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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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眠沒來由的心里一暖,看著費南渡手里的蘋果道:“這蘋果不錯,看上去很甜?!?/br> 費南渡聽了這一句,便低頭同樣看了看手上的鮮紅果子,片刻后抬頭問:“記得你好像……更愛吃帶點酸的?” 薛眠心里倏的一滯,所以對方拿起蘋果并不是個巧合,他是真的還記得自己這點細(xì)微的口腹喜好? 胸口有點發(fā)熱,還有點刺微的癢痛,薛眠一時不知該回點什么,只好隨口嗯了一聲,繼續(xù)埋頭喝粥。 費南渡坐回凳子上,低頭垂眼,表情認(rèn)真,手上銀刃慢慢轉(zhuǎn)動,削下一條連接不斷的艷紅色果皮。 蛋花粥很快被消滅,薛眠擦了擦嘴,準(zhǔn)備下床將碗放回桌上,忽然想起姜蒙拎來的食物費南渡還一口沒動,便問:“你怎么不吃東西?” “沒什么胃口?!辟M南渡接過他手里的碗,起身放回墻邊的桌上,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個干凈的空塑料碟。他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塊放進(jìn)碟子里,問:“這么大可以?或者再小一點?!?/br> “可以的,這樣就很好?!毖γ叨似鸬涌拷忠恍?,好方便他切完往里放。 忽然想起某樁事,下意識的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 費南渡聞聲抬頭,面有不解:“怎么了?” “想起來一件事?!弊爝呅σ膺€沒來得及攏回去,薛眠拿起一塊蘋果放到嘴邊,忽然歪頭問:“西藏林芝,曲薩那,還記得嗎?” 雖然他沒說具體時間,但提的地點這么精確,費南渡微微挑了下眉,似乎也想起什么來了,便勾唇一笑,道:“怎么好端端的想起那個?!?/br> “因為那會兒我也是這么在病床前照顧你的啊?!币痪湓挷涣羯竦拿摽诙?,語氣里透著點促狹的輕快,少年音一般回蕩在兩人耳邊。 薛眠說完便回過味來,有點后悔的頓住了。費南渡卻面不改色,聽之自若,甚至還幾不可察的笑了一下,道:“不一樣。那會兒我可比你狼狽多了?!?/br> 西藏林芝,一個素有“邊藏江南”美譽的世外桃源。 那是臨近春節(jié)前的某一天,外面的世界撲簌簌的發(fā)著灰,到處籠罩著凍人的冷空氣。自從初雪下過后,氣溫一天冷過一天,對沒有暖氣供應(yīng)的南方人來說頗是受罪煎熬。 寒假已經(jīng)開始了,薛眠原本計劃去上海看望jiejie,但薛盼臨時出差,要到年二十八才回得來。福利院已經(jīng)不能去住了,薛眠想了想,準(zhǔn)備先回老家待幾天,等二十八再坐火車去上海找薛盼。 行李收拾到一半,被一個電話叫出了宿舍樓。 “誰讓你回老家的?”費南渡一手一邊,搓著薛眠那兩瓣凍得紅撲撲的臉頰,笑意一直映到眼睛里。突然低下頭,毫無防備的一個吻落在了男孩的眉心上:“就留云州,我給你訂了酒店,住到該去上海找你jiejie了再走。” 薛眠還不習(xí)慣跟他這樣親密接觸,或說根本就不敢跟他這樣接觸,貓一樣的搖頭掙扎著要脫出禁錮:“不行,我得回家看看。還有好多親戚得提前去把年拜完,不然等到了上海就過不去了。” 費南渡可不管那么多,見他掙扎,手上抱得更緊了。天色灰蒙蒙的看不清,他就把人帶到宿舍樓后的一個自行車棚里,接著“砰”的一聲抵上墻,吻就這么鋪天蓋地的落下來了。 自從元旦前夜告白后,費南渡已經(jīng)把薛眠視作了名正言順的男朋友。盡管薛眠百般不承認(rèn),可以他那弱不禁風(fēng)的小身板,哪里擋得住這座大山,還不是反抗一回就被按倒一回。不過費南渡也沒太下手欺負(fù),寵還來不及,最多就是親那么幾口,多半點到為止。 至于什么卞雪莉什么女朋友,呵呵,蒙誰呢。 薛眠并不知道費南渡和卞雪莉二人私下已經(jīng)攤牌,所以還只當(dāng)自己是人家姑娘名正言順的男朋友。他是有交往著的戀人的,如果跟費南渡保持不清不楚,那么他就是在“出軌”。如果情況變成這樣,他豈能過得了道德審判這一關(guān)。 兩片唇被一截靈活柔軟的舌頭頂開,順勢探入了口腔。那里溫?zé)岫鴿駶櫍槐谲浘d但不失彈性。口感是檸檬味的薄荷糖,連牙齒都是甜的。唾液被舌頭卷送著在兩方之間交換,牽出一根晶瑩剔透的水珠絲線。 薛眠被吻得云里霧里,身子越來越軟越來越熱,到最后受不住力,直接貼著墻壁滑了下去。 費南渡伸手將人一把撈起,接著雙臂一托,薛眠那兩條細(xì)瘦的長腿就被他繞蛇似的纏到了腰上。重力轉(zhuǎn)移,整個人被他牢牢抱在了懷里。 這一下高下顛倒,薛眠頓時占據(jù)了上位。他貼著墻,身子高出費南渡半個頭,壓迫著自下而上被對方咬住唇齒輕柔吮吸,沒一會兒嘴唇就被啄腫了。 紅滴滴的漿果一樣。 一個吻被加深再加溫,直到薛眠近乎窒息過去才停下來。男孩像一條被抽了骨去了筋的小蛇,軟綿無力的倒在費南渡懷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費南渡還從沒這樣吻過他。 他承認(rèn),他有點不可自抑的失控了。 說來其實也能理解。自從元旦夜跟薛眠攤開那些話后,費南渡便幾乎形影不離的把人留在了身邊。平時無論上課下課還是吃飯打球,兩人簡直連體嬰兒寸步不離,除了晚上放學(xué)后費南渡必須得回市里的家,其它時間幾乎就是面對著面的二人世界。 難道不介意旁人看到嗎? 旁人看到了也不敢說什么。 敢說也沒什么了不得的。 可是現(xiàn)在學(xué)校放假了,一放假薛眠就要回家了。費南渡一時適應(yīng)不來,左右一想,干脆直接扣人。反正能多留一天就多一天,直到必須得放薛眠去上海的那天再說。 “我就是想多看看你?!辟M南渡輕拍著懷里人的背,安撫般的低頭親他的頭發(fā):“可能是我想得自私了。但是小眠,留下來不行嗎?” 小眠。 這是他對薛眠的專屬稱呼。 叫了一個多月下來,一開始兩人都不習(xí)慣,現(xiàn)在倒是越叫越順口了,仿佛每一個音節(jié)里都透著無比的寵溺與嬌縱。 “可是——”薛眠剛剛被他嚇著了,那個吻沖擊力太大,把他驚得三魂丟了七魄半,到現(xiàn)在都沒緩過來:“可是我已經(jīng)跟表叔他們……” “節(jié)后我陪你去?!辟M南渡說得擲地有聲,語氣卻溫柔無比,揉著薛眠的耳朵給他做保證:“我開車,我陪你回去。我會買很多很多的節(jié)禮給他們賠罪,謝謝他們把你讓給我?guī)滋臁:貌缓???/br> 薛眠:“……” 這叫什么事? 薛眠聽完更想哭了。他干嘛要帶他回家見親戚啊,還是在春節(jié)這種節(jié)日里? 正想開口拒絕,費南渡的電話響了。 來電顯示只有一個孤零零的“二”字,費南渡皺了下眉,語氣有點不耐煩:“說?!?/br> 一個男孩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哭得撕心裂肺,感覺眼淚都能順著電波淌過來了:“……哥!哥!我一點都、都……嗝!我活不下去了哥!嗚嗚嗚……啊啊啊……” “有?。俊辟M南渡抬表確認(rèn)了一下時間:“你們老師今天作業(yè)布置地少了?閑得慌在這兒發(fā)什么神經(jīng)?!?/br> “你才發(fā)、發(fā)嗝!神經(jīng)……嗚嗚嗚……”費西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隔幾秒就要打一個響亮的嗝:“我大前天就……就放、放假了……你根本、本不關(guān)嗝!心我的事……嗚嗚嗚……” 氣氛突然變得有點尷尬。 費南渡不好讓薛眠聽這些對話,便揉著他的頭發(fā)把人往自己懷里按,一邊按一邊玩他的耳朵,軟乎乎的,摸起來相當(dāng)舒服:“行了,別哭了行么?有話快說,我晚點就回家?!?/br> 費西瀿是費南渡的親弟弟,薛眠之前曾聽費南渡提到過幾句——十七歲,念高二,成績一般,性格嬌縱,是典型的富家小少爺,屬于特別不能受委屈,一有不滿就跳腳的那種。家里人平時挺慣著,但心地不壞,喜歡小動物,身邊養(yǎng)了三條不同品種的狗,都是他的寶貝。 薛眠被圈在懷里出不來,費南渡打著電話也顧不上自己,只好先乖乖的趴在他胸口不敢亂動。四周很安靜,對比之下電話那頭的聲音就盡收耳底了。 “你、你別回來了……”費西瀿拖著哭腔在那邊擦眼淚:“陪我去西藏吧……嗝!我一個人……人不敢去?!?/br> “西藏?”費南渡聲音一轉(zhuǎn):“你去西藏干什么?” “孟……孟鸞jiejie走了!她去嗝!西藏了!嗚嗚嗚……” 像被戳中了某個傷心的秘密,這一回費西瀿的淚水直接濤濤黃河泛濫成災(zāi):“她去西……西藏林芝一個嗝!什么山……山坳土溝里了……她要去義診!當(dāng)志愿者……嗝!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山里有柺人的……她有危險!” 幾句話說不清,哭成這個樣子也肯定沒法幾句安慰就了事。費南渡勸了一會兒,囑咐費西瀿哪兒都不許去,就在家里等著。這一頭也沒耽擱,摟著薛眠就上了車,二話不說,一路往市區(qū)方向馳去。 薛眠有點懵。 他還沒答應(yīng)留下啊,怎么就跟著上車了?可剛剛那通電話里又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急事。那……費南渡還能顧得上跟他討價還價嗎?他現(xiàn)在提要走還合適嗎? 思來想去好半天,最后只好先憋著暫時不提。按下心,聽費南渡一邊開車一邊把費西瀿一場鬧劇般的故事講了個大概。 ※※※※※※※※※※※※※※※※※※※※ 在線做法祈求過年前瘦15斤。 (…………………………以上以下省略小毒君的法咒之詞…………………………) 本章開始就又正式穿越回過去玩兒幾天啦,啦啦啦啦不要對過去不感興趣哦,其實很好玩喲~~~ 好,周六周日繼續(xù)見!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