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紅梅絲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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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容錦仙的眼中滿是坦蕩和淡定。 不過,鳳君薦還是從她那雙清麗的眸中看到了一絲乖戾。 無奈的搖頭失笑,他認(rèn)命的撿起地上褶皺不堪的衣裙,從內(nèi)間至外間,滿地“狼藉”。 抱著兩人的衣服回到內(nèi)室,鳳君薦看著容錦仙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該不會…… 她還想讓他把這些都漿洗了吧? 好在,容錦仙沒再惡趣味的折騰他,瞧著窗外漸亮的天氣,她困倦的眨了眨眼睛,眼眶都紅了,泛著晶亮的水光。 “時候不早了,好生歇一歇吧?!?/br> 容錦仙:“……” 這哪里是不早了,分明就是不晚了! 再過一會兒便該起身了。 涼涼的掃了他一眼,容錦仙毫不客氣的朝他伸出手去。 鳳君薦會意,趕緊上前擁住她,將人抱回榻上,扯過榻里的被子為她蓋好。 見他似是從地上撿起了什么東西揣在懷里,容錦仙眸光微閃,“你方才將什么撿起來了?” 她怎么覺得有些眼熟呢…… 方才歡愛之際,她便好似見到從懷中掉出了什么東西,只是一時精神難以集中,便并未細(xì)想。 這會兒又見他寶貝似的將那東西收了起來,她便不覺上了心。 脫鞋上榻,鳳君薦毫不客氣的擠進(jìn)了她的被子里,在她探究的目光下從懷中掏出了一方帕子。 潔白的一塊絲絹,上面繡著一枝艷麗的紅梅。 迎風(fēng)傲骨,不畏霜雪…… “我的帕子怎會在你這兒?!” “否則呢?”鳳君薦挑眉,說來的話帶著明顯的酸意,“仙兒以為應(yīng)當(dāng)在莫文淵那兒?” 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容錦仙涼聲道,“我知道他還給我的帕子是假的?!?/br> “你知道?!”這回?fù)Q鳳君薦感到驚訝。 “嗯。” 她自己的帕子如何認(rèn)不出! 旁人只道她喜歡梅花,那方帕子也繡的有模有樣,卻不知她慣于收集梅花的花瓣,研磨成汁后用來浸泡絲線,以此線刺繡,繡出來的東西便都帶著淡淡的梅花香。 這法子是娘親教給她的,便是盈袖和盈心也并不知曉。 莫文淵去尚書府還她帕子那日她就仔細(xì)聞過,那絲絹上并未半點(diǎn)香氣,是以她當(dāng)時便確定,那不是她的繡帕。 面前之人,也不是撿到繡帕之人。 對方以此接近她的目的她不得而知,因此才沒有揭穿他,想著陪他將這出戲繼續(xù)唱下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初時容錦仙以為莫文淵是想騙取她的信任,進(jìn)而利用她來完成某些事情。 可誰知后來他竟將目標(biāo)落到了楚千凝身上,她恐楚千凝分身乏術(shù),是以便一直故作不知拖著他,想著自己先絆住他。 一來二去,容錦仙這才隱隱猜到莫文淵最真實(shí)的目的。 想來他最初是想吸引她的注意力,在她芳心暗許的時候又表明對凝兒有意,以此勾起她們姐妹間的不睦。 只是他低估了她們之間的情誼,是以一計(jì)落空,后來他才又換了一種方式。 他在她面前故作君子,言行清高憂國憂民,大抵是他以為她也如此,是以便想讓她與他同仇敵愾,一起對付鳳君薦。 可惜…… 她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他。 帕子是假的,他的君子表現(xiàn)也是假的。 怔怔的看著手里的絲絹,容錦仙不禁有些出神。 不過,她的確沒想到,“真的”竟然被鳳君薦撿到了。 “仙兒既知那人居心不良,何不早告于我,害得為夫白白喝了幾壺……” “嗯?”喝了幾壺什么? 本想說她害得自己白白喝了幾壺干醋,不過想想這多少有失顏面,鳳君薦便及時收了口,并不再繼續(xù)說下去。 “你在哪兒撿的?”她自己幾時弄丟的都不記得了,倒難為他撿的如此湊巧。 “延慶寺。” 那日楚千凝和鳳君擷遭遇刺殺,他和黎阡陌趕去的時候,意外見到了她。 她走時,繡帕遺落,他便趁機(jī)拾得。 “我與仙兒,必是命定的緣分,說不準(zhǔn)前世便是一對兒?!蔽兆∷氖?,鳳君薦心滿意足的笑道。 “嗯?!比蒎\仙不置可否的輕應(yīng)了一聲。 “仙兒也這般覺得?” 聽著鳳君薦滿含欣喜的聲音,容錦仙淡聲道,“若有前世,想來必是我為男子,你為女子。” “為何?” “因果輪回,報應(yīng)不爽?!比舨皇亲约呵笆雷鳛槟凶訉⑺垓v狠了,今生何以被他如此“報復(fù)”! “……” 默默被懟了一句,鳳君薦抿了抿唇?jīng)]敢接話。 起身他隱約覺得,容錦仙也不是真的想要諷刺他,而是她心里真的就這般認(rèn)為的。 但是,比起后者,他更愿意是前者。 恐她日后便厭了同他親近,鳳君薦想了想,還是溫聲道,“仙兒,此次我是身不由己,理智盡失是以才如此孟浪,日后定然不會了?!?/br> “嗯?!?/br> “你年紀(jì)尚小,拿一次當(dāng)十次,恐難解其中精妙,待日后為夫細(xì)細(xì)教與你,方可知何為閨房之樂?!币贿呎f著,他一邊留意著容錦仙的反應(yīng)。 見她有些昏昏欲睡,他的聲音便漸漸低了下來。 “睡吧……這幾日都不鬧你了……”將人納入懷中,鳳君薦將下顎抵在她的額間,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總覺得這一生所求,皆在這一刻了。 第一次聽到“容錦仙”這個名字,鳳君薦并沒有什么好印象。 容…… 單單沖著她這個姓氏,就足以抹殺他對她這個人的興趣。 本以為她和她爹容敬一樣,是個故作姿態(tài)的心機(jī)女子,不想她竟隨了江家人,一身傲骨,清高淡雅。 他早聞這位“冷美人”的美名,只是一直未曾得緣一見。 賞花宴上初相逢,驚為天人。 彼時他就在想,若他今生要擇一女子白頭偕老,必然非她不可! 只是,即便心中如此想,他也并未急著做什么。 直到在延慶寺?lián)斓搅怂睦C帕,嗅著絲絹上淡淡的梅花香,他竟覺得自己仿佛將她擁入了懷中一般,心神蕩漾。 是夜,他毫無意外的夢到了她。 本想著徐徐圖之,不料圍獵時出現(xiàn)了意外,父皇在中間橫插了一腳,打亂了他原本的計(jì)劃。 擔(dān)心她被人設(shè)計(jì),他冒險在暗中保護(hù),險些暴露自己。 好在一切有驚無險…… 可還沒等他安下心來,就得知莫文淵拿著一塊假帕子去尚書府見她。 她裝的像模像樣,竟連他也騙過去了,只當(dāng)她是真的欣賞那人的文采和品性,當(dāng)下氣得在書房發(fā)了好大的火兒,讓蔣婉那臭丫頭看足了笑話。 幸而上天待他不薄,如今總算是將人“叼回窩”了。 日后天下安定,再與她生個“小仙兒”,他今生便徹底圓滿了…… * 寧陽侯府 不比皇子府這邊的溫情脈脈,楚千凝回到侯府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清風(fēng)苑的低氣壓。 一路走至廊下,就見小蝶抽抽噎噎的蹲在角落里,看起來好不可憐。 見狀,楚千凝腳步微頓,示意冷畫過去瞧瞧。 后者會意,悄然走至小蝶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蝶,這么晚了,你在這兒做什么呢?” “呀!”忽然聽到冷畫的聲音,小蝶被嚇了一跳,“冷畫jiejie……” “怎么一驚一乍的?” “冷畫jiejie……你們可算是回來了……”目光落到楚千凝身上,小蝶的眼淚“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世子妃,您快進(jìn)去瞧瞧吧,世子爺發(fā)了好大的脾氣。” 聞言,楚千凝眸光微閃,趕著提著裙擺走進(jìn)了房中。 才踏入屋內(nèi),房門便在她身后“啪”地一聲合上,帶起一陣凜然的夜風(fēng)。 黎阡陌半倚在榻上,聲音不辨喜怒的響起,“凝兒總算是知道回來了……” 一聽這話,楚千凝心下不禁一跳。 她怎么覺得他的語氣有些不對勁兒呢? 緩步走進(jìn)內(nèi)間,拂開珠簾,對視上他那雙赤紅的眸子,她這才明白心底那股怪異感是從何而來。 “你眼睛怎么又變了?”她快步走至榻邊,眸中滿是憂色。 榻上的男子定定的望著她,并沒有回答。 “說話啊?!背唤叽俚馈?/br> “凝兒,若你下次再這般晚歸,為夫便索性將你鎖在房中,再也不許你出門了。”他握住她纖細(xì)的手腕把玩,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一時間,楚千凝竟有些分辨不清他是在與她玩笑還是認(rèn)真的。 似乎…… 自從他這次回來之后,對她的約束就嚴(yán)重了很多。 明明之前并不會這樣…… 心里雖然有些疑惑,可想著自己今日的確是回來的太晚了些,難免讓他擔(dān)心了,楚千凝便頗為討好的環(huán)住了他的手臂,溫言軟語的同他解釋,“宮宴之后我原是要直接回府的,不想鳳君擷賊心不死要找表姐和鳳君薦的麻煩,我恐他們無暇應(yīng)對,是以便又折去了皇子府,因此才回來晚了?!?/br> “倒是為夫不中用,竟惹得娘子如此cao勞?!?/br> “不是、不是?!背B連擺手,“夫君智謀過人,能決勝于千里之外,絕非那些凡夫俗子可比。要說不中用也是鳳君薦不中用,他自己惹下的麻煩,還得我這個‘小姨子’幫他解決,哪像夫君這般厲害,將那些人都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一邊說著,楚千凝一邊小心翼翼的覷著他的臉色。 大抵是她這番話起了作用,黎阡陌的眸中總算是有了一絲暖色。 猛地將人扯進(jìn)了懷中,他埋首在她頸間咬了一口,疼得她皺眉,淚珠直在眼睛里打轉(zhuǎn)兒。 好像…… 每次他眼睛一變顏色,行為就粗暴很多。 隱約摸清了黎阡陌的套路,楚千凝也不敢推開他,疼也硬生生的受著,甚至還伸手回抱住了他,主動的行為取悅了某人,口中的力道減輕了幾分,隨之變成了輕柔的吻。 “你只顧著別人,卻不知我只惦記你……”退卻了戾氣,黎阡陌的語氣中竟似帶著一絲委屈,聽得楚千凝愈發(fā)自責(zé)。 “日后不會了。” “說話算話?”某位世子爺趁機(jī)挖坑。 “嗯?!?/br> 得到肯定的答案,他這才滿意的松開手,目光愛憐的盯著她頸間的咬痕,“是不是咬疼了?” 楚千凝:“……” 這是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嗎? 還好意思問她疼不疼,要不她咬他一口不就知道了! 心里雖然腹誹著,但楚千凝卻面露乖巧的眨了眨眼,“還好……” “那為夫下次輕一些?!?/br> “……” 下次?! 他想得美,她才不會給他“借機(jī)逞兇”的機(jī)會呢。 恐他再揪著此事沒完,楚千凝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將小蝶怎么了,我方才回來的時候見她正在廊下哭呢。” “沒怎么,不過假意喝斥她幾句?!?/br> “為著什么事?” “她似是對你我那幅畫很感興趣……”這已經(jīng)不是黎阡陌第一次見到那丫頭盯著那幅畫在瞧了,也不知她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