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飛星鷹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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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絡(luò)終于被抬回府里的時候,已經(jīng)沒了半條命了。 孟姨娘哭得眼睛都腫了,站在榻前看著他鮮血淋漓的后背,心疼的難以言喻。 血水將衣物都黏在了皮膚上,哪怕只是輕輕扯動也疼得容景絡(luò)齜牙瞪眼,額角的青筋都暴了起來,看得人不忍直視。 好不容易上好了藥,他才終于恢復(fù)了些神志。 “大哥……”容錦晴在一旁看著他,眼角也紅紅的,明顯剛剛哭過的樣子。 “讓大少爺先緩緩?!泵弦棠锝o他倒了杯茶,“來,潤潤嗓子?!?/br> 溫?zé)岬牟杷^喉嚨,讓容景絡(luò)一直緊皺的眉頭得以舒展,“爹、爹呢……” “……老爺氣壞了,正在書房呢?!?/br> “爹、爹他怎么也如此小家子氣……不過是些銀子罷了,若以此能換得齊世子的親近,孰輕孰重自見分曉……” 一段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容景絡(luò)的額頭上布滿了細(xì)密的汗珠兒。 聞言,孟姨娘和容錦晴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和茫然。 這父子倆各執(zhí)一詞,竟也不知道誰才是對的。 “大哥,你先好生歇著吧,旁的事情待改日你好了再說。” “咳……咳咳……” “大少爺、大少爺,門房那邊傳信兒,說有人遞了這封信給您,讓您務(wù)必親自拆看?!币幻P匆匆忙忙跑了進(jìn)來,將手中的信件奉上。 “何人送來的?” “據(jù)說是個小廝打扮的人,未曾留下姓名?!?/br> 滿心疑惑的拆開那封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容景絡(luò)的臉色驟然一變,手上的信紙都被捏皺了,“噗”地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臉色蒼白至極,一臉的難以置信。 見狀,孟姨娘趕緊上前扶住他,不解他究竟為何如此。 拿過那封信掃了兩眼,容錦晴的臉色也變的十分難看,口中喃喃自語,“上當(dāng)了……那硯臺根本就不值那些錢……” “什么?!”孟姨娘愣住。 猛地甩開了孟姨娘的手,容景絡(luò)掙扎著要下榻,可行動間扯到背后的傷口,頓時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涼氣,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跌到了地上。 “少爺!” “快扶少爺起來?!?/br> “去!將我從書墨齋買回來的那方硯臺拿來,快點!”雙目瞪圓,容景絡(luò)的表情略顯猙獰。 “……是,小的這就去。” 那封信中說,他買的那方硯臺連一百兩銀子都不值,分明是被人誆騙了。 對方恐他不信,還指出了問題所在。 那么貴的硯臺竟然不受墨…… 只是想到這點,容景絡(luò)就氣的恨不得殺人。 見小廝將那方硯臺拿了過來,他劈手奪了過來,不顧墨汁會染黑雙手,徑自用手指摩擦硯面,果然如信中之人所言。 瞬間—— 手上忽然沒了力氣,硯臺“哐”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容景絡(luò)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大哥!” “大少爺!”孟姨娘嚇得心跳都快停了,趕忙打發(fā)人去請大夫,一并著人去叫容敬。 楚千凝在夢安居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算賬。 八萬兩銀子…… 她得好好計劃一下該怎么花。 “小姐,您不去大少爺那邊瞧瞧嗎?”雖說兩人關(guān)系不睦,但畢竟還有老夫人在,該做的面子功夫還是得做。 “外祖母去了嗎?” “還沒?!?/br> “幾時外祖母去了我再去?!?/br> 想到什么,楚千凝狀似不經(jīng)意的朝冷畫問道,“篦頭的膏子,還在借由春香的手給容錦晴嗎?” “是,前日方才給過。” “也不要次次都爽快的應(yīng)承,否則對方會起疑?!?/br> “奴婢明白?!?/br> 等楚千凝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輕羅方才斟酌著問出了心底的疑惑,“小姐,倘或事后大公子他們派人去查探這件事,會不會波及到咱們?” 畢竟—— 書墨齋那邊是個活口。 “不會。”楚千凝的回答十分篤定。 “可……” “輕羅jiejie,你還信不過我呀,放心吧,他們保證什么都查不到,就算查到了也和咱們無關(guān)。”冷畫得意的拍著胸脯保證。 “你?!”輕羅毫不掩飾自己眸中的質(zhì)疑,“我的確是有些信不過。” 這丫頭雖說機(jī)靈,但凡事還是小心為好。 “那硯臺在被送去書墨齋之前曾幾經(jīng)轉(zhuǎn)手,就算他們要查,最后也只會發(fā)現(xiàn)是出自江湖人之手,如此一來,便等同于大海撈針?!鳖D了頓,冷畫朝輕羅湊近了幾分,刻意壓低聲音道,“而且,今日給大公子送去的那封信,小姐還命我給越成德送去一封,你說依照他那個性子得知這樣的消息之后會如何表現(xiàn),落到容家人眼中又會如何作想???” “原來如此……” 按小姐這般行事,便等于將所有的臟水都潑到了越成德頭上。 因著之前兩府的積怨,想來他絲毫不會懷疑這個結(jié)果。 屆時容景絡(luò)查到的越多,對越家的記恨也就越深。 “沒想到,你在江湖中的人脈倒是極廣!”輕羅看著冷畫,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 “嘿嘿……我哪里有什么人脈呀,那都是我?guī)熜值暮蠊酚选?/br> “……” 和輕羅相視一笑,楚千凝她們?nèi)缃穸家呀?jīng)習(xí)慣了冷畫的說話方式。 在她口中,她從前認(rèn)識的那些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經(jīng)常聽冷畫說起她師兄,不過其人究竟是誰,她們倒是一無所知。 “你師兄也是賊?” “對呀?!崩洚孅c了點頭,“他還認(rèn)識你呢?!?/br> “認(rèn)識我?!”輕羅訝然。 “嗯?!?/br> 仔細(xì)回憶了一下自己認(rèn)識的那些“賊”人,輕羅嘴角微抽,“別告訴我,你師兄就是江湖人稱‘飛星’的鷹袂?” “就是他、就是他!”冷畫激動的連連點頭,不料輕羅的臉色卻難看到了極致。 “……” “輕羅jiejie,他不會是惹過你吧?”冷畫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br> “哦……” 剛松了口氣,就聽到輕羅的聲音陰惻惻的響起,“是得罪。” 冷畫:“……” 暗戳戳的往楚千凝身后躲了躲,冷畫趕緊表明立場,“那個呀……雖說他是我?guī)熜?,但我們的關(guān)系一點都不好……” “他如今在哪?” “變態(tài)前主子有事吩咐他,具體去了哪我也不知道。” “哪日他回來,你記得告訴我?!?/br> “……哦。” 愣愣的點了點頭,冷畫滿眼疑問的看向楚千凝,誰知對方同她一樣困惑。 她壓根不知道“飛星”是誰,更遑論他與輕羅之間的瓜葛。 在這主仆倆目光灼灼的注視下,輕羅便將自己與鷹袂之間的那段“孽緣”娓娓道來。 原來—— 當(dāng)年輕羅還叫“羅輕”的時候,乃是城外翠微山上的出了名的山賊。 鋤強(qiáng)扶弱,劫富濟(jì)貧。 某一日,她在山下劫了一個俊俏的公子。 他只身一人策馬前行,一副公子哥做派。 她帶著一眾兄弟殺出,怎知那人視財如命,半點不肯讓步,但礙于他們?nèi)硕鄤荼娪植桓屹Q(mào)然動手,最后竟忽然來了一句,“要錢沒有,要人一個……你若不嫌棄,我可以隨你回山上做個壓寨夫人,如何……” 當(dāng)時輕羅就想,這人怕不是有病吧? 彼時她還不知,他已經(jīng)看破了自己是個女兒身。 上面四位兄長跟著起哄,竟真的將那人壓回了山上,說是讓她收了他當(dāng)夫君也不錯。 然后…… 那人便將她好生調(diào)戲,趁她惱羞成怒躲出去時,便迷暈了山寨中人,將寨中寶物洗劫一空,若非如此,后來他們也不會那么爽快的就接受朝廷招安。 攥緊了拳頭在冷畫面前晃了晃,輕羅皮笑rou不笑的摸了摸她的臉蛋,“所以啊,要是你那倒霉的師兄來找你,你可一定要提前告訴我,否則我就把你當(dāng)成他的同黨收拾了,記住了嗎?” “嗚……”驚恐的點頭,冷畫嚇得抱緊了楚千凝的胳膊。 小姐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