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存在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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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殷素衣的話說得愣住,楚千凝詫異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她沒聽錯吧? 自家婆婆要給自己一直休書…… 待到他日黎家成功篡權奪位,她再讓黎阡陌將自己娶回去?! 這樣的婆婆…… 也不知自己是撞了什么大運才會遇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楚千凝也同樣認真的回望著殷素衣,語氣溫柔卻堅定的對她說,“娘親如此說,便是不將凝兒當成一家人了?!?/br> “你喚我什么?”殷素衣眸光微亮,眼底暗含期待。 見狀,楚千凝反倒被她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抿唇,淡笑道,“娘親?!?/br> “唉……”殷素衣心滿意足的應了一聲。 雖說楚千凝和黎阡陌大婚后向她請安時也曾喚了她一聲“娘親”,但那到底不是出自真心,不過是為應付了事。 但如今卻不同了,這一聲“娘親”她喚的情意十足,殷素衣也聽得身心舒暢。 另外那兩個不著調(diào)的孩子她已經(jīng)指望不上了,還是陌兒爭氣,給他們黎家娶了這么一個貌美如花又心思聰慧的媳婦回來。 人人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可如今到了殷素衣這,她看自家的兒媳婦也是怎么瞧怎么順眼。 模樣生得好不說,還頗具膽識,對陌兒也是情深義重。 只是可惜…… 命苦了些,小小年紀便經(jīng)歷了這么多。 侯府雖不安寧,但晚兒到底是在她身邊長大的,又有侯爺和兩個哥哥寵著,自然要比凝兒這丫頭活的肆意的多。 這般想著,殷素衣便慈愛的摸了摸楚千凝的臉頰,柔聲寬慰道,“無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總有一日會苦盡甘來的?!?/br> 楚千凝聽出她話里有話,輕輕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殷素衣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叮囑道,“凝兒,阡陌他隱瞞你的事情,你縱是心里不舒坦,打他罵他都可以,就是不要做一件事?!?/br> “什么?” “千萬別動擅自離開他的念頭,那孩子看起來溫潤謙和……可事關你的事情,他會變的有些不一樣……”殷素衣說的隱晦。 因為她擔心自己要是說的太直白會將這孩子嚇到,畢竟近來她經(jīng)歷的已經(jīng)夠多了。 事關她,黎阡陌會變的有些不一樣…… 但究竟是怎么個“不一樣”法,殷素衣沒說,楚千凝也沒問。 她直覺那會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境地,所以還是不知道為好。 何況—— 根本就不存在她氣他隱瞞自己。 “娘親不必擔心,我并未怪他,更加不會因此棄他而去,只是忽然得知這些,讓我有些無所適從?!彼疽詾椋€是有一點了解黎阡陌的,可一夜之間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假的,她總得需要時間去接受。 “嗯,娘親都明白?!币笏匾绿貏e能理解她現(xiàn)在的心情,因為當初她就是這么被“騙”上“賊船”的,“剩下的事情,待陌兒回來之后你自己問他吧,其實只要你問,他一定會和盤托出?!?/br> 剩下的…… 言外之意就是,她今日同自己說的還不是事情的全部?! 扶了扶額,楚千凝覺得自家婆婆大抵也是個腹黑之人。 否則的話,這話她早不說、晚不說,單等著自己做出保證后才說,怎么那么像是故意的呢…… “知道這些后,日后你便要戴著面具面對我們,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想來也是因此,陌兒才遲遲沒告訴你真相。”畢竟不是人人皆如他們父子那般善于做戲。 楚千凝心想,哪里是很難,根本就是做不到。 讓她與別人虛與委蛇她會,可讓她和自己親近的人劍拔弩張,這談何容易! “娘親是如何做到的?” “我做不到?!币笏匾?lián)u了搖頭,無奈的朝她笑著,“就是因為我演不來,是以我才戴著面紗裝作臉被毀了,之后整日待在院中禮佛,這才不會招來別人懷疑。” “那二弟和三妹他們呢……”她瞧他們演的倒是極好,自己不就一直被蒙在鼓中嘛。 “晚兒隨了他爹,個性張揚,從小就喜歡鋤強扶弱,路見不平,她只須把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放到欺負人上,便活脫脫成了一個蠻橫驕縱的大小姐,但其實她是個很好的孩子,不僅重情重義,為人也很隨和?!?/br> 楚千凝:“……” 回想起初見時黎阡晩朝自己甩出的那一鞭子,楚千凝有些小疑惑。 隨和嗎? “舜兒的性子其實最是靦腆害羞,他自小便很是敬重陌兒,讓他屢屢冒犯自己的兄長,實在是為難他了。其實他本身很乖的,既孝順又細心,而且心地很善良?!?/br> 楚千凝:“……” 她可是親眼瞧見他活活掐死了一只貓! 善良嗎? 沒有看到楚千凝眼中的質(zhì)疑,殷素衣自顧自的夸贊著自家的孩子,“至于陌兒,他是最不容易的一個,cao心的事情最多,又要擔起為人子、為人兄的重擔。其實陌兒小的時候心思很單純的,那雙眼睛便是到了如今也清澈見底,不染塵埃?!?/br> 楚千凝:“……” 她都被他騙到這個份兒上了,您還說他單純?! 抿了抿唇,楚千凝心道,她家婆婆要不是對“隨和、善良、單純”這些詞有誤解,要不就是不大了解那兄妹三人。 即便前兩者都是為了做戲迫不得已,但黎阡陌自家絕對沒有冤枉他。 他就是個心機深沉的大騙子! 同殷素衣聊了小半天,楚千凝方才從綴霞居離開。 開門走出去的那一刻,她拿帕子拭了拭微紅的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得冷畫和輕羅驚愕不已。 前者是知道內(nèi)情的,是以才奇怪她為何會哭,照理說,夫人應當很寶貝她這個兒媳婦才對呀…… 而輕羅詫異的則是,她跟在她家小姐身邊這么久,還是頭一次見到她在別人那受了委屈的樣子,不想這侯爺夫人竟如此厲害?! 滿心疑惑的跟在楚千凝身后回了清風苑,主仆三人進房的時候,就見小蝶正拿著抹布在擦拭書案,邊邊角角都沒有落下,擦的十分仔細。 見她們回來,她便趕緊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去,“世子妃?!?/br> “嗯……”輕應了一聲,楚千凝面色不虞的進了內(nèi)間。 “等世子爺回來了,看他怎么收拾那個老女人!”冷畫在暗中掐了輕羅一把,自己絮絮叨叨的咒罵著,“定叫她好看!” 輕羅初時一愣,而后余光瞥見目露探究的小蝶,便假意勸了冷畫兩句,“行了,你少說兩句吧,世子妃心里正難受著呢?!?/br>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嘛,憑什么她可以獨占侯爺?shù)膶檺?,咱們世子妃就不可以,非要往咱們院子里賽人,真是討厭!?/br> “世子妃不是也沒答應嘛……” “一個‘孝’字大過天,即便眼下不應將來也是逃不掉的,真希望世子爺趕快回來,好給咱們家小姐撐腰做主?!?/br> “話不是這么說,咱家小姐如今是公主,那世子爺便算是駙馬,這按理呀,他要納妾也得小姐先同意才行,除非……”輕羅的話沒有說完,微微皺起了眉頭。 聞言,冷畫不禁追問道,“除非什么?” “要是先斬后奏,生米煮成了熟飯,那為了顧及人家姑娘的體面,怎么著都得將人給收了……” “他敢!”冷畫氣勢十足的叉著腰,一副奶兇的樣子,“我看誰敢打世子爺?shù)闹饕?!?/br> “行了、行了,先別說了……” 這兩人叨叨咕咕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著,防著的也不過是屋外的人,而已經(jīng)被允許進房伺候的小蝶她們是沒有防備的。 只在經(jīng)過她的時候提點了一句,“出了這道門,便將你聽到的都忘干凈,嘴巴有個把門兒的,知道嗎?” “輕羅jiejie放心,奴婢絕對對世子妃忠心不二?!?/br> “如此最好……” 話落,兩人目送著小蝶走出了房中,彼此相視一眼,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努力忍著不敢發(fā)出聲音憋到了內(nèi)間,她們的臉色都有些泛紅。 見狀,楚千凝嘴角微抽,一時無語。 合著不光是侯府,連她身邊的人也各個都是“戲精”…… 娘親無緣無故的忽然叫自己去敘話,還屏退了所有的下人,這事兒總得對外有個說法,給黎阡陌納妾這個由頭再合適不過,將來一旦自己與娘親假意鬧起來,也可以此為借口。 不過—— 她倒是沒想到自家這兩個丫頭演上癮了。 “世子妃,夫人叫您去到底是為了什么事兒呀?”輕羅疑惑的問道。 “讓冷畫講給你聽吧,我累了,去歇一歇。” “哦……” 和冷畫對視了一眼,兩人將內(nèi)間的紗幔輕輕撂下,而后輕手輕腳的去了屋外。 楚千凝獨自在房中,安靜的躺在榻上,眼前不禁浮現(xiàn)了黎阡陌那張清雅的面容。 原來…… 他的處境是這般兇險重重。 得知他的野心,楚千凝曾茫然過,即便到了眼下,她除了確定自己不會離開他以外,她亦無法確定兩人今后會走到如何境地。 回想起昨日的那個夢,她的心便狠狠揪起。 比起初時驚訝龍袍加身的是黎阡陌,如今的她更心疼他的執(zhí)著和放不下。 但愿…… 那只是她的一個夢。 自己死后,前塵往事皆忘干凈,只是苦了他自己獨守數(shù)十年的光景。 常聽人道,相思似海深,舊事如天遠,這話倒極貼切。 淚滴千千萬萬行,更使人、愁腸斷。 要見無因見,拚了終難拚。 若是前生未有緣,待重結、來生愿…… * 接下來的幾日,楚千凝都未安靜的待在清風苑中從未出去過。 因為只要她出府,身后就會“呼啦啦”的跟著一大堆隨從。 鷹袂怕她跑了,待黎阡陌回來他沒法交代。 盡管她明確表示過,自己沒有離開的打算,但似乎他們都不大能聽得進去。 如此一來,楚千凝倒是有些好奇。 究竟黎阡陌還瞞著她什么,以至于她知道后會連“離家出走”的念頭都生出來了? 不光是鷹袂,就連婆婆也對她千叮嚀、萬囑咐,說萬萬不可擅自提出要離開黎阡陌這種事,但她實在想不通是為何? 難不成…… 他還能將她的腿打折了嗎?! 而這個問題,在不久后的將來楚千凝終于得到了答案。 黎阡陌固然是不舍得傷害她的,但他可以關著她,讓她哪兒也去不了,也誰都不能見。 彼時她方才明白,他對她,執(zhí)念已深,深至入魔。 但眼下,楚千凝尚未意識到這一點。 在侯府中靜待了幾日,她看似悠閑,實則卻一直在暗中計劃如何去大皇子府見容錦仙一面。 這日總算有了些眉頭,她便早早睡下,想著明日一早便去皇子府。 不想夜里迷迷糊糊的醒來,竟見一道黑影一動不動的坐在榻邊望著自己,身上帶著淡淡的檀香氣,令她的心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