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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江山策之妖孽成雙在線閱讀 - 第206章 側(cè)妃有孕

第206章 側(cè)妃有孕

    聽容錦仙如此說,莫文淵的心下不禁一震。

    這詩若是大皇子所寫,那事情可就熱鬧了……

    “原稿在何處?”

    “許是在他的書房吧,那日他醒酒后便走了,還是我讓盈袖將那堆東西給他送回去的。”容錦仙的神色淡淡的,仿佛無論發(fā)生怎樣的大事,她均是這副清冷孤傲的模樣。

    將手中的宣紙團(tuán)成了一團(tuán),莫文淵的神色看起來很是嚴(yán)肅,他似是要毀了容錦仙寫的這幅字,又恐留下什么線索,想了想便從一旁的花叢中撿起一塊小石頭包在了里面,然后直接丟進(jìn)了湖里。

    “咚”地一聲,紙團(tuán)便沉入了水下。

    見狀,容錦仙狀似不解,“你這是……”

    “旁的詩我尚未看過,但只這一首便足以令大皇子府萬劫不復(fù)?!?/br>
    “此事我未曾告訴別人,你聽過后便也只當(dāng)不知吧?!?/br>
    誰知莫文淵聽此一言卻皺眉道,“大皇子作此反詩,他分明就是不敬當(dāng)今陛下,我既為人臣,如何能夠故作不知?”

    頓了頓,他方才又接著說,“若非投鼠忌器,我此刻必會立刻進(jìn)宮向陛下稟明這一切?!?/br>
    “投鼠忌器……”容錦仙似是不解。

    “倘或陛下向大皇子發(fā)難,你身為他的側(cè)妃必然也會被波及,你我知交一場,此事我不能不考慮?!蹦臏Y為難道。

    聞言,容錦仙似是輕嘆了口氣,未再多言。

    “大皇子待你如何?”

    “未曾苛待?!比蒎\仙昧著良心回了一句。

    事實上,哪里是未曾苛待,簡直是當(dāng)“活寶貝”似的供著。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著。

    見她眸色淡漠的丟出這四個字,莫文淵便只道她是在逞強(qiáng),無法將實情道出,于是便鄭重其事的望著她說道,“其實……若你想盡早脫離這個苦海,也并非沒有辦法……”

    “什么辦法?”

    “若由你舉報大皇子,屆時哪怕陛下責(zé)難他,皇子府遭殃,可你卻是大功一件,想來陛下定然不會為難,何況世子妃如今又是護(hù)國公主,有她為你求情也多了一層保障?!?/br>
    “此計太險,我恐會牽連到娘親和祖母?!比蒎\仙搖了搖頭,話中之意明顯是她也曾有此打算。

    “這你倒是無須擔(dān)憂,你嫁到了皇子府,自然便與容府再無瓜葛,大皇子便是想要攀咬也無濟(jì)于事,而且若果然有那么一日,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br>
    “多謝……”

    感激的看了莫文淵一眼,容錦仙隨即便收回了視線。

    兩人的對話進(jìn)行到這一步,她雖言辭有意,但到底尚未言明一定會對鳳君薦出手,是以莫文淵便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如何?你心中是何想法?”

    容錦仙沒回答,而是聲音清冷的朝他問道,“朝中人人都在擇主而侍,你保了哪位皇子?”

    大抵是沒想到她會忽然來這么一句,莫文淵愣了一下,隨后方才面色不虞的回道,“我素日當(dāng)你是知己,不想你竟如此看待我,當(dāng)今陛下未立儲君,朝臣本該萬眾一心輔佐君王,可如今為了各自的利益紛紛站隊幾位皇子,此等不忠不義之事我才不屑做!”

    話落,他似是氣急,拂袖欲走。

    直到容錦仙的聲音在背后響起,他方才停下了腳步,“公子留步?!?/br>
    “形勢所迫,我不得不小心些?!?/br>
    “唉……”莫文淵無力的嘆了口氣,面色沉沉的搖了搖頭,“罷了,我也是近來心氣兒不順,是以言辭過激,你勿要往心里去。”

    “出了何事嗎?”

    她這一問,莫文淵不覺冷笑了一下,語氣不善的諷刺道,“還不是咱們這位好殿下!”

    “大皇子?他如何了?”

    “人人都說大皇子府一頓飯,堪比百姓一年糧,這話我從前是不信的,總覺得太過夸張,可今日到這府中一見,方才知道原來并非言過其實?!?/br>
    連這府里的丫鬟尚且穿金戴銀,更何況是主子!

    再瞧這府中,一花一卉皆非凡品,亭臺樓閣美輪美奐,可在他眼中卻不過是“勞民傷財”四個字罷了。

    信步走到一簇花叢旁,莫文淵指著其中一朵朝容錦仙問道,“這是什么花?”

    “我也不知?!彼龑@些并不了解,只聽蔣婉說,這府內(nèi)鮮少有尋常花卉,所種植的皆非凡品,鳳君薦特意找了不少精通此道的人回來精心打理,一部分送至皇后娘娘宮中供其賞玩,其余的便高價售出,他們兄妹二人靠著這個已賺了不少銀子。

    “要我說,此花名應(yīng)為‘芭蕉’?!?/br>
    “芭蕉?”

    “這府內(nèi)花木皆取自四方,路途遙遠(yuǎn),巴望到這大皇子府,還不都已經(jīng)焦枯了嗎?”

    聽出莫文淵話語中的諷刺,容錦仙微微斂眸,未置一詞。

    鳳君薦勞民傷財?shù)乃魉鶠樗膊皇堑谝蝗詹胖獣?,但她如此認(rèn)為他是她的事,聽別人如此陰陽怪氣的嘲諷,心里卻不喜的很。

    以己之身揣度別人,隨意妄下定論,非是明智之舉。

    莫文淵早已習(xí)慣了容錦仙的沉默,只當(dāng)她是在認(rèn)真聽自己言說,是以便滔滔不絕的說道,“我本寄希望于這次新上任的左都御史,不想俞嘉言竟是與大皇子同在一條船上的人,連御史尚且如此,還有誰敢上奏彈劾他!”

    “所以……”容錦仙隱隱猜到了他最終的目的。

    “若你能盜出皇子府的賬本,咱們扳倒他便更有把握了。”話說到這兒的時候,莫文淵的眼睛都在閃著光。

    “我并不得鳳君薦信任,此事沒那么容易?!?/br>
    恐自己太過心急引起她的懷疑,莫文淵便趕緊將話拉了回來,“我也只是忽然想到了這一點便急著告訴你,一切自然要以你的安全為上?!?/br>
    “……嗯?!?/br>
    輕輕點了點頭,容錦仙忽然覺得自己眼前有些模糊。

    身子微微打晃,腳下虛浮無力。

    莫文淵的聲音從初時的清晰漸漸變的朦朧,直到最后什么也沒有聽到,只看見一道玄色的身影朝她快步走來。

    容錦仙忽然暈倒,可是急壞了盈袖,整張臉都白了,開口的聲音都在顫抖。

    “側(cè)妃……”

    “讓人去宮中請?zhí)t(yī)!”鳳君薦一把抱起容錦仙,眸色深深的掃了莫文淵一眼,“將他被本殿押起來!”

    “是?!?/br>
    “誒……你們……”沒給莫文淵辯解的機(jī)會,皇子府的侍衛(wèi)以謀害側(cè)妃之命將他看押了起來,讓他是有口難辨。

    事到如今,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中計了。

    否則的話,容錦仙怎么早不暈倒、晚不暈倒,偏偏趕在鳳君薦經(jīng)過的時候暈倒呢?

    若太醫(yī)診治之后,她果然無礙也就罷了,倘或真有什么事,那他就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就在莫文淵萬分焦灼的等待太醫(yī)的診治結(jié)果時,就見盈袖滿臉喜色的跑進(jìn)了房中,連施禮都忘了,只脆生生的對他說,“委屈公子了,殿下說您可以離府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側(cè)妃身子可有礙嗎?”

    誰知他這一問,盈袖笑的便更開心了,“無礙、無礙,我家側(cè)妃是有喜了!”

    “什么?!”

    “太醫(yī)方才診過脈,千真萬確。”還以為莫文淵是驚訝的不知說什么了,盈袖又笑意盈盈的補(bǔ)充了一句。

    說完,她便歡快的跑了出去,明顯是急著回去伺候容錦仙。

    而莫文淵直愣愣的站在房中,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有孕了……

    不是說容錦仙在這府上并不受寵嗎,他還只當(dāng)鳳君薦連碰都不曾碰過她呢,哪里想到她竟忽然懷了身孕!

    這下她怕是不能如自己方才所言行事了,畢竟女子一旦為人母那心境可就大為不同了。

    看來自己計劃之事,須得盡早進(jìn)行方才能打大皇子一個措手不及!

    如此想著,莫文淵便片刻不敢耽誤的往外走,卻意外在府門前遇見了鳳君薦。

    見對方也是神色匆忙出了府,甚至連馬車都沒坐,和子晉兩人策馬離開,不知是為何事。

    那個方向……

    似是奔著宮里去的。

    略微一想,莫文淵的心里便明白了過來。

    大皇子此去,必是進(jìn)宮請求陛下降旨,冊封容錦仙為皇子正妃,如此,他日待她生下一個男孩兒,那便是皇長孫無疑了。

    想到這一點,莫文淵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眼下容錦仙有孕之事尚未宣揚出去,只怕鳳君薦請旨的事情會非常容易,自己須得速速將此事稟報給二殿下,盡早商量對策。

    莫文淵沉眸上了馬車,面色難看至極。

    *

    大皇子府

    容錦仙一暈倒,府內(nèi)的姬妾少不得要來探望一番,但均被盈袖給攔在了院外,一個都沒放進(jìn)來。

    直到蔣婉帶著丫鬟來此,盈袖方才讓開。

    緩步走進(jìn)房中,見容錦仙還昏迷未醒,盈袖這丫頭“傻了吧唧”得笑著,蔣婉不禁微微扶額,“瞧你笑的這樣,該不會是你家小姐有孕了吧?”

    “側(cè)妃您可真聰明!”

    “噗——”蔣婉才喝進(jìn)口中的一口茶全都噴了出來,“咳咳……咳咳咳……”

    “您這是……這是怎么了……”盈袖一臉茫然。

    小姐和她說過,蔣側(cè)妃不是壞人,府內(nèi)有何事也不必瞞著她,是以方才自己才照實言說的。

    可眼下瞧她這個反應(yīng),盈袖忽然就后悔了。

    她該不會要謀害她家小姐吧?

    見盈袖滿臉防備的看著自己,蔣婉毫不客氣的照著她的后腦勺就扇了一下,“臭丫頭,你那是什么眼神兒,我像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嗎?”

    “人心隔肚皮嘛……”

    “你說什么?!”

    “沒……”盈袖趕緊搖了搖頭,“奴婢說您菩薩心腸。”

    “這還差不多……”滿意的點了點頭,蔣婉往內(nèi)間掃了一眼,見容錦仙此刻還未醒來,心下不禁覺得奇怪。

    起身朝內(nèi)間走去,她撩起紗幔,就見容錦仙面色紅潤的躺在榻上。

    臉上的面紗已被除去,露出了她清雅脫俗的一張臉。

    微微挑眉,蔣婉雖對此有些驚訝,卻又隱約覺得如此才是事情正常的發(fā)展?fàn)顟B(tài)。

    她就說嘛……

    怎么好好的忽然就毀容了。

    放下帳幔,蔣婉剛準(zhǔn)備去外間等候,不想容錦仙忽然幽幽轉(zhuǎn)醒。

    四目相對,蔣婉賊兮兮的笑著,容錦仙難得茫然的回望著。

    “你怎么來了?”起身從榻上坐起,不想她才一動,盈袖便趕緊上前扶住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活像她生了重病似的。

    不過——

    自己的確是暈倒了。

    “你忽然暈倒,滿府的女人都來了,我這個賢名在外的側(cè)妃怎么能不來探望一番呢?!笔Y婉隨手剝了個橘子,掰下一瓣遞給容錦仙,“想吃酸的嗎?”

    “不想?!彼龘u頭。

    “那是想吃辣的?”蔣婉又問。

    “也不想?!?/br>
    “酸的、辣的都不想吃,那你到底懷的是男是女???”

    “懷的是男是女?!”容錦仙穿鞋的動作一頓,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