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西秦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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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畫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雙眼緊緊閉著,一時竟不知是死是活。 見狀,趙廷臣一時也顧不得許多,趕緊將人扶起查看情況,卻忽然感覺有一只小手在他手肘處狠狠的掐了一把。 他疼得倒吸了口涼氣,差點就被鳳雪怡發(fā)現(xiàn)了。 又定睛看了冷畫一眼,趙廷臣這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乍一看,她的額頭的確是被撞傷了,可若仔細(xì)瞧瞧就會發(fā)現(xiàn),她頭上只有鮮血卻并無傷口。 想起方才她撞到馬車時用手墊了一下,趙廷臣便隱約猜到了這丫頭玩的把戲。 原是把手上的血抹到了額頭上,裝出這么一副受了重傷的樣子。 真有她的…… 在心底苦笑了一下,趙廷臣無奈的配合著她往下演,故作聲音急切的喚道,“冷畫姑娘、冷畫姑娘,你怎么了?” 但任憑他如何喚,冷畫都沒有一絲反應(yīng)。 鳳雪怡在一旁看著,心里不禁有些發(fā)虛。 該不會…… 是死了吧? 照理說,她是堂堂公主,便是處死了一名小丫鬟也無妨。 可關(guān)起門兒來自然怎樣都行,但如今是于皇宮門前,大庭廣眾之下弄死了一名婢女,萬一被有心之人利用一番,恐于自己的名聲有損。 這般想著,鳳雪怡便推了推身邊的丫鬟,“去……你去看看……” “公主……” “廢什么話!讓你去就快點去!”鳳雪怡怒目而視。 “……是?!?/br> 而就在那名小丫鬟接近冷畫的時候,卻見趙廷臣一把將人抱起,三步并作兩步放到了馬車上,轉(zhuǎn)身對車夫道,“快送她回侯府去,公主那邊我會去回明?!?/br> “這……” “快著些,耽誤不得了?!币娔擒嚪蛎媛丢q豫,趙廷臣趕緊催促道。 正在那車夫猶豫之際,卻見輕羅快步從不遠(yuǎn)處走來。 一見她,那車夫面上頓時一喜。 “輕羅姑娘,你快些來瞧瞧,冷畫姑娘受傷了?!?/br> “怎么回事?!”一聽說冷畫受了傷,輕羅趕緊上前查看,眉頭隨之皺了起來。 世子爺見她們遲遲未曾回府,便讓自己出來迎迎,不想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好端端的,怎么會忽然受了傷呢?”一邊說著,輕羅一邊撩開車簾往里看了兩眼,眸光微閃,她神色未變的放下了車簾,不忘朝車夫吩咐道,“先送她回府,再請個郎中回來,看看還有救沒救?!?/br> “姑娘隨她一起回去吧,公主殿下那邊我會去稟明的?!壁w廷臣上前一步,借著背對鳳雪怡的機(jī)會,他朝輕羅眨了眨眼。 言外之意就是說,你留下萬一再被三公主為難可怎么辦…… 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輕羅瞇了瞇眼,似是在考慮他所言是否可信。 直到余光瞥見馬車簾微動,她才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目送著寧陽侯府的車駕離開,趙廷臣這才返身朝宮里走去,經(jīng)過鳳雪怡身邊的時候,他甚至還不忘朝她施了一禮。 “趙大人留步。”見他欲走,鳳雪怡不禁開口留人。 “三公主殿下還有何事?” “本宮要提醒你,待會兒見了楚千凝,不該說的話可千萬別說?!?/br> 聞言,趙廷臣微怔,暗道這三公主是傻了不成,便是他什么都不說,可那不是還有一個冷畫呢嘛,她又豈有為她保密的道理! 詫異的看著鳳雪怡,趙廷臣沉默的點了點頭。 就這個智商還妄想和護(hù)國公主斗智斗勇,等著被玩死吧。 兩人說話間,剛好楚千凝從宮中走了出來,一時沒有看到侯府的馬車,她的腳步不禁慢了下來。 是她眼花了嗎? 怎么府里的馬車不見了?! 一見她出現(xiàn),趙廷臣也不管鳳雪怡還在旁邊,趕緊三步并作兩步的朝楚千凝跑去,“公主殿下,冷畫受了傷,輕羅姑娘先送她回侯府去了,讓卑職告訴您一聲?!?/br>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聽得楚千凝秀眉微皺。 什么亂七八糟的? 冷畫怎么會忽然受了傷呢?! 見楚千凝目露疑惑,趙廷臣沒有貿(mào)然開口,而是不著痕跡的往鳳雪怡那邊瞟了一眼。 楚千凝會意,緩緩點頭道,“有勞趙大人了,本宮先走一步?!?/br> “恭送公主殿下?!?/br> 行至鳳雪怡身邊,楚千凝明顯見對方心虛的低下了頭,心下不禁愈發(fā)奇怪。 冷畫這丫頭究竟做了什么,怎么鳳雪怡會露出這般神色? 因著不確定那丫頭的傷勢,是以楚千凝也不再耽誤功夫,越過她便準(zhǔn)備離開。 恰好黎阡陌前來迎她,她讓鶴凌將密旨送去了刑部,自己則是和黎阡陌相攜回了侯府,路上,她不放心的朝他問道,“冷畫情況如何?” “膝蓋和手受了些傷,別的倒是沒什么?!?/br> “是鳳雪怡刁難了她?” “嗯?!?/br> 聞言,楚千凝眸色微寒,不解鳳雪怡怎么忽然向冷畫發(fā)難。 難道只是因為她心中那股火沒撒出去? 若僅為此事,那她不得不說,鳳雪怡的腦子還真不是一點半點的差勁。 “景佑帝召你進(jìn)宮是為何事?”黎阡陌淡聲問道。 “殺雞儆猴。” 將兩人之間的對話向他復(fù)述了一遍,楚千凝的腳步不禁加快了一些。 見她明顯心急去看冷畫的情況,黎阡陌也就頗有眼色的不再多言,由著她快步走進(jìn)了冷畫的房中。 卻說冷畫看到楚千凝走了進(jìn)來,頓時目露欣喜。 “世子妃!” 她激動的欲起身,卻被楚千凝揮手?jǐn)r住,“好生坐著,不必起身了?!?/br> “嘿嘿……那奴婢可就偷懶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看著她微紅的眼眶和包扎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手掌、膝蓋,眉頭不禁緊緊皺起,“你一五一十細(xì)細(xì)說來。” “是?!?/br> 冷畫看起來好說話,實則記恨的很。 便是楚千凝不問,她也是要向她告狀的。 將方才在宮門前發(fā)生的事情仔細(xì)說與了楚千凝知道,冷畫說的可憐,輕羅聽得氣氛,楚千凝雖沉默著沒有吭聲,但眼神卻越來越?jīng)觥?/br> 直到最后,冷畫漸漸沒了聲音。 “世子妃……”她試探著喚了一句,很是小心翼翼的樣子。 “嗯?” “您……您別這樣……”她膽小,害怕。 失笑著戳了一下冷畫的腦門兒,楚千凝無奈的搖了搖頭,“下次若再遇到這種情況,便撒腿跑吧,出了什么事我替你兜著?!?/br> 一聽這話,冷畫差點沒激動的哭出來。 她家小姐怎么能這么好呢…… “奴婢可不是想跑了嗎,但是擔(dān)心會為您和變態(tài)前主子招來麻煩?!兵P雪怡畢竟是公主,萬一到時候給自己安個什么罪名可怎么辦! “若均是鳳雪怡這般貨色,便無須擔(dān)憂?!?/br> “可她是公主……”冷畫怔怔道。 “那又如何?”楚千凝的眸中閃過一抹傲慢,明顯未將鳳雪怡放在眼中,“鳳君擷還是皇子呢,不還是一樣不得人敬重?” 能不能得景佑帝重視才是正經(jīng),其余的都是空談。 從鳳雪怡被嫁到齊家的那日起,就注定了她會成為皇權(quán)爭斗的犧牲品。 “好生養(yǎng)傷,待你好了我?guī)闳蟪稹!?/br> “報仇?!”一聽這兩個字,冷畫眼睛都亮了,“那奴婢現(xiàn)在就能去!” 楚千凝:“……” 輕羅:“……” 這個執(zhí)著的勁兒也是沒誰了。 拍了拍冷畫的肩膀,楚千凝抿唇輕嘆,“瞧你這個狀態(tài)我就放心了,原本還擔(dān)心你被欺負(fù)了會郁悶好一會兒呢。” “您都要為奴婢報仇了,那奴婢還郁悶啥。” “嗯……”楚千凝若有所思的點頭,“你想的倒是挺開?!?/br> “那是自然?!?/br> 主仆三人又閑聊了一會兒,見鷹袂沉著臉走了進(jìn)來,楚千凝和輕羅便先后走了出去。 雖說鷹袂平日極愛欺負(fù)冷畫,但如今見她吃了苦頭,他這個當(dāng)兄長的也的確是真的心疼她。 輕羅方才將房門押上,就聽冷畫“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挑了挑眉,輕羅心想這小丫頭還挺會挑時候。 這個時候當(dāng)著鷹袂的面兒哭上一哭,估計她要天上的月亮他都能給她摘下來。 回過神來,輕羅見楚千凝眸光森寒的望著不遠(yuǎn)處,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世子妃……您打算如何對付三公主……” 方才說帶冷畫去報仇雖有玩笑的成分,但她相信小姐心里的確已經(jīng)有何計劃。 “她不是喜歡聽玉碎的聲音嗎,咱們就請她好生聽一聽?!?/br> “可需要奴婢提前安排什么嗎?” “什么都不必安排,只待冷畫傷好就是。” “您真的打算帶她一起去?!”輕羅以為她是在與她們打趣呢,不想竟是真的。 “嗯?!?/br> 點了點頭,楚千凝緩步朝正房走去。 對冷畫說的那些話,她原不是隨便說說的,而是認(rèn)真的。 有些欺辱,須得自己眼睜睜看著對方得到報應(yīng)才能甘心…… * 稍晚些時候,侯府意外來了一人。 燕靖予來見楚千凝時,她正和黎阡陌用晚膳。 聽聞他登門拜訪,未等楚千凝說什么,便見黎阡陌眼睛也未眨一下,淡聲吩咐道,“就說世子妃身子不適,今日不見客。” 楚千凝:“……” 她哪里身子不適了? 這人睜著眼睛瞎白話的功力如今是越來越強(qiáng)了! 一時沒有猜到燕靖予此來何意,楚千凝斟酌著說道,“不如……咱們一起去見見……” “不見?!?/br> “……” 真是干脆! 見楚千凝遲遲沒有點頭,輕羅便沒敢擅自離開。 黎阡陌對這一切故作不知,神色淡淡的用著膳,時不時給楚千凝夾一些她愛吃的菜,但態(tài)度卻十分明確。 對于燕靖予這個來客,他半點都不歡迎。 微微斂眸,楚千凝不著痕跡的點頭。 見狀,輕羅這才悄然退下。 待到房中沒了旁人,楚千凝放下筷子,猶豫的看向黎阡陌。 她總覺得,她應(yīng)該和他好生談?wù)劇?/br> 昨日還只是不愿她出府,今日竟見上門求見的人都不想讓她見了。 偏偏…… 他又不是那般強(qiáng)硬的強(qiáng)求她,只是那樣溫言軟語的求著她,讓她整顆心都軟了下來。 可若長此以往,她怕他會變本加厲,進(jìn)而困住了他自己。 “黎阡陌……日后……你都不許我見人了嗎……”她彎唇笑著,半真半假的與他調(diào)笑道。 誰知,黎阡陌聽后卻異常認(rèn)真的看向她,音色清冽,“凝兒,你有我便夠了,那些不重要的人又何必浪費時間去見呢。” “不重要的人……”她怔怔道。 “難道燕靖予對你來講很重要嗎?” “……自然不會。” 聞言,黎阡陌似是滿意的勾唇笑道,“如此,便依為夫所言不是正好嗎?” 對視上他過于幽深的目光,楚千凝一時沉默,不知該如何回答。 感情告訴她,她應(yīng)該繼續(xù)縱容他,但理智卻告訴她,她應(yīng)該扭正他的想法,讓他試著相信她,不要把他們彼此都綁縛住。 “凝兒,你怎么不回答?”黎阡陌依舊笑的溫潤,可眼底深處卻帶著令楚千凝感到陌生的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