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側(cè)妃蔣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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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觀你方才的神色,不似愿意留在府上的樣子,為何又改了主意?” “奴婢……尚有家人要照顧,需要銀子……”小蝶再次跪到了地上,哭的令人心疼,“求世子妃開恩,不要趕奴婢出府?!?/br> “既是需要銀子,你為何要偷藥材呢?” “沒有……奴婢沒有偷……”小蝶的聲音低低響起,聲音細(xì)如蚊吶。 “你說什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蝶似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一般,一字一句的啟唇回道,“奴婢聽聞……世子爺院中有好些不要的藥材都準(zhǔn)備丟棄了,是以想趕在藥材被丟盡之前撿一些回去……可奴婢不是這院中伺候的丫鬟,進(jìn)不得清風(fēng)苑,便只能偷偷爬墻進(jìn)來,不巧被發(fā)現(xiàn)了……” 話音未落,小蝶便又忍不住開始哭泣。 輕羅向來是個硬脾氣,幾次三番見她哭哭啼啼的,雖則也憐憫她,可到底有些失了耐心。 冷畫則是可憐巴巴的瞧著她,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聽她說了這許多,楚千凝心里也隱約有了些想法。 沉默了半晌,她柔聲道,“偷那些藥材,可是為了治療手上的傷嗎?” 聞言,小蝶一怔,下意識將雙手藏在了袖管下面,似是怕被人看到一般。 她搖頭,依舊不肯回答。 見她打定了主意不肯說,楚千凝也沒有刻意與她為難,“你既是不想說那便算了,不過你私自潛入清風(fēng)苑實(shí)為不妥,老嬤嬤們要罰你也在情理之中?!?/br> 言外之意便是,此事連她也攔不得。 她固然對她動了惻隱之心,可這偌大的府上也不能連個規(guī)矩都沒有,今兒可憐你一次、明兒心疼她一次,到后兒怕就誰都管不住了。 揮了揮手,楚千凝示意冷畫將人帶下去,她似是不準(zhǔn)備再過問此事。 大抵是沒想到輕羅口中“心地良善”的世子妃會對她棄之不理,小蝶愣了愣,而后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了下來。 任由她被冷畫帶了下去,楚千凝始終沒有再開口。 直到房中沒了外人,她才對輕羅說,“你去府內(nèi)打探一番,瞧瞧她手上的傷究竟是怎么來的?!?/br> “是。” 說完,輕羅轉(zhuǎn)身走出房中,誰知幾句話的功夫便回來了。 見她回來的如此迅速,楚千凝放下剛剛端起的茶盞,神色錯愕,“這么快就打聽清楚了?!” “……鷹袂說,小蝶手上的傷是二公子弄的?!蹦莻€欠登兒,哪兒哪兒都有他! “果然是他……” 楚千凝就知道,這府里能有本事將丫鬟嚇成這樣的人,除了黎阡舜不做他想。 “可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嗎?”平白無故的,黎阡舜何故要與一個小丫鬟為難,想來這其中是有何不為人知的隱情。 “據(jù)說是前兩日二公子軋傷了小蝶的手,當(dāng)時(shí)在場的還有叫憐兒的丫鬟,不過事后她便被調(diào)到二公子的院中去服侍了,至今已好幾日沒有消息了。” “他為何要刁難她們?” “鷹袂說,二公子經(jīng)常如此,府上時(shí)不時(shí)便會有下人消失,是以人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惹到他。早些年間,他連侯爺帶回府中的姨娘都不放過,侯爺不愿再枉造殺孽,后來便極少接受官員進(jìn)獻(xiàn)的女子了?!?/br> “真是猖狂!” 想到黎阡舜詭異到近乎蒼白的臉色,楚千凝便不禁在想,或許他雙腿患疾是真的。 正因?yàn)殡p腿不良于行,是以他的性格才這般殘忍暴虐。 之前她還懷疑過,既然黎阡陌的眼疾是假的,那有沒有可能黎阡舜也是在蒙蔽世人,但如今她卻隱隱打消了那個念頭。 此事…… 未嘗不是一個探看對方虛實(shí)的契機(jī)。 “輕羅,你去府外請個郎中回來,然后悄悄的將小蝶給我?guī)н^來,別驚動院中的人。”這府里魚龍混雜,各府的眼線都有,不止是黎阡舜一人那么簡單,因此不得不防。 “奴婢這就去?!?/br> “還有……”想到什么,她又補(bǔ)充道,“先去她家里瞧瞧,無須露面,你可知我的意思?” “是?!?/br> “去吧?!毙〉脑庥龉倘蛔屓擞X得可憐,但還沒到會令她失去理智的地步。 凡事都講求個真實(shí),一切待她查明再說不遲。 忙完了小蝶的事情,楚千凝瞧著外面大亮的天色,眸光再次變的憂慮。 也不知表姐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 大皇子府 容錦仙看著坐在下首的鶯鶯燕燕,單單是看著她張張合合的嘴,她就覺得自己頭痛欲裂。 好吵…… 怎么會有人這般聒噪呢? 若換成她是鳳君薦,身邊圍著這么一堆女子,定要被煩死不可。 余光瞥見坐在一旁的蔣婉,她的眸光不禁微閃。 這位蔣側(cè)妃倒是很與眾不同! 方才眾人都來拜會她時(shí),唯有蔣婉沒有出現(xiàn),容錦仙本以為對方是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等著她前去拜會,卻不想后來她姍姍來遲,既全了自己的面子,也不至于讓外人覺得她掐尖要強(qiáng),當(dāng)真是會做人的很。 難怪鳳君薦放心將皇子府交由她搭理,這般能力容錦仙是佩服的。 她自己也曾在容府掌家,深知這并非易事,蔣婉的年紀(jì)與她相當(dāng),能有如此手段可見她的心機(jī)和智謀有多深。 而且—— 剛剛她來時(shí)還給她備了一份禮物。 一幅梅花圖,乃是當(dāng)代名家梅堯臣的大作。 說起這人也是個奇才,幼年便跟隨父親南征北戰(zhàn),精通兵法,被稱為當(dāng)世奇才,可后來他說于戰(zhàn)場殺伐身上殺孽太重,之后竟忽然遁入空門,再不問世事。 他素喜梅花,房前屋后都遍種梅樹,花放時(shí)移床于花下,每于月下見梅疏影橫斜,即以筆墨摹其狀,頗得梅之神韻,此后經(jīng)過不斷地對梅花的觀察和筆墨的積累,終于突破前人技法,以水墨暈寫梅花的各種姿態(tài)而自成一格。 容錦仙從未見識過他的真跡,只是聽聞他所繪的梅花,“如嫩寒清曉,行孤山籬落間,但欠香耳”。 又因?yàn)樗男帐现斜揪陀幸粋€“梅”字,是以便也有人說,“真梅”繪“假梅”,如西湖籬落間煙重雨昏時(shí)節(jié)…… 而他清修之所便是北周有名的華光寺,是以有些大儒曾稱贊他說,“世之論墨梅者,皆以華光為稱首?!?/br> 如此贊譽(yù)滿天下的一個人,若能得他一幅真跡,可想而知有多不易。 但蔣婉如此輕易的便送給了自己,容錦仙心想,要么這位蔣側(cè)妃就是真心實(shí)意想要與自己交好,是以才投其所好,要么…… 便是對方有意顯示大皇子府的財(cái)大氣粗。 而容錦仙心中的疑惑,在其他人走后便很快有了答案。 其他的妾室紛紛起身告辭,待到房中沒了旁人,蔣婉頓時(shí)卸了所有力氣,軟軟的癱在椅子上,毫無形象的坐在那里。 見狀,不止是盈袖,就連容錦仙都有些錯愕。 她怎么像變了個人似的?! 方才還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端坐著,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可怎么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變了? 對視上容錦仙探究驚訝的目光,蔣婉眨了眨眼,有些尷尬的直起身體,不自然的朝她笑笑,又變成了那個端莊典雅的蔣側(cè)妃。 “額……我聽聞容側(cè)妃在娘家時(shí)也曾掌管府中之事,照理說將皇子府的中饋之權(quán)交到你手上我也放心,只不過……” 容錦仙:“……” 這位蔣側(cè)妃可是真能瞪著眼睛說白話。 掌管大皇子府的中饋之權(quán),她自己都覺得不可能,對方又是如何放心的呢? 于是,容錦仙不等蔣婉把后話說完便清冷著聲音說道,“我能力不足,恐難當(dāng)大任。” 言外之意便是,你愿意管錢就繼續(xù)管,我是沒有興趣的。 聞言,蔣婉眼神一亮,明顯面露喜色。 隨即感覺到自己的反應(yīng)太明顯了,她抿了抿唇蒼白的解釋道,“并非是我想獨(dú)攬大權(quán),實(shí)在是你與鳳……” “鳳君薦”三個字方才要脫口而出,蔣婉余光瞥見盈袖還在屋中,便趕緊改口道,“實(shí)在是你與表哥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些特殊,是以不得不思慮周全些?!?/br> 微微頷首,容錦仙算是應(yīng)了蔣婉的話。 表面上看起來,她似是不大在意此事,可實(shí)際上,容錦仙的心里卻在思量著蔣婉方才對鳳君薦的稱呼。 雖說他二人是表兄妹,自幼便青梅竹馬一同長大,但這般直呼皇子名諱的事情,恐怕不是任何人都敢做的吧…… 便是蔣婉的父親蔣大人,想來也沒這個膽量和資格。 那她為何喚的如此順口? 而且—— 建安城中提起這位蔣側(cè)妃,無一不交口稱贊,只言她端莊賢淑,秀外慧中,將大皇子府打理的井井有條,如此想來,她本該是個細(xì)心之人,何以會在自己面前留下這么大的破綻? 難道是故意的?! 倘或真的是蓄意而為,那目的又是什么呢? 正想著,忽然聽到了盈袖的問安聲,容錦仙恍然回過神來,便見鳳君薦緩步走進(jìn)房中。 “參見殿下。”蔣婉俯身施禮,倒是比方才還要規(guī)矩的多。 “起吧。” 握住容錦仙的手腕扶她起來,鳳君薦旁若無人的朝她問道,“可用膳了嗎?” “還沒?!彼龘u頭。 聞言,他像是皺了皺眉,隨即眼神卻愈發(fā)溫柔,看得容錦仙有些錯愕。 該不會…… 他是以為自己為了等他才沒用膳吧? 不再同他對視,容錦仙有些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傳膳。” “是?!?/br> 盈袖下去吩咐人傳膳,而蔣婉卻依舊留在房中沒有走。 鳳君薦握住容錦仙的手準(zhǔn)備去用膳,余光瞥見蔣婉還站在這,他神色淡淡的來了一句,“你怎么還在這?” 蔣婉:“……” 似笑非笑的朝他扯了扯嘴角,她瞇了瞇眼,出人意料的丟下一句話,“我吃飽了撐的唄,這答案您可還滿意嗎?” 一大早上她就翻箱倒柜的給他媳婦找畫,好不容易找著了趕到這兒來,居然連口熱乎飯都蹭不著,他做人也太沒良心了吧! 臉色不虞的丟下這句話,蔣婉隨即便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可方才邁出房門,她臉上的怒容便瞬間消失,當(dāng)著下人的面,又是一副溫婉賢淑的做派。 容錦仙極少特別佩服何人,不過她想,今日之后便多了一個蔣婉。 “蔣側(cè)妃她……還真是性情中人……”單單是沖她方才對鳳君薦說話的態(tài)度,她便覺得她們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走到成為敵人的地步。 當(dāng)然了,這一時(shí)的好感并不能保證她們會永遠(yuǎn)和平共處,同樣的,即便她們之間有何爭斗,也不會減損如今容錦仙對她的一絲好感。 誰知鳳君薦聽聞她的話卻不甚在意的回道,“無須理會那個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