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精心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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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說莫文淵又去了大皇子府門前晃悠,楚千凝下意識便皺起了眉頭。 這人…… 好生令人厭煩。 “世子妃,您說他是不是看上大小姐了?”否則的話,他干嘛這么急著趕著往那是非之地湊合,明明旁人躲還來不及呢。 “肖想皇子殿下的側(cè)妃,他活膩了嗎?” “那他這一出兒又一出兒的,到底圖個什么呀……”冷畫覺得奇怪。 細(xì)密的羽睫微微閃動,楚千凝眉心微低。 是呀…… 圖什么呢? 一直以來,她也難以確定莫文淵的目的,初時以為他是想要挑起自己和容錦仙之間的不睦,但很明顯這個招數(shù)行不通,那他如今百般接近容錦仙是想做什么呢? 以為她不得鳳君薦待見,想引她傾心?! 微微搖頭,楚千凝覺得不大可能。 且先不說容錦仙是不是那般不將世俗禮法放在眼中的人,單就莫文淵本身來講,楚千凝覺得他未必有那個膽子這么做。 一旦事情敗露,不光是他自己自身難保,還會連累他的父母親族受害。 “他去皇子府門前都做了什么?”回過神來,楚千凝朝冷畫問道。 “和趙廷臣說了兩句話,似是在打聽陛下幾時會收回成命,讓御林軍撤出大皇子府……奴婢經(jīng)過時,還問奴婢大小姐可好……” “你如何回答?” “奴婢說,大小姐好不好自有大皇子殿下cao心,輪得著他打聽嘛!”冷畫原封不動的給楚千凝學(xué)了一遍,連語氣都與當(dāng)時分毫不差。 聞言,楚千凝滿意的點了點頭,“就知道讓你去準(zhǔn)沒錯!” “他瞧著奴婢帶人抬了幾大箱東西進(jìn)皇子府,偷偷摸摸的瞄了好幾眼呢?!毙姨澦奂馇埔娏耍蝗痪湾e過了。 “讓他瞧,左右也瞧不出什么來?!?/br> “不過小姐,奴婢也好奇,您讓奴婢送到皇子府的東西是什么呀,把抬箱子的擔(dān)子都墜彎了,沿路都聽小廝們吵吵沉的很?!?/br> 冷畫才一說完,便見輕羅和楚千凝忍不住輕笑出聲。 “誒……你們笑什么呀……”冷畫被她們笑的一頭霧水。 “輕羅,你同她說?!?/br> 湊近冷畫耳邊,輕羅低聲說了兩個字,就見前者驚愕的瞪圓了眼睛,“石頭?!” “嗯?!背呱钅獪y的點頭。 “您為何要往大皇子府運石頭?。咳f一方才趙廷臣要開箱查驗,那奴婢不就露餡了?”想想都覺得后怕。 “假如他方才真的要查驗,你準(zhǔn)備如何應(yīng)對?” “真被查了的話……”冷畫微微瞇起杏眼,眼珠兒四下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一亮,“奴婢就說這石頭是用來做石雕的!” 話落,楚千凝不禁一時失笑。 她也不知冷畫這張口就能白話的勁兒是被黎阡陌訓(xùn)練出來的,還是天性使然。 撒起謊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重點是還能編的頭頭是道。 對此,楚千凝心里也是佩服的很。 “明日你依舊帶人去皇子府送石頭,再幫我捎句話給表姐,讓她告訴鳳君薦,就說左都御史職位空缺,他若有意安排他的人上位,便與我里應(yīng)外合,我保證他不廢任何心力就能達(dá)成所愿,甚至連圍困在皇子府前的御林軍也會盡數(shù)退去。” “……是。” 撓了撓頭,冷畫發(fā)現(xiàn)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家小姐要干啥,索性就放棄了。 腦子不夠用,還是跑跑腿好了。 * 孟紹慳被景佑帝五馬分尸之后,孟廣文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一夕之間便病倒在榻。 加上之前被剁碎做成rou丸子的越敬宗,不出一月已有兩位大臣丟了性命,一時間,朝中人人自危,每日上朝前都恨不得先將遺書寫好,生怕早朝過后便駕鶴西去了。 別人都忙著保命,只有鳳君擷,為了將自己的人推上御史的位置不辭辛勞,暗中四處奔走。 可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為此忙的焦頭爛額之際,負(fù)責(zé)盯著覃府的人忽然回來報信兒,說楚千凝白日去看覃凝素了。 “她走的時候是何神色?” “回殿下的話,小的見公主氣得不輕,連大門口的小廝同她請安她都未曾理會?!?/br> 一聽這話,鳳君擷眸光微亮,“果真嗎?你可瞧仔細(xì)了?” “千真萬確?!?/br> “好!”鳳君擷激動的站起,臉上掛著計謀得逞后的jian笑,“備車,本殿立刻去覃府?!?/br> “是,小的這就去安排?!?/br> 掃了一眼書案上的畫軸,鳳君擷匆匆卷起便走了出去。 那是他畫的一幅畫,用來送給覃凝素的。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她收到這幅畫時會露出怎樣的神情。 這樣的女人再適合他不過了,天真又愚蠢,重要的是,她會對自己交付真心,今后隨他擺布,可不知為何,近來他心里總是悵然若失。 或許不是近來,而是從許久之前就開始了。 大概…… 是從楚千凝拒絕他,轉(zhuǎn)而甘心嫁給黎阡陌那個病秧子開始。 她本該如覃凝素一般對自己傾心,可不知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忽然有一日事情接連脫離他的掌控,直至如今。 單就覃凝素這個人,她并非是他最佳的選擇。 但只要想到她和楚千凝之間的關(guān)系,鳳君擷便覺得定要非她不可。 思量間,馬車停在了覃府門前,他直言要見覃凝素,然后便去了花廳等她,輕車熟路,明顯已經(jīng)來過多次了。 在廳中等了不多時,便見覃凝素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殿下?!?/br> “不是同你說過私下里無須這般與我見外嗎?”鳳君擷虛扶起她,言語聽起來像是責(zé)備,可語氣中卻充滿了憐愛,聽得人心下一暖。 聽他如此說,再想起楚千凝和自己說的,覃凝素只覺得心里愈發(fā)難受。 殿下明明就是一個如此溫柔多情的人,為何楚jiejie就是不肯信他呢? 一見覃凝素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鳳君擷便心知定是楚千凝同她說了什么,多半是讓她別嫁給自己之類的話…… “身子可好些了嗎?” “嗯。” “凝兒,您怎么了?”鳳君擷眼含關(guān)切的望著她。 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覃凝素將所有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她甚至連掩飾都不會。 鳳君擷柔聲寬慰道,“發(fā)生了何事,與我說說?” “沒……沒事兒……”她搖頭,并未輕易吐露。 見她不肯說,鳳君擷眸光微閃,也就不再追問,轉(zhuǎn)而拿過桌上放的畫遞給她,“瞧瞧,我特意為你準(zhǔn)備了多日?!?/br> “畫?”覃凝素好奇的接過。 “打開看看?!?/br> 她依言拆開系在畫軸上的繩子,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把畫弄壞。 隨著花卷徐徐展開,覃凝素看到了畫上的內(nèi)容。 花樹下站著一名女子,素色衣裙,容貌被花枝隱隱遮住,他只勾勒了幾筆輪廓,卻愈發(fā)讓人好奇這女子的樣貌。 “這是……我嗎……”覃凝素有些不大確定。 原來…… 她在他心里這般美。 唇角微彎,覃凝素捧著那幅畫,一看再看,明顯愛不釋手。 可也不知是聽楚千凝說了那些話還是如何,她總覺得自己較之畫中之人少了一些氣韻。 即便她們穿著同樣的衣裙,挽著相同的發(fā)髻,連發(fā)簪都一模一樣。 但她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自然?!?/br> 鳳君擷回答的毫不猶豫,仿佛那就是他心底的答案。 可事實上,他在畫這幅畫的時候,腦海中想著的是楚千凝那張美艷無雙的面容。 那么清晰、又那么深刻的印在他的腦海中,提筆勾勒,他甚至連草稿都不用打,仿佛他曾不止一次繪過她的畫像。 他拼命想去畫覃凝素的臉,卻總有哪里與楚千凝接近。 無奈之下,他方才只勾勒出了輪廓,甚至還用花枝擋住,唯恐被人瞧出什么不妥。 此刻見覃凝素看得專注,他的眼中不禁閃過一抹陰險的笑意,“凝兒,你喜歡這幅畫嗎?” “喜歡……” “那能不能告訴我,你今日是怎么了,我很擔(dān)心你。”說著,他皺起眉頭,徹底贏得了覃凝素的同情心。 深吸了口氣,覃凝素低聲對他說,“今日……楚jiejie來看我了……” “哦?那你應(yīng)該開心才對,何故悶悶不樂?”鳳君擷故作不知。 “她……她說……” 覃凝素糾結(jié)著一張小臉,楚千凝與她說的那些話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一來,她不愿那些話被眼前之人知曉;二來,也恐他會因此怨怪楚jiejie。 不料她才這般想著,鳳君擷便料事如神道,“凝兒,你不必說了,我不愿見你如此為難,何況你這般吞吞吐吐,我便隱約猜到了一些?!?/br> “你知道?!”覃凝素驚訝的望著他。 “想來她是勸你不要與我一起……”鳳君擷眸光黯淡的輕嘆道。 “楚jiejie她沒有惡意!你千萬別誤會她,她是……” “她是為了你好,我知道。”安撫的朝她笑笑,鳳君擷表現(xiàn)的體貼又大度,“她如此為你著想,說明是真的把你當(dāng)成姐妹,你有此至交好友,我為你高興還來不及呢?!?/br> “你……不生氣嗎……”覃凝素怔怔道。 “我從不為旁的人、旁的事置氣,除非……” “除非什么?” “凝兒若是果然不想嫁我了,我想來是要氣上一氣的,但絕不會勉強你什么,是以你若改了主意不想嫁了……” 未等他說完,覃凝素便急急回道,“我嫁!” 話落,她反應(yīng)過來自己也太不矜持了些,不免羞紅了臉。 鳳君擷無聲的勾起唇角,又接著對她說,“楚姑娘與你說我千般不好、萬般不好這些都沒什么,她畢竟不了解我,免不了關(guān)心則亂,聽旁人說了什么便跟著人云亦云,咱們都無須放在心上,只知道她是出于一番好意便是。” “聽旁人說了什么……”聽鳳君擷如此一言,覃凝素倒是有點明白過來。 楚jiejie與殿下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必與他為難呢,難道是被人利用了? 思及此,她便目露擔(dān)憂的看向鳳君擷說道,“楚jiejie定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是以才會對我們的婚事橫加阻撓?!?/br> “也不無這個可能。” “那怎么辦?” “若背后那人是想挑撥你們的關(guān)系,那咱們倒是不怕,畢竟你們姐妹情深,定不會因此小事鬧得不悅,我只擔(dān)心,對方是沖著我來的……” 聞言,覃凝素的眉頭不禁皺的更緊,“沖著你?!” “近來朝中不大太平,之前恐你擔(dān)憂便未與你細(xì)說,如今……”頓了頓,鳳君擷眼神真摯的望著她說,“這樣吧,待你風(fēng)寒好些便去見見楚姑娘,若她依舊堅持己見,你也勿要與她爭論,凡事先順著她說,倘或她無意間被人利用了,咱們?nèi)绱瞬恢圹E的引蛇出洞于她也安全些?!?/br> “好!那我明日便去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