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倒戈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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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宮女見了,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趕緊放下手里的活兒,“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貴妃娘娘……” “啪”地一聲擲出了手里的枇杷,怡敏貴妃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 “容敬……容敬……”她的眼中似是燃著一簇怒火,令人不敢直視,“好大的膽子!” “貴妃娘娘息怒、貴妃娘娘息怒。” “我道他如何好心來見我,原是恨不得氣死我!”瞧瞧他送來的這些好東西,說是什么與眾不同的枇杷,其實(shí)說到底不過就是“無核”罷了。 無核,等同于“無子”,他這是在諷刺自己剩不下孩子來嗎? 越想越氣,怡敏貴妃紅著眼將殿中的東西摔了個(gè)稀巴爛。 傅思悠來的時(shí)候,方才走到殿門口便聽到了瓷器破碎的聲音,腳步一頓,她甚至有轉(zhuǎn)身離開的沖動(dòng)。 平心而論,她有些懼怕自己的這位表姐。 但殿內(nèi)的宮女已經(jīng)看到了她,她便只能硬著頭皮走進(jìn)了殿中。 “貴妃怎地動(dòng)了這么大的氣?”悄然走進(jìn)殿中,傅思悠小心翼翼的問道。 “唉……”深深的嘆了口氣,怡敏貴妃閉了閉雙眼,沉聲道,“你怎么來了?” “閑來無事,過來瞧瞧您?!?/br> 聞言,怡敏貴妃不禁冷笑,“呵……閑來無事,虧你自己害說得出口……” 被她這般一諷刺,傅思悠不禁紅了臉。 她知道,自從自己被送進(jìn)宮以后一直不得陛下寵愛,這讓侯府的人和貴妃都對她失望透頂,可這一點(diǎn)他們從一開始就應(yīng)該想到了。 自己沒有驚人的樣貌,而景佑帝又素來不是一個(gè)喜歡舞文弄墨之人,她便是想取悅他也無計(jì)可施啊。 “不日宮宴,你也該為自己打算一番,總不能什么事兒都等著本宮把你謀劃。” “……是?!?/br> 掃了一眼傅思悠這般唯唯諾諾的樣子,怡敏貴妃不禁厭惡的收回了視線。 單單是沖她這個(gè)性子,怕是也難得寵愛。 不知為何,怡敏貴妃的心里竟浮現(xiàn)了楚千凝的身影,暗道他們齊家若是有個(gè)那樣的女兒,也不怕在宮中站不住腳。 “行了,本宮要去陛下那一趟,沒什么事兒你就回去吧?!?/br> “嬪妾告退?!?/br> 蹙眉離開了啟祥宮,傅思悠的眼中滿是落寞之色。 再這樣下去,怕是侯府就會(huì)將她當(dāng)成無用之人,屆時(shí)貴妃也不會(huì)再對她提供任何幫助,在這個(gè)吃人不吐骨頭的宮里,那實(shí)在是再恐怖不過的事情了。 若想好好的生存下去,她必須得爭寵才行。 可到底如何才能吸引景佑帝的注意力,也須得花費(fèi)一些心思…… 卻說怡敏貴妃目送著傅思悠離開,她漫不經(jīng)心的抬手整理了一下發(fā)髻,隨即轉(zhuǎn)頭朝旁邊的小宮女說道,“你去瞧瞧陛下在做什么,若無人在身側(cè)服侍,便速來回本宮。” “奴婢遵命?!?/br> 冷眼掃了桌上的枇杷一眼,她猛地?fù)]手將其掃落,看著滾落滿地的枇杷,怡敏貴妃的眼中不禁閃過了滔天恨意。 容敬…… 她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御書房 隨意翻看了兩本奏章,景佑帝便皺眉將其扔回了案上。 見狀,九殤趕緊將茶奉上,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這位喜怒無常的帝王。 殿內(nèi)除了他們兩人,便只有楊翥,是以景佑帝說起話來并沒有什么顧忌,直言道,“你們說……朕該如何安置那西秦公主才好呢……” 鳳君薦已有皇子妃,斷然沒有讓一國公主做妾室的道理。 至于鳳君擷,景佑帝已知他的野心,自然不會(huì)再將這么大的“資源”送到他手上,是以他并未打算將人許配給他。 再有的…… 那便是鳳君墨了。 可一想到這個(gè)孩子,景佑帝的眼中難得露出了一絲為難。 “陛下,奴才以為,將西秦公主納入后宮是較為妥當(dāng)?shù)霓k法。”沉默了片刻,九殤試探著回道。 “此法朕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 “奴才倒覺得,此舉萬萬不可?!币娋坝拥塾行┆q豫,楊翥便趕緊將話接了過來。 聞言,九殤心下不禁一跳。 他更深的將頭埋了下去,未敢貿(mào)然進(jìn)言。 不為旁的,只因方才楊翥的話一出,景佑帝的目光明顯亮了起來。 這個(gè)征兆…… 怕不是什么好兆頭。 果然! 九殤方才如此想著,便聞景佑帝饒有興致的問道,“為何如此說呀?” “回陛下的話,咱們對這位西秦公主的底細(xì)知之甚少,倘或她入了您的后宮卻不斷的攪弄風(fēng)云,您就不能貿(mào)然處置她,豈非為自己個(gè)兒找麻煩嘛?!?/br> “嗯,此言有理?!?/br> “再則,老奴聽聞西秦可是有位正兒八經(jīng)的長公主,可那西秦帝卻偏偏封了丞相府的千金為公主嫁來了咱們東夷,如此女子,怕是配不上您?!?/br> 楊翥的一番話,說的景佑帝心花怒放,明顯龍心大悅。 就在九殤思量著那西秦公主最有可能的去處時(shí),卻忽聞殿外有小太監(jiān)的請安聲響起,“參見四殿下?!?/br> “四皇子來了嗎?”景佑帝朗聲笑道,“讓他進(jìn)來。” “是?!?/br> “兒臣參見父皇?!兵P君墨拱手施禮,神色恭謹(jǐn)。 “你怎么忽然來了?” 緩緩抬起那樣雌雄難辨的臉,鳳君墨含笑道,“兒臣近來聽到了一些瘋言瘋語,是以想向父皇求證?!?/br> “什么瘋言瘋語?” “據(jù)聞……父皇有意將那西秦公主指給兒臣為正妃……” 這話一出,卻見景佑帝的臉色微變。 重重的擱下了茶盞,他沉聲道,“是何人敢擅自揣測朕的心思?” “均是些捕風(fēng)捉影的謠言,兒臣也難辨源頭?!?/br> “哦?那你聽后是何想法啊?”景佑帝半真半假的問道。 “回父皇的話,兒臣早已心有所屬,并不愿娶那西秦公主,還望父皇成全?!?/br> “你……” 聽他如此說,景佑帝不禁皺起了眉頭。 換作是別人見到這般景象,定然已經(jīng)被嚇得跪下磕頭了,可鳳君墨卻依舊淡定的站在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繼續(xù)說,“兒臣與母妃一般,心中認(rèn)定何人便是一生一世,此心難改,此情不滅,還望父皇體諒?!?/br> 見他提到舒妃,景佑帝方才升起的怒氣不覺消解。 此心難改,此情不滅…… “那黎家丫頭哪里入了你的眼,竟讓你如此死心塌地?!”景佑帝就不明白了,無論是樣貌還是文采,那丫頭都毫不出奇,有什么值得他心儀的! “幼年情意,兒臣也難說得清?!?/br> “唉……” 沉沉的嘆了口氣,景佑帝似是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 鳳君墨一直仔細(xì)留意著他的反應(yīng),此刻見他面露無奈,便適時(shí)開口道,“兒臣不求父皇為我與晚兒賜婚,只求您別將那西秦公主許配與兒臣?!?/br> “不將她許給你,她夫婿的人選便愈發(fā)叫朕為難?!鄙矸莸土丝至钗髑夭粷M,可若家世太過雄厚,他心下又忌憚著。 這也是他為何百般為難的原因。 誰知聽他如此說,鳳君墨卻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若為此事,父皇倒無須為難,兒臣心中有一個(gè)想法,或許能解此困局?!?/br> “說來聽聽?!?/br> “迎娶西秦公主的最佳人選,非寧陽侯府的二公子黎阡舜不可。” 話落,殿中一片靜寂。 九殤不禁瞪大了雙眼,卻實(shí)則低垂著頭不敢看向鳳君墨,心里卻如擂鼓一般,不解素來與他們主子同心同力的四皇子為何忽然對付起他們來。 似是還嫌將九殤刺激的不夠,鳳君墨又接著說,“對方雖為公主,但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gè)相府之女,黎阡舜貴為侯府的公子,兩人身份也堪配得上。更重要的是,寧陽侯與西秦積怨已深,斷然沒有與他們暗中勾結(jié)的可能,如此,您便可以高枕無憂了?!?/br> 聞言,景佑帝的眸光不覺亮起。 對呀…… 他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 若想安他的心,沒有人比寧陽侯府的人更合適了。 只可惜黎阡陌已經(jīng)娶了楚千凝,否則以他世子之位迎娶西秦公主,旁人便愈發(fā)挑不出什么問題了。 九殤在一旁聽著,越聽心下越是驚駭,他緩緩的抬起頭看向鳳君墨,卻見后者不著痕跡的掃了他一眼,眼中充滿了警告。 他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好,這種情況下他若是再開口規(guī)勸,只怕定要引起景佑帝的懷疑。 是以九殤只能攥緊了拳頭,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大抵是恐夜長夢多,與鳳君墨商議完此事之后,景佑帝當(dāng)即便擬好了賜婚的圣旨,不過他并未直接昭告天下,而是先宣了寧陽侯入宮。 這樁婚事,須得由寧陽侯府先開口方才能名正言順。 景佑帝的意思非常簡單,讓黎阡舜以“一見鐘情”為名,主動(dòng)向他請旨賜婚。 屆時(shí),他為了恩賞寧陽侯多年來的軍功,迫不得已只能答應(yīng)。 于西秦、于朝臣,均有了合理的解釋。 鳳君墨將一切都安排好之后便出了宮,與黎延滄擦肩而過的時(shí)候,他拱手朝他施了一禮,后者被他的動(dòng)作驚住,趕緊也回了一禮。 不等他弄清楚是何情況,便見鳳君墨已然走遠(yuǎn),留下他一人滿心茫然。 直到去了御書房,見過景佑帝之后,黎延滄方才明白那一拜究竟是何意。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此事發(fā)生的太快,根本連反應(yīng)的時(shí)間都沒有,是以無論愿不愿意,黎延滄都只能應(yīng)下此事。 原本他覺得,自家兒女的婚事無須太過擔(dān)憂,單單是沖著陌兒和舜兒的身體狀況,有誰舍得將姑娘嫁到他們家來。 可日防夜防,卻到底出現(xiàn)了紕漏。 回府的時(shí)候,他將此事說與殷素衣知曉,果然見她緊緊的蹙起了眉頭。 攜手一生的人,竟就這般草率的定了下來,如何使得! 楚千凝和黎阡陌坐在旁邊聽著,兩人一時(shí)都沒有說話。 前者近來一直忙著對付容敬,壓根就沒想到景佑帝會(huì)忽然來這么一手兒,至于后者,他許是猜到了,是以才什么都沒說。 其實(shí)黎阡舜的婚事,在黎阡陌之后,便注定由不得自己了。 與其將來被景佑帝安排一個(gè)他信任的人,不如如今娶一個(gè)景佑帝不信任的人。 這樣一來,不管將來那公主在侯府出了何事,景佑帝都不會(huì)懷疑他們一家子的忠心,反而會(huì)以為是他們與西秦結(jié)怨的緣故。 正是因此,黎阡陌才未有絲毫作為。 此時(shí)此事,一動(dòng)不如一靜。 默默的接受這一切,要比貿(mào)然反抗安全的多。 只是…… 恐會(huì)委屈了黎阡舜。 見這一家子均歉意的望向自己,黎阡舜卻無所謂的揮手笑笑,“爹娘無須擔(dān)憂,我與大哥不同,心中未有情根深種之人,我也早已知道會(huì)有這么一日,是以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娶誰都是娶,我看得通透,你們也無須為我憂慮。” 姻緣這回事,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