝酒方顯真我本色?!?/br> “……” 什么謬論? “誰規(guī)定男人就得會抽煙喝酒?”薛眠有點不服。 費(fèi)南渡挑了挑眉,沒接話。倒不是他說不明白,而是這個小朋友未必能聽得明白。不諳世事的少年郎,怎么會懂那些浮于血rou沉入骨中的辛辣與灼燒,帶給人的意義早不是一口烈酒、半支青煙那么簡單。 “沒人規(guī)定,”費(fèi)南渡邊走邊道:“但它就是對的。” “你不講理?!毖γ哂U他。 費(fèi)南渡笑:“跟我這樣的人,要講什么道理?!?/br> 薛眠冷嗤:“倒是有自知之明?!?/br> 這二人大約是氣不對味,說不上三兩句就開始劍拔弩張。費(fèi)南渡念在自己長他幾歲,不予計較,笑了笑,抬手揉了一下他的頭發(fā),先掛免戰(zhàn)牌:“行,你是真男人,如假包換?!?/br> 因為不是周末,加上又剛下過一場大雨,走在何家寨里的行人并不多,學(xué)生更是少之又少。大部分吃飯的食肆小店里雖然亮著明晃晃的燈光,但看不到什么顧客,無事可做的店家就抓一把瓜子倚在門前邊嗑邊聊,時不時喊兩嗓子,招攬那些經(jīng)過的路人。 薛眠站在一家奶茶店門口,等著那個一進(jìn)村就急著找小賣部的煙鬼。雨水滋潤過的村落里,到處都彌漫著一種清涼的泥土香,很淡,被風(fēng)裹挾著吹過來,拂在臉上,絲絲入鼻息,吸進(jìn)胸腔,提神醒腦。 煙鬼嘴里叼著支煙,晃晃蕩蕩從一個角落小超市走出來,借著街道兩邊各色不一的霓虹之光,見十幾米開外的奶茶小鋪前安靜的站著一道清瘦身影。 費(fèi)南渡瞇了瞇眼睛,深邃幽暗的目光像一支箭,穿過面前縈繞的薄霧輕煙,靜靜的看著。 這個男孩子,總覺得哪里跟別人不太一樣。 年紀(jì)不大,不過十八/九,但眉宇之間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 沉重? 壓抑,冷漠? 還是什么其它。 那種感覺,在每一次課堂上不經(jīng)意偏頭掃到他的側(cè)臉時,在他極度認(rèn)真神情專注的聽課寫字時,以為掩飾得很好,可就像此刻自己身上那若有似無的淡淡香氣,聞?wù)呒扔幸?,又豈會不察。 “常來這兒?”費(fèi)南渡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 兩株并肩水杉安靜的扎根在小街延伸出的岔道邊,樹干高大,樹冠碧綠,枝繁葉茂,像是兩個攜手相偕的侶人朋伴,長年累月守著這條不起眼的街道,看它出日熱鬧繁華,看他入夜落寞謝幕。 薛眠盯著這兩株綠木,出了會兒神。 忽然,感覺脖后跟一涼,有什么東西正貼在那兒,輕輕一動,在那處細(xì)膩雪白的項子上彈了兩下。 薛眠倏的回神,一張俊逸的臉停在眼前,帶著點淡淡的笑,就這么看著自己。 “想什么,”費(fèi)南渡松開搭在他脖頸后的大手,夾下嘴里的煙:“這么出神?!?/br> “沒什么,”薛眠收拾了一下一時迷茫的心緒:“想吃什么,或者先走一圈看看再說?” “不用,”費(fèi)南渡說:“你來定,你選什么我吃什么。” 你選什么我吃什么。 仿佛心窩里突然躥出了一根小小的尖針,扎得薛眠渾身麻了一下,不禁抬頭看去—— 煙霧繚繞的那一頭,費(fèi)南渡逆光站在一片燈紅酒綠中,彩色的廣告燈箱在他四周閃爍不息。那張刀劈斧削般輪廓分明、凌厲有余的臉龐隱在燈火闌珊深處,光影在他周身鑲了一層模糊的金邊,只有鼻息間吞吐的薄薄煙霧可見。 這張臉,很英俊,也很神秘。 已經(jīng)恢復(fù)到初見時的神態(tài)。 看不透。 薛眠干咳了一聲:“我知道一家川菜館,你能吃辣嗎?” “能,”費(fèi)南渡丟掉煙頭:“走吧?!?/br> 因為武小滿嗜辣如命,無論是學(xué)校食堂還是何家寨,但凡招子上有個“川”字的食肆他都光顧過。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薛眠與他待得久了,原本口味上并不偏愛某種菜系的他也慢慢變得愛吃辣起來。 二人進(jìn)了一家店面很干凈亮堂的館子,抬頭一看——“一顆滾石超好吃川菜館”,嚯,這店名,夠長也夠?qū)嵲凇?/br> 年輕的女老板長得明艷動人,一頭長發(fā)烏黑透亮,望之不過二十出頭,正站在收銀臺旁捧著手機(jī)玩斗地主,見忽有客至,想到今天一天都沒開張了,頓時喜上眉梢,笑臉相迎,主動替二人找了一張位置極好的餐桌,又是倒水又是遞菜單,忙得開心。 “不用給我看了,”費(fèi)南渡一見薛眠把菜單向自己遞過來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干脆把話說在他前面:“你來吧,點什么我都吃?!?/br> 薛眠看了他一眼,沒再推辭,但他拿捏不準(zhǔn)費(fèi)南渡是不是真的能吃辣,所以點菜的時候留了個心,點了一道半酸甜半辣的魚香rou絲,一道水煮rou片,一道麻婆豆腐,剩下的就讓老板炒一道非川菜的西紅柿雞蛋,再加一份海帶湯,基本差不多了。 “等一下,”費(fèi)南渡見他點好,招手叫住了要去后廚下單的老板:“有酒嗎?” “有呀,”老板把菜單交給服務(wù)員,笑瞇瞇的走過來:“你們要什么酒,白酒紅酒還是啤酒?我們這里都有。” “紅酒?” 很難想象一家川菜館里居然會配備看似格格不入的紅酒。 “啤酒吧,謝謝?!辟M(fèi)南渡回頭問薛眠:“能喝嗎?” 薛眠不怎么喝酒,之前跟武小滿陳樺他們吃飯他就極少碰酒,即便要喝也是沒幾口就上頭,沒幾杯就醉倒。 但既然是自己請客做東,怎能不奉陪到底。 “不算能喝,”薛眠笑了笑:“不過今天喝一點吧。” 費(fèi)南渡聽到這句似乎挺開心,招呼老板先上十瓶,不夠再加。 由于今天生意冷清,暫時沒有別桌客人,后廚的兩個廚子齊齊上陣,沒一會兒就把四菜一湯端上了桌。 所謂川菜特點,簡單概括就是“以色奪人,以味留人”,即便從前沒吃過這種“料理”,單看這滿桌的紅亮鮮艷,聞著這盤盤的辛香撲鼻,費(fèi)南渡也是食指大動,食欲來了。 薛眠倒沒怎么動筷,中午的面條過分頂飽,他這會兒他還不太餓,不過…… “喂,”薛眠被驚得眼睛都放大了一圈,怔怔的盯著費(fèi)南渡:“……怎么流這么多汗?”說著抽了好幾張餐巾紙遞過去。 “這個……”費(fèi)南渡的舌頭似乎被花椒給麻住了,吐字有點不清不楚,大舌頭,聽著很是搞笑:“rou……片也太……辣了?!?/br> “不是你說能吃辣的,”茶水太燙,入口只會更辣,薛眠趕緊給他倒了一杯啤酒:“我還沒點她家的鎮(zhèn)店之寶呢,不能吃就說不能吃啊,逞什么能。” 費(fèi)南渡猛灌了大半杯啤酒下肚,終于找回些清晰的口齒:“誰知道能這么辣,以為你很喜歡吃,那就吃好了?!?/br> 薛眠不想領(lǐng)這個情,更不想背這個鍋,小聲嘟囔了一句:“都說了是請客了,你自己想吃什么才最重要啊。” “什么?”他聲音太小,費(fèi)南渡沒聽清,一邊繼續(xù)把筷子往水煮rou片里伸一邊問。 “怎么還吃這個,”薛眠有點無語了:“辣成這樣就換一道啊,西紅柿雞蛋不辣的。” “是辣了點,”費(fèi)南渡把rou片送進(jìn)嘴里,一臉的滿足:“但味道真的很棒棒,忍忍就好了。” 很什么? 很……棒棒? 棒你個鬼?。?/br> 看來是菜還不夠辣,虐得還不夠狠。 薛眠懶得理他,拿起自己的杯子,慢吞吞的喝了小半杯啤酒,潤了潤干燥的口腔。 “你怎么不吃?”費(fèi)南渡舀起一勺麻婆豆腐,夾了一小塊雞蛋鋪在上面,又撈了一塊rou片蓋在雞蛋上,然后哈呼一口喂進(jìn)嘴里,眼睛一閉,神完意足。 這人吃飯有個怪癖。 一旦遇到好吃的食物,為了盡快落肚為安,總喜歡將美食合n為一,一口下肚,百般滋味纏綿舌尖,感覺連快樂都瞬間被翻了倍。 “我不餓,你吃吧?!毖γ呖吹剿诌吙樟说谋?,拿起酒瓶替他斟了一杯,余光不經(jīng)意一瞥,桌角已經(jīng)放著三個空瓶。 薛眠收回視線:“你挺能喝啊?!?/br> “分人?!辟M(fèi)南渡繼續(xù)投喂自己。 “什么分人?”薛眠沒聽明白。 “就是說,”費(fèi)南渡百忙之中抽空抬起眼簾看了他一眼,唇角一彎,說:“看跟誰喝。要是跟秦笛,最多一瓶。” “為什么?”薛眠越聽越不解。 這是個什么說法? 同一個人的酒量還能看人下菜碟的做區(qū)分? “因為我們誰也不服誰,”費(fèi)南渡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給薛眠快見底的酒杯里也加滿了:“所以要是跟他斗酒,我選擇先認(rèn)輸。兄弟之間,沒必要為了這種事傷感情,認(rèn)個輸,提前下場,沒什么?!?/br> 還挺義海情深兄弟相惜。 “那跟我呢,”薛眠沒有過多琢磨對方話里的意思,順著話頭直白的問了下去: “為什么跟我就能喝這么多?” ※※※※※※※※※※※※※※※※※※※※ 嗯,為什么呢? 為什么跟我能喝這么多呢? 老樣子哦,明天周二不更新,周三上午見~~~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