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瘋狂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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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 這兩個字一出,齊敏氣極,飛起一腳便踢在了那名小廝的心口上,隨后便見他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嘭”地一聲撞到了院中的樹上,疼得他甚至爬不起來,可見齊敏這一腳有多用力。 聽到外面的響動,齊穹由一名小童扶著走了出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 “楚千凝被黎阡陌帶出城去了。”齊敏的聲音很沉,一聽就知道他心下不快。 聞言,齊穹不禁皺起了眉頭。 怎么會這樣?! 他竟連太醫(yī)也不請,直接就帶著人出城了…… 按理說,他總該進宮請?zhí)t(yī)給楚千凝瞧瞧才對,即便是不瞧,也不至于這般迅速的帶著她出城去,難道他們已提前洞察了自己的計劃? 不應該啊…… 正對此百思不得其解,就見另外一名小廝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見過侯爺、大老爺。” “別廢話了,快說是什么事!”他如今還哪里有閑工夫去聽這些不切實際的虛話。 “宮里傳來消息,說是皇后娘娘聲稱鳳藻宮的赤箭花丟了一株,那是陛下生辰之日她親手種下的,意義非比尋常,是以她下旨嚴查六宮,連陛下也未阻攔……”眼見齊敏和齊穹兄弟倆紛紛色變,后來的那名小廝聲音不禁漸漸低了下來,唯恐自己再說下去,落得個前面那人一樣的下場。 卻不知,他這一停反而令齊敏更加不悅。 “接著說!” “……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點了點頭,那小廝繼續(xù)道,“原本已在花房選好的替罪羊不知為何又翻了口,非但沒說是受到皇后娘娘指使,反而說是……說是……” “誰?” “他說……是貴妃娘娘吩咐他那么做的……”說完這句話,那名小廝便嚇得閉起了眼睛,似是已經(jīng)做好了被踹飛的準備。 但是這一次,齊敏卻氣到懶得動腳了。 精心布的一出局,這般輕易就被破了,他心里怎能甘心! 而且他想不通的是,楚千凝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黎阡陌又是個病秧子,那是誰在暗中謀劃這一切?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通知皇后做出應對之策,難道是大皇子? 可是…… 他是如何得知他們計劃的?! 實在是想不明白,齊敏氣得面色鐵青,拂袖回了房中。 見狀,齊穹輕嘆了口氣,揮手示意下人退下。 緩步走進房中,他忽然開口說道,“有沒有可能……他夫妻二人尚在侯府……” 楚千凝如今情況未明,正常情況下,怎敢有人輕易移動她,不該是留在府中靜養(yǎng)才對嗎,是以他覺得,此事說不準是黎阡陌使出的障眼法。 那人雖身子不濟,但頭腦卻并不簡單。 聽齊穹如此說,齊敏不禁微怔,“兄長是說……” “也許他們壓根就沒出城?!?/br> 仔細想了想齊穹所言,齊敏愈發(fā)覺得有這個可能。 黎阡陌并不笨,難保不是被他猜到了什么,是以行事才如此小心,想要蒙蔽他們。 而若想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在侯府,只須試上一試便可。 這般想著,齊敏便起身往外走,似是片刻也不能等下去,可方才行至門口,他的腳步卻又忽然頓住。 不行…… 若自己這般貿(mào)然的去那府上,難免惹人懷疑。 畢竟,他與黎延滄素無往來。 略微思索了片刻,齊敏便讓人去喚了齊霏煙來,想著讓她去那府上找黎阡晩探探口風。 左右那兄妹二人關(guān)系不睦已久,若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樣,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 卻說黎阡晩在府上聽婢女回稟說齊霏煙登門拜訪的時候,她便心知對方安得是什么心思,讓丫鬟將人請到花廳去坐,黎阡晩想了想便朝她的貼身丫鬟律畫吩咐了一句什么。 小丫鬟一聽完,轉(zhuǎn)身便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緊跟著她也出了自己的院子,卻并未往花廳那邊去,而是去了黎阡舜的明月居。 她去的時候,黎阡舜就坐在輪椅上,一臉生無可戀的聽莫輕語說著什么。 待她走進才聽清,她這位二嫂嫂在給他二哥“講經(jīng)”呢。 黎阡晩:“……” 要不是因著今日情況緊急,她都想在旁邊看會兒熱鬧了。 難得見二哥也有這般無奈的時候,真是稀奇。 “咳咳……”故意咳嗽了兩聲,黎阡晩意在提醒他們自己來了。 房中的兩人聞聲轉(zhuǎn)過頭來,黎阡舜眸光微閃,“你怎么來了?” “怎么?打擾你和二嫂嫂相處啦?”黎阡晩狀似輕松的和他調(diào)笑著,卻不知她心里已經(jīng)焦灼到了極致,一邊擔心黎阡陌和楚千凝的情況,一邊還得想著如何應對不請自來的齊霏煙,實在是惱人的很。 “胡說什么呢!” “哪有胡說……”黎阡晩無辜的朝他笑了笑,“二嫂搜,你整日悶在房間里多無趣呀,隨我出去走走吧,剛好齊府的二小姐來找我,你與我一同去見見?” “我與那些人沒什么好聊的,你自己去便是?!蹦p語淡聲回道。 “那位齊家二小姐人很好的……” 聞言,莫輕語微微挑眉,“是嗎?” 可她聽寒煙說,齊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皺眉想了想,她試探著朝黎阡晩問道,“你說的齊府,可就是欽陽侯府嗎?” “正是?!?/br>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莫輕語不覺皺起了眉頭。 照理說,她是黎阡舜的親meimei,而黎阡舜又與黎阡陌水火不容,偏偏黎阡陌又是楚千凝的夫君,那自己若是幫了黎阡晩便等于是在和楚千凝作對,這種事自己原不該做。 只是…… 瞧著黎阡晩面對自己的笑臉,莫輕語心下無比糾結(jié)。 平心而論,這位小姑子對自己倒是真不錯。 其實不光是她,就連那位神神秘秘的婆婆待她也極好,時不時便派人給她送好吃的過來,雖然那些東西她都不能吃。 但僅僅是這份心,她就很感激了。 思慮再三,莫輕語還是朝黎阡晩問道,“你與那位齊姑娘很要好嗎?” “不算要好吧,只是相識而已?!?/br> “那……”頓了頓,她才接著對她說,“你日后還是與她少來往吧,我覺得她人不怎么樣?!?/br> “嫂嫂為何如此說?!” “……” 這個問題,可是難住了莫輕語。 她總不能說,這些均是齊寒煙告訴她的。 該如何回答呢…… 沉默了片刻,她才一臉真誠的回了一句,“我感覺她不像好人。” 事實上,她方才差點就想說自己會看面相了,但她不能說謊,是以只能給出這么個答案。 十分認真的回答,卻聽得黎阡舜兄妹倆紛紛愣住。 感覺…… 僅憑“感覺”就能知道誰是好是壞? “二嫂搜,那你瞧我像好人還是像壞人???”想到什么,黎阡晩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朝她走近了兩步,莫輕語專注的望著她的眼睛,而后緩緩的點頭,“好人?!?/br> 至少此時此刻,在她眼里她是好的。 見律畫站在廊下朝自己招手,黎阡晩約莫著時候也差不多了,便不再和莫輕語多言,“嫂嫂既不喜齊家的二小姐,那便不必與她見面了,我去將她打發(fā)走了,然后再來找你和二哥玩?!?/br> 說完,也不等莫輕語作何反應,她便快步離開了明月居。 去見齊霏煙之前,她特意往這兒繞一趟,就是想來試探一下,這位二嫂嫂是否如大嫂所言的那般,與齊寒煙交好,而仇視齊家別的人。 方才言語一番,見她神色倒不似作偽。 再則…… 她特意走這一趟,也是有意讓府里的眼線瞧瞧,無論清風苑出了什么事兒,自己與二哥都像沒事兒一般,甚至比任何人都要開心。 演戲至此,她希望自己誠心感天動地,萬萬保佑大嫂安然無恙。 正想著,不妨忽然從一旁伸出一只手,突然拽了她一把。 被扯的一個踉蹌,黎阡晩差的沒摔倒。 有膽子這樣對她的人,不用想她也猜得到對方是誰。 抬頭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鳳君墨那張雌雄難辨的面容。 “走路也不看著些,想什么呢?”口中說著責備的話,可他的語氣卻再是溫柔不過。 見他就這般拉著黎阡晩的手往前走,周圍的下人紛紛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難得的是,黎阡晩倒也沒拒絕。 畢竟…… 她讓律畫去叫他來的目的,就是當著齊霏煙的面兒演一場戲,虛虛實實,讓她無從判斷清風苑內(nèi)真正的情況。 齊敏那只老狐貍固然狡猾,可她大哥也不是吃素的。 等治好了大嫂的怪病,看他怎么收拾他們! “眼瞧著便到花廳了,回神?!币娎柃鋾娔柯秲垂?,咬牙切齒的小模樣,鳳君墨不禁失笑著低聲提醒她。 若這般模樣被齊霏煙瞧了,非得將人嚇到不可。 聽到鳳君墨的話,黎阡晩趕緊收斂好思緒,走到花廳門口的時候才一把掙開他的手,分明是有意讓坐在廳里的人瞧見。 “不好意思,讓齊姑娘久等了?!币恢荒_才踏進廳中,黎阡晩便歉意的笑道。 “晚兒這是說哪里的話……”齊霏煙甜甜一笑,“之前便與你說了,你喚我霏煙就是,這樣聽起來也顯得親近?!?/br> 話音方落,余光瞥見鳳君墨緩步走了進來,齊霏煙不禁一愣,隨即趕緊俯身施禮,“臣女參見殿下?!?/br> “起身?!?/br> “謝殿下?!?/br> 眼神驚疑不定的站起身,齊霏煙心下恍然,原來方才拉著黎阡晩的人就是四皇子! 可是…… 他怎么會在侯府呢? 不著痕跡的看了旁邊的黎阡晩一眼,見對方一臉的無奈之色,她便心知這位皇子殿下也如自己這般是不請自來。 但當著他的面兒,自己還如何向黎阡晩打聽楚千凝的事情? 正猶豫著,忽聞黎阡晩的聲音響起,“霏煙,你來找我可是有何事嗎?” “……怎么?無事便不能來找你這位侯府千金了嗎?”略微一怔,齊霏煙便嬌笑著反問道。 “自然不是?!?/br> “不過……我此來倒的確有些話要對你說……”說著,她滿含深意的看了鳳君墨一眼,話音及時收住,言外之意就是,她們兩個女兒家講話,多出鳳君墨這個男子到底不方便。 且說鳳君墨會意,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施施然的起身往外走,“你們慢聊,本殿去園中轉(zhuǎn)轉(zhuǎn)?!?/br> “殿下當真要去園中轉(zhuǎn)轉(zhuǎn)嗎?”黎阡晩的眼中帶著一絲懷疑。 “否則呢?” “怕不是要去‘清風苑’轉(zhuǎn)轉(zhuǎn)吧?” 聞言,鳳君墨眸光微閃,倒是沒有顧左右而言他,而是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許久未見黎兄,不知他如今棋藝如何……” “殿下還是找別人對弈去吧,那個病秧子如今可沒法兒陪您下棋了?!崩柃鋾姾攘丝诓?,隨即冷冷笑道。 她言辭間的嘲諷和幸災樂禍,聽得齊霏煙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這得是有多大的恨意,才能讓她說出這樣的話來!