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絕地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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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楚千凝的話,小蝶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是她畫的?! 這怎么可能呢…… 看著小蝶眸中明顯的驚愕之色,楚千凝唇邊的笑意充滿了諷刺,“怎么?不是說是我吩咐你的嗎?竟連這畫究竟是誰畫的也不知道?” “奴婢……” “你無須再言,左右說出來的話也均是假的?!?/br> “世子妃此話,未免太過專斷?!饼R召南微微皺眉,狀似有些不滿的說道。 聞言,楚千凝挑眉道,“齊世子方才不是說不便插手我侯府之事嗎?怎么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耐不住性子開口了?” “本公子是……” “還望公子言出必行,免得被人以為你是急著想要往我身上潑臟水,與這丫頭沆瀣一氣。” “你……” 被楚千凝的話堵得啞口無言,齊召南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事實上,別人也不是沒想到這種可能,但到底顧忌著彼此的顏面,誰也不好將話說的太過明了,可楚千凝卻無所顧忌。 她本也沒打算與欽陽侯府交好,不如干脆與齊召南撕破臉。 一把將畫從他手中奪了回來,楚千凝格外小心的將畫收好,“齊世子與夫君均位列‘建安四公子’之中,想 來對他也多少了解一些,他的畫技如何,你不會不知吧?” “……阡陌兄畫技精湛,齊某自嘆不如。” “夫君作畫有個習(xí)慣,不知齊世子又是否知曉?” “略知一二?!饼R召南面色微僵的點了點頭,“阡陌兄的畫作,均用松油烘過,梅雨時節(jié)遇水遇潮都不會散墨?!?/br> “這就是了……” 輕輕嘆了一句,楚千凝拿著畫走到了小蝶面前,“你聞聞,是何味道?” 渾身發(fā)抖的跪在地上,小蝶眸色驚懼的低下頭。 “我來替你說吧,這是松油香?!蹦抗鉁剀浀膾哌^畫中的白衣身影,楚千凝又接著說,“且不論這作畫的習(xí)慣,便是隨意找個懂畫的人來瞧瞧,對比夫君以往的畫作,也可知這幅畫究竟出自誰之手?!?/br> 頓了頓,她又轉(zhuǎn)向容敬,“我曾在府上住了一段時日,舅父難道不知我素來不擅丹青嗎?若能有如此深的功力,凝兒倒是要偷著樂去了?!?/br> “這……” “舅父不知也無妨,畢竟您連表姐的事情也知之甚少。” 一句話,說的容敬神色尷尬。 在場之人再回想起方才他的義正言辭,不免覺得有些言過其實。 特別有看過剛剛他借錢的那一幕,心下不免覺得奇怪。 若按照正常情況而言,容敬不是應(yīng)當(dāng)對楚千凝百般維護(hù)才對嗎,怎么反其道而行呢? 不過,世子妃的話他們倒是聽明白了。 鬧了半天,原來這畫竟是世子爺畫的! 如此,便足可見這小丫頭是在撒謊了,否則楚千凝除非是瘋了才會把自家夫君畫的畫送給別的男子。 再則…… 倘或她所言非虛,那畫中的白衣男子也必不可能是遏塵。 正想著,眾人忽聞不遠(yuǎn)處傳來一道清潤的男音,溫柔繾綣,令人心醉,“凝兒……” 楚千凝聞聲望去,便見一白衣男子緩步而來。 花叢樹影下,更顯公子如玉。 黎阡陌! 一見來人是寧陽侯世子,眾人不禁都愣在了原地。 他們這才恍然間想起,多年之前,黎阡陌也曾一襲白衣,不知迷倒了建安城中多少待嫁的女子。 但是,后來不知為何,他忽然就穿上了青衣。 而且—— 只穿青衣。 恍惚間,他竟與畫中男子莫名重合在了一起。 自從黎阡陌患了眼疾之后,他素日出現(xiàn)在人前均戴著一條白綾,久而久之,眾人倒是忘了他那雙眼睛是如何的瀲滟生光。 如今再見他這張臉,竟說不出的風(fēng)華絕代。 “夫君怎么來了?”快步走至黎阡陌身邊,楚千凝扶住了他的手臂,鶴凌退到了后面。 “恐你勞累,過來看看你?!?/br> 低頭羞怯的一笑,楚千凝到底有些不適應(yīng)在人前聽他說這樣的話。 卻不知,這一笑落在別人眼中是如何艷麗無雙。 齊召南一時看得呆住,好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怎么都聚在這兒?”掃了一眼周圍的人,黎阡陌狀似不解的問道。 “出了一點小狀況?!?/br> “什么狀況?” “已經(jīng)解決了,夫君便不要再問了?!辈恢獮楹?,楚千凝似是并不愿將方才發(fā)生的事情告訴黎阡陌。 而她這一遮掩,倒叫容敬等人覺得心下可疑。 按照常理來講,她不是應(yīng)該向黎阡陌告狀嗎? 突然上前一把搶下楚千凝手中的那幅畫,小蝶不甘心的朝黎阡陌問道,“敢問世子爺,這幅畫可是如世子妃所言一般,是她畫了贈與您的嗎?” 聞言,楚千凝眸光微垂,沉默著沒有吭聲,似是半點都不擔(dān)心黎阡陌會中計。 “這畫兒……”黎阡陌微微蹙眉,“凝兒向來不是仔細(xì)收在房中嗎,幾時給拿出來了?” “阡陌,你先回答?!崩柩訙娉谅暤?。 見父親都開了口,黎阡陌微微頷首,沒顧上繼續(xù)追問什么,只淡聲道,“回爹的話,這畫兒乃是孩兒親手所繪,贈與凝兒的?!?/br> 此言一出,小蝶猛地癱坐到了地上。 冷畫劈手從她手中奪回那幅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事已至此,眾人總算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敢情真是這小丫鬟出賣了世子妃! 可齊世子和容敬又跟著起什么哄呢? 大抵是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黎阡陌又向楚千凝追問了一遍,“凝兒,這丫頭是怎么回事?” 話落,未等楚千凝回答,便見冷畫“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世子爺,您可一定要為世子妃做主啊。” “冷畫……” “你說,究竟是何情況。”黎阡陌神色微斂,音色微涼。 他平日給人的感覺十分溫潤,難得有這般清冷的時候,不禁令人覺得心下發(fā)慌。 不顧楚千凝的阻攔,冷畫將方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一道出,而隨著她越說下去,黎阡陌的臉色便越是冷凝。 聽到那“不守婦道”四個字,他的身子猛地一晃,臉色瞬間變的更加蒼白。 “世子爺……” “夫君!”楚千凝蹙眉。 至此,眾人方才明白她不告訴黎阡陌的原因。 原是擔(dān)心世子爺?shù)纳碜影 ?/br> 揮了揮手,黎阡陌的聲音忽然虛弱了些,“鶴凌?!?/br> “屬下在。” “將這丫頭帶回清風(fēng)苑關(guān)著,晚些時候交由世子妃發(fā)落。” “是?!?/br> 一聽自己要被楚千凝處置,小蝶驚懼的搖著頭,“不要……奴婢沒有陷害世子妃……”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鶴凌一招扼住了喉嚨。 眼見著小蝶被人帶走,容敬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倒是齊召南,看向楚千凝的目光忽然變的復(fù)雜。 如此心思細(xì)膩又遇事沉穩(wěn)的性子,倒十分難得,與他以往遇到的那些女子均是不同。 瞧她寧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讓黎阡陌擔(dān)憂的樣子,也令他心下艷羨。 這世間…… 并不是每一對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 朝黎阡陌拱了拱手,齊召南淡聲道,“阡陌兄,別來無恙。” “召南兄,許久未見?!?/br> “得妻如此,阡陌兄好福氣?!闭f這話的時候,齊召南似是不著痕跡的掃了楚千凝一眼,后者卻只將目光凝在黎阡陌的身上,從始至終都未曾移開過。 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齊召南竟然覺得心口一澀。 “此處喧鬧,我送你回去休息吧?!背读顺独柃淠暗男涔?,低聲問道。 “無妨?!?/br> 一時無戲可看,眾人便紛紛散去。 見容敬也要走,楚千凝卻出聲攔住了他,“舅父留步?!?/br> “……何事?” “方才舅父言說要借些銀子,就請您明日在府上靜候?!?/br> 聞言,容敬心下微怔。 他實在是難以相信,事情發(fā)展到這般地步,楚千凝竟仍會借給他銀子,果然,她很看重自己的名聲呢。 思及此,容敬心里倒是安穩(wěn)了許多。 可還未等他得意的笑出來,就見楚千凝朝他走近了幾步,用兩人僅聞的聲音冷笑道,“您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會將銀子雙手奉上吧?”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她意味深長的望著他笑,“您等著瞧就是了?!?/br> 說完,楚千凝扶著黎阡陌徑自從他身邊走過。 無視了容敬驚疑不定的目光,她的眼中滿是寒涼的笑意。 因著擔(dān)心黎阡陌身子不適,是以他們在席間待了一會兒就準(zhǔn)備起身離開。 不想才走了沒幾步,就見一道紅衣身影出現(xiàn)在了視野中。 鳳雪綺! 腳步微頓,楚千凝的眸光不禁微閃。 她怎么在這兒? “黎阡陌,借一步說話?!兵P雪綺冷聲道。 “不必?!崩柃淠拔兆〕氖郑氐?,“我與凝兒不分彼此。” “你二人鶼鰈情深是你們的事,但她與我卻難言‘不分彼此’,是以還是請她回避的好?!?/br> “夫君?!币娎柃淠八剖沁€欲再言,楚千凝卻攔住了他,“你與五公主先聊,我去席間瞧瞧,稍后再過來尋你?!?/br> 話落,她安撫的朝他笑笑,然后便帶著冷畫和輕羅轉(zhuǎn)身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后,輕羅才不高興的嘟囔道,“世子妃,奴婢聽說當(dāng)年陛下還有意將五公主許配給世子爺,您就這么放心讓他們兩人獨處???” “為何不放心?”楚千凝覺得好笑。 “萬一……” “鳳雪綺是堂堂公主,難道還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勾引黎阡陌不成?”說完,她自己竟忍不住笑了。 設(shè)想了一下黎阡陌被人勾引的情景,她莫名有些同情那個勾引他的人。 何況…… 她雖看不透鳳雪綺的為人,但對方似乎對黎阡陌并無男女之情。 否則的話,她的眼神不會那般死寂。 “若是她想嫁進(jìn)咱們府里怎么辦?”冷畫忽然怔怔的來了一句。 一聽這話,楚千凝和輕羅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她。 這丫頭…… 是否知道些什么? 忽然被她們兩個人這般看著,冷畫有些茫然的撓了撓頭。 怎么了? 為何都這般看著她?! “冷畫,你與我說實話,是不是鷹袂告訴你什么了?”輕羅抓住她急切問道。 “沒有啊……”冷畫愣愣的搖了搖頭。 “那你怎么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隨便猜的呀。” 楚千凝:“……” 輕羅:“……” 這丫頭最近是越來越欠揍了。 “你再這么胡說八道,當(dāng)心我揍你啊?!陛p羅朝她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拳頭。 “嘿嘿……不敢、不敢……”冷畫討好的握住了她的手,嬉皮笑臉的往她跟前湊,“我這不是想要防患于未然嘛?!?/br> 她到侯府的時間短,是以并不知道這位五公主與變態(tài)前主子之間的過往,師兄也從來沒有提過。 在她眼里,鳳家就沒一個正常人,誰知道這位公主腦子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