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舌燦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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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浪心下想的明白,卻架不住被容錦仙的情況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她人被送到偏殿沒多久,太醫(yī)便哆哆嗦嗦的來向景佑帝回稟情況,只言她胎像未穩(wěn),方才被一嚇,許是動了胎氣,身子既已見紅,這孩子便定然是保不住了。 誰知太醫(yī)話音未落,便見鳳君薦氣勢洶洶的從殿外走了進來,沖著那太醫(yī)的心口便踹了一腳,“一派胡言!皇子妃分明就是被人蓄意加害的!” “殿下,這……” “僅僅是被嚇了一下,怎么可能就失了孩子?”鳳君薦似是被氣急了,抬腿還要踢那太醫(yī)兩腳,口中不停咒罵著他是“庸醫(yī)”。 幸而俞嘉言等人趕緊上前勸阻,這才暫時令他冷靜下來。 雖說他貴為皇子不該如此沖動,但想想他如今面臨的情況,倒是也不難理解他為何會這般氣憤。 好不容易容錦仙有了身孕,本以為會是于奪嫡有益的事情,他還特意進宮請旨進封她為正妃,哪里想到竟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 可說是“意外”,眾人心里也不免覺得奇怪。 這阮統(tǒng)領(lǐng)又不是初次用劍,何以木劍會忽然脫手呢? 而且—— 那木劍也不往別處飛,不偏不倚,正中大皇子妃所坐的那處,實在是令人生疑。 不過眼下的情況如此混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眾人瞧個熱鬧也就罷了,卻不敢貿(mào)然開口。 特別今日又是當著西秦人的面兒,景佑帝覺得臉上無光,面色明顯陰沉了下來,誰要是敢再跟著添亂,保不齊會招來怎樣的禍事呢。 “君薦,你且稍安勿躁,女子懷胎本就不易,三個月前胎像不穩(wěn),容易滑胎的事也是有的,太醫(yī)所言原沒有差錯?!被屎缶徛曢_口,她說的話倒是令鳳君薦多少聽進去了一些。 “啟稟母后,非是兒臣不理智,而是錦仙她腹痛難忍,脈象虛弱,明顯不似單純的滑胎啊?!?/br> 聞言,皇后略微沉吟了一下,朝景佑帝耳語了兩句,便起身去了偏殿。 見狀,怡敏貴妃和欽陽侯齊敏對視了一眼,也緊隨其后而去。 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太醫(yī)和鳳君薦的身上,一時倒是無人注意到這一點,不過黎阡陌和楚千凝一直事不關(guān)己的坐在那,倒是瞧了個滿眼。 想了想,楚千凝忽然開口道,“且先不論皇子妃究竟為何滑胎,阮浪方才的行為,足可以讓陛下向他問罪了吧?!?/br> “你……”阮浪一驚。 “我?”她挑眉,“你便如此與本宮講話?” “……卑職不敢?!?/br> “連皇子妃你都敢用劍指著,還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冷笑了一下,楚千凝說出口的話似是比刀子還鋒利。 一見她向阮浪發(fā)難,鳳君薦也趕緊補充道,“此前帶兵擅闖皇子府的事情本殿還未與你清算,不想你今日竟又鬧出這么一件事,簡直目無王法!” 這兄妹二人一唱一和,堵得阮浪根本就插不上嘴,情急之下他心生一計,一時也顧不得許多,趕緊朝景佑帝拜道,“陛下,卑職有事稟報?!?/br> 他跪在地上,開口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還有何話要說?” 景佑帝這話一出,阮浪的心不禁一跳。 聽這意思,他方才是已經(jīng)打算處死自己了?! 眼睛四下轉(zhuǎn)了轉(zhuǎn),阮浪趕緊接著說,“回陛下的話,卑職之前接到密報,聽說大皇子妃毀容一事有假,卑職恐您被小人蒙騙,是以方才假借舞劍一事試探,還請您詳查此事,以免被人蒙在鼓中而不自知?!?/br> “這……” “來人!將阮浪給本宮拉下去!”景佑帝尚未開口,卻見楚千凝拍案而去,氣勢凌然的瞪著跪在殿中央的阮浪。 眾人都沒有想到她會忽然動怒,是以都眸光驚詫的望著她。 倒是黎阡陌,一臉淡定的坐在旁邊,絲毫沒有阻攔自家媳婦的打算,由著她“沖鋒陷陣”。 “大殿之上,陛下與皇后娘娘都在,他們尚未開口,何以輪得到公主殿下處置卑職?”阮浪像是找到了楚千凝話中的把柄,急急開口道。 “呵……”楚千凝冷笑,“恰如你所言,大殿之上,陛下與皇后娘娘都在,他們尚未責(zé)怪本宮,你區(qū)區(qū)一個城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居然對一國公主指手畫腳,可見有多膽大妄為!” “卑職是……” “便如大皇子殿下所說,你先是擅闖皇子府,對皇子和皇子妃多有不敬,后又蓄意傷害皇子妃和她腹中的孩子。如今甚至意圖挑撥大皇子與陛下之間的關(guān)系,不惜撒下這般彌天大謊,實在可惡。” 論吵嘴架,阮浪自然不是楚千凝的對手。 幾句話的功夫,便被堵得啞口無言。 更令他感到郁悶的是,無論是景佑帝還是皇后,均沉默的看著這一幕,甚至被楚千凝打斷了話都沒未露絲毫不悅。 至此,眾人方才發(fā)現(xiàn)景佑帝對這位“義女”的不同。 似乎…… 他對她很縱容啊。 明明對自己親生的女兒都時常冷著臉,幾時竟多了一些慈父情懷。 大抵是景佑帝的沉默讓楚千凝猜到了他的心思,于是便愈發(fā)沒有輕易放過阮浪的打算,繼續(xù)說道,“你方才所言接到‘密報’,本宮倒想問問你,是何人向你言說了此事,他又是如何得知皇子妃毀容一事有假?” “那人……” “你不說那人是誰,只言‘密報’二字,恐難令人信服?!鳖D了頓,楚千凝忽然嫣然一笑,“若憑此二字便能隨意指認何人,那本宮也可以說,之前曾接到密報,有人說阮統(tǒng)領(lǐng)你蓄意加害大皇子妃,加害不成,便改為誣陷,你可服氣?” 心知楚千凝說的有理,阮浪斟酌了一番,無奈之下只得將自己的手下秦川推了出來。 他之前避而不談,并非是擔(dān)心秦川被人記恨,而是恐他膽子小,三言兩語間便中了楚千凝的圈套。 但眼下已走投無路,只能如此了。 楊翥奉命將秦川帶了進來,后者只是城衛(wèi)軍小卒,哪里見識過這樣的陣仗,面對著滿殿的人,頓時嚇軟了腿。 “撲通”一下朝著景佑帝跪了下去,整張臉都白了。 “卑、卑職……參見陛下……” “公主有話要問你,你須得照實言說,否則朕斷不輕饒!” “是?!?/br> 見景佑帝將此事丟給了楚千凝,阮浪心下不免“咯噔”一聲。 落到她手里,還能有他的好?! 看著阮浪眼中的驚懼之色,楚千凝惡趣味的朝他笑笑,轉(zhuǎn)而面向秦川的時候卻瞬間就斂起了笑容,“你說皇子妃毀容一事有假,可有何憑證嗎?” “卑職……卑職是親眼看到的……” “憑你撒謊,就該亂棍打死!”楚千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眸光微寒,“大皇子妃在皇子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容貌被毀后整日都戴著面紗,你一個城衛(wèi)軍小卒如何能見到她的真容,可見盡是在扯謊。” “卑職不敢……卑職不敢啊……”恐景佑帝相信了楚千凝的話,秦川便趕緊將那日在皇子府發(fā)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可也不知為何,他越是說下去,阮浪的臉色便越是難看。 他總覺得,自己中計了。 楚千凝似是故意要繞到這上面,挖好了坑等他跳下去。 果然…… 隨著秦川的話音落下,便聞楚千凝冷聲道,“你們擅闖皇子府已是不敬,于深夜進皇子府后院更是無禮,見到皇子妃的時候不說低頭回避,反而過分張望,單憑這一條就夠你死一百次了!” “不是……” “本宮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有沒有看清大皇子妃容貌如何?!” 被楚千凝這般震懾一番,秦川早已嚇得沒了魂兒,哪里還有面對阮浪似的堅定神色,怔怔的搖頭回道,“卑職……卑職也不大確定……” 這話一出,阮浪徹底癱坐在地。 今日之事本不該如此麻煩,他本以為掀了容錦仙的面紗便萬事大吉,哪里想到竟還有后續(xù)! 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實在是令人心下郁悶。 事已至此,阮浪敗局已定,卻沒想到一直未曾開口的鳳君擷忽然插話道,“此事雖是一場誤會,但未免皇子妃聲譽受損,本殿倒是覺得,驗上一驗也無妨。” “僅憑他一句話便想讓陛下查驗大皇子妃的面容,若果如他所言,陛下自會決斷,可若事后證明他所言皆是無稽之談,又當如何?” “從方才開始公主便處處維護皇兄和皇嫂,難免有包庇之嫌……” “親情所致,二殿下難以理解也是自然?!?/br> 聞言,鳳君擷臉色微僵。 見他們兩人一時爭執(zhí)不下,景佑帝沉著臉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你們也不必多言,孰是孰非稍后朕自有定奪。” “陛下,阮浪他分明就是含血噴人,若您此刻不處置了他,豈非等于在告訴天下人,日后人人都無須顧忌尊卑,可以肆意抹黑皇室中人?!?/br> 不管查不查驗容錦仙的臉,阮浪都非死不可。 一聽這話,阮浪的眉頭不禁皺起。 他怎么覺得…… 這才是楚千凝最真實的目的呢。 將自己逼至絕處,毫無反擊之力。 “阮浪,你意下如何?。俊本坝拥勐唤?jīng)心的朝他問道。 “……倘或卑職有一句虛言,任憑陛下處置?!鄙钌畹痛瓜骂^,阮浪認命的閉上了眼睛,似是百般糾結(jié)后作出的決定。 “朕一時倒是也想不到該如何懲處你,不若就將這處置之權(quán)交給云安吧?!?/br> 話落,滿殿皆驚。 此事尚未查明,陛下便如此言說,是斷定阮浪在撒謊嗎? 而且—— 把阮浪交給楚千凝,那他豈有活路! 不比旁人內(nèi)心的驚駭,楚千凝倒是淡定的多。 她本想逼著阮浪親口作出承諾,卻沒想到反被景佑帝利用了一把,將得罪人的事兒都趁機推給她了,他倒是置身事外了。 說不定…… 景佑帝對阮浪的底細也清楚的很,正是因此,他才借機向他發(fā)難。 今日之事,無論是阮浪借他之手扳倒了鳳君薦和容錦仙,還是鳳君薦和容錦仙反過來令阮浪吃了虧,受益最大的人都是上首的那位帝王。 和黎阡陌對視了一眼,見后者幾不可察的朝自己點了點頭,楚千凝便心知他與她是一般想法。 坐山觀虎斗…… 這位皇帝陛下玩的還真是好! “來人,帶太醫(yī)過去查驗?!?/br> “是?!?/br> 正說著,恰好皇后回了正殿,眉心微低,明顯容錦仙那邊的情況不大好。 一見她這個臉色,鳳君薦方才壓下去的火兒再次燒了起來,“父皇,您既已決定要查錦仙,不若查個徹底,將她今日進宮后的所食所用均查驗一番,否則兒臣絕不甘心!” “……準了?!倍家呀?jīng)到了這個份上,也不差再多一件事。 “謝父皇?!?/br> 向景佑帝施了一禮,轉(zhuǎn)過身來,鳳君薦似是往楚千凝和黎阡陌這邊掃了一眼,眸光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