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偶然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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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小宮女微垂著頭率先走入殿中,楚千凝這才抬腳跟著進去。 殿內(nèi)只點了幾處燭火,光芒很是微弱。 隨著殿門開啟,夜風灌入,吹得燭火搖搖晃晃,幾乎就要熄滅的樣子。 紗幔層層飄飛,讓人看不清內(nèi)間的景象。 空氣中散著淡淡的熏香氣,說不清道不明的甜膩。 楚千凝一直盯著那個小宮女略顯僵硬的背影,紅唇微微勾起。 忽然,她的身子一歪,口中不禁輕呼,“哎呦……” “公主殿下您怎么了?”那小宮女聞聲轉(zhuǎn)過頭來,快步走到她身邊欲攙起她。 “腳扭了?!?/br> 話音方落,楚千凝緊緊抓住她攙著自己的手,另一手快速的撒出一把白色粉末,隨即便推開那人兀自掩住了口鼻。 “您……”那宮女欲起身,最終卻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抬手輕輕揮了揮,楚千凝緩緩走至她身旁,拔下發(fā)髻上的簪子劃破了對方的手臂。 這藥粉雖有效用,但她不知這宮女吸入了多少,萬一待會兒很快就醒了過來,那就不好了。 她頭上戴的這根簪子上涂了迷藥,如此便可保證她一覺到天亮了。 將人拖到屏風后面,楚千凝脫下那宮女的衣服隨意披在了身上,將發(fā)髻胡亂挽起,就著月色悄然離開了偏殿。 有人假借蔣婉的名義將自己騙來此地,想必還有后招。 此地不宜久留,她須得盡快離開。 方才離開宴席的時候,她恐有何意外發(fā)生,因此故意打翻了酒盞引起九殤的注意,還有一個目的也是為了讓他看一眼來傳話的那名小宮女,方便日后查證她是誰的人。 不過…… 雖無憑證,但楚千凝心中卻有些猜測。 除了鳳君擷,她根本想不到別人。 他方才吃了那么大的一個虧,如今急著找她報復(fù)回來也是自然。 只是她眼下尚不確定,他讓人將她騙至偏殿,那然后呢? 思量間,楚千凝已行至幽月宮門前,門口的兩名小太監(jiān)見有宮女橫沖直撞的往里走,當下便沉著臉將人攔住。 “大膽!也不瞧瞧這是哪就敢往里進!” 楚千凝緩緩抬起頭來,讓對方得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樣貌。 “公主?”那兩名小太監(jiān)試探著喚了一聲,確定之后嚇得立刻跪到了地上,“奴才瞎了狗眼,不知是公主駕到,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起來吧?!?/br> “謝公主殿下?!眱扇藨?zhàn)戰(zhàn)兢兢的起身,心下都覺得有些奇怪。 這好好的,公主殿下怎么穿著宮女的衣服啊? 不是猜不到他們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楚千凝此刻卻無暇顧及他們。 她徑自走進正殿,惜霜和翠柳等人正在掌燈,見自家公主殿下一身宮女打扮,眼中也滿是錯愕疑惑,“公主……您這是……” “去拿一件新的衣裙來。” “是?!?/br> 翠柳福了下身,趕緊去給她找更換的衣服。 紅蕖和惜霜伺候她脫下了身上的宮女服侍和原本的紗裙,有眼色的保持沉默,一句也沒敢多問。 待到收拾妥當,楚千凝掃了一眼丟在地上的那名小宮女的衣服,眸中不覺閃過一抹冷芒,“拿去燒了?!?/br> “……是?!奔t蕖應(yīng)了一聲,撿起地上的衣服準備拿去燒了。 “讓惜霜去吧,你和翠柳隨我回碧霄臺?!?/br> “奴婢遵命。” 說完,主仆三人便出了幽月宮。 行至御花園的時候,不想竟意外見到了蔣婉。 后者看到她也明顯一愣,“公主不在碧霄臺宴飲,怎地反而在此處?” 聞言,楚千凝不答反問,“蔣側(cè)妃為何也在此處?” “皇后宮中的宮女方才過來傳話,說是娘娘叫我前去有要事相商,可途中那宮女竟意欲加害于我,被我給撂倒了?!?/br> “……” 這個答案還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掩唇輕咳了一下,蔣婉面上一派溫婉文靜,“不與公主多言了,我得速回碧霄臺去?!?/br> 有人刻意將她支走獨留表哥一人在殿中,她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說完,蔣婉轉(zhuǎn)身欲走,卻被楚千凝拉住,“我與你同去?!?/br> “嗯?” “邊走邊說?!?/br> 恐耽誤了功夫,碧霄臺那邊出什么狀況,楚千凝便一邊走,一邊將方才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蔣婉。 后者聽完,臉色不覺沉了下來。 “以我之名騙你出來?!” “先是你,再是我,你猜接下來是誰?” 楚千凝的話沒有說完,但蔣婉已然猜到。 還能是誰,自然是鳳君薦…… 如此一想,蔣婉的腳步不禁加快了幾分,素日含笑的眸中此刻滿是憂色。 連楚千凝都被牽扯了進來,幕后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 碧霄臺 蔣婉走后不久,楚千凝也離開了宴席。 鳳君薦眼瞧著,心頭忽然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偶有大臣前來敬酒,他心不在焉的喝著,目光時不時的瞟向殿門口的方向。 奇怪…… 蔣婉那丫頭怎地還未回來? 正想著,便見一名宮女匆忙走進殿中,直奔他而來,“殿下……” “何事?” “啟稟殿下,蔣側(cè)妃被人打暈了?!?/br> “什么?!”鳳君薦皺眉。 “奴婢發(fā)現(xiàn)時,側(cè)妃衣衫不整的倒在花叢中,此刻已移至偏殿,您快去瞧瞧吧?!痹S是因著蔣婉遭遇不明的緣故,那小宮女將聲音壓得極低,似是唯恐被何人聽去。 聽她如此說,鳳君薦趕緊起身往外走,還得小心不驚動何人。 否則若是被眾人知曉蔣婉發(fā)生了什么,怕是就麻煩了。 一路跟著那宮女去了偏殿,因著這人是皇后娘娘宮中的人,是以鳳君薦初時并未覺得有何不對,直到一只腳邁入殿內(nèi),他方才反應(yīng)過來。 “殿下?”見他忽然停住了腳步,那小宮女候在門口,不覺催促道,“側(cè)妃就在里面呢,您快進去呀。” 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鳳君薦見她心虛的低下了頭,心中便愈發(fā)覺得有鬼。 可明明心里明鏡似的,眼前卻一陣陣的發(fā)暈,思緒越來越不清明,呼吸間皆是那宮女身上的淡淡香氣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甜膩氣味。 中招了! 意識到這一點,鳳君薦猛地抬手,掌風掃過那名宮女,不想對方也是個練家子,靈巧的躲過他因中毒而稍顯遲緩的動作,反手便一掌打在了他的背上。 趁著他被推進殿內(nèi)尚未穩(wěn)住身形之際,那宮女迅速掩上了殿門,隨后快步離開。 她似是根本不怕鳳君薦再打開門出來,不知為何竟那般篤定。 一名皇子、一名公主、一位側(cè)妃,先后離席卻都不知所蹤,自然引起了殿中之人的注意。 原本景佑帝的注意力都在殿中的歌姬身上,可不知怡敏貴妃是有意還是無意,忽然疑惑的嘆了一句,“誒……怎地一直未見公主呢……” “嗯?”聽到她的話,景佑帝看向楚千凝的位置,果然見那里空空如也。 “不光是她,大皇子殿下和蔣側(cè)妃也不在?!?/br> “楊翥?!?/br> “奴才在。” “帶人去找找。”景佑帝的聲音有些不耐。 “是?!?/br> 誰知楊翥方才準備帶著人出去,就見一名小太監(jiān)走進殿中,對他耳語了幾句,后者眸光微閃,一口氣還未喘完,便聽到景佑帝的聲音懶洋洋的響起,“出什么事兒啦?” “……回陛下的話,有人瞧見大皇子殿下去了一旁的偏殿,身邊并無一人,行跡很是可疑?!?/br> “獨自一人?” “正是?!?/br> 將手中的葡萄丟回銀盤中,景佑帝的眸中已現(xiàn)不悅之色。 方才解了他的禁足便這般不安生,難道定要取了他的性命才行嗎? “前面帶路。”說著,景佑帝忽然起身。 見狀,怡敏貴妃趕緊跟上,似是生怕錯過了什么好戲。 殿內(nèi)之人見景佑帝提前離去,又未說宮宴結(jié)束,一時間不知是何緣故,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眾人中,唯有莫文淵的神色最為淡定。 或者說,他是淡漠,全然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 可實際上,他不似旁人那般好奇不是因為他超然,而是因為他心里很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不出意外的話,待會兒陛下看到的將是違背人倫的場面。 堂堂皇子竟和自己的義妹搞在了一起,而且對方還算是他的小姨子,這件事情要是宣揚出去,莫說他二人沒了活路,就連容錦仙怕是也沒心活下去了吧。 屆時—— 建安城中人人皆知寧陽侯世子被戴了綠帽子,他與楚千凝夫妻反目不說,整個侯府也絕無效忠大皇子的可能。 此一局,可報二殿下之前被算計之仇,亦可解容錦仙有孕帶來的危機。 看似一舉兩得,實則帶來的益處卻數(shù)不勝數(shù)。 發(fā)生這種事,任誰都想不到幕后推手會是在府中養(yǎng)病的二殿下。 相反,大皇子一出事,眾人首先聯(lián)想到的人便是四皇子! 而且,他要做的還遠不止這些。 大抵是心情太好,莫文淵自斟自飲,唇邊始終噙著一抹笑意。 “文淵好興致啊……”鳳君墨負手站在他面前,一雙風情萬種的眸微微瞇著,說不盡的惑人。 “四殿下?!?/br> “旁人均在猜測父皇是因何事匆忙離去,唯有文淵你……氣定神閑的坐在那,似乎并不感興趣……” 聞言,莫文淵心頭一跳,面色卻很平靜,“殿下說笑了,微臣素來不是那般好管閑事兒之人,更何況在宮中,很多事情本就管不得?!?/br> “這話倒是有理……” 想到什么,莫文淵眸光微動,狀似不經(jīng)意的對他說道,“酒喝的多了些,微臣出去略散一散,殿下可要一起嗎?” “也好,本殿也似有醉意。” 說完,兩人先后出了正殿。 莫文淵看似毫無目的的往前走,實則卻故意將鳳君墨引到了偏殿附近。 臨近殿門,他們毫無意外的看到了景佑帝和怡敏貴妃。 景佑帝的聲音沉沉響起,在此寂靜的夜里顯得尤為嚴肅,“大皇子就在此處?” “是?!?/br> “把門打開?!本坝拥垌?。 話落,有兩名小太監(jiān)上前推開了殿門。 見狀,莫文淵下意識往前邁了一步,似是忍不住想要看看殿內(nèi)的情景,卻意外聽見一道清音柔柔響起,明明是十分悅耳婉轉(zhuǎn)的聲音,可聽在他的耳中卻只覺得毛骨悚然。 “四皇兄怎么在這兒呢?”楚千凝和蔣婉款款而來,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對視上莫文淵明顯震驚的目光,她故作疑惑道,“莫大人的臉色怎地這般難看?該不會是不愿見到本宮和蔣側(cè)妃吧?” 楚千凝這話聽起來像玩笑,可莫文淵心里卻很清楚,她是話里有話。 可他不懂,她怎么會和蔣婉在一處?! 若她在此,那偏殿之中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